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鳥剛轉迴臉,一個白色的粉筆頭就狠狠地扔到他的額頭,撞碎的粉筆屑飄到他的眼睛裏,瞬間變得刺痛。


    “蜂鳥,”黴運教授突然說:“你上課東張西望,認為我不重要的嗎?”


    “沒有,老師,”蜂鳥揉著眼睛說。


    “你站起來,”黴運老師指著蜂鳥:“破壞課堂次序,你是不是都懂了,讓我來問問你,幻滅的口頭禪是什麽?下半句話是什麽?”


    什麽的口頭禪,誰的半句話?蜂鳥看了蟹黃一眼,蟹黃跟他一樣怔住了。九尾青丘.蘇靈姬把手舉的高高的。


    “我不知道,老師,”蜂鳥說。


    黴運教授輕蔑哼一聲:“嘖嘖,看來名氣不代表一切。”


    黴運教授有意不去理會蘇靈姬高舉的手臂。


    “讓我們再試一次吧。蜂鳥,希望會幻化成什麽出現,誰臣服於它?”


    蘇靈姬在盡量不離開桌位的情況下,把手舉得老高,蜂鳥卻不知道什麽東西臣服於希望。他盡量不去理會蜂飛舞和他的朋友獅駝賈傳山的笑聲。


    “我不知道,先生。”


    “我想,你在開學前一本書也沒有翻過,是吧蜂鳥?”


    蜂鳥強迫自己不眨眼睛盯著黴運教授冷漠的眼睛,在家時,他把所有書都翻過了。但是,難道黴運教授能要求把沒學過的課文《控製好運氣》都背下來嗎?


    黴運老師仍然不理會蘇靈姬顫抖的手臂。


    “蜂鳥,你說說行動和不動有什麽區別?”


    這時,蘇靈姬站起來,她的手筆直的伸向教室的屋頂。


    “我不知道,”蜂鳥小聲說:“我想,青丘知道答案,你為什麽不問問她呢?”


    有幾個學生笑起來,蜂鳥碰到鸚哥的目光,鸚哥朝他使了個眼色,黴運老師當然很不高興。


    “坐下,”他對蘇靈姬說:“讓我來告訴你,蜂鳥,幻滅的口頭禪是沒有希望了。隻有它的仆人行動知道的它的口頭禪還有下半句沒有說完。飄渺的希望會幻化成具體的東西出現,不動和行動都是幻滅的仆人,它們唯一的區別就是不動帶來幻滅,行動帶來希望。明白了嗎?你們為什麽不記下來?”


    教室裏響起一陣模索聲音,在一片嘈雜聲中,黴運教授說:“蜂鳥,由於你頂撞教授,西賀洲學院因此被扣掉一分。”


    《控製好運術》課繼續上下去,但西賀洲學院的學生們的黴運還在繼續。好運老師把學生兩人分成一組,指導他們用寶杖拿出自己的七種情緒:希望、努力、幻滅、堅強、沮喪、灰心、把這些情緒一起放入冥想盆裏,分析何種相惜何種相克。並且用其中兩種調配出一種新的情緒。


    黴運教授拖著那件很長的披風走來走去,看他們在希望當中加入一點努力。幾乎所有學生都挨過批評,隻有蜂飛舞幸免。看來是蜂飛舞是黴運老師最喜愛的學生,正當他讓大家看蜂飛舞調製出的完美情緒時,教室突然冒出一股濃煙。


    朱獾子不知怎麽把鸚歌的冥想盆碰翻在地,裏麵的情緒混到一起灑到地板上,燃起火苗,鸚歌的靴子都燒出一個洞。朱獾子胳膊和腿上到處都是紅腫的大泡,痛的他哇哇亂叫。


    “白癡。”黴運教授咆哮起來,揮動教鞭把潑在地麵的情緒一掃而光。


    “我想你大概在氣憤的情緒裏麵加上怒火對不對?”朱獾子抽抽搭搭地哭起來,連鼻子上都燒出一個火泡。


    “把他送出課本,到醫務室去,”黴運教授厲聲對好運老師說。


    接著他在蜂鳥和蟹黃周圍轉來轉去。他們正好挨著朱獾子操作。


    “蜂鳥,你為什麽不告訴他,氣憤的情緒中,隻能放入平靜,你覺得他出了錯就顯得你好嗎?西賀州學院又因為你丟了一分。”


    這太不公平了,蜂鳥正要開口辯解,蟹黃在冥想盆後麵踢了他一腳。


    “別找著倒黴了。”他小聲說:“聽說黴運教授特別不講理。


    一個小時後,他們爬出了課本,蜂鳥情緒低落,開學第一周,西牛賀州學院就因為他被扣掉兩分,他不明白黴運教授為什麽那樣恨他?


    “為什麽恨你?”吃飯的時候。蟹青替他分析道:“你兩次看見好運,而且破壞了他們的工作,這就是得罪他們了。”


    “你能一輩子都不走運了。”蟹紅斷定。


    蜂鳥傻眼了,學校生活才剛剛開始,他還有整整一年都要跟著黴運教授學習這門好運課。


    “蜂鳥,打起精神來,”蟹黃說:“黴運教授經常扣蟹青和蟹紅的分,我能跟你一起去財神家嗎?”


    兩點過十分,他們穿過重重月亮門,往學校最邊緣的草藥園走去。財神住在草藥園內一所兩層小木屋裏。


    蜂鳥走到門口,就聽見裏吵吵鬧鬧聲,接著就聽見財神說話聲:“孩子們,都迴去,快,有人來了。”


    蟹黃吃驚的看了蜂鳥一眼。蜂鳥誓,他從來沒有聽說財神還有孩子。財神把門打開一條縫隙,露出他那張喜慶的臉。


    “等一等,”他說:“迴去小番。”然後給他們打開門。


    蜂鳥走進院子,和蟹黃一樣東張西望。很快,他失望了,院子裏一個孩子都沒有。隻有一小片菜地。青瓜藤上開了黃花,豆角開出了紫花,番茄紅了,茄子紫了,朝天椒也以采摘了。一小片紅薯地裏,番薯露出了頭。藤蘿架上結滿青葫蘆。


    那根黃瓜看起來很口,蟹黃伸出手。


    “這些不是吃的。”財神不讓摘。


    “難道是種來看。”蜂鳥開玩笑說道。


    沒想到,財神一本正經地點點頭,然後問他們:“要喝水嗎?”蜂鳥看見他拿著三個青葫蘆,遞給過來。“喝吧,比你們的礦泉水好喝。”他說。


    “你說的喝,不是吃。”蟹黃盯著葫蘆。


    “扭開就以喝。”財神說:“當然了,植物過濾水,要比機器過濾幹淨多了,嚐嚐吧。”


    蜂鳥非常用力地扭開,裏麵滿滿地一葫蘆純淨水,清香撲鼻。


    很解渴,蜂鳥看著葫蘆藤,真奇怪,不是嗎?能結出水葫蘆。是,地麵的一株番薯在不停地動,一定有個活物藏在下麵。蜂鳥悄悄過去,一把抓住哪個活的東西,原來是一個番薯女圭女圭。他頭頂著亂蓬蓬的葉子,身子好像人參女圭女圭,小胳膊小腿亂蹬,哇哇大叫。


    財神一把奪過去,把它埋在土裏,“我讓你不要出來,知不知道,他們會吧你吃掉。”財神嚇唬番薯女圭女圭。


    “啊哈,我知道了,”蟹黃說,“你養植物妖精。”


    “噓噓,”財神製止,“不要到處說。”


    “植物妖精?”蜂鳥好奇。


    “都是無害的,”財神說,“他們那麽小。”


    “是天庭規定不讓養殖這些小妖的。”蟹黃說。


    “不要告訴別人,我隻是養了這麽幾棵,”財神說:“你看,這是胡茄,它高貴,優雅迷人。”


    蜂鳥看見大片的綠葉下麵有一個身穿紫色衣服的小精靈,對蜂鳥點點頭。


    “這是小新,他很漂亮對不對,”財神指著黃瓜架說。


    “隻是皮膚不好。”蟹黃說。


    蜂鳥知道他們一定說的是黃瓜了,綠色的葉子中有一個高個子小精靈。“渾身長滿痘痘。”


    “不要隨便批評人,”財神提醒道:“這一位脾氣不好。”


    蜂鳥看見辣椒樹上站著一位很漂亮的紅衣服小精靈,對蜂鳥怒目而視。


    “它是朝天嬌。”財神說:“你看它正不高興呢,我們還是進屋說吧。”


    財神住的小房子上下兩層,金色的桌字,黃色的牆壁,刺眼的金色餐具,神仙就是不一般。如果像蜂鳥這樣凡人,住在這般亮瞎人眼的房間裏,一定睡不著覺。


    財神搬來一個椅子放到蟹黃前麵,他說,“這位是?”


    蜂鳥想起來還做沒介紹,“他是蟹黃。”


    “蟹介士家的孩子吧,”財神朝蟹黃的紅衣服瞟了一眼,“你們家距離西海龍王家比較近,對吧?”


    “距離西海龍王的府邸,有兩公裏。”蟹黃說:“我們家就在亂石山碧波潭。”


    “我一向暈車,坐你們家的河蟹號就不一樣,感覺太好了,”財神說:“如果所有車都像你們家的車那樣橫行就好了。”


    “你知道嗎,”財神對蜂鳥說:“下車時我才現是蟹青開車,他現在讀二年級,對吧?”


    “讀二年級的是蟹紅,”蟹黃說:“蟹青讀三年級。”


    “我知道他們,”財神說:“被熊將追趕時,幾次都逃到我的院子。”


    財神拿出一盤山楂果子:“你們嚐嚐,很甜的。”


    蟹黃酸的牙都倒了,蜂鳥看得滿嘴口水,他還是把山楂果放進嘴裏,阻止要留出的口水。


    蜂鳥吞下口水和山楂,給財神講了運氣兄弟上課的事。財神和蟹黃一樣,讓蜂鳥不用擔心,因為黴運幾乎沒有喜歡過學生,也沒有學生喜歡他。


    “是,他好像恨我。”


    “瞎說,”財神道:“他為什麽恨你?”


    “我得罪過他們,”蜂鳥說:“你當時也在場,大家都說,是因為我他們才失去了工作的。”


    “不用相信那些謠言,大家不也這樣說我嗎?”


    是蜂鳥總覺得財神說話時不敢正視他的目光。


    “你的哥哥,蟹霆鋒怎麽樣?”財神問蟹黃,“我聽說他會開各種交通工具。”


    蜂鳥懷疑財神有意要轉移話題,在他們兩個講話時,蜂鳥現了攤在桌子上麵的報紙,——天庭日報。


    一段跳來跳去的文字吸引了蜂鳥的目光:


    有關8月20號閻羅王地獄金庫被搶劫的報到還在繼續,普遍認為這時不知姓名的邪妖所為,地府言人閻羅王今日再度強調,未被盜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被闖入的18層地獄金庫根本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丟失。


    另有消息得到證實,搶劫地下金庫的盜賊已於今日早上被人殺死,他所盜之物隻是一個普通光碟,顯然與地獄金庫言相吻合,未盜走有價值的東西。


    有消息人士聲稱,看見了消失多年的千年老妖柳鍾離,他一向來去無蹤,但他的出現都與造化玉牒有關。


    蜂鳥接著往下看,但是他看見了報紙上的圖片,差點驚叫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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