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知道這不是玩具,就是不知道你們費這麽大的力氣製作這個到底是為了什麽?”


    這個問題問的十分直接,也直指問題的本質,理論上來說反派是不會對朱覺解釋的。


    但是朱覺還是問出來了,主要原因是他猜測這個阿爾有可能在拖延時間。


    所以即使阿爾並不會迴答這個問題,也會用其他信息來轉移話題。


    而對朱覺來說,隻要是信息就行,他就算站在了這裏,還是有很多事情並不知道。


    這就像是玩一款rpg遊戲,朱覺靠著莽一路打到了boss麵前,可是故事背景和這個boss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卻並不明白。


    事情到了現在這種地步,朱覺可不會相信自己得到對方輕飄飄的一個日後必有相報的承諾就可以各迴各家。


    當然,現在離聖誕節還有幾天,即使再拖延時間也不可能拖延好幾天時間,肯定是有一個馬上就能準備好的後手。


    “木村先生,你又何必故意問這個問題,降生這件事對隱士應該沒有影響,華亞共和也並不擔心這一點,而且現在這裏並沒有外人,你也不需要顧及櫻島調查科的想法,我們其實可以攤開了說。”


    降生?什麽降生?什麽事原本是不能攤開了說的?朱覺表示自己是新來的,完全不知道啊......


    而且聽到降生這兩個字,從字麵意義上來理解的話,朱覺立馬就聯想到了聖誕節。


    畢竟這件事情的宗教意味實在是太濃重了。


    耶穌降生嗎?


    可是耶穌都已經是黃花菜了。


    不會是什麽新神的降生儀式吧?


    那麽聖母呢?不會是大原輝夜吧?


    但是之前羅德將守護者之劍交給自己後,說的明明是聖女啊......


    越來越深入這件事情,朱覺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了似乎有某件事情即將發生。


    原本剛被牽扯到渡邊教授的事情的時候,自己還以為隻是自己倒黴。


    後來牽扯進稻田會的事情後,就以為是櫻島的調查科內部可能出了什麽事所以導致了自己倒黴。


    但是隨著事情發展到現在,牽扯的人越來越多,什麽鷹聯邦的柯布,一直和秩序世界對著幹的飛蛾,甚至自己穿越後那具身體的父親伊藤龍一也似乎被牽扯進了什麽事情中自顧不暇。


    隻要隨便想一下就能想到,應該是有一件非常大的事情即將發生,而這件事情並不是一個城市或者一個國家的事情,也並不是因為自己倒黴,而是這件事本來就非常有可能對全世界造成巨大的影響。


    這件事情原本就牽扯到了所有人。


    隻是自己相對有能力一點,所以提前牽扯了進來。


    指不定櫻島調查科在這件事情裏麵根本就是小角色。


    而發生在櫻島的這件事情可能並不是個例。


    因為至今為止朱覺隻看到了兩個來自飛蛾的持有神秘物的人。


    之前襲擊自己的小嘍囉和被控製的普通人自然不算。


    這兩個人就是羅德和這個阿爾。


    但是一個能在世界範圍內具有巨大的影響力的組織飛蛾想來是不可能隻有兩個人的。


    所以他們肯定是在全世界範圍內都在執行什麽計劃,櫻島隻是其中一個罷了。


    而就算是櫻島,飛蛾派來的人也不簡單。


    一個是具有強大防禦能力持有守護者之劍的羅德,一個是雖然並不知道神秘物具體是什麽東西但是肯定能精神控製的阿爾。


    所以思維比較開闊的朱覺根據這個猜測立馬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會不會是世界範圍內還有其他聖女,而她們都是新神降生的容器。


    而成功誕下新神的那個聖女才有資格被稱為聖母。


    這樣也解釋了為啥羅德之前稱唿大原輝夜為聖女的原因。


    雖然這個猜測來自於朱覺自己,但是他還是被他猜測的真相給嚇到了。


    朱覺不自覺的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這個事情的可能性並不低。


    畢竟這個世界是有a級神秘物存在的,而這些a級神秘物的產生原因就非常值得玩味。


    朱覺並不清楚這個世界原本是不是有“神”存在,但是他也的確知道,假如一個物品能因為一個人的情感而變成神秘物,而一個遺物能因為眾人的信仰而變成a級神秘物,那麽一個人難道就不可能因為信仰而變成神嗎?


    神啊......


    這種存在朱覺並不陌生,雖然他本身沒有什麽宗教信仰,但是以不同神話而製作出來的遊戲卻玩過不少,而且還有根據神話傳說和各種神話體係而創作出來的影視文化作品也看過不少。


    所以即使他是一個無神論者,但是對神這種存在卻也不是毫無了解的。


    他隻是不相信有一個“全知全能”的神存在,不過即便如此,“神”這種存在也必然非常強大。


    捏了捏手上的守護者之劍,朱覺不由自主的想到一個問題。


    自己打不打得過?


    而櫻島的調查科在這件事情中又扮演者什麽樣的角色?大原委員知不知道他們真實的目的?


    朱覺可不相信一個正常的母親會把自己的女兒當做是什麽新神降生的容器的吧。


    除非這個母親也被宗教給洗腦了。


    不過這樣的人會有資格成為調查科的委員嗎?


    至於站在他左手邊的那個腰間別著一把武士刀的老頭子,一看就知道是個櫻島人,這就肯定不是飛蛾的人了,估計也是像渡邊教授或者廣田那樣的合作者。


    眼下要考慮的事情太多,還是先搞明白自己麵前已經麵對的事情比較好。


    “沒有外人?那你旁邊的這個老頭是誰?”


    這個老頭子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被控製了,畢竟相比較那些神誌並不清晰的人,這個老頭還打了幾次哈切。


    這和大原委員和北野正男的那種精神萎靡好像沒有睡醒的樣子不同,這個老頭子是真的沒睡醒。


    而且相比較阿爾的鄭重其事,這個老頭子的神情也十分輕鬆。


    難道這個老頭子就是這個阿爾的後手?


    畢竟自己剛才的這個問題既然阿爾迴答了,那麽就足以證明他是真的不想要和朱覺在這裏起衝突或者在拖延時間。


    不過其實朱覺根本就不怕他的後手。


    這其中有一個誤解。


    那就是朱覺這個木村拓哉的身份隻是夢魘分身,是個假身份。


    朱覺來這裏其實根本不是來阻止他們的。


    他既不像天草雪希那樣是為了調查科的任務,也不像阿貝潤那樣純粹是為了幫天草雪希的忙,更不是大原委員那樣直接和這件事情有牽扯。


    他隻是因為自己被刺殺了來找麻煩的,順便把被偷走的美美醬的身體帶迴去的。


    朱覺也發現這個原先裝美美醬的盒子現在正提在池本朝一的手上,想來這肯定不是一個空盒子了。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知不知道美美醬的身體現在隻是個空殼子。


    當然美美醬的身體對朱覺來說也隻是一件小事。


    畢竟他擁有夢魘,真的不行可以讓美美醬的意識一直待在夢魘裏,反正夢魘的那個造型除了全身土豪金顯得十分俗氣之外也挺好看的。


    隻是這種造型的夢魘不適合帶出門去,這樣美美醬肯定不高興。


    那麽如果要出門的話,就必須要用到夢魘分身了。


    但是用夢魘分身就必須要借用朱覺的意識,美美醬自己是做不到這一點的,所以在外型上就肯定是朱覺穿越前的樣子了。


    這樣美美醬說不定並不在意,但是朱覺就會十分在意了......


    那畢竟是朱覺穿越前的樣子,一些特殊情況下讓美美醬使用一下吃點東西或者拿來忽悠人都可以,但是平常和這個分身一起出去吃飯逛街就絕對不行。


    這已經不僅僅是怪異了,不管是心理上和生理上朱覺都接受不了。


    而且狙擊槍其實根本就殺不死朱覺,能對那具身體造成這麽大的傷害主要原因也是因為朱覺的意識當時並沒有在那個身體裏麵。


    隻要朱覺的意識迴去那麽那具身體的傷勢就會馬上迴複。


    所以他來這裏的目的其實主要是為了帶走美美醬的身體。


    相比較阻止他們的行動,要做到帶走美美醬的身體其實並不麻煩,隻是美美醬顯然也是他們儀式中的一環,從他們得知美美醬被朱覺帶走然後特意偷迴來就可以看出這一點。


    所以帶走美美醬和破壞他們的行動其實是一個意思。


    聽起來是個廢話,但是這件事情最有意思的地方就在這裏。


    隻要他們的後手不是直接毀了美美醬的身體,那麽對朱覺來說就沒什麽事。


    如果可能的話,朱覺當然不想看到有一個體育館這麽多人死亡,但是這件事情現在也並不能確定,也許這些人並不需要死。


    畢竟神秘物的產生和精神力有關,也有可能是群體控製。


    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的會死,那死的也是櫻島人......


    和我隱士的木村拓哉又有什麽關係?該操心的其實是櫻島調查科。


    “時間差不多了吧。”


    就在朱覺正在想著不管他們的後手是什麽,都和自己關係不大的時候,那個站在阿爾身邊的老頭子突然開口道。


    “是差不多了,那就麻煩稻田會長了。”阿爾看了眼朱覺手上的守護者之劍,等了幾秒鍾後就點了點頭對著身邊的那個老頭子說道。


    稻田會長?


    剛震驚於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信息的朱覺突然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能量開始流失起來。


    這是......


    守護者之劍的領域技能進入cd了?ъimiioμ


    原來如此。


    看來他們拖延時間並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朱覺手上的這把守護者之劍。


    看來是自己搞錯了,這把劍自己並沒有太當迴事並不代表別人不當迴事。


    這個阿爾肯定是十分了解這把劍的。


    也就是說這把劍的絕對防禦是有時間限製的,而之前被朱覺從羅德手上拿走的時候,絕對防禦還在持續時間當中。


    而在這種狀態下,手持守護者之劍的人一定是具有什麽特別的能力,比如不會死之類的,所以無論是誰拿著這把劍,在絕對防禦的持續時間內都具有不死的屬性。


    而朱覺並不知道如何使用這個神秘物的能力,這一點阿爾肯定也知道。


    也就是說這個阿爾的後手也的確是那個老頭子,而他拖延時間的目的並不是別的,就是等朱覺的手上的守護者之劍的領域技能消失。


    而且......


    “稻田會長?竟然沒有死?”朱覺不由自主的開口問道。


    “沒想到你這個年輕人還知道我的事情。”稻田會長一躍而起,直接跳下了站台並輕鬆的落在了草地上,一邊緩步走向朱覺,一邊說道。


    “我記得你不是切腹了嗎?”調查科的資料的確是說了稻田會長切腹自盡,而介錯人就是廣田這件事情。


    而且石井也並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騙自己。


    不過轉念一想,石井說不定的確是沒有騙自己,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稻田會長切腹這件事情是假的。


    難怪介錯人是廣田而不是石井。


    而且......原來這些年一直是他在稻田會的幕後。


    難怪廣田可以篡位成功,難怪作為稻田會會長女兒的石井夫人被趕了出去都沒人說什麽。


    原來這個稻田會長一直都在,是他主動將石井夫人推出了風暴的中心。


    廣田隻是一個工具人罷了。


    “切腹?我又怎麽可能死於切腹呢?”稻田會長一邊緩步走向朱覺,一邊將手放在了自己腰間的武士刀的刀柄之上。


    朱覺的視線也隨著稻田會長的動作,而看向了他腰間的武士刀。


    “老頭子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出手了,我手上的這把劍被稱為鬼魂切。”稻田會長看到朱覺的視線也放在了自己的武士刀之上,便開口道。


    “你手上的這把就是鬼魂切?”


    鬼魂切?


    這把鬼魂切不是在石井夫婦家裏嗎?


    不對,自己並沒有親眼在石井夫婦家裏看過那把鬼魂切,但是是阪本對這件事情進行了確認。


    可是阪本並沒有分辨神秘物的能力,他認為鬼魂切是真的純粹是根據調查科的資料來判斷的。


    也就是說,在石井夫婦家裏的那把鬼魂切是假的嗎?


    “伊藤店長的事情我很抱歉,要不是因為他的運氣實在是太差,我其實應該取感謝他這幾年對小女的照顧。”稻田會長繼續緩步朝著朱覺走來,雖然他此時說的話很輕鬆,但是整個人的氣勢卻越來越足。


    朱覺已經很明顯的感受到自己已經被鎖定了。


    這就是稻田念心流?


    開什麽玩笑?


    朱覺原本以為這個所謂的稻田念心流就像是其他櫻島的劍道那樣,都是隻能砍斷草席和蠟燭的武藝。


    可是這種感覺,這種氣勢,已經在現實中對朱覺產生了影響。


    這人絕對是個強敵。


    和之前被狙擊手鎖定的危機感不同,朱覺這次很明顯的感受到了生命的危機,而且是那種已經被鎖定,無法逃脫,越來越強的危機。


    朱覺記得阪本介紹過鬼魂切,他說鬼魂切其實不算是完整的神秘物,而是一種奧義。


    也就是隻有手持這把劍才能使出的奧義。


    但到底是什麽奧義?自己當時為什麽就不多問一句?


    “木村拓哉,能死在我的鬼魂切之下,我會記住這個名字的。”


    話音剛落,原本還距離自己有接近50米的稻田會長一瞬間出現在了朱覺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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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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