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和李副院長處得很融洽，我感到欣慰，算是對得起她了。文英對我十分信任，她和李副院長相處的情況都一五一十地向我匯報。哪天在哪個飯店見麵了，吃的什麽，喝的什麽，都告訴我。她過生日的時候，李副院長都送了什麽禮物，也毫不隱瞞地告訴我。
我感覺做了一件十分有益的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文英要死要活的，現在走出了陰影，我替她高興。我感覺我像個佛。
“老公，又在想你的‘鎖陽功避孕法’哪？”許燕的話打斷我的思緒。
“我哪敢想呀，全世界的男人我不怕，怕全世界的女人找我算帳。”
“剛才繁盈給我打來電話，問我領你去看病沒有。我說，還沒去看呢。繁盈讓我早點領你去看病，別耽誤了。她說她問小軒，大哥來電話有什麽事，還怕她聽。小軒開始不說，告訴她沒事。繁盈說，一定有事，要不然咋怕我聽。小軒隻得將你說的話告訴她了。繁盈樂壞了，說大哥真有意思。”
我看看許燕，沒吱聲。
許燕笑了，說：“我告訴繁盈，你大哥還有比這個更有意思的呐。”
“你告訴繁盈了？”
“告訴了。我說你大哥給小軒打電話，是要了解你倆的情況。要是你倆那方麵也不行，你大哥就要將老朱家祖傳的‘鎖陽功避孕法’上報聯合國等國際組織呢，要在全世界推廣。繁盈一聽，笑得氣都喘不上來了。”
我不滿地斜了許燕一眼，“你也是，什麽事都往外說。咱倆不成功的做愛細節，你沒全盤抖摟給繁盈？”
“我說了。”
“啊，你真說啦？”
“那有啥呀，你不是也和小軒說了嗎。”
“這是兩碼事，和我弟弟說沒關係，和弟妹說就有些不妥了。”
許燕笑了，“又不是你和她說的，我和她說沒事，妯娌倆啥話都能說。”
“啥話都能說，夫妻那點事兒也能說？行了，以後有什麽事，不和你說了。”
“你能扳住就行。”許燕的小嘴撇了我一下，看了一眼牆上的鍾，“不和你逗了，我得上班去了。晚飯都做好了，你自己吃吧。”
我說：“你不吃了？”
“不吃了，午飯吃得那麽晚。我走了。”
我愣了一下，“你怎麽上夜班了？”
“薑護士長外出了。”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開車去。”許燕壞壞地笑了，“想你自己的事吧，鎖陽功避孕法要是有效的話，還真是造福全人類。”
“走吧走吧，再不走就遲到了。”我輕輕地推著許燕的小細腰，將她推出門外。
我自己的事，沒啥想的，又想起文英的事。開始的時候，當文英向我匯報情況以後，我就和許燕說了。
許燕不但不高興，美麗的臉頰還繃起來了。“別和我說這些，我不愛聽。”
我說：“你這個人咋迴事，人家兩人處得好好的，你還不高興了。你不是說他倆不行嗎，有句名言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你看兩人處得行不行？”
許燕氣哼哼地說：“你看的是表麵現象，我還是那句話，他倆處對象不行。”
“他倆處對象不行，你說，文英她和誰處對象行？”
“他和小韓醫生就行。”
我不滿地看著許燕：“你老是說我腦袋有病，我看你腦袋病的也不輕。小韓醫生不過是個主治醫師，姓李的已經是副院長了，無論是職務、醫術、相貌，哪個方麵的條件都比小韓優越，兩人的家庭條件更是不能比了，小韓的父母隻是技術工人，李副院長的父親，是高級工程師，國家有傑出貢獻的高科技人員，咱國家宇航員登上月球都有人家的一份功勞。”
許燕看著我：“你說完沒？”
“沒有，我還有幾句話說。我不是一個嫌貧愛富的人，也不是隻看臉蛋不看能力的人。文英和咱們的關係你是知道的。小鵬沒娶人家，我這個做哥哥的，得為人家著想，這樣才能對得起文英。”我不甘示弱地看著許燕：“說完了，說這些就夠了。”
“我先給你更正一下，文英和你和小鵬有關係，與我沒有關係。你別說文英和咱們有關係，她是和你和小鵬有關係，別把我扯進去。”
我不滿地瞥了她一眼：“你說的啥話呀。”
許燕看看我，停了一下，又說：“你對李副院長了解多少？你看到的是表麵現象。我和他在一起工作這麽多年了，我比你了解他。”
“好，你了解他，你說說文英和他處對象為什麽不行？你要是有理有據地說服我，我就聽你的。你要是說的沒有道理，你就聽我的。”
許燕的大眼睛覷著我：“我懶得和你說。”
我嘿嘿地笑了，“拿不出有力的說法，就耍賴。”
“耍賴就耍賴了，你把我怎麽著？”
“我能把你怎麽著，罵你吧，不是我的品格。打你吧，下不去手。”
“你下不去手打我那你就沒招了。”許燕笑嗬嗬地看著我：“你剛才說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咱倆就看實踐！”
我說：“看就看。不過，我也更正一下你說的話，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我隻是引用來說明問題。”
近段時間文英沒有向我匯報她的戀情進展程度，我給她打過兩次電話，她在電話裏也沒說什麽。我認為她的戀情又上了一個高度，不好用語言向我表達了。我衷心地祝願她幸福，得到一個美滿的婚姻。
有一天，文英來我家了，見了我低聲說：“大哥。”
“你來了。”我看到她的臉色不太好。“文英，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沒有。”她淡淡地說。
許燕說：“美美把飯菜好了，文英，正好一起吃飯吧，也不特意為你做什麽了。”
“嗯，謝謝嫂子。”文英點點頭，看著許燕，抑鬱地笑了笑，“我叫你嫂子其實不對，你和我大哥也沒結婚呀。”
許燕笑著說：“我倆結婚和沒結婚一個樣了，我已經跟著他都這些年了，湊合著過日子吧。”
歐陽文英歎了口氣，“女人啊……”
她沒往下說。我愣怔地看了她一眼，心裏翻騰起來。
這頓飯吃得有些壓抑，文英悶著頭吃飯。我覺得她有什麽事，是她和李副院長發生了矛盾？還是見到我想起了小鵬？
吃完飯，美美收拾碗筷，許燕陪文英說話，我迴房間了。
兩人嘮了一陣子，文英站起身，對著我的房間說：“大哥，我迴去了。”
我出來，說：“再坐一會兒，你還沒向我匯報你的情況呢。”
“這迴我就不當你的麵匯報了，我有什麽情況，都和我嫂子匯報了，一會兒嫂子和你說。”文英看看許燕。
我說：“我開車送你。”
文英說：“不用了，你那麽累。我打個車走。”
“沒關係，我送你，咱倆還能說說話。”我拿起外衣，就往身上穿。
文英把住我的手，說：“大哥，不用你送我，那麽遠的路，等你迴來快半夜了。有時間你多陪陪我嫂子，省得我嫂子老對你有意見。”
我笑了，“我咋對你嫂子討好也白搭，她也不會說我好。”
文英嘻嘻笑著說：“醫生講的是對症下藥，你也得對症下藥啊。”
許燕拍了文英屁股一巴掌。
“你倆迴去吧，拜拜。”文英對我倆擺擺手，鑽進出租車。
我和許燕看著出租車開走了，才往迴走。迴到屋裏，我對許燕說：“文英和你說什麽了？她不和我說，讓你和我說。”
許燕看看我，站在我對麵，故意打了兩下嗓，領導講話般地開了口：“啊，啊，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啊，現在，我就講一講，啊，有關實踐的問題。啊。”
“啊啊啥呀。”我笑了，“行了，你別整事，領導就像你那樣講話呀。老啊啊，不講正事。來，坐下說。”
許燕坐在我身邊，看著我。
我瞪了她一眼：“說呀，看著我幹啥，你不認識我呀。”
“穿著衣服，我認識你。脫了衣服，我也認識你。”
“你說話注意影響，家裏還有美美呢。”我撇了她一嘴：“說的啥呀，亂糟糟的，誰穿衣服誰脫衣服？”
“當然是你了，當然不是我了。我早就光溜溜地讓你看臭溜夠了。”
“行了行了，你要是不平衡，我就脫給你看。再說了，我也沒少讓你看。”
“誰稀罕看你。”許燕夾了我一眼，“咱倆還是說說實踐吧。”
我不滿地看著她：“我說實踐是用來說事，是講道理。你說實踐是用來整事，逗我玩兒。”
“誰逗你玩兒了。”許燕得意洋洋地看著我：“實踐證明我是正確的。”
“你啥正確了？”
“我說文英和李副院長處對象不行，實踐證明他倆確實不行。”
我愣了，“他倆咋不行啦？”
“他倆分手了。”
“神馬？”
“不是神馬，是神驢！”
我盯著許燕的眼睛：“難道因為李副院長和小柳處過……”
“不是因為這個。”
我陷入苦惱中。
文英這麽優秀的女孩，戀愛咋這麽坎坷。她和小鵬倆，雖然沒明說咱倆處對象，兩人的關係卻是一種戀人的關係。小鵬不會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感情，實實在在地關心文英。
文英真心實意地愛小鵬，開始是感激，後來是真愛。這是她感情變化的軌跡。在外人眼裏，他倆是一對金童玉女。我也以為小鵬會忘掉楊思雨，全身心地愛文英。當小鵬讓我給他和楊思雨說親，我當時真的是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我不能說小鵬甩了文英，可能在兩人的交往中，產生了“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意戀落花”的現象。無論怎麽說，小鵬是不對的，不應該連個招唿都不打，就和楊思雨結婚了。
其實，我和小鵬說了，你要結婚了，告訴文英一聲。小鵬點點頭，還用力“嗯”了一聲。也怪我，我以為小鵬會和文英說呢，工作也忙，就忽視了。我不知道，小鵬沒將婚事告訴文英，是疏忽了還是特意的。要是知道小鵬沒和她說，我就和她說了。現在我說這些都沒用。
文英和李副院長，比和小鵬強。我是實事求是，公平地說。不因為小鵬是我的弟弟，就抬高自家兄弟貶低李副院長。我也不因為李副院長追求許燕，就將他說得一無是處。李副院長確實優秀，我才撮合他和文英。
我認為我做的這件事，都夠載入史冊的了。我有大海般的胸懷。
（是吧，朋友們，我不是自誇吧。古今中外，給情敵介紹對象，我不敢說我是唯一，隻能說可能是唯一。）
處得好好的，咋黃了。文英不和我說，許燕不告訴我。我有耳朵有嘴，我自己找當事人。
給李副院長掛了幾次電話，他不是說開會，就是說在外地參加學術會議，要不然就是出國了。這迴支得更遠。不過每次都在電話裏都向我表示感謝和歉意，說辜負了我的好心，還說哪天請我喝酒。半年過去了，他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對請我喝酒這件事已經淡漠了。
小鵬對不起文英，我這個哥哥的心理不安呐。
我抬起頭，看著夜空。繁星滿天，宛如顆顆寶石在閃爍。我想起一句名言：星星知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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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做了一件十分有益的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文英要死要活的，現在走出了陰影，我替她高興。我感覺我像個佛。
“老公，又在想你的‘鎖陽功避孕法’哪？”許燕的話打斷我的思緒。
“我哪敢想呀，全世界的男人我不怕，怕全世界的女人找我算帳。”
“剛才繁盈給我打來電話，問我領你去看病沒有。我說，還沒去看呢。繁盈讓我早點領你去看病，別耽誤了。她說她問小軒，大哥來電話有什麽事，還怕她聽。小軒開始不說，告訴她沒事。繁盈說，一定有事，要不然咋怕我聽。小軒隻得將你說的話告訴她了。繁盈樂壞了，說大哥真有意思。”
我看看許燕，沒吱聲。
許燕笑了，說：“我告訴繁盈，你大哥還有比這個更有意思的呐。”
“你告訴繁盈了？”
“告訴了。我說你大哥給小軒打電話，是要了解你倆的情況。要是你倆那方麵也不行，你大哥就要將老朱家祖傳的‘鎖陽功避孕法’上報聯合國等國際組織呢，要在全世界推廣。繁盈一聽，笑得氣都喘不上來了。”
我不滿地斜了許燕一眼，“你也是，什麽事都往外說。咱倆不成功的做愛細節，你沒全盤抖摟給繁盈？”
“我說了。”
“啊，你真說啦？”
“那有啥呀，你不是也和小軒說了嗎。”
“這是兩碼事，和我弟弟說沒關係，和弟妹說就有些不妥了。”
許燕笑了，“又不是你和她說的，我和她說沒事，妯娌倆啥話都能說。”
“啥話都能說，夫妻那點事兒也能說？行了，以後有什麽事，不和你說了。”
“你能扳住就行。”許燕的小嘴撇了我一下，看了一眼牆上的鍾，“不和你逗了，我得上班去了。晚飯都做好了，你自己吃吧。”
我說：“你不吃了？”
“不吃了，午飯吃得那麽晚。我走了。”
我愣了一下，“你怎麽上夜班了？”
“薑護士長外出了。”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開車去。”許燕壞壞地笑了，“想你自己的事吧，鎖陽功避孕法要是有效的話，還真是造福全人類。”
“走吧走吧，再不走就遲到了。”我輕輕地推著許燕的小細腰，將她推出門外。
我自己的事，沒啥想的，又想起文英的事。開始的時候，當文英向我匯報情況以後，我就和許燕說了。
許燕不但不高興，美麗的臉頰還繃起來了。“別和我說這些，我不愛聽。”
我說：“你這個人咋迴事，人家兩人處得好好的，你還不高興了。你不是說他倆不行嗎，有句名言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你看兩人處得行不行？”
許燕氣哼哼地說：“你看的是表麵現象，我還是那句話，他倆處對象不行。”
“他倆處對象不行，你說，文英她和誰處對象行？”
“他和小韓醫生就行。”
我不滿地看著許燕：“你老是說我腦袋有病，我看你腦袋病的也不輕。小韓醫生不過是個主治醫師，姓李的已經是副院長了，無論是職務、醫術、相貌，哪個方麵的條件都比小韓優越，兩人的家庭條件更是不能比了，小韓的父母隻是技術工人，李副院長的父親，是高級工程師，國家有傑出貢獻的高科技人員，咱國家宇航員登上月球都有人家的一份功勞。”
許燕看著我：“你說完沒？”
“沒有，我還有幾句話說。我不是一個嫌貧愛富的人，也不是隻看臉蛋不看能力的人。文英和咱們的關係你是知道的。小鵬沒娶人家，我這個做哥哥的，得為人家著想，這樣才能對得起文英。”我不甘示弱地看著許燕：“說完了，說這些就夠了。”
“我先給你更正一下，文英和你和小鵬有關係，與我沒有關係。你別說文英和咱們有關係，她是和你和小鵬有關係，別把我扯進去。”
我不滿地瞥了她一眼：“你說的啥話呀。”
許燕看看我，停了一下，又說：“你對李副院長了解多少？你看到的是表麵現象。我和他在一起工作這麽多年了，我比你了解他。”
“好，你了解他，你說說文英和他處對象為什麽不行？你要是有理有據地說服我，我就聽你的。你要是說的沒有道理，你就聽我的。”
許燕的大眼睛覷著我：“我懶得和你說。”
我嘿嘿地笑了，“拿不出有力的說法，就耍賴。”
“耍賴就耍賴了，你把我怎麽著？”
“我能把你怎麽著，罵你吧，不是我的品格。打你吧，下不去手。”
“你下不去手打我那你就沒招了。”許燕笑嗬嗬地看著我：“你剛才說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咱倆就看實踐！”
我說：“看就看。不過，我也更正一下你說的話，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我隻是引用來說明問題。”
近段時間文英沒有向我匯報她的戀情進展程度，我給她打過兩次電話，她在電話裏也沒說什麽。我認為她的戀情又上了一個高度，不好用語言向我表達了。我衷心地祝願她幸福，得到一個美滿的婚姻。
有一天，文英來我家了，見了我低聲說：“大哥。”
“你來了。”我看到她的臉色不太好。“文英，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沒有。”她淡淡地說。
許燕說：“美美把飯菜好了，文英，正好一起吃飯吧，也不特意為你做什麽了。”
“嗯，謝謝嫂子。”文英點點頭，看著許燕，抑鬱地笑了笑，“我叫你嫂子其實不對，你和我大哥也沒結婚呀。”
許燕笑著說：“我倆結婚和沒結婚一個樣了，我已經跟著他都這些年了，湊合著過日子吧。”
歐陽文英歎了口氣，“女人啊……”
她沒往下說。我愣怔地看了她一眼，心裏翻騰起來。
這頓飯吃得有些壓抑，文英悶著頭吃飯。我覺得她有什麽事，是她和李副院長發生了矛盾？還是見到我想起了小鵬？
吃完飯，美美收拾碗筷，許燕陪文英說話，我迴房間了。
兩人嘮了一陣子，文英站起身，對著我的房間說：“大哥，我迴去了。”
我出來，說：“再坐一會兒，你還沒向我匯報你的情況呢。”
“這迴我就不當你的麵匯報了，我有什麽情況，都和我嫂子匯報了，一會兒嫂子和你說。”文英看看許燕。
我說：“我開車送你。”
文英說：“不用了，你那麽累。我打個車走。”
“沒關係，我送你，咱倆還能說說話。”我拿起外衣，就往身上穿。
文英把住我的手，說：“大哥，不用你送我，那麽遠的路，等你迴來快半夜了。有時間你多陪陪我嫂子，省得我嫂子老對你有意見。”
我笑了，“我咋對你嫂子討好也白搭，她也不會說我好。”
文英嘻嘻笑著說：“醫生講的是對症下藥，你也得對症下藥啊。”
許燕拍了文英屁股一巴掌。
“你倆迴去吧，拜拜。”文英對我倆擺擺手，鑽進出租車。
我和許燕看著出租車開走了，才往迴走。迴到屋裏，我對許燕說：“文英和你說什麽了？她不和我說，讓你和我說。”
許燕看看我，站在我對麵，故意打了兩下嗓，領導講話般地開了口：“啊，啊，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啊，現在，我就講一講，啊，有關實踐的問題。啊。”
“啊啊啥呀。”我笑了，“行了，你別整事，領導就像你那樣講話呀。老啊啊，不講正事。來，坐下說。”
許燕坐在我身邊，看著我。
我瞪了她一眼：“說呀，看著我幹啥，你不認識我呀。”
“穿著衣服，我認識你。脫了衣服，我也認識你。”
“你說話注意影響，家裏還有美美呢。”我撇了她一嘴：“說的啥呀，亂糟糟的，誰穿衣服誰脫衣服？”
“當然是你了，當然不是我了。我早就光溜溜地讓你看臭溜夠了。”
“行了行了，你要是不平衡，我就脫給你看。再說了，我也沒少讓你看。”
“誰稀罕看你。”許燕夾了我一眼，“咱倆還是說說實踐吧。”
我不滿地看著她：“我說實踐是用來說事，是講道理。你說實踐是用來整事，逗我玩兒。”
“誰逗你玩兒了。”許燕得意洋洋地看著我：“實踐證明我是正確的。”
“你啥正確了？”
“我說文英和李副院長處對象不行，實踐證明他倆確實不行。”
我愣了，“他倆咋不行啦？”
“他倆分手了。”
“神馬？”
“不是神馬，是神驢！”
我盯著許燕的眼睛：“難道因為李副院長和小柳處過……”
“不是因為這個。”
我陷入苦惱中。
文英這麽優秀的女孩，戀愛咋這麽坎坷。她和小鵬倆，雖然沒明說咱倆處對象，兩人的關係卻是一種戀人的關係。小鵬不會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感情，實實在在地關心文英。
文英真心實意地愛小鵬，開始是感激，後來是真愛。這是她感情變化的軌跡。在外人眼裏，他倆是一對金童玉女。我也以為小鵬會忘掉楊思雨，全身心地愛文英。當小鵬讓我給他和楊思雨說親，我當時真的是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我不能說小鵬甩了文英，可能在兩人的交往中，產生了“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意戀落花”的現象。無論怎麽說，小鵬是不對的，不應該連個招唿都不打，就和楊思雨結婚了。
其實，我和小鵬說了，你要結婚了，告訴文英一聲。小鵬點點頭，還用力“嗯”了一聲。也怪我，我以為小鵬會和文英說呢，工作也忙，就忽視了。我不知道，小鵬沒將婚事告訴文英，是疏忽了還是特意的。要是知道小鵬沒和她說，我就和她說了。現在我說這些都沒用。
文英和李副院長，比和小鵬強。我是實事求是，公平地說。不因為小鵬是我的弟弟，就抬高自家兄弟貶低李副院長。我也不因為李副院長追求許燕，就將他說得一無是處。李副院長確實優秀，我才撮合他和文英。
我認為我做的這件事，都夠載入史冊的了。我有大海般的胸懷。
（是吧，朋友們，我不是自誇吧。古今中外，給情敵介紹對象，我不敢說我是唯一，隻能說可能是唯一。）
處得好好的，咋黃了。文英不和我說，許燕不告訴我。我有耳朵有嘴，我自己找當事人。
給李副院長掛了幾次電話，他不是說開會，就是說在外地參加學術會議，要不然就是出國了。這迴支得更遠。不過每次都在電話裏都向我表示感謝和歉意，說辜負了我的好心，還說哪天請我喝酒。半年過去了，他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對請我喝酒這件事已經淡漠了。
小鵬對不起文英，我這個哥哥的心理不安呐。
我抬起頭，看著夜空。繁星滿天，宛如顆顆寶石在閃爍。我想起一句名言：星星知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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