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明很善於處理這種善後的問題。傍晚的時候,在傍晚的時候,他把屍體拉到了亂葬崗。燒完以後,又把蘇時瑛的骨灰放進了小白瓷罐子裏帶了迴來。他與這個女人沒有仇怨,可她落得如此不得好死的下場卻和自己脫不開幹係,他從心底裏希望這個女人可以入土為安,至少不要來找自己的麻煩。


    迴來以後,聽衛士一說,周習盛下午給周習坤打了電話以後又發了一頓脾氣,兩個人在電話裏吵得驚天動地,即使書房門是關著的,整棟樓都聽得清清楚楚。夏長明心裏很是樂嗬,吵吧,吵吧,最好就是一拍兩散。幸災樂禍了一陣子以後,他哼著小曲泡澡去了。


    熱水裏放了艾葉,這是用來去晦氣的。而且師座不喜歡香水味,不過他還是想著法讓自己更加可口一些。熱水泡軟了他一身的骨頭,等從水裏出來,套上睡衣的時候,他已經渾身紅得像個熟蝦。*的黑短發貼著頭皮,他拿著梳子認認真真地三七分了開,又拿牙粉漱幹淨了牙齒。悉心打扮了一番後,夏長明盯著鏡子,裏麵的那個人麵色豐潤,細尖臉蛋,眉目染了一層濕潤,就如同剛畫出來的人。他看了好一會,直感歎出一句詩:真是天生麗質難自棄!


    可再好看那也得有唐明皇,才能促成長生殿這麽一段,唐明皇若是死了,又或者移情別戀,楊貴妃又能算個什麽呢?他知道自己沒有別的本事,唯一的出路就是籠絡好周習盛,這是這幾年跟著鞍前馬後唯一學會的就是這一門生存之道。穩固地位,就是在自保而已。自己雖然勾結了嚴家那兩兄弟謀劃了這麽一場事,可他並不是為了別的。隻是希望周習盛身邊沒有人能威脅到自己而已。


    打扮完畢以後,他推開了周習盛臥室的門。這時候周習盛已經坐在了床上,他還沒有穿上衣,下身也隻有一塊被單恰到好處地掩著。床畔有一盞落地台燈,暖黃色的光剛好籠罩在了他的身上。燈光的明暗陰影,更加顯出他精壯的肌肉線條。而被單下,腿間那一塊,隆起得分量十足。


    夏長明偷偷地吞咽了一口口水,走近到了床邊:“師座…事都辦妥了,沒人看見。我把骨灰裝在盒子裏也帶迴來了。”


    “嗯。”周習盛並不看他,而是專心致誌地抽煙。他心裏想著的是周習坤下午的那個電話。這次小弟的態度居然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被他罵得哭得了稀裏嘩啦,悔不當初的樣子。而且還主動來約自己見麵。如今,小弟的行事他不得不提防了。在周習盛眼裏,周習坤已經成了個陰謀家。


    他想得正用心,忽然腿間一熱。驚詫地抬眼一看,剛才還站在床邊的人,現在卻已經跪到了床上。一指手還不斷地在自己身上撫弄著,他腿間的那玩意早已經受到了感召,在被單下筆挺挺地站了起來。


    “師座………您很久沒有……。”夏長明雙眸閃著癡幽幽的光,表情十分的虔誠,說話的語氣像是請求像是引誘。


    周習盛渾身過了一陣熱流,小弟的事也暫時拋卻到了腦後。夏長明的得到了首肯,便更加放肆,拉開了被單,一隻熱熱乎乎的手就握了上去。周習盛的腹肌明顯地繃緊了,塊狀分明。電流刺激著他的頭皮,讓唿吸都變重了。他壓住了眼前人的頭,用力的摁壓了下去。夏長明很是會意,張開了嘴一下吞含了進去。充血脹大的一根慢慢填塞了他的嘴,淋漓舔舐間他聽到了周習盛悶哼的聲音。


    夏長明睜開一直眼,偷偷看過去。周習盛是閉著眼睛的,微皺著眉頭仿佛痛苦與享受並存。隨後足量的精水濺了他一嘴,他砸著嘴將那些咽了下去。濃烈腥澀的味道,卻是能讓他踏實。但是滿足卻還還遠遠不夠,他埋下頭又津津地吸吮了一番。果不出所料,本是如坐佛的周習盛,一個翻身就將他壓在了身下。沒有多少撫摸和親吻後,便開始了開拓與衝撞。


    夏長明在洗澡的時候已經做了十足的準備,所以那一處早已經是柔軟而潔淨。他必須給予周習盛最好的,要讓他知道自己比起那個周習坤要好太多太多!周習盛也不言語,而是抓著他正著反著,來來迴迴地悶幹,而且每一下都用了全部的力道,毫不保留地往深裏猛頂。夏長明放開聲音叫著,舒服,再用力……他不要任何臉麵,隻想表達著自己的歡心。腿大大打開著,用最下□|蕩的姿勢,去迎合那個人。不知道幾次以後,周習盛才放過了他,從他身體裏退了出來。


    “師座……。”夏長明趴在枕頭上,氣若遊絲地喚道。


    “嗯?”周習盛抬起一邊的眉梢。


    “我,我好高興……。”夏長明轉過了些臉,眼裏還蘊著濕漉漉的光。


    周習盛抬手撫揩了一下他的背,讓津津汗液沾了一手,不語地笑了。


    第二天,從一大清早的就開始雷雨交加,大雨一直下個不停。夏長明卻是精神抖索,喜上眉梢的模樣。他是襯衫長褲的打扮,哼著歌,撐著一把黑色的傘從雨裏頭迴來。他一手拿著個油乎乎的紙袋,另外拿傘的臂腕裏則夾了好幾份號外與報紙。


    雨水打濕了他的一圈褲腳,在台階上將傘一收,雨水便嘩啦啦地從傘上滾落到了一地。他剛進門,便見蘇時征哆嗦著蹲在門邊,一看到他進屋,便一臉期待地湊過去:“明哥,那個還有麽?”蘇時征如今是在周習盛的矮簷下,處處都得看人臉色行事。周習盛沒有興趣白養一個與自己沒多大關係的癮君子,所以他的一切都掌握在了夏長明手裏。


    夏長明今個心情不錯,他笑著拿濕漉漉的傘尖在蘇時征身上一戳,挑起著眉梢笑道:“蘇三少爺啊,怎麽又犯癮頭了?”


    “是,是啊……明哥,再,再給我一點吧,還有您就問問周大哥,什麽時候才能給我個公道,讓我迴家去啊。”蘇時征低聲下氣地拉著夏長明的袖子哀求說。


    夏長明笑著低頭看了看自己沾滿雨水珠子的皮鞋,又跺了跺腳道:“給你當然可以……。”


    蘇時征順著他的目光一看,連忙蹲下了身,把袖子拉扯到了手掌使勁地在人鞋子上擦了又擦。


    夏長明笑目注視著,這才道:“等我伺候好師座吃了早餐,你再來找我。還有你放心,你那姐夫沒幾天好日子過了。”說完他把傘往蘇時征身上一放,雙手拿好報紙與裝了包子的紙袋大步地走了。


    這房子的餐廳的牆是一整麵的落地玻璃,灰蒙蒙的天將透明的雨滴大滴大滴地砸向玻璃,雨滴又滑下一道道的水跡將窗玻璃四分五裂。


    周習盛沒怎麽收拾自己,襯衫隻扣了那麽幾個紐扣,耷拉在褲腰以外,眼神還有些惺忪地坐在主位上。


    “師座,您怎麽就起來?也不等我去伺候您穿衣服。”夏長明將已經放進碟子裏生煎包,還有醋疊連同那些報紙一起放在了周習盛麵前的餐桌上。


    周習盛神情木然,隻垂下眼皮盯著那些報紙,然後隨手拿起了一份展了開。隻見報紙上赫然登載著關於蘇家小姐,周家太太失蹤疑似死亡的消息。報紙連篇累牘推測著原因與兇手,一切原因都指向周習坤,就連周習坤與白聞生之間的曖昧也被大肆渲染了一番,其文章見用詞不堪之至。


    周習盛登時將報紙往桌子上一摜,力大得讓杯碟都震跳起來。他緊閉著並不說話,一雙眼睛卻在廳室裏顧視了一周,額上青筋凸顯分明。最後他將視線定到了夏長明的身上,夏長明立即屏了息,繃緊著麵部猶豫迴視,道:“師座…您別氣,現在這些報紙,為了吸引人目光可是想了法兒的。”


    “嗬,可他們寫的半點不錯,記者都快趕上探長了。”周習盛道,他已經兀然覺得這個事有幾分蹊蹺了。從蘇時征再到蘇時瑛怎麽就都給他遇上了,而且這報紙說得詳盡簡直就是像親眼目睹一般。一件巧合不打緊,可是這麽多件疊在一起那就不太對勁了。


    周習盛不動聲色拿起了筷子夾起一個生煎包,整個的放進了嘴裏。他鼓著刮剃得光滑幹淨的腮幫子,細緩嚼咽。等吃完了,又喝了一口茶水,才道:“那天蘇時瑛是在哪發現的?”


    夏長明警惕了一下,垂頭盯著周習盛的鞋尖道:“出門的第二個巷口。”


    “她那時候是醒著的?”周習盛又問道。


    “是吧……。”夏長明有些猶豫了:“是廚子老黃發現的,所以這個我不太清楚。”


    周習盛點了點頭,他突然站起來,怒目一拍桌子:“夏長明!”


    夏長明在他嗬斥之中,渾身一顫,竟然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師座…。”


    “你跪個屁!”周習盛往前邁了一步,低頭看著他:“誰讓你這麽做的?”


    “我,我不明白……,這,這和我無關啊,師座……。”夏長明急道。


    “不明白?一會你就明白了。”周習盛像衛士使了個眼色。兩人便立刻上來押住了夏長明。夏長明知道待會一頓鞭子肯定是少不了了,可是就算挨鞭子他也不能承認,更不能把嚴家那兩兄弟供出來。因為落到嚴家兄弟手裏,絕對會比在師座手裏死得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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