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芙的二皇妹因為殘疾的緣故在武國朝堂之上是個小透明,但在朝堂之外,卻是個大神——大財神!人可是北六省商會的會首大人!


    她身有殘疾,反正沒辦法當女皇,女皇也就不限製她幹什麽,在她競爭會首的途中,更是大開方便之門,神馬皇宮采辦統統交給自家人,於是,這位名為步天晴的二皇女才能年紀輕輕就當上會首大人,掌握南北貿易的命脈。


    原著中,衛黎的生意之所以能迅速拓展開,也跟與其合作不無關係。


    徐芙等了半個月,才遇到這位財神爺到處巡視產業迴來,於是迅速登門拜訪,懷揣自個兒想了半個月的各種賺錢方子。


    徐芙有精神力在手,幾句話就打探出了,步天晴恐怕是知道她腿上殘疾跟女皇有關的,徐芙頓時精神一震,許久不出山的步天沐“莽直”性格脫手就出,抱著步天晴的腿就哇哇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皇妹知我!”


    這話說得不清不楚的,但步天晴卻一聽就懂,唰的站起來,滿臉驚疑不定。


    她當年腿傷之事,是她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因為當年她向母皇求救,說是步天穎推了自己,沒想到隔天就害得自己父親身死。自此,她就明白了,要讓她傷的,不是步天穎,而是她的母皇!


    之後她便順了武明皇的心意,徹底心灰意懶退出朝堂,憤而做起了商人,她心裏存的念頭是:好好好!既然我在母皇你眼裏還比不過一個侍從所生的賤種,那我就不當自己是什麽皇女,卻做這下賤的商人罷。


    沒料到,此舉反而讓武明皇心生愧疚,這些年照顧她不少。


    但再多彌補又如何?當年間隙已生,又無人可以訴說,她心中的苦楚卻是一年勝過一年。沒想到,今天她不過稍稍順著徐芙的話抱怨了幾句,徐芙就這樣拉著她大哭特哭,還說這種話,難道……難道……


    是啦,當初她還那麽小,母皇就能為了三皇妹如此對她,如今,徐芙占著的可是母皇最想留給三皇妹的位置,這位人前風光的皇太女又怎麽可能過得好?


    步天晴一杯水酒全倒在了衣服上,她勉強靜了靜,讓人進來伺候著換了衣裳,這才重新坐下跟徐芙談了起來。


    徐芙有求於人,自然不可能端著,便故意先說出了口:“二皇妹,母皇……母皇她要為三皇妹廢了孤!孤……孤做錯什麽事了?”


    這大逆不道的話一說出口,步天晴就捏住了徐芙的把柄,便也開誠布公:“廢你的位子算什麽?本王的一條腿都讓母皇賠給了那個賤種呢!”


    步天晴早已受封小商王,她雖然明白當初的事情應該怪武明皇,但武明皇畢竟是她母親,她這些年便把一腔怨恨全發泄在了步天穎身上,因而說話之間,對步天穎極為不客氣。


    徐芙故作驚詫:“這……這是怎麽迴事?”


    步天晴淒慘一笑:“總之不過是為步天穎那賤人鋪路罷了。”就連經商一事,明明是她的專長,母皇卻將與北戎通商的事宜交給了步天穎。在母皇的眼裏,他們這些女兒到底算什麽?


    兩人迅速因為對步天穎的共同立場結成了同盟,步天晴道:“太女殿下你不怕我將你今日所說告訴母皇?”


    徐芙道:“你便是告訴了母皇,也隻能做你的小商王,對你又有什麽好處?若是二皇妹助我登位,我必為二皇妹報仇!”


    “好!好!不僅僅是我,我們的那個好三妹這些年手上粘的血還少嗎?”步天晴兩眼含淚,顯然想起了自己慘死的父親,如果不是因為步天穎,她的父親又怎麽會死?


    而且步天穎仗著有武明皇做背景,這些年手底下還藏著不知道多少陰暗勾搭,步天晴的生意幾次受損,都隱隱透出跟步天穎有關。這個步天穎,連個封號都還沒有呢,就已經把自己當成天下共主了!


    想到能夠報仇,步天晴早已顧不得後果,果斷與徐芙擊掌為誓。


    徐芙這才鬆了好大一口氣:武明皇屬意步天穎一說,不過是她因為各種跡象推出來的,原著中並未提及,沒想到她卻因為自己的推論,有了這麽個強力的錢袋子盟友。


    步天晴道:“你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


    徐芙搖手:“不忙,我這裏有個醫生,醫術很好,我今天將他帶來了,順便幫皇妹你診治一下腿。”說著,便叫人將古樂帶了進來。


    古樂曬得黑瘦,但精神卻頂好,自從被謝長清找到並押送進王都,並數次逃跑未遂後,短短幾個月時間,此人已經成為了徐芙的死忠fans,現如今,就是攆他走他都不走的。


    因而徐芙一喚,古樂便屁顛屁顛兒的進來了,然後摸著步天晴的傷退,嘀嘀咕咕道:“積年的老傷了,有一段骨頭碎掉過,這才導致左右腳不對稱,不好治啊不好治!等等,不如讓我試試把接骨啊?”說完,雙眼晶亮的看向徐芙。


    接骨一說還是徐芙指導的,現代醫學裏常有這種治療方法,後來還被人用去給人增高,導致了不少悲劇,徐芙穿到現代的時候便廣泛學習了西醫,隻可惜沒有實際操作經驗,不敢貿然動手。但古樂不一樣!


    這個常年在戰場上偷屍體的非主流醫生,恐怕比現代大多數醫生的實際操作經驗都多,畢竟現代醫學資源緊張,尤其是屍源。而真正的手術操作,也沒有反悔的機會,不像古樂,還經常偷偷溜到戰場上敲敵人的悶棍,拖迴去研究。


    不過,古樂的說法實在是太讓人驚愕了,就算他是作者禦筆欽點能夠做開顱手術的強人,步天晴也不知道哇!頓時聽得一頭冷汗,連連搖頭。


    古樂不甘道:“你放心,我會讓你接受的,少則一月,多則數月,我再來找你。”說著轉身就跑,徐芙派在他身邊保護照顧這個除了醫學什麽都不懂的非主流醫生的仆從趕緊提著箱子跟了上去。


    看他那模樣,徐芙隻能尷尬嗬嗬,然後迅速從懷中摸出了各種賺錢的方子。


    步天晴一個一個翻看,然後咦了一聲:“這個造玻璃的方子前些天五皇妹也拿了一個給我。”說著,從一個檀木盒子裏拿出了一張紙。


    不過,兩張方子放到一起,就能看出來,衛黎給出的方子不過是個方向,也就是說,衛黎知道玻璃是用砂子造的,需要高溫,但具體怎麽造出來,卻還要步天晴去實驗。而徐芙則不同,作為一個早知道自己會穿了又穿的妹子,徐芙早就做了無數的準備,對於這種穿越必備賺錢手段,徐芙連玻璃的分子圖都能給你畫出來!


    這麽一對比,步天晴灑然一笑,就將衛黎給出的單子給燒了。


    徐芙有點好奇,忍了忍終於還是問:“介個……她用這張房子跟你換……嗯?”


    步天晴笑:“也不怕噎死她,她要用這張方子入股,占七成的股份。”


    俗話說,價錢好商量,雙方交易,本來就是兩人互相出價的過程,原著中,衛黎也是跟步天晴談了好久,最後才敲定分成比例的,但現在有了徐芙橫插一腳,步天晴自然不用再去跟衛黎談了。


    何況,原著中,衛黎因為一曲《將進酒》名聲大噪,簡直就是最佳代言人,步天晴多給她一些分成也說得過去,代言費嘛!可現在呢?一個在旁人眼中名聲低劣、毫無本事的人,也想憑這麽一張還有待驗證的方子得那麽多的分成?旁人大概還會顧忌她的身份,但步天晴同為王女,卻不需要了。


    步天晴道:“這樣,我跟太女你五五分成如何?一切經營、人手都由我出,太女你不需再管。”


    “可以。另外諸如白酒、手工皂等也都這樣吧。這些收入你不需要給我,你也知道我如今的處境,如果活動太過,隻怕母皇立刻就能找到借口斥責我,不如拜托二皇妹你了。”


    步天晴嗤笑道:“也是,我如今一個廢人,母皇防備誰也不需防備我,隻怕這王都幾個皇女的府上,隻有我的府上比較幹淨,可以稍微隨意點。”


    武明十八年年底,《國貿五則》實行的第五年,邊境安寧,國家繁榮,本來是一片祥和,卻不料一件大事爆了出來,舉國嘩然——皇五女步天瓊指證皇太女步天沐通敵賣國,與北戎勾結,簽訂了私下的鐵器出售合約。


    步天瓊領著一隊王都防衛司的人衝進了太女府時,徐芙正在書房處理政務,她是儲君,所有的政務都要先經過她過目、篩選之後才會上達天聽,因而非常忙碌。武國開國女皇之所以訂下這個規矩,也是怕有什麽都不懂的儲君坐上皇位。


    王都防衛司的人照理來說是徐芙的手下,因而眾人對上徐芙都有些赧然,但鑒於女皇的命令,還是上前請了徐芙前去皇宮受審。


    劇情從徐芙大幅度坑衛黎時就早已改變,徐芙這幾年完全是靠自己走過來的,而且,從她的詩詞集子以及各種生意爆出去後,衛黎便明白了她也穿越的。為了獨占穿越的優勢,衛黎這幾年可以說是將徐芙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想方設法要弄死徐芙。可惜徐芙武功高強,又不近男色,衛黎根本找不到機會,甚至連她從小學習的商業能力,也敗在了徐芙手下。最後,衛黎沒辦法,隱約察覺到武明皇和徐芙之間的暗湧後,便轉而投向了武明皇,至此開始站在了朝堂之上。


    徐芙被請到皇宮之中,皇宮裏所有文武大臣都赫然在列。


    徐芙抬頭向鳳座看去,女皇這些年突然一下就越見衰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規則在控製著世界的運轉,原著中,女皇就是在武明十八年年底去世,如今她沒有死在戰場上,可似乎依然逃不過生死,因而才會祭出通敵賣國這招來。


    徐芙跪在地上,武明皇在鳳座上怒目橫對,她這些年對這個女兒的那點愧疚之情早就兩人的來迴交鋒裏給耗幹淨了,如今,她看著這個女兒,不但沒有半點不忍,反而萬分激動:終於……終於要把這個養了二十多年的踏腳石給搬開了!


    武明皇一拍禦案,道:“大膽步天沐,朕命你主掌通商之事,你竟與北戎私下販貼,你身為皇太女,可知道此舉乃是重罪?”


    徐芙慨然道:“當然知道!正因為知道,兒臣絕不會幹出這種事情!”


    四下大臣一陣嘰嘰咕咕,有不相信的,有搖頭晃腦覺得難說的。


    武明皇恨聲道:“來人,把證據呈給她看!”


    就有左右奉上一封書信,信上明明白白寫了跟北戎貿易的鹽鐵數額,下方還印著徐芙的私印。


    “孽女!你可看清楚了?這是不是你的私印?”


    徐芙對滿朝文武哈哈大笑:“母皇,兒臣看清楚了,這是兒臣的私印,但這印卻是仿的!”


    說著,她裝作在袖中一摸,實際從空間中拿出了一枚私印,交給了左右侍從,道:“母皇請看,這才是兒臣私印。兒臣前些年在邊關打仗,這私印保存不善,邊角上有個缺口,怎麽可能印出這麽完整的印記?這分明是有人在陷害兒臣!”


    嘿嘿,這私印徐芙可是有好多個的,都是她練習精神力時刻的,保證與原印一模一樣,因為她早防備著呢,因而每個私印上都有細微的不同,旁人如果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徐芙這些年過得如履薄冰,早揣了多少個心眼兒,這些看似相同實則不同的私印也被她用在了不同的地方,這卻是跟傳說故事裏的三國張飛學的了。


    據說因為張飛不識字,每次的軍報都是由文書幫寫,他自己隻在右下角點一個墨點,算作簽名。便有奸細利用這點謊報軍情,卻不料立馬就被識破。原來張飛粗中有細,凡是他吩咐人寫的軍報,那個墨點之中都有一個針眼,對著光就能看到。雖然史書上真正的張飛其實善畫美人圖,根本不是打字不是一個的粗人,但這個戲說卻讓徐芙學來了。


    武明皇沒想到有這出,但文武大臣早已接過證物進行了比對,然後迴複武明皇:“啟稟陛下,確實不一樣。”


    武明皇不甘心道:“那私印會不會是假冒的?”


    “陛下,各位王女的私印在宮中都有文書記載,不會是假,而且那磕痕的確是好幾年前的了,想來皇太女不會說假。”


    這朝中文物這些年在徐芙私下的宣傳攻勢和步天晴的拉攏下,大部分都已經倒向了徐芙。而且步天晴相當精明,從來不說要這些人做什麽,隻是逢年過節送禮罷了,處處細致,卻又不逾矩。這些大臣們拿人手短,雖說不會幫著徐芙謀逆犯上,但這種時候說說好話,他們還是願意的。


    畢竟徐芙占嫡占長,這些年又名聲大好,在這些大臣們眼中,就是妥妥的好繼承人嘛!


    徐芙的精神力朝站在一旁的步天穎襲去,本來就不甘心一敗塗地的步天穎頓時跳了出來:“你說謊!母皇,請讓兒臣帶人去太女府搜查,她既然通敵賣國,必然還有其他證據!”


    武明皇覺得不妥,她本來是要步天穎安安穩穩的躲在後麵,隻讓步天瓊這個狼子野心的衝在前頭,以免步天穎惹上姊妹傾軋的壞名聲的,實在搞不明白步天穎怎麽會在這個關鍵時候跳出來。


    果然,朝上文武已經有些人露出了恍然的表情,然後死低下腦袋,裝作一副什麽都沒看到的樣子。


    步天穎卻像看不到似的,誌得意滿的看向徐芙,心道:就算逃過眼下又如何?你的府中還有的是將你置諸死地的東西呢!步天沐,明明我才是母皇最疼愛的女兒,你卻占了我位置這麽多年,該是你還迴來的時候了!


    說著,她看向衛黎,見衛黎對她點了點頭,頓時心情激蕩不能自抑,卻不知道衛黎心裏也在冷笑:你們母女兩個想利用我扳倒步天沐,當我是傻子沒察覺嗎?隻怕步天沐一倒台,下一個就是我了。你去查吧,會查到讓你們母女都翻不了身的好東西的!</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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