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麽名字?”守城問男孩,沒得到結果就看向小魚等人,一向快嘴的如風愣住了,雖然相處了十來天,卻總是‘男孩,男孩’的喚,並不知男孩叫什麽啊!


    守城人皺眉,懷疑地問道,“有什麽問題?他和你們是一起的嗎?我國有些地方疫情嚴重,你們萬不可隨便收留人,還是交給官府處理得好。”


    “官爺放心,他是我們的家人,名叫雅子,文雅的雅。因生下來醜陋且好哭,大人希望他變得懂事乖巧些。誰知他卻不會說話,雅通了諧音‘啞’家人便再也不敢叫了,總是男孩,男孩的喚。”小魚拉過男孩,將他抱在懷裏,一副心疼的樣子。


    官爺見這麽醜的人,小魚還如寶般抱著,定是家人無疑。他還有別人要問,忙揮手道,“過,過,過!”


    男孩被扶上馬車,時不時偷看小魚,剛才聽守城人說,自己可能是疫區的人,讓小魚不要收留,將自己交給官府。


    那一刻,他抖了。


    他擔心小魚會交出他,易容的事,很快就會被官府發現,因為,他的皮膚太特別了。


    自己隻是臉易容了,不是嗎?


    可小魚將他抱在懷裏,穩住了他的情緒,發抖的身子漸漸平複。


    “你想問我,為什麽相信你不是疫區的人?”小魚笑看著男孩,他小心翼翼地偷看自己,一旦與自己眼神對視,便立刻躲開,真像個害羞的人兒。


    男孩點頭。


    小魚抱過玉兒,將他的鬢發別在耳後,“我是個母親,你需要的是溫暖,不是官府。”哪怕你真是疫區的人,我也會想辦法救你,不會將你棄在一旁。


    小魚是個母親,她希望玉兒若遇到困難,能有個人幫他一把,僅此而已。


    用自己的行動,完成美好的心願。就像乘坐公交車時,有人會準備幾個硬幣,當有人沒有零錢時,他會幫這人付二元錢。隻希望,他哪天忘了帶零錢,有人能幫幫他。


    僅此而已。


    “有親人,真好。”男孩壓低聲音,眼望窗外,陷入沉思中。


    玉兒不願在小魚腿上坐著,爬起來趴在窗口,眼睛‘骨碌’地向外看著,良久……


    “娘,皇城怎麽比小鎮還安靜?一個人都沒有。”玉小子退迴坐榻上,搖頭晃腦,直歎詭異。


    突然,玉兒雙手握拳,恍然大悟道,“會不會官兵盯上我們,準備圍剿?”


    “夫人,我去打探一下。”閃電告知一聲,閃身不見了。


    男孩抿著唇不語,見幾位叔叔都如臨大敵起來。他忍不住開口道,“人們去海邊了,今天祭海神。”


    南焰王宮建在海附近,每當祭海神時,全城及附近的百姓,都會帶上香紙,待祭祀開始,他們便忙著燒香拜海神,保護這一年平安。


    水天相接處,風狂海嘯卷著巨浪而來,驚濤拍岸,濺起水花飛揚。


    隆隆聲如雷,空中如細雨。


    人們閉眼祈禱,心誠所至……


    與陸地相接的海麵上,寬三米的高台上,南焰王點燃三柱大香,虔誠地向海神祈禱,三拜後插入香爐中。


    “海神,信徒鄔海盡量按你的意思,找來一男十女侍奉您,望您能保護我國子民,繁榮安康!”……


    小魚等人帶到海邊,雖然離祭台較遠,卻因為百姓都跪在地上祈願。所以,祭台,少男少女走向海裏的場景,看得清清楚楚。


    “又一個河伯傳說,慘絕人寰,竟活生生將美好年華葬送。愚昧的南焰王!”小魚激動。


    男孩也激動,祭台上走向海裏的少年,是代他受死!


    男孩就是鄔澈!


    鄔澈,因他生下來時,皮膚白皙清澈,仿佛能看到血管中流動的血液。


    他是鄔海的兒子,父親貴為大王,卻想將兒子推向死亡。


    鄔澈因皮膚不像族人,所以被父王排斥。然而,他學什麽都很快,令同齡人妒忌,所以不合群,常被人欺負陷害。


    那天,安靜成慣的鄔澈,無意看到了白鳳為阿旺施盅,得知大難臨頭,躲在暗道裏好久,後來聽說父王要抓他,他便順著暗道跑出了王宮。


    這條不起眼的暗道,在他小時候偶然發現的。此時,它救了鄔澈一條命。也該他命不該絕,每個王宮,都會有條通往宮外的暗道,隻是碰巧被他看到了。


    接著小魚的話,鄔澈默默地念道:愚昧的父王。


    說來也怪,少男少女走向海裏後,潮水退了。


    海麵如春風輕拔琴弦,如暮花飄落柔波;拍打海灘的聲響,宛如慈母拍嬰兒入睡發出的催眠曲。


    海水迅速退潮,仿佛烏雲遮日,突然被吹開,晴空萬裏,一片祥和。


    久病不起的海神阿旺走了出來,笑著邁向白鳳,仿佛全天下比不過一個女子。


    他執起白鳳的手,向眾人宣示:


    “今天,我將在海神麵前,與白鳳公主成婚!並以海神的名義發誓,我此身隻愛白鳳一人,否則全身血盡而……”


    “不可!我乃海神信使,他不同意你的婚事,大家不相信的話,六個時辰後,我定能請出海神明示!”小魚由閃電摟著,出現在眾人麵前。


    眾人看著小魚,半天沒迴過神。


    女子麵戴薄紗,一身白衣,服飾是眾人從未見過的,襟帶翩飛,仿佛畫中仙女。


    眾人看看小魚,又看看白鳳與阿旺。


    隻見阿旺說完話後,神情呆膩,仿佛沒了魂般。


    眾人開始細語,“海神真的反對婚事,將海神阿旺招迴去訓話了。”


    “是啊,你看他一動不動,跟木頭人似的。”


    “既然他不反駁,就說明海神信使是真的。”


    白鳳聽了眾人的議論,氣得差點吐血。


    她與阿旺的婚事,真的就這般坎坷?


    從三年前,白鳳第一眼看到阿旺,白鳳就想著嫁他。奈何,他暈睡不醒,經過一年時間,白鳳細心治療調養,阿旺終於醒了。


    原以為兩人可以成婚,可海盜猖獗,阿旺想有了身份地位再娶白鳳,執意要出海。


    這一等,兩年過去。可白鳳心裏是甜的,因為,全國都知道,阿旺是為了她出海。


    待他迴來,兩人不等商討婚事,因西鑾太子冊封,阿旺以大將軍的身份出使。然而,事有突變,兩人困在西鑾一個月,且中途阿旺情緒變化,白鳳被迫對阿旺再施二次盅。


    以至兩人離開西鑾時,阿旺的情況不受白鳳控製。


    幾天前,白鳳再次對阿旺施盅,且教他一翻話,剛才派上用場。


    經過無數次施盅,又失控的阿旺,此時身體早已成毒。可白鳳就是不甘,世上沒有她想要而不得的,包括阿旺!


    失了一個雲影,白鳳已覺失敗,哪會來失去阿旺?哪怕他變成木頭人,也是她白鳳的!


    可如今,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她與阿旺的婚事又吹了。


    白鳳怒向小魚,“你胡說!海神稱我是龍女,龍女配海神,這是南焰的神話,豈容你在此滋事?”


    “既然你是海神的龍女,你可以親自去問海神,我隻是個信使,要見海神一麵殊多程序,不如你來去得快。”小魚麵向大海,五指並在胸前,一副許願的模樣。冷靜地對白鳳說道。


    白鳳訝然,她去問海神?掉入海裏,哪有迴來的?


    “你以為能喚來海神?六個時辰,嗬嗬嗬,我也能請他來!”白鳳經高人指點,初一、十五一天漲兩次潮,間隔六個時辰。想來這白衣麵紗女的女人,也是個騙子!


    小魚不慌不忙,裝模做樣的向海神細念著什麽。待完成一係列動作後。她睜開眼睛,望著白鳳細想一會兒後,“你是龍女,確實能請來海神,不如你現在就請他來。”


    “你!”白鳳說不過小魚,無論自己怎麽說,小魚的話就是:你是龍女,你現在就可以去見海神,你現在就可以請海神。


    可是,她是個凡人,進入水裏不能唿吸的凡人,如何喚來海神?


    六個時辰的機會被白衣麵紗女搶去,白鳳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海邊祈禱的百姓一片安靜,祭台上也一片安靜,南焰王對小魚的話,更是確信無疑。


    若非小魚忙著與海神‘通話’,南焰王一定會巴結小魚,問她自己還能為海神做些什麽,讓南焰沒有災害,每年風調雨順,讓自己過得更好……


    閃電見眾人對小魚的話深信不疑,可六個時辰,海神真的能來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小魚是侯爺夫人,哪是什麽海神信使?


    “夫人,需要我做些什麽嗎?”閃電用內功傳話給小魚。


    小魚剛要埋怨閃電拆台,就聽到耳邊響起,“隻有你一人聽得到。”


    ‘信使’又開始與海神溝通,隻見她取海水,在祭台上畫符。不多一會兒,旁邊的男子麵對大海,看不出神色。


    閃電再用內功,將小魚的吩咐傳給雲影等人。


    白鳳心升怨念,手指一動,立刻有影暗出現,“小主。”“你們給我殺了那女人。”裝腔作勢看你能撐多久?白鳳憤憤地想著。


    影暗接到命令,自人群後突然出現,神出鬼沒地在人群中閃現,向祭台上靠近。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兩個影暗同時向小魚刺去。


    ...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搶個侯爺做農場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雲知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雲知舞並收藏搶個侯爺做農場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