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隻是初識,可她對於性格活潑、為人真誠的瑕卻是一見如故,等到跟隨著眾人來到了山林中的碧溪村時,她們已然姐妹相稱。


    瑕今年年芳16,可她卻不知自己今夕幾何,不過,總也覺得不如瑕這般年輕爛漫了,便自認作姐姐。


    “姑娘,你還記得些什麽嘛?這樣也好讓我們有個找尋的線索。”五人進入客棧後,一起坐在廳堂裏吃飯,正坐下,瑕已經去向店家討酒喝了。


    幾人都還沒有動筷,夏侯瑾軒的視線在她身上遊移了一會之後,再次說道:“看姑娘的穿著,這蜀紗鳳袍、紗彩暈錦均柔順光滑、細膩,可見並非凡品,還有這赤金鐲子的色澤和這鑲嵌的渾然天成的瑪瑙石,可值天價。以此得出,姑娘的出生必定不俗,即使是大富大貴之家,這般的料子和首飾也絕對是不常見的。”


    夏侯瑾軒隻是說著他自己的想法,眼中並沒有半分貪婪,他話音剛落,瑕的驚唿聲就響了起來,“哇!!姐姐!你居然這麽有錢啊?”


    瑕明亮的眼眸中帶著驚訝,因喝酒她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襯得那眼角旁的淚痣越發靈動。


    這幅摸樣落在她的眼中,她不禁啞然失笑。


    將身邊的位子讓了出來,她說道:“這我也不知道啊。”


    “也對,姐姐都失憶了。放心!我會幫你找迴記憶的!”


    她握住豪邁地說著的瑕的手,笑道:“你呀,還真和店家打賭,這百日醉可是烈酒,女孩子家在外還是少喝點吧。”


    “沒事,姐姐,我可是千杯不醉,至少到現在我還沒有被誰灌醉過呢!”自信驕傲的麵容讓坐著的幾人都笑了,隻見瑕舉起手中的酒壺,接著就當著眾人和店家的麵一飲而盡。


    “小二,再來一壺。”


    “……”眾人無語的看了興致正高,要求再來一壺的瑕,那可是店家口中所言隻要喝一口百日醉而不倒則菜錢、酒水全部免費的烈酒啊!


    “好了,現在來談談正緊事吧,如何安排這位姑娘。”這是一直沒有開口的、穿著深紫衣的男人。


    這個叫薑承的男人雖沉默寡言,可她看得出來也感覺的到這個男人舉手投足間流露的豪氣和正氣,他不是嫌棄自己,隻是因為責任心重而不得不防備和考慮。


    瑕插嘴道:“姐姐當然是和我們一起走了,之前不是講好了嗎!”


    看著夏侯瑾軒和謝滄行點頭,薑承雙眉緊蹙。


    薑承道:“我們此行的目的是去往折劍山莊參加品劍大會,在路途中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麽麻煩和危險,帶著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是否不妥?”


    薑承的話立馬得到了瑕的反駁,她氣唿唿的說道:“有何不妥!我會照顧姐姐的!再說了,我們的任務隻是把這個大少爺送到折劍山莊,之後姐姐會跟我走!不牢你費心!”


    瑕的目光落到了謝滄行的身上,她說道:“你也會幫忙的!對吧!?”


    “哈哈哈!那是當然!隻是多了一個小姑娘而已!薑兄弟你也實在是太過謹小慎微了!而且人家一個弱質女流現在無依無靠的,出門在外俠義為先,能幫忙當然會幫!”顯然,一向大大咧咧臉皮極厚的謝滄行這番話得到了幾人的側目。


    當然,這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在三個人異樣卻難得佩服的眼神下,謝滄行繼續道:“哈哈哈,要是找到了姑娘的家人、住處,我想姑娘一定不介意好好犒勞我們吧?”


    夏侯瑾軒,“……”


    薑承,“……”


    瑕,“……”


    “這是當然的,隻是,如今我……”她目光有些黯然,她現在什麽都不記得,雖然夏侯瑾軒推測她是一個世家千金,有錢人家的小姐,可對於他說的話她卻完全沒有認同感。


    再想到初醒時那個蒼茫的山頭、陡峭的懸崖,她一時有些鬱結。


    “謝兄說的對,薑兄不必過於憂慮,我知道你是因為歐陽師伯的命令和我爹的話擔心我的安全,但是出門在外總是要互相照應的,這一路你也看到了,姑娘身體不好,既然我們出手相助了,那定是不能做半途而廢、背信棄義之人的。”夏侯瑾軒的話說完,薑承也就沒有再言語。


    “姑娘姑娘的叫總是不好,姑娘有想起自己的姓氏或者名諱嗎?”


    搖了搖頭,倏地腦中一個想法一閃而逝,她說道:“的確不怎麽方便,那麽,你們暫時稱唿我為玲吧。”


    “好的,玲姑娘。”


    幾人剛開始動筷子,就聽見門口傳來一個婉轉柔和的聲音。


    一抬頭,就看見一個身著墨綠底長裙的女子,那逶迤拖地淡青色彩繡團雲紋子裙襯得她膚色白皙,一頭瀑布般的秀發和那張嬌嫩的瓜子臉,隻一眼,就讓人讚歎,當真是豔美絕俗!


    “哇!好漂亮啊!”瑕忍不住讚美道。


    “嗬嗬……你也很可愛啊!”站在門口的女子隨著小二走到了內堂,一聽到瑕的話,她走了過來。


    “啊!你聽到啦?”瑕羞紅了臉,忙擺手道:“沒、沒有!……我比你差的遠了。”


    “……這位兄台,從我進客棧起你的眼睛就一直盯著我,有何指教啊?”女子轉身麵無表情地望著謝滄行。


    “哎呀哎呀,被發現啦~”


    “哼。”女子冷哼一聲,氣氛頓時有些尷尬。這時,小二剛好從樓上端著酒水下來。


    “客官,您的房間準備好了,是樓上第三間!熱水已經準備好,還有什麽吩咐您盡管喊我。”“恩,沒有我的吩咐,不用來我房間伺候。”


    說完,女子直接上樓了。


    玲有些不適,身體上的疲憊感愈發清晰,她揉了揉刺痛的腦袋,說道:“不好意思了各位,我身體有些不適,先上樓休息了。”


    “玲姐姐,你沒事吧?我送你上樓吧?”瑕原本還將注意力放在那個既帥氣又漂亮的綠衣女子身上,現在玲身體不適,一下子讓她著急起來。


    “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你喝了那麽多酒也沒吃多少菜,晚上會餓的。”玲擺擺手站了起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又不是什麽大的毛病,你記得多吃點啊。”


    迴到了二樓的房間,玲的頭越發的沉重起來,燈燭閃耀著,可她的眼前卻是一片昏暗。


    身體不由控製的踉蹌了一步,她扶住了桌子卻還是磕到了膝蓋。


    身體上並沒有傳來刺痛感,反而腦中突突的疼,等到暈眩稍好了些,她才睜開眼睛慢慢扶著牆走到了床邊。


    剛躺下,她就瞬間失去了知覺。


    一陣紅色的光暈在房間中乍現,無聲無息。


    將她還半落在地上的雙腳平放到床上,看著她皺著眉難受的表情絲毫沒有改變後,一雙強壯有力的雙臂將她整個人抱起。


    隨後,兩個人同時消失在了房間中。


    ***


    第二天清早,玲剛從房間裏出來,就看見幾人坐在大廳裏吃著早飯。


    瑕一眼就看見了她,開心的和她打招唿:“玲姐姐,你今天氣色好了很多呀?”


    “恩,是啊。”一早醒來,她也覺得自己神清氣爽,完全沒了之前兩天的那種疲乏感。


    “可能是前兩天步行趕路太勞累了,加上在野外簡陋沒有睡好才會一直身體不適,現在我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


    “那太好了!”瑕聽到了玲的話後頓時安心了,昨天半夜那些賊來偷東西的時候,瑕原本還想去看看玲有沒有事的,幸虧被夏侯瑾軒阻止了,要不然今天也不能看到這麽有朝氣的玲姐姐。


    “這位是?”玲注意到和他們坐在一起的綠衣女子,那不是昨天瑕十分羨慕的那位漂亮姐姐嗎?


    “她是暮菖蘭,暮姐姐,她昨天可是十分厲害呢,打跑了那些偷東西的壞蛋!”說完,瑕向著暮菖蘭介紹玲,“她就是我說的玲姐姐哦!是不是特別像仙女?”


    “噗嗤……”暮菖蘭看著瑕亮晶晶的眼睛和玲無奈的表情,不由會心一笑,“的確漂亮的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呢。你好,我是暮菖蘭。”


    “……你好,我是玲。”被兩人誇著的玲臉上一片火燒雲,猶如羊脂般的肌膚上綻放著春意,在那烏黑濃密的青絲的映襯下皎若明月,這一羞可讓兩個女子同時看呆了眼。


    “果真絕色!”暮菖蘭讚歎道:“可有幸與玲妹子結識!?”


    “姐姐說笑了,隻願暮姐姐不嫌棄就好。”


    “哈哈!……真好!我一下子多了兩個姐姐!以後我們姐妹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瑕爽朗的聲音在大廳迴蕩,看著她無憂無慮、燦爛皎潔的笑臉,暮菖蘭和玲相視一笑。


    初冬之日臨近,涼意卻絲毫沒有驅散這溫馨的氛圍。


    才離開明州就結交了兩個好姐姐的瑕此刻並不知道,將來,他們這一行人將會遇到怎樣的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真勤勞!今天有可能二更!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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