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田七怔怔的看著霜兒離去的背影,目中滿是濃濃的羨慕,身旁的人調笑著說道:“怎麽?看霜兒姐漂亮,就動了心思了?”


    “張齊你小子胡說些什麽?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啊!誰不知道霜兒姐是王爺身邊最得寵的大侍女,瞧那通身的氣派,滿身的穿戴,便是這樊城中首富家的千金小姐也是比不上的,我哪裏能高攀的上。”


    田七低下頭,嘿嘿的幹笑了兩聲,看著自己滿是泥濘的一雙鞋,越發的自慚形穢,隻覺得和那霜兒姐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相差甚大。


    “你知道就好。”


    張齊拍了拍他的肩膀,抬頭望著天邊烏壓壓的雲朵,將手中的槍握的更緊了一些,喃喃自語的說道:“王爺可是咱們樊城的守護神,這一走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迴來,莫要出什麽事才好。”


    田七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隻覺得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一腳踹在他的身上,喝道:“如今天下太平,能出什麽事?即便是真有人要趁王爺不在,動些什麽歪腦筋,拚了兄弟這條賤命,也要守護樊城的父老鄉親。”


    張齊歎了口氣,軍人在戰場上久戰而來的野獸般的直覺讓他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安。


    卻又不知道這不安究竟來自於哪裏,隻好歎息了一聲,暗自祈禱這一切不過是自己杞人憂天,多慮了才好。


    罷了,罷了,就像田七說的,大不了拚盡了這條命,甭管能不能阻止,倒也無愧於心,死而瞑目了吧。


    如此一想,心中的大石反倒放下了,腳步也不複先前的沉重。


    “我怎麽覺得今兒守城門的士兵神色有些怪怪的?”


    安雅靠在紀明軒的身上,捏捏他腰上的軟肉,戳戳他結實的胸膛,四處點火,惱的紀明軒一把抓住了她做壞事的小手,悶聲悶氣的說道。


    “明知道我不能動你,偏要來撩撥我,就沒見過你這麽無恥的女人。”


    “呦,爺,您這是生氣了啊?”她貼著他的臉頰,靈活的小舌一勾,在他的耳垂上掃過,挺立的鼻尖輕輕的觸碰到了他的臉頰,笑的燦爛極了,一抖袖子,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安雅直起身子,狡詐的說道:“到底出了什麽事,你最好老實告訴我,否則……”


    她兩指一撮,一股淡淡的香氣從她的指尖溢出,輕而易舉的飄進了紀明軒的鼻中。


    一聞到那股甜的發膩的味道,他幾乎是立刻勃然大怒,咬牙切齒的罵道:“安雅!”


    “嗯?什麽事?”被罵的人絲毫沒有所謂的自覺性,自顧自的坐到了一邊,拿著固定在馬車上的案幾上放著的一盤櫻桃,怡然自得的翹著蘭花指,笑眯眯的往嘴裏塞。


    “爺真是個有骨氣的,寧死不屈啊這是,本王真真的是小瞧了爺。”


    她眯著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紀明軒,最後停留在他身上的某一處,意味深長的笑著說道:“可惜啊可惜,有的人這嘴上不饒人,身上卻是個沒種的。”


    “安雅,你無恥!”紀明軒看著她臉上那股子淡淡的嘲諷,隨之她是有意為之,但還是無名火起,惱羞成怒的伸著手指指指點點,好半天,終於憋出一句話來。


    “你還是不是女人,要不要臉啊?”


    “還不都是和爺學的,如今長江後浪推前浪,把爺一巴掌推在了沙灘上,別不服氣啊!”


    安雅冷冷的笑著,又往口中丟了一顆櫻桃,慢慢的,不慌不忙的一點點的咀嚼著,讓櫻桃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滿了整個口腔。


    “關於本王的性別問題嗎?”


    安雅臉上的表情急轉直下,瞬間變得哀怨起來,“旁人不知道,不確定也就罷了,爺還能不知道嗎?”


    紀明軒看著她詭異的神情,不知怎麽的,突然有一種整個人都要不好了的感覺,連連點頭,賠笑著:“自然是知道的,小的有眼無珠,滿嘴噴糞,王爺不用給我證明,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王爺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那可不行?”安雅仰著頭看他,眸中的春色正濃,咬著下唇,用著最嫵媚動人的聲音,說道:“事關奴家的清白,可不能馬虎大意了,奴家是真心仰慕爺的,怎好讓爺平白背了這斷袖的惡名?”


    說著,她一拉腰帶,讓她的外袍順著身體的兩邊滑落,露出她玲瓏的絕佳身姿,笑著說道:“不如爺親自來驗驗可好?”


    她一邊拉著紀明軒的手,一邊說道:“爺可要驗仔細了,看看本王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哪有半點不像個女人?”


    紀明軒聞著狹窄的車廂中愈加香甜的味道,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神思也逐漸恍惚起來,又感覺到身下溫軟的觸感,他幾乎快要被安雅給逼瘋了。


    他死死的掐著自己,努力的讓他清醒過來,狠狠地說道:“我說,我說還不行麽?”


    “嗯,乖,本王就知道爺是最通情達理的了。”


    安雅見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立時見好就收,端端正正的坐好,托了下巴,擺出一副爺說話最好聽了,本王可喜歡可喜歡聽了的架勢,讓紀明軒有些哭笑不得。


    剛想板了臉,好好的教訓一頓,卻見她臉上如花朵般綻放的異樣光彩,讓他的心神有些動蕩。


    比起三年前涼薄冰冷的性子,現在的安大人添了許多的煙火氣。雖隻是對著幾個親近之人才能展現的如狐狸一般的狡猾神態,卻也實在是好了太多。


    他倒寧願她一生一世都在他的麵前“折磨”他,這般想著,便怎麽也說不出半句重話來。


    這場痛並快樂著的撲倒與反撲倒的戲碼,最終以紀明軒的完敗而告終。


    趴在車門上偷聽的霜兒,聽著車廂中的動靜漸漸的小了下來,這才離開了車門,笑著說道:“似乎最近這幾次,我家小姐贏得次數多些。”


    被心不甘情不願的拉來“客串”了一次馬車車夫的薛神醫神秘的衝她笑了笑,說道:“那是主子讓著王爺的。”


    霜兒疑惑的看著他古怪的表情,問道:“這種事情也不是發生一次兩次了,勝負常有,有什麽好讓的?”


    薛神醫想了想,湊到她的近前,小聲的說道:“你以為這次主子好好的為什麽非要帶王爺出來泡溫泉?”


    “為什麽?”霜兒瞪大了眼睛看他,不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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