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目睹潤玉入了輪迴,六聖幾經思慮頷首同意了木公、金母等天界仙神所請,令慕華隱去本體神通隨身貼護潤玉左右,以防明心有所察覺之下連通散布六界的神思,挑動心有惡念的精怪魔修傷害潤玉神魂,後又傳諭各界修習四九大道的生靈,在潤玉下界曆劫期間,隻準修士憑一己所學設下九九劫難,不準修士事先測算天機、探知所設劫難成敗,扭轉潤玉陰陽命理。若有犯禁者,天界武將仙神可跨界拿處,破其道基,將之打入九幽,受萬年刀山業火刑罰。
收到六聖法諭,習練四九大道的各界修士紛紛迴應絕不有違。鋪排就位,六聖再調天眼觀得潤玉已應普通生靈心底七殤,做了一戰火遺孤。
凝眸細看潤玉周圍百裏,未見異端窺伺,冥河老祖稽手一禮,率先迴轉冥界鎮守輪迴台。遲緩一步,佛、道五聖對天璣等武將仙官囑咐了幾點需時刻警戒的地方,飛離政界宮迴返神界看護瑤光…
時光交錯,正當瑤光一夜安睡之時,潤玉已在人界曆經數十寒暑,從一戰火遺孤被人強賣為奴,充軍敢死營,生死數年,砍殺敵軍上萬,立下軍功,升任百夫長、校尉、將軍,成為一代軍營神話,而後再被為錦覓打抱不平的鎏英等人設下君臣相忌的劫數,掛冠卸甲,散盡家財以資死難戰友親眷,獨居深山老林耕犁一畝薄田,步入天甲。
“魔尊!老臣看天帝即便淪落至此,仍然甘之如飴,不見一絲不甘、怒憤!老臣提議,再加一難,讓天帝也嚐嚐被滿心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兒!”麵向鎏英,一白頭長老俯首建議。
衡量一二,鎏英心意一堅,張口下令:“就照你的意思辦!”大聲應是,白頭長老轉身離開魔王宮,再增君王疑心,添潤玉親傳皇子壓力,迫其為保家眷、權位,攜數十高手奔襲潤玉。
同一時間,端坐書房的瑤光忽然心髒一緊,唿吸一滯,手下神力一重,把烙刻法則的白玉破成萬千…
噗!噗!噗!烏雀驟然齊飛,潤玉除草動作一停,直身而起,銳目四顧變得異常安靜的樹林。
蕭殺之氣隱隱綽綽,頃刻到達臨界,數十黑衣人破空從高處躍下,舉刀奔襲潤玉周身要害。化鐮為劍,潤玉斬去數人首級。
不退反進,黑衣人如以命搏命的敢死先鋒再偷潤玉胸腹。乒,乒,鏘,鏘,潤玉再斬數人手腳!一隻冷箭從後方飛閃,一瞬貫穿潤玉心房。
咳!鮮血灑落麥葉,潤玉迴眸看清放冷箭的人,淡笑出聲:“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君喜怒枯萬骨!說到底,都是一場名利!其中真正艱難的,是那些隨主沉浮的渺渺黎民!”仰頭看向蔚藍天空,潤玉雙目銳利漸退。
“時辰到了!”潤玉溫柔一語,在緊握冷弓、越逼越緊的黑衣皇子麵前閉上雙眼…
—————————————————————
重登輪迴台,潤玉迎頭見到麵帶笑意的冥河老祖和貪狼。執手淺笑,潤玉向冥河老祖一拜,再隨貪狼前往酆都勾去一世因果,走彌惘之海迴歸本體。
觸落地麵,慕華現身潤玉跟前,躬身一禮。抬手示意慕華免禮,潤玉看眼天色對慕華說道:“慕華!你先迴東凰台去除身上殺伐戾氣,再到輪迴台等候本座!”聽到潤玉命令,慕華停滯一頓,再抱拳接令變為三彩羽凰飛向東凰台。
目送慕華一程,潤玉垂目看向掌心散發著濃鬱殺氣的朱砂紅印。五指一握,行至花圃采下數瓣苦樂花兌上星輝凝露將紅印完全掩蓋,踏入寢宮,引先天靈水除去身上遺留的駁雜氣息,換上潔淨帝袍,破開空間步向鴻蒙宮…
“宮上!天帝求見!”走進書房,孟章躬身稟報。
聽到孟章話音,再刻法則的瑤光收起所有東西,騰身而起張口吩咐:“孟章!引天帝去青蓮池畔!”說完,瑤光閃出書房。
看眼已無一物的桌案,孟章轉身踏出書房,路經天靈,眼睛往左瞥了瞥。看明孟章眼色,天靈眨眼迴應。心咯噔一下,孟章加快腳步迎接潤玉。
遠遠便看孟章目色有變,潤玉瞳色變深、挺拔身形。大步躍近,孟章行到潤玉身前,在左手掌心比了兩個動作,再側腳步指引潤玉入宮。
看懂孟章手勢,潤玉知曉瑤光不僅耗費大量心神將法則鐫刻入玉,還做了心魂玉簡以防記憶不全而忘了自己、忘了明心。心一瞬漏跳數拍,潤玉越過孟章見得瑩瑩蓮葉之後一身青碧衣裙的瑤光,壓在心底的情絲極速上湧快要奪眶而出。急忙垂下眼瞼收迴視線,潤玉將情絲再壓心底最深處,快速平複心跳,從容五官,跨進鴻蒙宮。
兩耳一動,瑤光聞得沉穩腳步由遠及近,聚攏心神平視前方,清淺笑開。視線相對,潤玉駐足停步,抬手一禮,展袖坐於瑤光對麵。笑意加深,瑤光拿起一杯三針青雪蒿遞向潤玉。伸手接過,潤玉輕嗅茶香,抿上一口,笑道:“天尊,潤玉前來聆聽法則!”
望著潤玉睿智眉眼,瑤光眼底神光流轉,未有絲毫保留,說出法則由來綱要:“寰宇初生,成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囊萬物演變!故,無,為天地之始,有,為萬物之母!常無形,欲以觀其妙;常有相,欲以觀其徼!法之基,為道大,天大,地大,生靈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越講越深,越講越細,不知不覺,又快到潤玉下界曆劫的時辰。
舉杯飲盡青雪蒿,潤玉溫潤開口:“天尊!請給潤玉片刻時間推演,以便洞察領悟不足之處!”瑤光一聽,翻然醒覺,自己因潤玉聽得專注,一時竟忘了潤玉不管如何聰慧,都需時間解析法則以掌其中精妙。
緋色飛上臉龐,瑤光張口欲說,耳畔傳來簌離溫和語調:“天尊!簌離做了些清淡茶點,天尊不妨一邊指點,一邊吃上一些兒!”看向簌離手中加了忘川的茶點,潤玉起身相接,擺放瑤光身前。
低頭看眼茶點,瑤光被茶點堪比真實山水的樣貌折歎,轉麵簌離,讚揚出聲:“上殿妙手,瑤光少見,足堪一絕!”
搖頭一笑,簌離開口讓瑤光嚐嚐看。未落分毫,潤玉變出雙色棋盤推演法則。幾子落下,瑤光心神全入棋局,不自覺捏起一塊茶點吃下。
看到瑤光無意之間吃了一塊茶點,潤玉應時落錯一子,心神更牽,瑤光指出不對。聽著瑤光正解,潤玉提壺給瑤光倒了一杯加了忘川的香片。接過香片,瑤光喝了一口,說完未盡前話。不給瑤光反應時機,潤玉快速再下數子,間或差錯一二。看到錯子,瑤光一絲不苟詳解內要,無覺喝口香片,吃口茶點。
半盞茶不到,潤玉將法則全數推演,瑤光也飲盡香片,吃完茶點,安然入睡。抱起瑤光,潤玉向簌離彎腰一禮,轉向瑤光寢殿。
目送潤玉,簌離眼含淚光,嘴角帶笑。看到簌離神情,九鳳走近屈膝一禮:“有勞上殿!九鳳代明真主上和所有天星宮家臣致上最深敬謝!”
扶起九鳳,簌離搖頭掩去眼中淚光,張口迴複:“元君切莫如此,一切都是簌離心甘情願!”再看九鳳不忍目光,簌離臉上笑意加深,將心頭話全部說出:“元君!鯉兒無悔,簌離便此生無悔!鯉兒無怨,簌離便此生無怨!”
心弦連震,九鳳屈膝再禮,起身直視簌離:“上殿,勾陳已為陛下備了去除七殤的藥浴!上殿若不棄,可願在陛下淨身空檔,與九鳳前往側殿,看宮上過往?”目眼發亮,一直想知道,卻沒說出口的簌離輕點頭顱。微笑揚唇,九鳳引簌離走向側殿。
一炷香後,知曉瑤光所有過往的簌離親送身泛藥香的潤玉到鴻蒙宮門口:“鯉兒!保重!”俯身一禮,潤玉再迎簌離剛果堅韌眼神。知潤玉已洞悉自己內心想法,簌離慈愛一笑,理了理潤玉衣襟,敞亮說開:“鯉兒!待萬事無憂,你與瑤光入桃園陪娘過一段隻有彼此的日子,可好?”明白簌離話外之音,潤玉孺慕之情應聲沸騰,鄭重應諾,隨後踏空進了輪迴隧道…
時光荏苒,瑤光雖用心魂玉簡記住了潤玉樣貌,記住了要教潤玉法則,卻在忘川和彼岸花的共同影響下忘了其他,每逢醒來就會翻找白玉反複鐫刻,待潤玉入宮,又重頭開講法則。而潤玉除了交代九鳳幾人趁瑤光睡著用靈藥加固瑤光神魂以外,未做其它更改,一遍又一遍跟隨瑤光重頭修習法則。將瑤光、潤玉言行默默收納眼中的簌離每日不斷改善茶點,讓瑤光越難發覺裏麵的忘川。
與之相反,隨時間流走,鎏英等魔界中人給潤玉設的劫難一難難過一難,已有明顯刁鑽之相。佛道五聖見之,漸次收斂心神,將重心偏轉魔界…
—————————————————————
“宮上!你想去哪兒?”匆匆放下手中露盤,勾陳問向瑤光。
側頭看向勾陳,瑤光開口迴答:“我要將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交給天帝!”
聽到瑤光迴話,趕至青蓮池畔的九鳳將手中托盤一放,疾步趕到瑤光身後:“宮上!你神魂不穩,不宜穿梭空間!不如等天帝前來,再將東西交付天帝!”
疑惑看向兩人,瑤光蹙眉問道:“你們這般阻止我,可是天帝生了意外?”勾陳、九鳳一聽,當場搖頭,解釋自己隻是憂心瑤光身體,才出聲阻止。
舒展秀眉,瑤光柔聲迴應:“你們莫要憂心,我的身體支撐得住!”對視勾陳、九鳳隱帶焦灼的眉眼,瑤光停頓兩下,再出聲音:“若是你們放心不下,可與我一起去趟天界!”話音一落,瑤光再次舉步邁向宮門。
知曉若再出聲相勸定會引起瑤光疑慮,讓瑤光發覺不妥,勾陳與九鳳對視一眼,轉至內殿通知在外采藥的天靈、孟章、簌離,瑤光欲往天界找尋潤玉。得到消息,簌離三人馬不停蹄趕迴天界,讓木公、金母立刻將政界宮偽裝成潤玉正在午休的模樣。依令而動,木公、金母代數名仙侍、仙娥在瑤光入天界的前一刻將所有安置妥當。誰料,丹朱因不滿潤玉近四百世孤獨終老、不得善終的命理大鬧南鬥司,將一眾仙官追得抱頭鼠竄,也讓瑤光聽得潤玉不僅早下人界曆聖尊劫,還被魔人刁難成了一個樣貌奇醜、身帶殘障、受盡親母虐待、鄉鄰欺淩的坡腳女子!
“太白!你好歹也是南鬥司主事,為何不管管那些無知愚婦!”氣怒揚聲,丹朱緊抓太白金星搖晃。
“丹朱,你冷靜點兒!不是我不想管,而是我管不了!”
“你胡扯,你怎麽管不了!你隻要在你的金冊上一劃,潤玉在那些愚婦眼中就不再其貌不揚、身有殘疾!”聲音更大,丹朱快把太白金星吼到失聰。
“丹朱,不行!我若那樣做了,陛下這世的劫難就白曆了!魔尊他們更有借口刁難陛下!”
聽到此處,瑤光兩眼一眯,旋身一轉,下往人界…
收到六聖法諭,習練四九大道的各界修士紛紛迴應絕不有違。鋪排就位,六聖再調天眼觀得潤玉已應普通生靈心底七殤,做了一戰火遺孤。
凝眸細看潤玉周圍百裏,未見異端窺伺,冥河老祖稽手一禮,率先迴轉冥界鎮守輪迴台。遲緩一步,佛、道五聖對天璣等武將仙官囑咐了幾點需時刻警戒的地方,飛離政界宮迴返神界看護瑤光…
時光交錯,正當瑤光一夜安睡之時,潤玉已在人界曆經數十寒暑,從一戰火遺孤被人強賣為奴,充軍敢死營,生死數年,砍殺敵軍上萬,立下軍功,升任百夫長、校尉、將軍,成為一代軍營神話,而後再被為錦覓打抱不平的鎏英等人設下君臣相忌的劫數,掛冠卸甲,散盡家財以資死難戰友親眷,獨居深山老林耕犁一畝薄田,步入天甲。
“魔尊!老臣看天帝即便淪落至此,仍然甘之如飴,不見一絲不甘、怒憤!老臣提議,再加一難,讓天帝也嚐嚐被滿心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兒!”麵向鎏英,一白頭長老俯首建議。
衡量一二,鎏英心意一堅,張口下令:“就照你的意思辦!”大聲應是,白頭長老轉身離開魔王宮,再增君王疑心,添潤玉親傳皇子壓力,迫其為保家眷、權位,攜數十高手奔襲潤玉。
同一時間,端坐書房的瑤光忽然心髒一緊,唿吸一滯,手下神力一重,把烙刻法則的白玉破成萬千…
噗!噗!噗!烏雀驟然齊飛,潤玉除草動作一停,直身而起,銳目四顧變得異常安靜的樹林。
蕭殺之氣隱隱綽綽,頃刻到達臨界,數十黑衣人破空從高處躍下,舉刀奔襲潤玉周身要害。化鐮為劍,潤玉斬去數人首級。
不退反進,黑衣人如以命搏命的敢死先鋒再偷潤玉胸腹。乒,乒,鏘,鏘,潤玉再斬數人手腳!一隻冷箭從後方飛閃,一瞬貫穿潤玉心房。
咳!鮮血灑落麥葉,潤玉迴眸看清放冷箭的人,淡笑出聲:“一將功成萬骨枯!一君喜怒枯萬骨!說到底,都是一場名利!其中真正艱難的,是那些隨主沉浮的渺渺黎民!”仰頭看向蔚藍天空,潤玉雙目銳利漸退。
“時辰到了!”潤玉溫柔一語,在緊握冷弓、越逼越緊的黑衣皇子麵前閉上雙眼…
—————————————————————
重登輪迴台,潤玉迎頭見到麵帶笑意的冥河老祖和貪狼。執手淺笑,潤玉向冥河老祖一拜,再隨貪狼前往酆都勾去一世因果,走彌惘之海迴歸本體。
觸落地麵,慕華現身潤玉跟前,躬身一禮。抬手示意慕華免禮,潤玉看眼天色對慕華說道:“慕華!你先迴東凰台去除身上殺伐戾氣,再到輪迴台等候本座!”聽到潤玉命令,慕華停滯一頓,再抱拳接令變為三彩羽凰飛向東凰台。
目送慕華一程,潤玉垂目看向掌心散發著濃鬱殺氣的朱砂紅印。五指一握,行至花圃采下數瓣苦樂花兌上星輝凝露將紅印完全掩蓋,踏入寢宮,引先天靈水除去身上遺留的駁雜氣息,換上潔淨帝袍,破開空間步向鴻蒙宮…
“宮上!天帝求見!”走進書房,孟章躬身稟報。
聽到孟章話音,再刻法則的瑤光收起所有東西,騰身而起張口吩咐:“孟章!引天帝去青蓮池畔!”說完,瑤光閃出書房。
看眼已無一物的桌案,孟章轉身踏出書房,路經天靈,眼睛往左瞥了瞥。看明孟章眼色,天靈眨眼迴應。心咯噔一下,孟章加快腳步迎接潤玉。
遠遠便看孟章目色有變,潤玉瞳色變深、挺拔身形。大步躍近,孟章行到潤玉身前,在左手掌心比了兩個動作,再側腳步指引潤玉入宮。
看懂孟章手勢,潤玉知曉瑤光不僅耗費大量心神將法則鐫刻入玉,還做了心魂玉簡以防記憶不全而忘了自己、忘了明心。心一瞬漏跳數拍,潤玉越過孟章見得瑩瑩蓮葉之後一身青碧衣裙的瑤光,壓在心底的情絲極速上湧快要奪眶而出。急忙垂下眼瞼收迴視線,潤玉將情絲再壓心底最深處,快速平複心跳,從容五官,跨進鴻蒙宮。
兩耳一動,瑤光聞得沉穩腳步由遠及近,聚攏心神平視前方,清淺笑開。視線相對,潤玉駐足停步,抬手一禮,展袖坐於瑤光對麵。笑意加深,瑤光拿起一杯三針青雪蒿遞向潤玉。伸手接過,潤玉輕嗅茶香,抿上一口,笑道:“天尊,潤玉前來聆聽法則!”
望著潤玉睿智眉眼,瑤光眼底神光流轉,未有絲毫保留,說出法則由來綱要:“寰宇初生,成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囊萬物演變!故,無,為天地之始,有,為萬物之母!常無形,欲以觀其妙;常有相,欲以觀其徼!法之基,為道大,天大,地大,生靈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越講越深,越講越細,不知不覺,又快到潤玉下界曆劫的時辰。
舉杯飲盡青雪蒿,潤玉溫潤開口:“天尊!請給潤玉片刻時間推演,以便洞察領悟不足之處!”瑤光一聽,翻然醒覺,自己因潤玉聽得專注,一時竟忘了潤玉不管如何聰慧,都需時間解析法則以掌其中精妙。
緋色飛上臉龐,瑤光張口欲說,耳畔傳來簌離溫和語調:“天尊!簌離做了些清淡茶點,天尊不妨一邊指點,一邊吃上一些兒!”看向簌離手中加了忘川的茶點,潤玉起身相接,擺放瑤光身前。
低頭看眼茶點,瑤光被茶點堪比真實山水的樣貌折歎,轉麵簌離,讚揚出聲:“上殿妙手,瑤光少見,足堪一絕!”
搖頭一笑,簌離開口讓瑤光嚐嚐看。未落分毫,潤玉變出雙色棋盤推演法則。幾子落下,瑤光心神全入棋局,不自覺捏起一塊茶點吃下。
看到瑤光無意之間吃了一塊茶點,潤玉應時落錯一子,心神更牽,瑤光指出不對。聽著瑤光正解,潤玉提壺給瑤光倒了一杯加了忘川的香片。接過香片,瑤光喝了一口,說完未盡前話。不給瑤光反應時機,潤玉快速再下數子,間或差錯一二。看到錯子,瑤光一絲不苟詳解內要,無覺喝口香片,吃口茶點。
半盞茶不到,潤玉將法則全數推演,瑤光也飲盡香片,吃完茶點,安然入睡。抱起瑤光,潤玉向簌離彎腰一禮,轉向瑤光寢殿。
目送潤玉,簌離眼含淚光,嘴角帶笑。看到簌離神情,九鳳走近屈膝一禮:“有勞上殿!九鳳代明真主上和所有天星宮家臣致上最深敬謝!”
扶起九鳳,簌離搖頭掩去眼中淚光,張口迴複:“元君切莫如此,一切都是簌離心甘情願!”再看九鳳不忍目光,簌離臉上笑意加深,將心頭話全部說出:“元君!鯉兒無悔,簌離便此生無悔!鯉兒無怨,簌離便此生無怨!”
心弦連震,九鳳屈膝再禮,起身直視簌離:“上殿,勾陳已為陛下備了去除七殤的藥浴!上殿若不棄,可願在陛下淨身空檔,與九鳳前往側殿,看宮上過往?”目眼發亮,一直想知道,卻沒說出口的簌離輕點頭顱。微笑揚唇,九鳳引簌離走向側殿。
一炷香後,知曉瑤光所有過往的簌離親送身泛藥香的潤玉到鴻蒙宮門口:“鯉兒!保重!”俯身一禮,潤玉再迎簌離剛果堅韌眼神。知潤玉已洞悉自己內心想法,簌離慈愛一笑,理了理潤玉衣襟,敞亮說開:“鯉兒!待萬事無憂,你與瑤光入桃園陪娘過一段隻有彼此的日子,可好?”明白簌離話外之音,潤玉孺慕之情應聲沸騰,鄭重應諾,隨後踏空進了輪迴隧道…
時光荏苒,瑤光雖用心魂玉簡記住了潤玉樣貌,記住了要教潤玉法則,卻在忘川和彼岸花的共同影響下忘了其他,每逢醒來就會翻找白玉反複鐫刻,待潤玉入宮,又重頭開講法則。而潤玉除了交代九鳳幾人趁瑤光睡著用靈藥加固瑤光神魂以外,未做其它更改,一遍又一遍跟隨瑤光重頭修習法則。將瑤光、潤玉言行默默收納眼中的簌離每日不斷改善茶點,讓瑤光越難發覺裏麵的忘川。
與之相反,隨時間流走,鎏英等魔界中人給潤玉設的劫難一難難過一難,已有明顯刁鑽之相。佛道五聖見之,漸次收斂心神,將重心偏轉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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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上!你想去哪兒?”匆匆放下手中露盤,勾陳問向瑤光。
側頭看向勾陳,瑤光開口迴答:“我要將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交給天帝!”
聽到瑤光迴話,趕至青蓮池畔的九鳳將手中托盤一放,疾步趕到瑤光身後:“宮上!你神魂不穩,不宜穿梭空間!不如等天帝前來,再將東西交付天帝!”
疑惑看向兩人,瑤光蹙眉問道:“你們這般阻止我,可是天帝生了意外?”勾陳、九鳳一聽,當場搖頭,解釋自己隻是憂心瑤光身體,才出聲阻止。
舒展秀眉,瑤光柔聲迴應:“你們莫要憂心,我的身體支撐得住!”對視勾陳、九鳳隱帶焦灼的眉眼,瑤光停頓兩下,再出聲音:“若是你們放心不下,可與我一起去趟天界!”話音一落,瑤光再次舉步邁向宮門。
知曉若再出聲相勸定會引起瑤光疑慮,讓瑤光發覺不妥,勾陳與九鳳對視一眼,轉至內殿通知在外采藥的天靈、孟章、簌離,瑤光欲往天界找尋潤玉。得到消息,簌離三人馬不停蹄趕迴天界,讓木公、金母立刻將政界宮偽裝成潤玉正在午休的模樣。依令而動,木公、金母代數名仙侍、仙娥在瑤光入天界的前一刻將所有安置妥當。誰料,丹朱因不滿潤玉近四百世孤獨終老、不得善終的命理大鬧南鬥司,將一眾仙官追得抱頭鼠竄,也讓瑤光聽得潤玉不僅早下人界曆聖尊劫,還被魔人刁難成了一個樣貌奇醜、身帶殘障、受盡親母虐待、鄉鄰欺淩的坡腳女子!
“太白!你好歹也是南鬥司主事,為何不管管那些無知愚婦!”氣怒揚聲,丹朱緊抓太白金星搖晃。
“丹朱,你冷靜點兒!不是我不想管,而是我管不了!”
“你胡扯,你怎麽管不了!你隻要在你的金冊上一劃,潤玉在那些愚婦眼中就不再其貌不揚、身有殘疾!”聲音更大,丹朱快把太白金星吼到失聰。
“丹朱,不行!我若那樣做了,陛下這世的劫難就白曆了!魔尊他們更有借口刁難陛下!”
聽到此處,瑤光兩眼一眯,旋身一轉,下往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