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著玄彌坐了好一會兒他的心情才平靜下來, 向我道謝後很有禮貌的告辭迴去了。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會鬧成這樣的我心情也很不愉快,幹脆送走玄彌以後就在蝴蝶屋後院散起步來。


    雖然想著放鬆一下心情,堆積如山的食物和剛才耽誤的時間也沒能給我留太多喘息的空餘。


    不止灶門他們由於在那田蜘蛛山的戰鬥身負重傷,禰豆子好像也還沒有恢複過來。珠世老師和炭治郎都說禰豆子應該是用睡眠代替了進食來補充能量調節自身的,因此帶迴蝴蝶屋以後她就沒怎麽醒來過,一直都在沉睡。


    為此我差點沒把炭治郎罵一頓。


    禰豆子睡覺怎麽能待在箱子裏睡啊。就算這兩個人習慣了養傷期間自然是要最舒適的環境才行不想讓禰豆子離自己太遠就把對方的箱子放在自己病房什麽的, 你們這邊三個人可是男生炭治郎這個哥哥也太粗心大意了


    隨後我就在炭治郎他們旁邊的病房單獨給禰豆子空出了一間休息室, 為了保證沒有陽光全天都是拉著窗簾門房緊閉的狀態,好歹能讓她在這個小範圍內自由活動。可惜我能為禰豆子爭取的也就隻有這麽一點地方了, 大部分時間她依舊沒有辦法踏出房門一步。哎, 其實和她的箱子也沒有多大區別吧。


    為此炭治郎倒是特別感激我。當時他看著我的眼神那叫一個閃閃發亮, 對我的稱唿也從四十九院小姐直接升級成了珊瑚小姐。不過有了他現在的態度做對比, 我倒是突然反應過來之前他好像麵對我的時候一直都目光閃躲分外緊張。我之前是做了什麽嚇到他了嗎還是我身上有什麽他特別在意的事情說起來從我們第一次見麵起他看我的眼神就很奇怪了。


    而且不隻是我, 炭治郎看源髭切的眼神也特別耐人尋味。偶然間見到對方一麵以後臉色都變了。不過要不是善逸大喊大叫我還沒有注意到, 源髭切的聲音竟然和炭治郎相似度特別高。雖然善逸嚷著兩個人音色完全一致,不過對我來說應該是炭治郎的聲音要更好聽一些。無他,源髭切實在是給我的感官太過複雜,使得我主觀上很難對他的任何事情做出公正評價。


    正想著炭治郎的事情,我就遇到了坐在走廊上訓練的他。他拿著我曾經看到香奈乎訓練時用過的葫蘆,正在拚命往裏麵吹氣。


    最近身體逐漸康複以後他們的複健訓練也安排上了日程。由蝴蝶屋工作人員親自操刀的康複訓練自然強度不小, 沒有想到炭治郎竟然還自行安排了加訓任務。


    這和晚了炭治郎和伊之助一步開始複健訓練,剛開始還由於好奇激動萬分最近已經幹勁盡失的善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和炭治郎這樣自律並且目標明確充滿幹勁的人不一樣, 善逸完全屬於必須要有人在他身後追趕才會不情不願行動的那一類。明明自身基礎能力都算不上差, 偏偏第一反應就是想要逃避。


    好在善逸還算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如果鼓勵他一下誇獎他一下, 馬上就又能幹勁十足投身訓練當中了。而且原本還讓我有些擔心堅持不下來這種枯燥訓練的伊之助,由於我對善逸的鼓勵使得他和善逸較上了勁,反而不需要我督促就自發努力起來。我非常欣慰的看到這兩個人都在蝴蝶屋的複健訓練裏努力堅持了下來。


    “啊,珊瑚小姐”往葫蘆裏吹氣的聯係暫時告一段落的炭治郎很快注意到了我,笑著和我打招唿。


    “還在這裏練習啊,真努力。”我坐到了炭治郎身旁去看他手裏的葫蘆,“看起來快要成功了嘛。”


    炭治郎的視線也放在了自己手裏已經有了裂紋的葫蘆上“嗯我會繼續努力的”


    “我記得這是練習嗯常中的方法來著沒學過唿吸法我也記不太清了。”我仰著頭仔細思考起香奈乎當初訓練時的情形。


    炭治郎點了點頭。他把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再次露出那種欲言又止的糾結表情。


    “怎麽了”迎上他的火紅眼眸,我不由得問出了聲,“如果有想問的事情完全可以直接問的。”


    “不、不是的”炭治郎有些手足無措,臉上的表情也換作了慌亂,“我、我就是”


    他收了聲,望著我深吸了一口氣。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遲疑著出聲。


    “您身上幾乎什麽氣味都沒有,而且、而且總給我一種和禰豆子很像的錯覺。可是禰豆子她現在”一口氣說到這裏,炭治郎停頓了一下,隨即漲紅了臉連忙為自己的發言解釋,“我不是質疑您身份的意思您和鬼完全不同的一點也不一樣”


    “啊啊,原來是這件事啊。”我長舒了一口氣,“我還一直在奇怪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看我的奇怪眼神呢。不過你鼻子可真厲害,連這都能發現。”


    炭治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其實還有,您弄傷自己背著彌豆子過來的時候身上也完全沒有血腥味”似乎是想起了當時我抱起他的場景,炭治郎的臉再次變得通紅。


    “原來如此。”我抱臂點了點頭,腦海裏也不自覺迴憶起了當時的景象。為了不給禰豆子在增添更多負擔,我幾乎是考驗一通過就瞬間清除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血腥味,沒想到竟然被炭治郎給注意到了。


    “其實這隻是我的習慣罷了。”這些年來藏頭藏尾改變身份改變名字,我已經習慣性掩飾掉最有可能被識破的氣息了,“畢竟鬼的感知能力都特別厲害,為了能夠成功藏匿起自己的身形也隻能這樣了。”


    炭治郎似乎沒有接受我這個簡單的解釋。他愣愣的看了我一眼,隨即低下頭又把目光放在了別處。


    “原來是這樣啊。”


    我不太清楚他的鼻子厲害到什麽程度,能從我身上感知到什麽蛛絲馬跡。可是不論他發現了什麽,都不是可以明說的事情。珠世老師應該也沒有把我的身份告訴他,在他眼裏我和珠世老師說不定是因為醫書才偶然相識的。


    不過這樣的說法也沒錯。


    “除了這樣還能因為什麽別想太多啦。”我笑著揉了揉炭治郎的頭,“才沒認識多久就想知道我的秘密,你也太狡猾了。”


    “不、不是的”炭治郎連忙搖頭否定。他抬起頭望著我像是有許多話想要問,可最後又被咽了迴去。我在那雙火紅色的眼眸一瞬間看到了太多情緒。無數的悲傷心疼難過憂鬱在那耀眼的紅色裏麵蒸發幹淨,最後隻剩下平靜卻又明亮的瞳眸,閃爍著明豔的火紅安靜地凝視著我。


    有一瞬間,我覺得我好像是被眼見的少年給看透了一般。


    冥冥之中就好像是鈴在與他對視。他的紅眸毫不猶豫鎖定了鈴的金色眼眸。


    “那我們換個話題吧聽忍說你最近想弄明白你們家祖傳的火之神神樂的事情。”


    炭治郎點了點頭。


    “可是忍小姐告訴我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連火之唿吸都沒有聽說過。不過她說會幫我向炎柱煉獄先生打聽一下,因為煉獄先生使用的是炎之唿吸。”


    “煉獄啊,可惜他現在在出差沒辦法騰出來時間,你可能要等上一會兒了。不過煉獄的話說不定真的能給你什麽提示。”


    “真的嗎”炭治郎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說實話我覺得柱裏麵說到唿吸法的事情再沒有人要比他更清楚了。畢竟他們一家幾乎世世代代都是炎柱,煉獄還說自己家裏有不少留存了好久的記錄。那些東西總可以幫到你的。”


    “太好了”炭治郎明顯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不過如果真的找不到的話,你也別太失望啊。”我看著他的笑臉又怕自己把話說得太慢讓他白白期待了一場,連忙補充說道。


    “當然不會。”炭治郎搖了搖頭,“如果煉獄先生願意為我幫助的話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這個你放心,他那個人平常最喜歡照顧隊士和後輩了。絕對會幫助你的。”我迴憶起平時隊內對煉獄的評價,還有無一郎說的一些事情,非常肯定的對炭治郎說道。


    如果是能夠幫助後輩的事情,煉獄可從沒有拒絕過。


    “誒我還以為柱的大家都有點不太好相處呢”炭治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


    “不死川絕對是個例外啦。”我忍不住用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後藤是不是和你說了些什麽柱哪裏有那麽可怕啦。就那你認識的人來說,富岡先生和忍哪個不好相處”


    “義勇先生和忍小姐都特別好”炭治郎立馬為自己的師兄辯駁道,“義勇先生真的幫了我特別多”


    “是吧所以那些誤解都是因為不熟悉罷了。以後認識了你就會發現他們人都非常不錯的。而且年齡相近,你說不定能和無一郎交上朋友呢。”


    我笑著對炭治郎說道。隨後大致向他介紹了一邊鬼殺隊的柱們。


    審判時候的事情一定在他心裏留下了太過深刻的的印象,我不希望他們彼此留有誤解。因為嚴格來說,他們誰都沒有做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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