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剛走,徐萍就鬼鬼祟祟地推門走了進來。


    徐萍在韻真代理和平南路支行行長的當天就迫不及待地跑來上班了,她一邊為自己能繼續在韻真身邊工作而激動不已,同時又為情人被貶到支行而感到憤憤不平,不過,當她得知韻真有意提拔她當支行的信貸副科長的時候,一切煩惱都煙消雲散,馬上就風風火火地投入到工作中過幹癮去了。


    “行長,他們問你寫什麽?”徐萍一走進房間,連門也沒關就急不可耐地問道。


    韻真瞪了她一眼,哼了一聲道:“把門關上……哼,這就叫做賊心虛……”


    徐萍走過去把門關上,還特意上了鎖,跑到韻真身邊咬著她的手臂撒嬌似地催促道:“哎呀,別急人家了……到底他們怎麽說?”


    韻真斜睨著徐萍不做聲,好像是在故意考驗她的耐心似的,一邊不慌不忙地隻顧擺弄著電腦,半天才低聲說道:“警察懷疑你和陳默合起夥來弄了一大筆錢呢,你老是說,你到底拿了陳默多少錢?人家現在懷疑陳默的案子是謀財害命呢。”


    徐萍臉色一變,顫聲道:“他們怎麽知道……什麽錢?人家不知道……”


    韻真再沒有心思擺弄電腦了,徐萍的饑荒是錯顯然是被自己問道了點子上,沒想到那個女警察分析的竟然如此正確。


    “萍萍,你要是再對我隱瞞真相,我可再也不管你了,連我現在都受到懷疑,他們懷疑是我在背後指使你謀害陳默呢。”韻真盯著徐萍嚴肅地說道。


    其實徐萍對那筆錢的事情一直處於矛盾之中,一直考慮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韻真,她知道,一旦自己隱瞞了這筆錢,將來如果被她知道的話,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馬上就會被摧毀,變成一個不誠實、貪圖金錢的女人,更何況這件事情很可能會連累她呢。


    “人家隱瞞什麽了?”徐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帶著哭腔說道:“那些錢是在殺了他以後才發現的,誰和他合起夥搞錢了?他們這不是誣賴人嘛。”


    韻真一聽,頓時哭笑不得,沒想到這小東西竟然對自己隱瞞了這麽重要的事情,要不是被自己詐出來,還不知道她想隱瞞多久呢。


    “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麽迴事?陳默那筆錢是哪來的?電腦裏的那些文件是誰改的?你拿了多少錢?”韻真故意板著臉,嚴厲地問道。


    徐萍癱軟在沙發上,不知道該先迴答韻真的那個問題,瞥了一眼上司冷冰冰的臉,忽然捂著臉哭起來,抽泣道:“人家也沒打算瞞你,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說?哼,人家就怕跟你說不清楚……那天人家在消除……打掃房間的時候,在陳默的床底下發現了兩隻大箱子,打開一看……老天爺,裏麵竟然全是美金……滿滿兩箱……”


    徐萍說著,腦子裏迴想起當時的情景,臉上仍然無法顯示吃驚的神情。


    “美金?兩箱……多大的箱子?”韻真的美目一下正的圓溜溜的。


    “這麽大……”徐萍比劃著,繼續說道:“人家當時就蒙了,不知道他究竟在哪裏弄來這麽多的錢,怪不得在我麵前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後來,後來我就把那些錢搬迴家了……”說完,偷偷瞥了一眼韻真,似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這死丫頭膽子真夠大的,殺了人之後,不僅有時間打掃衛生,竟然還見財起意,平常讓她提兩包文件都嫌手酸,那兩隻箱子起碼有三四十公斤,虧她有這麽大的力氣……


    “錢呢?”韻真瞪著徐萍問道。


    “在……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徐萍看看外口,似乎怕人偷聽似地低聲說道。


    正說著,忽然,韻真的手機急促地響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柳中原打過來的。


    “韻真,我們迴來了……”柳中原的聲音裏透著些許激動。


    “怎麽樣?有眉目了嗎?”韻真問道。


    “最後他們選定了三家企業,已經報到市裏麵了,招商辦還要經過最後審核,臨海縣那邊看來沒什麽大問題。


    不過,我聽說另外兩家企業也很有背景,市裏麵最後怎麽定,目前還不清楚,我迴來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咱們也有必要在市裏麵走走關係……”柳中原急促地說道。


    韻真知道,最後的三家企業裏麵肯定有王子同的公司,走到這一步,就看劉源和王子同在市裏麵誰的關係硬了,柳中原知道自己使不上勁,所以才會火急火燎地給自己打電話。


    “我知道了,你先做點準備工作,我找我們的股東商量一下……”韻真說道。


    “那你快點……對了,你晚上有沒有時間,我和明玉想請你吃頓飯……”柳中原說道。


    韻真倒是挺想見見明玉,可瞥眼看見在那裏抹眼淚的徐萍,馬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心想,既然柳中原迴來了,韻冰自然也就迴家了,還是先見見韻冰,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再說。


    “我晚上已經有安排了,改天我給你打電話……”


    柳中原並沒有堅持,而是說道:“韻真,公司的事情讓你費心了,我和明玉將來一定會報答你的……”


    韻真一聽笑罵道:“你少給我賣嘴皮子,做好手頭的事情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趕快迴家看看明玉吧,要不了多久你就做爸爸了……”


    放下電話,韻真坐在那裏直愣神,心裏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雖然她還沒有向柳中原公開自己和他的關係,可經過了這段扯不清道不明的恩恩怨怨之後,竟然對男人有了一種無法捉摸的情愫,儼然好像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家裏人,尤其是一想到明玉肚子裏的孩子,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


    “姐……人家……”


    徐萍正準備懺悔,韻真一擺手站起身來說道:“下班時間到了,你先迴去,晚上我給你打電話……”


    徐萍猶豫了一下,紅著臉低聲道:“那今晚我們……去自己的屋子……”


    韻真一愣,驚訝道:“自己的屋子?什麽屋子?”


    徐萍避開韻真目光,哼哼道:“人家買了一套房子……我們兩個人的……”


    “用那筆錢買的?花了多少?”韻真瞪著徐萍問道。


    “嗯。一百六十萬……”徐萍悄悄瞥了行長一眼,隨即低著頭,就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韻真伸手就在徐萍的臉蛋上擰了一把,低聲道:“你好大的膽子……一百六十萬?如果讓警察知道了,沒事都能給你找點事……哼,你爸一生清白,你哪來的這麽多錢,傻子都會懷疑……”


    徐萍爭辯道:“人家可沒這麽傻,怎麽會用自己的名義買……哼,人家是以你的名義買的……”


    “啊。”韻真呆呆地說不出話,過了一會兒,才把徐萍一把拉進懷裏,替她抹去眼淚,悄聲道:“你這小東西膽大包天,這麽大的事情竟然敢瞞著我……”


    徐萍偷偷看了一下上司的臉色,就知道她已經原諒自己的小心眼了,於是就癱在她的懷裏,撅起猩紅的小嘴哼哼唧唧地索吻。


    韻真在那小嘴上狠狠地親了兩下,一拍她的屁股,哼聲道:“早晚被你害死呢……你先過去,我要迴趟家……”


    徐萍走到門口,還情意綿綿地迴頭低聲道:“快點,人家等你呢……”


    韻真急匆匆地一路迴到了父母的家裏,隻想趕快和韻冰談談,一想到剛才徐萍那個情意綿綿的吻以及臨走時那深情的一瞥,整個身子就被控製了,恨不得馬上也跟她纏綿一番,尤其是一想到今天她們可以在屬於自己的大房間裏肆無忌憚地發泄自己的衝動,渾身竟有種火燒火燎的感覺。


    可是,家裏麵竟然和往常一樣靜悄悄的,這個時候,母親自然是還沒有迴家,家裏麵隻有癡呆父親和保姆,忽然想到韻冰可能直接迴自己的家去了,剛才應該先給她打個電話才對。


    這樣想著,韻真先去父親的房間裏看了一下,奇怪的是原本應該躺在床上或者坐在輪椅中的父親不見了蹤影,保姆也沒在房間裏,難道保姆推著父親出去溜達了?


    韻真疑惑地走進了客廳,把手袋放在沙發上,然後拿出手機正準備給韻冰打個電話,看看她是不是會自己家去了,如果今晚見不到她,她就準備馬上去見徐萍。


    就在這時,韻真忽然聽見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哼哼,可豎起耳朵聽聽,那聲音又沒有了。韻真忍不住臉上一紅,懷疑自己是因為情思昏昏而產生了幻覺。


    可是,就在韻真準備給韻冰打電話的時候,又傳來了女人的嗚咽,這一次聽得分明真切,並且斷定這聲音是從妹妹韻冰的屋子裏發出來的。


    李明熙和韻冰?毫無疑問,肯定是李明熙得知韻冰迴來的消息趕迴來了,也難怪,韻冰這一走就是半個多月,這家夥肯定是熬不住了,不過,也太過分了吧,大白天在家裏公開宣 淫,難道他們就沒把父親當成活人?


    韻真臉上一陣熱,雖然明知已經知道是妹妹和李明熙正在做那種事呢,可一雙腳仍然不受控製地朝著韻冰的臥室走了幾步,那一絲哼哼漸漸就變得清晰起來,並且漸漸變得很急促,就像是要到了最後關頭的樣子。


    “不要了……你快走吧……啊……我媽就要迴來了……”韻冰帶著哭腔的央求聲。


    “寶貝兒……別怕……還不到下班時間呢……她可是個大忙人……”竟然是個聽上去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真的不要了……你別害人家了……啊,輕一點……”


    “舒服嗎?寶貝?”忽然一陣劈啪聲,伴隨著韻冰壓抑的哭泣。


    “不要……受不了……快點完了吧……”韻冰壓抑的嗚咽聲。


    “快了……寶貝……”男人喘得就像是斷了氣似的聲音。


    “別……不能弄進去……求你……啊……你害死人呢……”


    韻真站在那裏渾身微顫,一顆心就像是要停止跳動一般,胸口就像是受到了猛烈的撞擊,一時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


    韻冰的那兩聲哼哼讓她一瞬間就明白了房間裏的那個男人是誰,頓時情火變成了怒火,銀牙差點咬碎,還未等韻冰的的嗚咽停頓下來,隻見韻真幾步就竄到臥室門口,抬起腳狠狠地朝著那扇門踹上去。


    房間裏有一股香甜的味道。隻見韻冰身上的衣服都沒有脫,隻是被拔下了褲子,一個雪白耀眼的屁股耷拉在炕沿上。


    王子同整個人都趴在韻冰的脊背上。韻真踹開門的時候,兩個人剛剛完事,正是身體最虛弱、腦子反應最遲鈍的時候。


    隨著一聲巨響,王子同和韻冰都是機械性地扭過頭來,經過幾秒鍾的停頓,首先是韻冰發出了一聲尖叫,整個身子就像是上足了發條一般彈了起來,把背上的男人掀得倒在了地上。


    王子同的身子在翻過去一瞬間,韻真看見了他下麵仍然翹著著的美國貨在她眼前一閃而過,可就這一瞬間的畫麵幾乎就定格在了她的腦子裏,以至於好一陣都沒有反應過來。隻是呆呆地看著兩人慌亂地穿著褲子。


    這是報複。報複昨天受到的羞辱,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麽快,這麽大膽。毫無疑問,他和韻冰一直保持著聯係,怪不得韻冰迴來沒有給自己打電話,原來她想先見見這個畜生。隻是不知道這是第一次還是其中偶然的一次。


    “韻真,迴來的這麽早啊……冰冰迴來了,我過來看看……”


    雖然臉上的紅潮還未退去,可穿上衣服之後的王子同顯然已經恢複了自信,他一邊慢慢朝著門口走過來,一邊似笑非笑地盯著臉色鐵青的韻真說道。那神情好像他的行為隻是一種司空見慣的尋常之事。


    韻真一雙眼睛就像是要噴出火來一般盯著慢慢靠近自己的男人,極力控製著自己不要撲上去,因為她清楚,靠自己的柔弱之力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無異於給他撓癢癢。再說,這個男人此刻變得更加肮髒了,她怕髒了自己的手,所以,她隻是以一種仇恨的目光眼看著王子同側身從她的身邊走過,然後從容離去。


    再看看韻冰,坐在炕上,把一個腦袋埋在膝蓋上,雙手捂著臉,一頭秀發淩亂不堪,身上的襯衫敞著兩個衣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肉,整個身子一直顫抖個不停。


    外麵傳來關門聲,顯然,王子同已經走了。韻真閉上眼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一歪身子坐在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好半天才沉聲問道:“你對他說過公司的事情了?”


    韻冰止住哭泣,從手指頭縫裏偷偷看了姐姐一眼,不由得感到吃驚,在她想來,韻真肯定有一頓狂風暴雨要發泄,說不定還會出手揍她呢,沒想到她首先想到的竟然是這個問題。


    “他……問了……我沒說……”韻冰說著忍不住有抽泣起來,抹了一把眼淚繼續哽咽道:“我也沒想到他……他竟然會這樣……我不是自願的……”


    韻真冷笑一聲道:“那好啊,現在就去公安局告他強暴,你敢不敢去啊……”


    韻冰雙手捂著臉,搖著頭泣道:“我……我丟不起這個臉……萬一……明熙要是知道了……”


    韻真哼了一聲,嘲諷道:“你不是自願的?我剛才看你好像很享受嘛……你還怕明熙知道?俗話說得好,母狗不撅屁股,公狗還能硬上?”


    韻冰沒想到姐姐嘴裏竟然會說出這麽粗俗的話,一時臊得滿臉通紅,哽咽道:“誰撅了……本來好好說話,他突然就……人家怎麽有他的力氣大?”


    “我就奇怪了,他怎麽會在你的臥室?你今天剛迴來,我還沒有知道,他怎麽就跟來了?難道不是你自己引狼入室?”韻真氣氛地說道。


    韻冰不再捂著臉,兩條腿在踢打著,恨聲道:“誰引狼入室了……人家還奇怪呢,剛進門他就在這裏了,好像專門在這裏等著人家似的……”


    韻真渾身一哆嗦,急忙問道:“你是說他早就來了?”


    “誰騙你……”韻冰哭道。


    “爸爸呢?”韻真忽然問道。


    韻冰一聽,好像也忽然著急起來,顫聲道:“他說北京來了一個專家,是他的好朋友……他讓人帶著做檢查去了……保姆陪著去的……不過,他好像給媽打過電話,媽也同意了……”


    韻真一聽,頓時就對母親一肚子火,她真想不通,母親為什麽就對劉源這麽信任呢。拿出手機就給保姆打電話,一問才知道父親還真的在醫院,這才鬆了一口氣,這麽說來王子同倒不像是專門在這裏等韻冰,而是一個巧合,可是他為什麽對父親這麽關心,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更何況前不久還打算強暴自己呢。


    “他對你說了些什麽?”韻真重新坐下來問道。


    韻冰連一紅,吞吞吐吐地說道:“還能說什麽,還不是一下瘋話……”


    “我是問你他談到公司的事情沒有?”韻真沒好氣地問道。


    “他問過公司有哪些股東……我沒告訴他,他就說……要我去他的公司當副總經理……還說……”韻冰偷偷看了姐姐一眼,聲音越說越小。


    “還說什麽?”


    “還說……我們公司根本就拿不到項目,那個……柳中原是個罪犯,以前坐過牢,根本就沒有資格當董事長……已經有人舉報到市裏了……還說你和柳中原有……”韻冰瞥了一眼韻真,見她一張臉慢慢沉下來,就沒敢說出去。


    “有什麽?”韻真一瞪眼厲聲問道。


    “有……有一腿……”韻冰怯生生地說道。


    “放他娘的屁……這個該死的下流胚……”韻真氣的七竅生煙,一雙美目就像是要噴出火來,一張臉卻瞬間漲的通紅。


    韻冰嚇得再不敢出聲,腦子裏盡是剛才王子同猥褻她的畫麵。


    “你迴來難道就沒有給明熙打個電話?”良久韻真忽然問道。


    “打了,他說讓我在這裏等候著,他晚上值完班就過來……晚上住這邊……”韻冰低聲說道。


    韻真哼了一聲,忽然問道:“你和他這樣多長時間了?”


    “第一次……”韻冰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


    “你撒謊!第一次?第一次他敢這麽放肆?你騙鬼啊。我當初怎麽對你說的?啊?”韻真的嗓門又打起來,心中那股火一下就竄了上來。站起身來一根手指就差點到妹妹的鼻子上去了。


    韻冰抬頭哭泣道:“本來就是第一次……以前,以前他老師對我動手動腳的,可從來沒有……沒有真弄過……”


    “他什麽時候對你動手動腳的?你怎麽從來沒有對我說過?”韻真氣憤地問道。


    韻冰抹了一把鼻涕,低聲道:“就是那次送我去部隊的時候……他說他幹不了那種事,你們關係不好,可是他很愛你,又離不開你,所以很痛苦……當時人家很同情他……還讓我碰他那裏……後來……沒人的時候,他就把人家抱在腿上,人家還不是為了你們好……不過,他那東西真的幹不了……誰知道他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韻真覺得一張臉馬上就要燒起來了,恨不得鑽進地縫裏去。沒想到自己和王子同這點事妹妹早就知道了。


    不僅如此,那個下流胚竟然早就把妹妹玩弄於股掌之上了。可仔細想想,這事也不能全怪韻冰,她那個時候年紀小,哪裏分辨的清楚王子同的陰謀詭計,自己不就是上了他甜言蜜語的當?


    很顯然,韻冰一直就對這個英俊瀟灑的姐夫抱有好感,更何況是被他玩慣了的,身體已經被李明熙開發出來,十天半個月沒有男人親近,怎麽能禁得住王子同這個老混蛋的挑逗?


    別說是妹妹對他心存好感,即便自己心裏恨得他要死,在他的口舌攻擊下不是也照樣迷失在漩渦中嗎?說一千道一萬,都是那個下流胚不是東西,這筆賬隻有慢慢跟他算了。


    “我看你好像一點都不恨他。”韻真緩和了語氣怏怏地問道。


    韻冰紅著臉喃喃道:“恨……恨他毀了人家的貞潔……”


    韻真呸了一聲,一根手指在妹妹的頭上狠狠地點了一下罵道:“虧你還敢提貞潔兩個字……”


    嘴裏說著,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在別墅的時候和柳中原秦笑愚之間發生的那些羞人的往事,進而又想起替李毅暖被窩的事情,突然就住口罵不出來了,覺得在這方麵自己姐妹兩個是小巫見大巫,五十步笑一百步,誰也沒有資格教訓誰。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我在看見你和他在一起……哪怕是給他打一個電話,那麽我們今生的姐妹情分就到此為止。你聽清楚沒有?”韻真最後厲聲喝道。


    “聽清楚了……可……可人家拿過他五十萬塊錢呢……”韻冰見姐姐聲色俱厲,從來都沒有對她這麽粗暴過,一時又委屈又害怕,帶著哭腔答應道。以至於連一隻不敢對韻真說的隱秘都招供了。


    “好啊,我說呢……原來是吃人嘴短……我……我真想……”韻真一聽妹妹竟然為了五十萬塊錢和王子同保持著這種不倫的關係,氣的差點背過氣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喘籲籲地說打不出話。


    韻冰哭道:“當初他還是人家的姐夫呢……誰知道你們會離婚……早知道這樣,人家也不會拿他的錢……”


    韻真愣了半天,心裏長長歎一口氣,不管怎麽樣,現在不管怎麽罵韻冰,哪怕揍她一頓也無濟於事,從根本上來說,這件事自己都要多少負點責任,完全乖妹妹對她也不公平,誰讓自己找迴來這麽一個好男人呢?


    “我告訴你,如果你還不想和李明熙離婚的話,這件事千萬不能讓明熙察覺到……明天把那五十萬塊錢拿去摔在他那個畜生的臉上,從今以後規規矩矩上班,老老實實服侍你自己的男人,不然看你怎麽死呢……”韻真說完又在妹妹的頭上狠狠地點了幾下。


    正說著,忽然聽見外麵開門的聲音,韻冰趕緊跳下炕來鑽進了衛生間,韻真琢磨著不是李明熙就是保姆和父親迴來了,趕緊先走出了臥室,迎麵就見李明熙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冰冰迴來了?”李明熙見韻真從韻冰的臥室出來,有點急迫地問道。


    韻真白了李明熙一眼,心想,看他急匆匆的樣子,臉上一片紅暈,肯定是有點憋不住了,這個倒黴鬼,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老婆就這會功夫已經給他把綠帽子戴上了。


    “你不是值班嗎?怎麽這會兒就跑迴來了,冰冰在洗澡呢。”韻真故作輕鬆地說道。


    李明熙聽大姨子這麽說,心裏自然不會有一點懷疑,於是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笑道:“本來是安排我今晚值班的,臨時調了一下……你今天怎麽迴來的這麽早?”


    韻真嬌嗔道:“是不是嫌我耽誤你們的好事了?”說完忍不住臉上一熱,心裏竟對妹夫感到一絲內疚。


    李明熙被韻真說中了心思,再看看大姨子滿臉緋紅,心中一蕩,那股火就越發的旺起來,恨不得馬上就衝進臥室抱著老婆的身子好好發泄一下,無奈韻真站在那裏好像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隻有耐著性子說道:“今天這麽巧,幹脆也別做飯了,晚上一起去外麵吃吧……”


    韻真擺擺手,說道:“我可沒時間,等一會兒還要出去一趟……明熙,我問你一件事,如果你覺得違反紀律也可以不迴答……”


    李明熙見韻真神秘兮兮的樣子,大度地笑道:“對你還有什麽秘密,到底什麽事啊。”


    韻真走進兩步,小聲道:“今天分局有兩個警察去找我……就是為了我那個秘書的男朋友,這事你應該知道吧……”說完,一雙美目一眨不眨地盯著妹夫,好像要從他的臉上判斷出他的態度。


    李明熙明顯地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說道:“這事倒是聽說過,警察找你調查什麽?”


    韻真臉色一變,故意不高興地說道:“原來你早知道,竟然都沒有告訴我一聲,哼……還是一家人呢,真還不如一個朋友。”


    李明熙一聽,急忙分辯道:“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這案子笑愚應該很清楚,難道他沒告訴你?”


    韻真一屁股坐在一把椅子裏,生氣地說道:“他是我的什麽人,他為什麽要告訴我?連自己家裏的人都藏著掖著……沒準你也當我是殺人嫌疑犯呢。”


    李明熙心裏暗自也有點不好意思,他看過這個案子的一些材料,知道那個死者和韻真的秘書有點牽連,按情理來說他應該知會大姨子一聲,可作為警察,他必須遵守紀律。其實,他原本以為分局的辦案人員在陳默的案子還沒有眉目之前不會對外透露消息,韻真自然也就不會聽說這件事,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去找她調查,難道大姨子和陳默的案子也有什麽牽連?


    李明熙早就已經習慣了韻真喜怒無常的個性,見她生氣,倒是也不著急,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每天處理很多案子,如果每個案子都要迴來向你匯報一下的話,我保證不用兩天,你看見我就頭痛。”


    韻真嬌嗔道:“你少賣乖……我管別人那麽多閑事,可這個案子和我有關,你總該吭一聲吧,搞得我手忙腳亂的……”


    李明熙奇怪地說道:“他們找你無非是了解一點基本情況,有什麽可緊張的?”


    韻真白了李明熙一眼,哼了一聲說道:“我看見你們這些帶大蓋帽的就緊張……哼,我聽那個女警察的意思好像是懷疑我殺了那個陳默呢……”


    李明熙笑道:“開什麽玩笑?她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你和陳默風馬牛不相及,怎麽會懷疑道你的頭上?”


    韻真猶豫了一下說道:“你不知道,我有一台筆記本電腦曾經讓徐萍找人破解一下密碼,沒想到徐萍就交給了她的男朋友……,就是那個陳默,就這事讓那個女警察想入非非,沒完沒了地盤問了我一個下午,滿腦子異想天開,我都想找個律師來對付她……”


    “哦,她都問你些什麽?”李明熙微微驚訝地問道。


    韻真張張嘴,忽然一擺手說道:“算了,對我來說都市一些廢話……你剛才說什麽?這事怎麽會和秦笑愚扯上關係?”


    李明熙原本不願意多談這些案子上的事情,可一看見大姨子一雙美目盯著自己,臉上一副期待的神情,就有點管不住自己的嘴,心想,大姨子好歹也是銀行的領導,還不至於像家庭婦女一樣出去亂說,如果不告訴她反而見外了。


    “笑愚這小子,沒想到不當警察了,可還是愛湊熱鬧……那天就是他報的案,沒想到那個陳默的哥哥竟然是他的戰友,並且,那天晚上警察還沒有到現場,他就跑去了一趟,現在辦案小組有一種意見,說是陳默的死可能和他有關……我當然不會相信這種推斷,但是,沒想到他……竟然無法證明自己清白。”


    韻真聽了妹夫的話並不驚訝,因為徐萍已經告訴過她,秦笑愚不僅去過現場,而且還嗅到了昔日女友的體香呢,可他怎麽就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呢?


    “他幹什麽了?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韻真朝妹夫麵前湊近一點,就像個好管閑事婆娘一樣是非道。


    李明熙被韻真身上飄來的一陣幽香熏的暈暈乎乎,似自言自語道:“我就覺得奇怪了,他那個人好像是對筆記本電腦有緣似的,當初他就是因為盜賣銀行的筆記本電腦被開除,沒想到他到陳默死亡的現場轉了一圈之後,竟然捎帶著把陳默的一台筆記本電腦就順走了……你說他是不是沒事找事?”


    李明熙的一句話,就讓韻真頓時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忍不住在心裏驚歎道:還好徐萍順走了陳默的財產,不然這筆錢肯定落在秦笑愚的手裏。


    不過,他倒是沒有落空,順手牽羊拿走了陳默的筆記本電腦。不過,他絕對不是貪圖財務或者對筆記本電腦真有什麽特殊的愛好,肯定是已經發現了汪峰筆記本電腦中的秘密,或者說引起了他的某種猜測。


    毫無疑問,他之所以拿走陳默的筆記本電腦,說明當初他從徐萍手裏拷貝走的那些文件應該和自己手裏的一樣,都是經過修改後的假文件,並沒有什麽價值,所以,他冒著極大的風險拿走陳默的筆記本電腦,就是希望在上麵有所發現。


    這樣看來,自己倒是願望徐萍了,不管徐萍手裏有沒有筆記本中的原始文件,起碼她沒有和秦笑愚勾結在一起,否則,他也就沒必要多此一舉了。


    “姐,他跟你說過這件事?”李明熙見韻真隻顧愣神,奇怪地問道。


    韻真醒悟過來,似不經意地說道:“他這人現在怎麽怪兮兮的……他不會是想做孤膽偵探或者無名英雄吧?”


    李明熙笑道:“我也是這麽想……可他這是給自己再找麻煩,現在專案組已經有人盯上他了,他倒是一心想過當警察的幹癮,可就是沒料到自己反而成了警察的目標……”


    “明熙,你覺得秦笑愚會不會是真的兇手?”韻真忽然壓低聲音問道。


    李明熙一愣,隨即笑道:“這不可能,你難道還不了解他?其實他跑到陳默的死亡現場也很偶然,如果不是因為手太長拿走那台筆記本電腦的話,誰也不會懷疑他……何況,他和陳默的哥哥是戰友,你沒有當過兵,不知道戰友之間的情誼,他不可能對自己戰友的親弟弟下手……”


    韻真可不這麽想,雖然秦笑愚的為人看上去忠厚老實,可從他給自己轉交汪峰的那台筆記本電腦以及寧可被開除也死守著這個秘密來看,他這個人不但有心計而且還相當執著。如果,當一筆巨款擺在他的麵前的話,他的選擇就很難說了。


    根據韻真的判斷,李明熙說的那種情況根本就不可能,如果秦笑愚真的是想過當警察的幹癮,或者希望通過破案立功贖罪,以便重歸警察的隊伍,那麽,他現在已經破案了,他完全可以把徐萍扭送公安機關邀功請賞。


    而事實上,他連做警察的最基本底線都沒有,不但沒有出賣徐萍,而且還冒著風險保護了她。這說明什麽呢?他為什麽會不斷地出現在一些他本不該出現的場合?隻有兩種解釋,一是他已經獲得了汪峰電腦的秘密,一心想得到那筆巨款。


    二是他對自己那種烏托邦式的愛情不僅沒有死,反而更加強烈,甚至倒了有點著魔的程度,他保護徐萍,就有點英雄救美的意思,也許,他巴不得自己和這個案子有什麽牽扯呢,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像為自己保守電腦的秘密那樣再讓自己感動一迴,再體驗一下英雄主義的情結。


    “你們在說什麽呢?”


    隨著一聲歡快的聲音,隻見韻冰已經煥然一新走出了臥室,不僅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換過,而且臉上還稍稍化了一點淡妝,一邊掩蓋王子同留下的傷痕。


    韻真狠狠地瞪了妹妹一眼,真佩服她竟然連臉都沒有紅一下,由此更加斷定她早就被王子同玩的沒有羞怯感了。


    難道被兩個男人弄過的女人就沒有羞怯感嗎?可明玉為什麽總是一副嬌滴滴含羞帶臊的樣子呢?自己不是也常常會臉紅嗎?當然,自己也不能算被兩個男人弄過,李毅基本上就不能算男人,這隻能說明,可憐的李明熙在妹妹的心中沒有足夠的分量,不足以勾起女人的羞恥心。


    韻真瞟了李明熙一眼,隻見他一雙眼睛滿含**地盯著自己的老婆,那模樣就像是馬上要撲上去似的,心中歎息一聲,忍不住想到,如果李明熙知道自己老婆被王子同玩了,會不會像個男子漢一樣給那個畜生腦袋上來上一槍。


    “都說小別勝新婚,我這就給你們騰地方……你們好好說說私房話……”韻真站起身來說道。


    韻真的一句話才讓韻冰的臉脹紅起來,嘴裏嬌嗔道:“哎呀……你說什麽呀……”


    韻真在出門前,扭頭衝李明熙問道:“秦笑愚的那台電腦是怎麽被公安局發現的?”


    李明熙這時一顆心盡在老婆身上,不假思索地說道:“聽說是從他家裏搜出來的……”


    韻真在沒吭聲,轉身就拿起手袋出了門。


    “姐……”


    韻真剛走到院子門口,聽見韻冰在身後叫她,便站住腳步冷冷地問道:“還有什麽事?”


    韻冰撇著嘴猶豫了一會兒,忽然就撲過來抱住了姐姐的身子,哼哼道:“姐……你原諒不原諒人家?”


    韻真被妹妹這一抱,心裏那股氣就沒了,一隻手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恨聲道:“要我原諒有什麽用?去問問你老公……看看他能不能原諒你……”


    韻冰抬起頭,淚汪汪地盯著韻真喃喃道:“其實他……知道我以前和姐夫的事情……”


    “啊!”這句話比讓韻真看見妹妹被王子同壓在下麵的時候還要吃驚。一把拉住妹妹的手把她拉到院子外麵,低聲道:“你瘋了……怎麽能告訴他這種……”


    韻冰悄然一笑,哼了一聲道:“人家以為王子同永遠都不是男人了……所以就……其實他一點都不生氣,每次聽我說這事都……興奮的不得了……”


    韻真呆呆地半天沒有出聲,好半天才一把推開妹妹的身子,一邊走一邊嘟囔道:“都是怪物……你可以去了,跟他好好說說王子同的美國貨帶給你的感受……讓他好好興奮一下……”


    韻真說著話,腦子裏想象著妹妹被李明熙壓在下麵一邊哼哼一邊訴說著和王子同的體驗的情景,忽然覺得自己也莫名其妙地興奮起來,顫抖著手發動了汽車,恨不得馬上躺在炕上夾著徐萍的腦袋好好享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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