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婦不知孩兒父親是誰,還望大人看在我們孤兒寡母份上,放我迴去吧!”民婦十幾年前的臭事暴露,瞬覺無地自容,羞憤之間,隻想離開人群。


    藍巾婦人衣袖擦眼的哭泣道,“民婦不求賠錢,隻想迴家照顧孩兒,望大人放我迴去,孩兒還盼著民婦帶吃的呢!”


    官老爺冷喝一聲,“不許哭鬧,若你有冤屈,本官自會為你一雪前恥。你孩兒已被請來,另有一人也歸案。你且看看是否認識此人。”


    官老爺從內堂迴來後,便暗示刑捕頭去內堂,此時,他押著一人從衙門口進來。


    那人道士打扮,臉圓眼睛小,任誰看了都會渾身不舒服。


    婦人突然捂嘴哭起來,一副可憐模樣。任官老爺問話,她就是不迴。


    直到婦人的孩兒來到堂上,官老爺要‘滴血認親’,婦人才止了哭,一心求死撞向案桌棱角,卻被閃電隔空一帶,掀了迴來昂躺地上,狼狽不已。


    “如此,你們便從實招來,我也不用滴血認親。”官老爺見婦人未死生,鬆了口氣。


    婦人眼露兇光,突然抱著兒子,怒指‘道士’,“是他,當年是他害了我,待我發現懷孕,整日不敢安寢,又不敢告訴任何人,幾出幾進村子,終於將孩子生了下來,之後寄養在農戶家,卻因割舍不斷,將他領了迴來。”


    “胡扯,你不仁,別怨我不義!大人,此人不守婦道,勾引於我……”


    “他根本不是道士,就是個騙人錢財的賊人!他讓我拿些惡心地東西,拍在別人手心,之後便會給我些銅錢。我,我也是沒有辦法……”


    兩人合夥行盅,不用官老爺問案,他們便相互指責,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原來,盅蟲是‘道士’提供的。他讓藍巾婦人施盅,他解盅,每次賺的錢,提供些生活費給婦人。


    閃電和如風走出衙門,遇到小魚時,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麽抓到‘道士’的?”


    “你又怎麽知道,人是我抓的?”小魚笑著反問道。


    原來,婦人被閃電看出施盅,人群裏有人匆匆忙離開,正好落在小魚的視線裏。之後,小魚利用赤焰追蹤‘道士’,又喊來雲影等人,在刑捕頭搜婦人家時,她們將‘道士’的底細查了個清楚。


    之後的事,不用小魚解釋,閃電和如風也清楚了。小魚找到官夫人,喊來官老爺,將施盅人交了官。


    幾人當幫手,新馬車很快就做好了。普通地馬車上,加了個‘二樓’涼亭,四角做成升降杆,若是遇到限高,隻需降下篷頂,便與一般馬車相同。


    小魚不敢露富,馬車價錢加上幾人的住宿費,二十兩差一點。她將錢交給木匠,“我按旅店住宿算的費用,不知少了沒有,之前忘了問價錢,你看……”


    “空置的房子,你們住著添了人氣,這是好事,算什麽費用?”木匠將多的錢退還給小魚,說什麽也不多要。


    幾人將炊具食材放在馬車裏,在木匠的推薦下,買了幾匹馬。


    “一杆子不能打死一幫人,說得真有道理。”如風瀟灑地躺在‘涼亭’上,想著木匠耿直的為人,你若多給他些錢,他反而會不高興。想著幾人一路艱辛走來,對南焰的人處處提防,竟然讓他發現了木匠這種奇葩。


    雲影蹙著眉,想著之前,他與白鳳公主出遊,南焰平民的樸實民風,木匠隻是眾多熱情厚實人之一。“其實,若是沒有人施盅,南焰民風是很淳樸的。”


    “咦?之前是誰教我們,來到南焰後,東西不能亂吃,人不能亂碰,十字路……”如風翻坐起來,望著雲影正說得起勁,看到長草叢間,似‘遊’來一個人。


    一個受傷的人。


    此時,幾人正在休息,小魚做著美食,清雨在河邊捕魚,閃電入叢裏捕獵,驚雷陪玉兒在玩,雲影則幫小魚準備食材。就他一個閑人,悠哉遊哉。當然,今晚歸他守夜,原應該睡在馬車裏,可他忍不住跑到了‘涼亭’上,享受一方風景。


    他騎馬趕向‘遊’來的人,“你是誰?”


    ……


    那人看了如風一眼,倒地昏了過去。


    如風用外衣提著個人迴來,那人披頭散發,赤著身子。被如風一把按進河裏……


    小魚好奇地跑來,“他還是個孩子,你幹嘛呢?”


    “以防萬一他帶了盅。我救他才將他全身檢查的。還弄髒了小爺的衣服呢!”如風嫌棄地將男孩放在石頭上晾著,男孩身上流下血水,令小魚心疼不已。若是玉兒被人這般對待,她得瘋!


    雖然如風嫌棄小魚,說她慈母多敗兒。可小魚隻願隨自己的心寵著玉兒,若娘都不多愛孩子一點,誰還會在乎他?


    小魚讓雲影照顧男孩的傷,她繼續為大家煮好吃的,並多弄了碗魚湯,為男孩補身子用的。


    十二三歲的男孩,躺在馬車裏軟榻上,白皙近似透明的皮膚,令人忍不住多看幾眼。他全身多處受傷,雲影認真為其包紮,生怕弄疼了。


    男孩醒了,卻隻是看著雲影,別說謝謝了,連‘哼’都沒有一聲。


    全身多處受傷,總該疼得哼吧?


    如此一想,雲影想著如風將其投時河裏時,男孩也是未出一聲。


    是個啞巴?


    這般美麗漂亮的男孩,竟然是個啞巴,真是可惜了。


    小魚等人吃完飯,又開始上路。馬車裏,玉兒趴在男孩身邊,好奇地打量著,時而忍不住摸男孩的皮膚,卻感覺不妥,觸電似的縮迴來。不久後,他又再次伸手去摸。


    小魚將自己的新衣服改了改,遞到男孩手上道,“將就穿穿,待到下一個集鎮,我再給你買。玉兒過來,別吵著哥哥休息。”


    見男孩一聲不響,接過衣服就穿起來。小魚抱過玉兒,背向男孩而坐。


    “娘,我們到‘涼亭’上坐,好嗎?”


    “別鬧,咱們得趕到皇城救你父親,這般走走停停,何時才能到?”小魚背向男孩說著,卻不知這話令男孩身子微抖,將馬車打量一翻後,他勉強穿好衣服,閉上眼睛睡了。


    因為小魚等人謹慎,且趕路要緊。幾人從未住店打尖,隻是在經過集鎮時,讓一個人買些食材,馬車停在有山的地方。有魚有獵物,加上些青菜,幾人吃得滿意,幾日下來,眾人像是旅遊一般,洽意欣然。


    閃電探路迴來,“皇城守備非常嚴,每一個路過的人都要檢查,包括馬車。”


    “這……雲,你幫男孩換個臉吧!”小魚擔憂地說道。望著男孩黑不溜秋的臉,可模樣還是最初看到的樣子。


    記得向南走,過第一個城門時,小魚看到男孩突然‘變’了的臉,驚得下巴都忘了合上。


    他是遭人追殺吧!


    想著剛見到他時,全身是傷,躺了十來天才站得起來。所以他需要易容,可皇城高手如去,哪是變下膚色就能糊弄的?


    “謝……謝。”男孩困難地說道,再次驚到小魚了,“你會說話?也對,若是天生啞巴,也會是聾子。你聲音沙啞特別,進城後不要說話了。”


    “嗯。”


    今年祭海神,較之往年又不同,需要一名少年和十名少女。


    原因在於,南焰發生災難,加上阿旺生病,平靜了三年的海麵,又起了海盜。


    “父王,一定是海神發怒,竟將我們的大將軍給牽連,他可是我們的海神!”白鳳向南焰王哭述。捂著的雙手裏,卻沒有半滴淚。


    鄔澈那小子,敢偷看她給阿旺施盅,害得她失手,如今阿旺瘋癲不愈。她一定要讓鄔澈命喪於此!


    南焰各地有少女無故失蹤,又有地方疫情嚴重,南焰王派出的人,紛紛有去無迴。加上海盜趁夜偷襲臨海村莊城市,南焰王著急不已。


    白鳳獻計,讓南焰王利用‘減丁法’將疫區封鎖,一把火燒了。並說阿旺貴為海神稱號,卻突然染病,並傳達了海神的意思,需要一男十女祭奠海神。而少年的生辰及特點,讓南焰王想到了一個人——鄔澈。


    護王隊長空手而迴,稟報道,“鄔澈王子已失蹤不見,他的母妃求見,還請大王明示!”


    “不見!你派人去尋,一定要在這個月,將鄔澈找迴來!”南焰硬著心腸,並非他冷血無情,可海神要的人,他能有什麽辦法?


    白鳳退出禦書房時,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情不自禁勾唇一笑。她向來睚眥必報:鄔澈,你死定了!


    走進阿旺的房間時,白鳳歎了一口氣,整個南焰都在她的手上,隻要她想,南焰鬧個災,失蹤幾個人,以及海盜搶上岸,都有可能。可唯獨對阿旺,白鳳沒有辦法。


    “我一定能治好你,此生此世,你就是我的。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死!”白鳳說完,拿出新的盅蟲,靠近阿旺的皮膚,那蟲子突然不見,阿旺也突然安靜下來,朦朧地看了白鳳一眼,睡熟在床榻上。手腳上還鎖著鐵鏈。


    摸著手指粗的鐵鏈,白鳳無奈地拿出手絹,細心地為阿旺擦著汗,“待你醒來,確定沒事,我就幫你開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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