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軒托著她腿彎的手,掌心全是細密的汗珠,連帶著他的背心,也燥熱起來。


    他想起薛老頭的話,“對待女人嘛,有時候盡管拿出地痞無賴的那股子不要臉的勁,包你雲銷雨霽,守得雲開見月明啊!”


    當時他還不以為意,一個活了大半輩子的孤老頭子,真的懂得男歡女愛的真諦?莫不是唬人的吧。


    現在看到平日裏張牙舞爪的母獅子,變成了嬌羞溫柔的小奶貓,倒有些信了兩分。


    “你怎麽了?”安雅隻覺得抱著她的人渾身都在顫抖,尤其是那一雙拿慣了刀劍的手抖得最厲害。


    她的唿吸恰巧噴在他的耳垂上,驚得他幾乎就要把持不住,唿吸猛地沉重起來,身體陡然僵硬起來,幾乎就要控製不住自己。


    覺察到他與以往的不同,安雅有些擔心,她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纖細的腰肢。直覺告訴她,紀明軒此時此刻瑟瑟發抖的身體,和她的重量沒有半點關係。


    “你放我下來,我又不是真的成了廢人,既然不舒服,就不要逞強了。”


    她在他的懷中不安的掙紮著,想要從他的掌下掙脫出來。


    “不要亂動。”紀明軒幾乎是咬著牙齒,從縫隙中吐出這幾個字來,額頭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滴落。


    安雅看著他,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尤其是就在方才,她的臀部一不小心掃到了他身上的某一處。


    兩世為人,她要是還不明白,紀明軒到底為了什麽變成這副德行,她就是個白癡。


    安雅顧不得自己身子虛弱,手上用力一推,帶了三分真氣,雖不能撼動紀明軒的身軀,卻也實實在在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紀明軒皺了眉頭,咬著牙,彎著腰,艱難的將她放在榻上,哀怨的說道:“立都立起來了,你不若好人做到底,幫我弄下去吧。”


    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她的小手,帶著幾分勾欄院清倌的做派,用著不知打哪學來的婉轉聲調,說著:“好人,好人,你就救救人家嘛,人家好生難受,活不了了啦!”


    安雅臉一紅,哭笑不得,本要勃然變色的俏臉抖了幾下,啐道:“你不是有手嘛,努,求人不如求己,自己解決了。興許還別有一番風情,說不定更讓人記憶深刻啊!”


    她的手指一勾,拉著他的腰帶,引得他艱難的歎息了一聲,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安雅絲毫不為所動,冷冷的笑著,抱著他的身子,笑嘻嘻的說著:“你玩火**,可別怪在我的頭上,要怪就要怪你自己。”


    “自作孽,不可活。”她緩緩的說著,做出一副你看著辦吧,反正本王隻負責點火,絕不管滅火之事的態度,華麗麗的倒在榻上,笑顏如花的看著他,眸中滿是促狹之意。


    紀明軒見她笑了,覺得自己這一番自虐行為總算有了些許的意義,也不枉他做出這等丟臉的事情,不由的心情大好。


    他衝著安雅嘿嘿一笑,伸手就要當著她的麵寬衣解帶,惹得安雅又是一陣怒罵。


    與此同時,千裏之外的草原上,蕭鳳舞正躺在一個男子修長的腿上,口中含了一顆剝了皮的葡萄,湊到那人的近前,送到他的口中。


    那人帶著一塊特製的麵具遮去了他的大半容顏,就隻這露出來的半張臉,和那一雙宛如狐狸般狡猾的眼睛,便知道要論起容貌來,必不在蕭鳳舞之下。


    他的嘴角輕翹,彎起好看的弧度,無視蕭鳳舞主動的投懷送抱,柔聲說道:“比起你口中的葡萄,本王更願意吃這個。”


    他的手指順著蕭鳳舞的脖頸一路向下滑去,驚起一室漣漪。蕭鳳舞嘟囔一聲,竟是顧不得口中還有東西,咕嚕一下,將口中的葡萄咽了下去,有些害怕的看著他。


    “怎麽?不願意?”那人也不勉強,隻是慢慢的揉著她的衣衫,蕭鳳舞本就隻是鬆鬆垮垮係著的衣裙,在他手指的動作下,瞬間化成了一堆碎布。


    那人笑眯眯的端詳了許久,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低著頭看她,輕聲說道:“本王的女人,還是不要穿衣服的好。”


    他將她的頭猛地往自己的腿上按去,毫無半點憐香惜玉之意。


    蕭鳳舞抬頭看著他,她自是知道他想要她做什麽,隻是……


    “時至今日,你竟然還放不下大長公主的架子?”


    那人並不生氣,隻是掐著她的臉頰,低下頭看她因為屈辱而漲紅的臉,輕聲說道:“可別忘了,是你求著本王幫你的,不願意也不要緊,既然不想伺候本王,伺候好了本王麾下的將士們也是一樣的。”


    他定定的看了一會蕭鳳舞的眼睛,冷冷的說道:“本王手下的將士也不多,遠遠比不上你大哥和左賢王的數十萬大軍,隻不過區區數萬人,大長公主殿下好好的努力一把,想必沒幾日也就伺候好了。”


    “到時候再來找本王吧。”他大手一推,就要將蕭鳳舞扔到地上。


    她忙捂住那人的嘴巴,垂著頭,定定的看了眼那人所指的地方,終於下定決心,彎下了身子,按著他的吩咐伺候他。


    伺候一個身份高貴的人,總比伺候外麵那些多年沒有碰過女人的士兵要好的太多了,這樣的選擇,根本不需要思考。


    那人滿意的看著此時聽話馴服的女子,舒服的閉上了眼睛,撥弄著她的頭發,說道:“大長公主殿下這是何苦呢?要是當初願意如此,何至於要去大魏走這一遭。”


    蕭鳳舞口中嗚咽有聲,隻是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麽,那人也不在意,按著她的頭,讓她更努力的伺候他。


    帳外,一個醜陋的女人,立在門口,一動也不動,隻默默的聽著帳中的聲響,眼中發出淩厲的目光,全不似平常所見的怯弱婦人形象。


    此人正是名劍山莊多日苦尋不得的魅影……卻不知怎麽就出現在了蘭陵王的麾下。


    “王爺這是要出遠門嗎?”守門的士兵田七討好的笑著。


    他小心翼翼的往馬車裏張望了一眼,見裏麵坐著的確是安雅本人,還有那位向來陪伴在王爺身邊的紀先生,並無半點不妥,便怯怯的說道:“樊城是大魏的邊境,總要察看一番才能放心,若是王爺被歹人傷了,也是不好的。”


    說著,將手中的腰牌遞給眼前候著的霜兒,一揮手,示意安全,樊城的城門吱吱呀呀的開了一個馬車的寬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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