晨練完,我和許燕在小樹林裏溜達了一會兒才迴家裏,坐在沙發上,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患有“艾布特病”,是不是練我家祖傳的鎖陽功練的。陽,指男性生殖器。《現代漢語詞典》關於“陽”的第8條解釋,就是這麽解釋的。鎖陽功鎖陽功,就是鎖住男人的生殖器,鎖住男人的性能力。
“老婆,你說,我這毛病是不是練祖傳的‘鎖陽功’練的?”
“你是說,你的艾布特病是練鎖陽功練的?可能吧……”許燕有些吃驚地看著我,又輕輕地搖搖頭:“不能吧?”
“你到底是可能還是不能呀?”我不滿她的迴答,“怎麽不能,平時我好好的,性心理健康,性功能健全,一到和你動真格的,咋就不好使了。”
“這個我也說不準,我也不是男人,也沒練過你家祖傳的鎖陽功。”
“老婆,你聽我說,我是這樣想的。”我看著許燕,信心十足地說:“如果醫學能證明鎖陽功具有鎖住男人性能力的功能,這將是造福全人類的一件大好事,這是最好的避孕方法,是最經濟最實惠的避孕方法。將這一功法上報聯合國經濟及社會理事會、世界衛生組織和世界醫學協會,在全世界開辦“鎖陽功避孕法”推廣班,由我們家族的男人傳授鎖陽功,讓世界要避孕的男人練鎖陽功,就不用做絕育手術了,就不用生產避孕藥物了,也不用生產避孕用具了。全世界將節約多少資源,全世界將節約多少資金,全世界將節約多少人力物力。鎖陽功造福全世界!”
許燕瞪著我,大眼睛瞪得嚇人。
我看看她,肯定地說:“我的毛病一定是練鎖陽功練的。對了,小軒和繁盈結婚多少年了,他倆也沒孩子,原因一定就在鎖陽功上。”
“不是吧,我好像聽嬸嬸說,他倆不願意要孩子。”
“不能,有了還能不要?”
許燕看著我笑了,大眼睛眨了眨,說:“你給小軒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情況是不是和你一樣。要是和你一樣,那就是練鎖陽功練的。”
“老婆說的對,我這就給小軒打電話。”說完,我拿起話筒,撥了幾個號碼。
許燕坐在我身邊,笑嗬嗬地看著我。
電話通了。“喂,是……是繁盈呀,那個……那……小軒在不在?”
“大哥,你要找小軒,你等著,我叫他。”
話筒裏響起繁盈喊小軒的聲音和小軒的答應聲,不一會兒,小軒接了電話,“喂,大哥,是我,你找我有啥事?”
“小軒,繁盈在你身邊不?”
小軒停了一下,可能看見繁盈在他身邊,說:“她在我旁邊呢,你到底是找我呀,還是找繁盈呀?”
“我找你,繁盈在你身邊說話不方便,你讓她……”
“我明白。”話筒裏響起小軒對繁盈的說話聲:“大哥和我有點特殊的事情,你在旁邊不方便,請你離開一會兒。”
許燕仍然笑嗬嗬地看著我。
“大哥,有什麽事,你說吧,繁盈走了。”
“小軒,是這麽……這麽迴事……”我手握著話筒,老半天不知道該怎麽說。
“大哥,發生什麽事了,你盡管說。”
許燕在旁邊提醒我:“該咋說就咋說,小軒也不是外人,你怕啥呀。”
我點點頭,“小軒,是這麽迴事。我和你大嫂子倆在一起這麽多年了,我倆想做個孩子,咋……咋做不了?”
“想做個孩子做不了?大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倆不……?”
“對對對,你說的對,就是想那麽的,那麽不了。”
話筒裏傳出小軒哈哈的笑聲。
我立即製止他:“你別笑,讓外人聽到。”
“大哥,外人聽不到,我在辦公室呢,門關得緊緊的。大哥,是你有病嗎?”
“是我有病,不過,平時正常,和你大嫂子一要那麽的,就不那麽的。”
“是嗎,這怪了,一要那麽的就不那麽的?還有這樣的怪病?”
“是啊,你說怪不怪?”我遲疑了一下,咬咬牙說:“小軒,你大嫂子讓我問問你,你有沒有我這種病症?”
“沒有。”
“你沒有?指定沒有?一迴也沒有?要是有的話,你不要瞞著大哥。我想,如果你要是有這個病症,那就不是我一個人的病,那就是咱家族男人的共同病症。”
許燕笑嗬嗬地憋著笑,瞪著大眼睛看著我,滿臉的豐富表情,隨著我和小軒的話而變化,一會兒繃起來,一會兒舒展開來,一會兒微微笑。
小軒說:“我沒有,一迴也沒有。”
“啊,我知道了,你沒有這種病症就好,那就是大哥我一個人有病。”我停了一會兒,又說:“小軒,你沒有病,這麽多年了咋沒有孩子呀?”
小軒笑了,“我和繁盈不想要孩子。”
“啊!是你倆不想要孩子呀!我還以為你……你……”
“是我倆沒要,不是我有病。”話筒裏傳出小軒不安的聲音:“大哥,你咋有這個毛病呀?看你的身體多棒呀,不可能有這種病呀。”
“是呀,我想是不是練咱家祖傳的鎖陽功練的?如果你要有這種病,那就是練鎖陽功練的,你沒有,那就是我一個人有病了。”
“不可能呀,我也練呀,我大爺也練,我爸也練。咱家族的男人都練呀,沒聽說誰得了你這種怪病呀。”
“是,怪了,誰都沒有我這種病,偏偏我得了這種病。”
“大哥,你笨理想一想,你說的這種病要是練鎖陽功練的,咱家族的男人都練了好幾百年了,一代接一代的練,一代接一代的生出孩子來。男人都練得不好使了,還能有咱哥們兒呀。”
還沒等我說話,許燕憋不住了,實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哈地笑出了聲,“傻子,老朱家……一窩傻……傻子……”
我瞪了她一眼:“誰是傻子,我倆說正事呢,別打岔。”
許燕憋住笑,“我不打岔,你說正事,你說正事,繼續說。”
我說:“小軒,沒別的事了,我就是問問你的情況。你要是沒事了,我就撂了。”
“大哥,我沒事。你抓緊看看,大嫂子在醫院工作,你讓她給你找個好大夫,給好好看看。看大夫咋說的,有什麽結果告訴我一聲,省得我惦念。”
“好,撂了。”
放下話筒,我看著許燕:“你讓我給小軒打電話的,你咋笑話我倆是傻子,還說我們老朱家的人是一窩傻子。就你們老許家人尖,一窩尖子。”
“說你們老朱家的人是一窩傻子,是說過頭了。但是,你們老朱家確實有不少傻子,特別是你,再也沒有比你更傻的了。”
我不滿地瞥了許燕一眼,“我們老朱家的人,雖然沒有你尖,但也不傻。至於我為什麽這麽傻,你是知道的。”
“賴我唄?”許燕笑嘻嘻地:“我摟住你親吻你了,就把你嚇傻了?”
我得意地晃起腦袋,“你自己做過的事,你最清楚。你不要忘了,我可是全省的高考狀元,雖然不是全國的高考狀元,畢竟是狀元,省級的也不低,傻子能得狀元?你現在再讓我考一個……”
“行啦,別沒處賴了,一有不好的事就硬往我身上賴。”
“硬往你身上賴叫啥話呀?”我故意瞥著她:“我咋讓你逮住了。”
許燕撇吃拉嘴地看著我,“你認命吧!”
“我可不是認命了咋的,把人家嚇出毛病了,還不承認,說人家硬賴你。”
“你就硬往我身上賴吧,反正和你在一起這麽多年了,你傻就傻吧,我也認了,就照顧你一輩子吧。”
“你這麽做就對了。”
許燕看著我,嘿嘿一笑,“還怨我說你傻,你也不仔仔細細地想想,你們家族的男人要是練鎖陽功,都練得不好使了,還能有你們呀?石頭堆裏蹦出來的?”
“除了孫悟空是石頭堆裏蹦出來的,哪個人不是父母結合生出來的。”
“你知道你還打電話問小軒有病沒?”
我瞪著許燕:“是你讓我打電話問小軒的。”
“我耍你,你不知道哇,大傻子!”
“你……你什麽老婆呀,成天拿老公當傻子耍著玩,不傻也得讓你耍傻了呀!”
“你傻還怨我耍你呀?你也不想一想,讓全世界的男人都練你家祖傳的鎖陽功,讓全世界的男人都不好使,讓全世界的女人怎麽辦?讓全世界絕種呀?你不是傻子,誰是傻子呀?!”
“你……你……”我“跪”了。
許燕看著灰頭土臉的我,突然笑了,美麗的笑臉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老公,你別傷心,換個角度分析,仔細想想,我感覺你的思維和正常人不一樣,真是‘出於其類,拔乎其萃’,有出人意料的超前宏大的想法,富有浪漫的幻想色彩。”
啪的一聲,我挺直了腰板,像蒙古式摔跤運動員,在許燕麵前晃了兩晃,粗聲粗氣地說:“這才是我老婆呢,對丈夫真正了解。我告訴你,幻想是推動社會前進的動力之一,幻想為科學插上騰飛的翅膀。”
“行啦,注意你的腰。別我給你一縷陽光,你就燦爛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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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說,我這毛病是不是練祖傳的‘鎖陽功’練的?”
“你是說,你的艾布特病是練鎖陽功練的?可能吧……”許燕有些吃驚地看著我,又輕輕地搖搖頭:“不能吧?”
“你到底是可能還是不能呀?”我不滿她的迴答,“怎麽不能,平時我好好的,性心理健康,性功能健全,一到和你動真格的,咋就不好使了。”
“這個我也說不準,我也不是男人,也沒練過你家祖傳的鎖陽功。”
“老婆,你聽我說,我是這樣想的。”我看著許燕,信心十足地說:“如果醫學能證明鎖陽功具有鎖住男人性能力的功能,這將是造福全人類的一件大好事,這是最好的避孕方法,是最經濟最實惠的避孕方法。將這一功法上報聯合國經濟及社會理事會、世界衛生組織和世界醫學協會,在全世界開辦“鎖陽功避孕法”推廣班,由我們家族的男人傳授鎖陽功,讓世界要避孕的男人練鎖陽功,就不用做絕育手術了,就不用生產避孕藥物了,也不用生產避孕用具了。全世界將節約多少資源,全世界將節約多少資金,全世界將節約多少人力物力。鎖陽功造福全世界!”
許燕瞪著我,大眼睛瞪得嚇人。
我看看她,肯定地說:“我的毛病一定是練鎖陽功練的。對了,小軒和繁盈結婚多少年了,他倆也沒孩子,原因一定就在鎖陽功上。”
“不是吧,我好像聽嬸嬸說,他倆不願意要孩子。”
“不能,有了還能不要?”
許燕看著我笑了,大眼睛眨了眨,說:“你給小軒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情況是不是和你一樣。要是和你一樣,那就是練鎖陽功練的。”
“老婆說的對,我這就給小軒打電話。”說完,我拿起話筒,撥了幾個號碼。
許燕坐在我身邊,笑嗬嗬地看著我。
電話通了。“喂,是……是繁盈呀,那個……那……小軒在不在?”
“大哥,你要找小軒,你等著,我叫他。”
話筒裏響起繁盈喊小軒的聲音和小軒的答應聲,不一會兒,小軒接了電話,“喂,大哥,是我,你找我有啥事?”
“小軒,繁盈在你身邊不?”
小軒停了一下,可能看見繁盈在他身邊,說:“她在我旁邊呢,你到底是找我呀,還是找繁盈呀?”
“我找你,繁盈在你身邊說話不方便,你讓她……”
“我明白。”話筒裏響起小軒對繁盈的說話聲:“大哥和我有點特殊的事情,你在旁邊不方便,請你離開一會兒。”
許燕仍然笑嗬嗬地看著我。
“大哥,有什麽事,你說吧,繁盈走了。”
“小軒,是這麽……這麽迴事……”我手握著話筒,老半天不知道該怎麽說。
“大哥,發生什麽事了,你盡管說。”
許燕在旁邊提醒我:“該咋說就咋說,小軒也不是外人,你怕啥呀。”
我點點頭,“小軒,是這麽迴事。我和你大嫂子倆在一起這麽多年了,我倆想做個孩子,咋……咋做不了?”
“想做個孩子做不了?大哥,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倆不……?”
“對對對,你說的對,就是想那麽的,那麽不了。”
話筒裏傳出小軒哈哈的笑聲。
我立即製止他:“你別笑,讓外人聽到。”
“大哥,外人聽不到,我在辦公室呢,門關得緊緊的。大哥,是你有病嗎?”
“是我有病,不過,平時正常,和你大嫂子一要那麽的,就不那麽的。”
“是嗎,這怪了,一要那麽的就不那麽的?還有這樣的怪病?”
“是啊,你說怪不怪?”我遲疑了一下,咬咬牙說:“小軒,你大嫂子讓我問問你,你有沒有我這種病症?”
“沒有。”
“你沒有?指定沒有?一迴也沒有?要是有的話,你不要瞞著大哥。我想,如果你要是有這個病症,那就不是我一個人的病,那就是咱家族男人的共同病症。”
許燕笑嗬嗬地憋著笑,瞪著大眼睛看著我,滿臉的豐富表情,隨著我和小軒的話而變化,一會兒繃起來,一會兒舒展開來,一會兒微微笑。
小軒說:“我沒有,一迴也沒有。”
“啊,我知道了,你沒有這種病症就好,那就是大哥我一個人有病。”我停了一會兒,又說:“小軒,你沒有病,這麽多年了咋沒有孩子呀?”
小軒笑了,“我和繁盈不想要孩子。”
“啊!是你倆不想要孩子呀!我還以為你……你……”
“是我倆沒要,不是我有病。”話筒裏傳出小軒不安的聲音:“大哥,你咋有這個毛病呀?看你的身體多棒呀,不可能有這種病呀。”
“是呀,我想是不是練咱家祖傳的鎖陽功練的?如果你要有這種病,那就是練鎖陽功練的,你沒有,那就是我一個人有病了。”
“不可能呀,我也練呀,我大爺也練,我爸也練。咱家族的男人都練呀,沒聽說誰得了你這種怪病呀。”
“是,怪了,誰都沒有我這種病,偏偏我得了這種病。”
“大哥,你笨理想一想,你說的這種病要是練鎖陽功練的,咱家族的男人都練了好幾百年了,一代接一代的練,一代接一代的生出孩子來。男人都練得不好使了,還能有咱哥們兒呀。”
還沒等我說話,許燕憋不住了,實在是憋不住了,哈哈哈地笑出了聲,“傻子,老朱家……一窩傻……傻子……”
我瞪了她一眼:“誰是傻子,我倆說正事呢,別打岔。”
許燕憋住笑,“我不打岔,你說正事,你說正事,繼續說。”
我說:“小軒,沒別的事了,我就是問問你的情況。你要是沒事了,我就撂了。”
“大哥,我沒事。你抓緊看看,大嫂子在醫院工作,你讓她給你找個好大夫,給好好看看。看大夫咋說的,有什麽結果告訴我一聲,省得我惦念。”
“好,撂了。”
放下話筒,我看著許燕:“你讓我給小軒打電話的,你咋笑話我倆是傻子,還說我們老朱家的人是一窩傻子。就你們老許家人尖,一窩尖子。”
“說你們老朱家的人是一窩傻子,是說過頭了。但是,你們老朱家確實有不少傻子,特別是你,再也沒有比你更傻的了。”
我不滿地瞥了許燕一眼,“我們老朱家的人,雖然沒有你尖,但也不傻。至於我為什麽這麽傻,你是知道的。”
“賴我唄?”許燕笑嘻嘻地:“我摟住你親吻你了,就把你嚇傻了?”
我得意地晃起腦袋,“你自己做過的事,你最清楚。你不要忘了,我可是全省的高考狀元,雖然不是全國的高考狀元,畢竟是狀元,省級的也不低,傻子能得狀元?你現在再讓我考一個……”
“行啦,別沒處賴了,一有不好的事就硬往我身上賴。”
“硬往你身上賴叫啥話呀?”我故意瞥著她:“我咋讓你逮住了。”
許燕撇吃拉嘴地看著我,“你認命吧!”
“我可不是認命了咋的,把人家嚇出毛病了,還不承認,說人家硬賴你。”
“你就硬往我身上賴吧,反正和你在一起這麽多年了,你傻就傻吧,我也認了,就照顧你一輩子吧。”
“你這麽做就對了。”
許燕看著我,嘿嘿一笑,“還怨我說你傻,你也不仔仔細細地想想,你們家族的男人要是練鎖陽功,都練得不好使了,還能有你們呀?石頭堆裏蹦出來的?”
“除了孫悟空是石頭堆裏蹦出來的,哪個人不是父母結合生出來的。”
“你知道你還打電話問小軒有病沒?”
我瞪著許燕:“是你讓我打電話問小軒的。”
“我耍你,你不知道哇,大傻子!”
“你……你什麽老婆呀,成天拿老公當傻子耍著玩,不傻也得讓你耍傻了呀!”
“你傻還怨我耍你呀?你也不想一想,讓全世界的男人都練你家祖傳的鎖陽功,讓全世界的男人都不好使,讓全世界的女人怎麽辦?讓全世界絕種呀?你不是傻子,誰是傻子呀?!”
“你……你……”我“跪”了。
許燕看著灰頭土臉的我,突然笑了,美麗的笑臉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老公,你別傷心,換個角度分析,仔細想想,我感覺你的思維和正常人不一樣,真是‘出於其類,拔乎其萃’,有出人意料的超前宏大的想法,富有浪漫的幻想色彩。”
啪的一聲,我挺直了腰板,像蒙古式摔跤運動員,在許燕麵前晃了兩晃,粗聲粗氣地說:“這才是我老婆呢,對丈夫真正了解。我告訴你,幻想是推動社會前進的動力之一,幻想為科學插上騰飛的翅膀。”
“行啦,注意你的腰。別我給你一縷陽光,你就燦爛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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