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傅心想:漢中有一世家,舒氏一族,家主是舒為,舒為有兩子,大兒舒表字忠波,現在就任益州功曹,專門負責記錄益州一切有功之人的官,算起來是自己的副手之一;二兒子舒恆,表字忠山,目前好像就在漢中,跟隨義父在對峙著劉焉,好像也被義父任命為騎都尉,統領義父的親兵保護義父,而且舒為自己本來就是漢中太守,舒家還有少數的人也在成都為官,舒為的舒氏一族也沒有很大的能力,他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派出兩萬人來這地。


    那麽漢中下來的劍閣縣也有一大世家,周誌的周氏一族,這世家若是和義父是同一條心的話,當年劉焉進攻漢中的時候,假如他能幫忙防守,也不至於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這個世家是有可能的,但是周氏離此地距離過遠,而且周氏如果真要往此地起兵的話也不可能,周氏如果真下來就必須過江油和梓潼,不說梓潼,就說江油的楊氏就能讓周氏吃上一壺,而且周氏與江油的楊氏世代就不和睦,所以也不應該是周氏。


    江油楊氏,族長是楊顯,雖然名字有顯一字,但為人低調,一直以來都默默在江油生活,也沒做過多大貢獻,為人也很平庸,但是這個家族算是益州最老的家族,所以子孫眾多,並且其中也不乏有才能的人才,但現在整個益州境內卻沒有一個楊氏族中的人來任命任何官職,義父與楊氏相交也淺,這個問題有可能導致楊氏會叛亂。如果楊氏叛亂造反的話,想來也不會兵進成都,應該會拿下劍閣或者是梓潼。


    梓潼也有一大族,鄭德的鄭氏,這是益州最大的世家豪族,整個梓潼都唯他是從,就連義父還沒去漢中之時也讓他三分,別說兩萬人突然來襲成都,就算有五萬人來也不奇怪。本來在劉焉未入益州之前,義父是想找個機會滅掉鄭氏一族的,但是迫於沒有借口和理由,沒法對鄭氏一族下手,現在義父遠在漢中,而且成都現在兵力又少,鄭氏突然在這個時候進攻也不是什麽奇怪事,需得防上一防,如果要防的話,那就得讓在鎮守綿竹關的四弟小心了。義父也想到過假如鄭氏在自己離開後對成都發起攻擊,所以才留下義父自己在涼州時的那七百多精銳部隊在成都,而且讓四弟領五千兵馬守在綿竹關那,五千人馬鎮守一個關隘,雖不能說一定能守住,但想攻下來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成都本來沒有大家豪族,但因為義父的關係,原本就不是義父族人的人都來認親了,本來不存在的陳氏一族居然就怎麽崛地而起。但他們不應該參與這次造反才對。


    江州有李未的李氏一族,這個家族在益州也有一定的影響力,李未本人也應得到義父賞識,就讓他在江州擔任太守一職,太師李氏一族中,李未及其弟都沒有一子,李未有兩個女兒,其弟有一女,李未為保住李氏一族的話就一定會聯姻,用聯姻來鞏固自己家族的地位。之前義父讓大哥留守江州的時候,大哥提及李家大小姐年紀與三弟相仿,想想現在也是年方二八待出閣了。為了李氏這一枝與陳氏站在同一陣營,可以找一合適的陳氏男子去與李氏聯姻,如此就能在這次世家叛亂造反中更可能的取得勝機。


    王氏,這支世家豪族由於王平王世伯的關係,而且義父也曾納過王氏族人為妾,王平又是王氏現任的家長,王平之侄王元煒擔任益州主薄,王平更是義父的司馬祭酒,地位何其高,所以王氏也是排除在這場叛亂之外的。


    還有一個世家,那就是在成都南邊的,武陽城內,這城內多是張紀張世家一族中人,義父去漢中之後,讓我等自行做了部署,現在在那武陽城內的是五弟,五弟在那結交了許多的張氏族人,想拿張紀膽子也不敢來,有五弟在武陽,倒是能鎮住那張氏一族的人,而且張氏一族勢力都沒有上麵其他家族的勢力大,自守就差不多了,還能進攻成都不成,姑且也排除張氏一族。


    那麽現在想想,可能會在這場叛亂中叛變的就可能有劍閣的周誌、江油的楊顯、梓潼的鄭德,這三個世家又連成一片,阻隔了成都到漢中之間的路。還有不確定的李氏,倘若李氏也和他們一起叛變,鄭家從綿竹而來,李氏隻奔成都,如此成都危矣,在這個時候,張紀在來插上一腳,成都城中,陳氏雖有人,卻非一條心,而且人數上能上戰場的也有幾千人罷了。


    想到事情的嚴重性,潘傅決定把自己的想法和當前所遭遇的一切寫成一封信,讓心腹之人帶去漢中,交給陳淵手上。


    潘傅叫來心腹,嚴肅地道:“這封信件,無論如何都要親自交代將軍手上,而且要快。”那人領命出去。此時正好張亦入府,潘傅便把事情的嚴重敘述給張亦聽。


    張亦也覺得這次還真是嚴重了,於是命令眾士兵大氣精神,好好受好城門,由於城中隻有千餘士兵,張亦便把士兵分成三組,一組守門,一組負責巡邏,一組休息。守門的士兵隻有見城外有動靜,必須得立馬匯報,巡邏的人物便是找城中可疑之人。


    成都城因為接到了嚴顏的消息,再加上潘傅自己府分析,頓時整個成都城便緊張起來,而此時的綿竹關。


    這裏的守將名為趙俊雄,長得一表人才,風度翩翩,誰都想到不怎麽一個男子卻是一員武將,年紀不過也才二十歲。十四歲的張浩在這不過是給趙俊雄打裏綿竹關內的一切政務,但趙俊雄知道,一些決策都必須找張浩來商量,最開始趙俊雄這麽做是看在張浩是陳淵的第四義子,趙俊雄找張浩之時都還要恭敬的喚聲“四公子”呢。開始趙俊雄並不在意張浩所做的一切,張浩讓他做的一些事情礙於“四公子”這名號,趙俊雄可不敢得罪的,於是就照做了。但是就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裏,趙俊雄就完全認同了張浩,並不是張浩武藝高強,也不是張浩統兵有多厲害,而是因為張浩深得綿竹百姓的愛戴。三個月的時間是怎麽才能讓綿竹百姓愛戴,那是因為張浩做的事,張浩來綿竹之後並沒有做什麽大事,隻是普普通通的帶著士兵們到處給關內百姓修理房屋,填平道路,幫助有困難的老人與孩子,建了一個小院,就是讓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民居住在此,而且常常與普通他們一同吃住,有些老人還把張浩當成自己的孫子。三個月的時間張浩便忙於這些事情之上,就這些小小的事情,讓十四歲的張浩在這短短的三個月的時間得到很高的民望。趙俊雄也才二十歲,自己上任綿竹守將到現在已經有快兩年的時間了,卻不曾想到這些,又因為張浩才十四歲,便也開始打心底佩服張浩。


    此時綿竹關內,在張浩與趙俊雄麵前,站著兩人,其中一人都長得挺高的,趙俊雄有一米八五,卻也要仰望對方,那人應該有快兩米了吧。另一人雖比不上趙俊雄,卻也高出張浩。張浩像正常南方人一般,有一米七多點的個頭,另一人按身高來算的話估計一米八左右了吧。兩米大漢十分健壯,現在的他是裸露這他的上半身,那身肌肉是一塊一塊的,一看就感覺到這人很厲害,而且還很精神。那一米八左右的那人是個大胖子,脖子上的肉是一圈一圈的,如果不是因為有一米八的個頭的話,稍矮一些,遠處看來便成了一個球體。在這個很多人都吃不上飯,很多人餓死在荒野的世代,居然會有這樣的胖子。而且也看得出來,那胖子是頭,而那大個子一路保護他來這個地方的人。


    那胖子先說話了:“草民叩見大人,還望大人勿驚,草民來此就有要事稟報!”


    張浩和趙俊雄都還沒有迴過神來,想必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胖的人吧。不過很快二人都迴神過來了,因為他們聽到這胖子說有要事稟報。


    陳淵各個義子從十歲開始都到地方去曆練,現在張浩十四歲,雖然年紀還小,卻也做了四年的官了。迴神後張浩聽說對方有要事稟報,到底會是什麽呢,而且這兩人身份也不清楚。既然不清楚,那麽張浩當然要問個明白了,除非對方不肯告訴他。


    張浩道:“你是何人,又有何要事稟報?”現在幾人所在的地方,是張浩的臨時住所,張浩來到綿竹的這三個月卻沒有自己的府邸,並不是上麵不安排,上麵安排下來的那個住所就被張浩修成了難民房,也就是之前所說的那個收留流民的那個院子。所以張浩的臨時住所是在離趙俊雄住所不遠的一個小民房中,這民房很早以前就沒了人,一直空著,趙俊雄看張浩一直都和那些流民睡在那難民房,生怕張浩有個三長兩短,他可不好向陳淵將軍交代,於是也才給張浩找到了這麽個民房的。


    那胖子聽到張浩的問話,顯然在意料之中,而且好像他也準備要告訴張浩他的名字一般。但是那胖子總覺得這張浩年紀太過小了些,真不知道張浩能不能做主意。胖子道:“大人,我是江油楊氏族中楊顯之子,楊文俊,身後這人名為楊秀東,我族人打聽到了一個關乎益州全境安危的消息。”張浩一聽,楊氏族人,張浩隻知道益州有這麽一個大世家,卻並不了解這個世家,怎麽他們會主動來找自己呢,而且假如真和他們說的那樣,關乎益州安危,怎麽不直接去找在漢中的義父,而是來找我這麽一個十四歲的的人,就算不找義父,再往南走不就是成都了嘛,大哥二哥在成都的名望遠遠超過他太多太多,而且現在成都及其周邊的眾多城都在他們的管轄有不錯的成果,自己也總是想學著二哥做一些事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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