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劍道,天草雪希那種朱覺還能應對,不僅可以躲避還能反擊。


    但是稻田會長的那一刀朱覺卻完全反應不過來。


    並不是說朱覺的速度不夠快,而是他的反應有些跟不上了。


    以前朱覺跟人打架都是靠著身體素質硬莽,雖然也能做出那些之前隻存在於想象中的動作,但也沒有什麽套路可言。


    “叮叮叮”


    一瞬間的交鋒,朱覺隻能下意識的進行格擋和招架。


    這一瞬間的交鋒結束後,朱覺終於拉開了點於稻田會長的距離,有些心有餘悸的喘了口氣。


    剛才稻田會長砍出了五刀?


    自己看出來了,但是卻隻能格擋。


    自己似乎擋住了三刀,但是同時體內的精神力也被削去了一些。


    胸口和脖子都有被砍中的感覺。


    也就是說如果朱覺的身體如果隻是一個普通人的身體的話,剛才朱覺就已經死了。


    那把鬼魂切雖然是神秘物,但是每一刀的威力並不強,所以即使被砍中了對朱覺的影響並不大。


    差不多就是硬吃一下天草雪希的月牙天衝十分之一的威力。


    想來這個稻田會長畢竟年紀大了,即使因為鬼魂切和稻田念心流讓他具有非常快的出刀速度,但是在力量上還是有所欠缺的。


    可即使是這樣,朱覺也沒有任何樂觀的想法。


    自己對戰羅德的時候是靠著速度和力量進行強行碾壓的,而現在變成朱覺有那麽一種被碾壓的感覺了。


    繼續按照剛才的節奏對戰下去,即使每一刀的威力並不強,自己的精神力也會被消耗殆盡。


    那麽自己別說拿迴美美醬的身體了,估計連夢魘都得丟在這裏。


    必須轉換節奏了,被動防禦就是死路一條,自己得主動攻擊,將節奏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行。


    可是朱覺雖然想到了這一點,也很想主動出擊,但是身體卻感覺十分被動,就像是被鬼壓床一般,即使感受到了悶,腦子裏想著要把被子掀開,但是整個人卻使不上力。


    那種壓迫感是怎麽迴事?


    “真是沒想到,你的身體十分特別,是什麽神秘物?”看到距離被拉開,稻田會長也沒有急著再次攻擊,而是有些好奇的看著朱覺的這具夢魘分身問道。


    “商業機密,請恕我我可奉告。”這下輪到朱覺想要拖延時間了,在沒搞清楚這個鬼魂切為什麽能壓製自己的情況下自己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神秘物的對戰其實並不是靠莽的,正常的調查員每次處理神秘物之前都是收集了大量的情報,在判斷出神秘物的大致能力後才出手收容。


    可是朱覺以前遇到的神秘物事件要麽就是運氣好,要麽就是神秘物的能力對朱覺本身造不成影響,導致了朱覺對自己的實力有了非常大的信心。


    可真正遇到能克製自己的神秘物後,朱覺才知道自己的信心來的太盲目了。


    或者說原本的朱覺其實一點也不盲目。


    在最開始朱覺得知這個世界具有神秘物的時候,也是十分小心的,即使是去渡邊家調查也是做足了準備才去的。


    可是自從擁有了夢魘分身之後,缺乏了安撫被動的限製,朱覺整個人也就浪了起來。


    畢竟這個夢魘分身雖然有時間限製但是刀槍不入力大無窮。


    這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開了修改器的無敵選項,即使是恐怖遊戲也不恐怖了。


    真是,好好的當一條鹹魚不好嗎?裝什麽b呢?


    “真是抱歉,是我唐突了,反正等你死了我也能知道到底是什麽神秘物了。”稻田會長還非常紳士的對朱覺道了個歉。


    可是道完歉後稻田會長又將手放在了劍柄之上。


    喂喂,你繼續問啊,多問幾句我說不定就說了呢?這麽沒有好奇心的嗎?


    朱覺眼看這個起手式,就知道下一波攻擊要來了,隻能強打精神,盡量讓自己被少砍中幾刀。


    “叮”


    “住手!”


    守護者之劍和鬼魂切互相拚了一刀之後就沒有了後續攻擊,然後這次是稻田會長主動和朱覺拉開了距離。


    是細雪的月牙天衝將兩人的第二次交手給打斷了。


    朱覺朝著那聲“住手”的聲音傳來方向看去,發現此時天草雪希,大原委員和北野正男正坐在阿貝潤的紙鳥上,四人都已經從那個地下的房間裏飛了上來。


    朱覺這才想起,守護者之劍的領域消失後,阿貝潤的紙鳥也能用了。


    來的正好啊......


    自從稻田會長從站台上下來後,自己就一直感覺壓的喘不過氣,差點忘了自己這次來並不是一個人過來的。


    “稻田爺爺.......怎麽是你?”天草雪希從紙鳥處跳下,便拿著細雪站在了木村拓哉的身邊,然後對著稻田會長問道。


    “小雪希,沒想到你也長這麽大了。”稻田會長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後對著天草雪希說道。


    “稻田爺爺,原來你沒有死,可是為什麽......”


    “小雪希,你學劍道是為了什麽?”沒有直接迴答天草雪希的問題,稻田會長突然開始聊起了家常。


    “當然是為了鋤強扶弱。”天草雪希想也沒想的說道。


    “那麽,如果遇到你無法戰勝的強敵呢?”稻田會長追問道。


    聽到了這個問題,天草雪希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朱覺。


    此時正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朱覺當然也注意到了天草雪希的目光。


    看什麽看?沒發現我現在也被壓著打嗎?強敵在你對麵,那個老頭子就是。


    朱覺對於天草雪希的這一眼,隻能抱以無奈的吐槽。


    “如果無法戰勝,那就用盡全力戰鬥,而且我還有朋友。”天草雪希思考了一下,便對著稻田會長迴答道。


    “懦弱!”稻田會長對於天草雪希的這個迴答顯然是非常不滿意的,嗬斥了一句後就像教導學生一般教導道:“劍道是沒有極限的,但我可以追求極限,隻要讓自己變得更強,就不會有無法戰勝的強敵。”


    好tm中二。


    原來這個稻田會長是個武癡嗎?


    所以他當年假死,現在和飛蛾合作,都是為了所謂的追求劍道的極限?


    好吧,這種事情也不少見,至少也的確算是一個可以理解的理由。


    “稻田會長,不要再浪費時間了。”眼看天草雪希他們已經從房間裏出來,站在台子上的阿爾此時就沒有稻田會長這麽淡定了。


    “恬噪!”稻田會長雖然和阿爾是合作關係,但是對於阿爾的催促顯然也不怎麽高興。


    不過即使不高興,他現在也明白的確不能繼續聊家常了,便再次擺出起手式,打算繼續進攻。


    “小心!”天草雪希對著朱覺輕聲的說了一句。


    我當然知道要小心。


    而且這個鬼魂切看樣子也不是沒有限製,至少每次出手都有一個非常明顯的起手式。


    這對於擁有這麽快的出刀速度的稻田會長來說其實是沒有意義的。


    如果不是為了裝b,那就隻能說明這個起手式是必要動作,也就是發動鬼魂切特殊能力的必要條件。


    可是單純的知道這個也沒什麽用啊......


    這種無時無刻的壓迫感實在太強,所以朱覺即使知道鬼魂切發動有明顯的攻擊前搖也做不了什麽。


    “你知不知道......”原本朱覺想對天草雪希問她知不知道鬼魂切的能力到底是什麽,有什麽克製的辦法,但是話還沒有說完他就被已經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稻田會長給打斷了。


    “叮叮叮”


    攻擊全部落在了朱覺的身上,而天草雪希也反應了過來,她的細雪也出手砍向了稻田會長。


    天草雪希的支援效果拔群。


    雖然她也傷不到稻田會長,但是也讓稻田會長不得不分神去格擋天草雪希的細雪,這也同時讓朱覺可以保證自己的身體不被鬼魂切給砍中了。


    而此時還在飛鳥上的阿貝潤看到下麵已經打的熱火朝天,也灑出了一疊紙人,打算支援天草雪希和朱覺。


    “阿貝潤,木村君和天草君不需要你支援,我們去對付那個卡西姆若馬爾特·阿爾法羅。”此時也坐在飛鳥上的北野正男終於清醒了一些,看了一眼此時正在混戰的三人,便對著阿貝潤說道。


    “什麽?什麽卡西什麽羅?”阿貝潤一下子聽到這麽長一串名字,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而且他和朱覺不同,朱覺雖然覺得名字太長叫起來麻煩,但是他的記憶力是可以記住這串名字的,但是阿貝潤的記憶力可沒這麽好。


    “就是那個站台上的西方人,他是飛蛾的人。”對於阿貝潤這種學渣,北野正男也沒有辦法,隻能直接指向站台。


    因為北野正男是審判書的持有人,阿貝潤知道他是絕對不可能背叛一個固定的“規則製定者”的,要不然就會被審判書給反噬。


    而當初審判書的擁有者就直接設定了這個無法改變的“規則製定者”,那就是櫻島官方。


    這個設定是沒辦法被持有人所改變的。


    也就是說北野正男是絕對不可能做損害櫻島官方利益的事情。


    所以即使此時阿貝潤有很多問題想問已經清醒過來的北野正男,也將那些疑問給壓了下去,打算先按照北野正男的吩咐來做。


    而且他再次看了一眼下麵的戰鬥,便知道這三人現在已經僵持在了一起,並且誰也奈何不了誰,而自己的式神隻能執行一些非常簡單的命令,在這種情況下是不一定頂用的,除非他貼上符咒下去幫忙,要不然根本影響不了戰局,而且阿貝潤即使真的貼上符咒下去幫忙,在這種程度的戰鬥中,對武藝一竅不通的阿貝潤會不會幫倒忙還兩說呢。


    “好!”阿貝潤雖然有些臭屁,但是該果斷的時候也很果斷,便重新設定了紙人的目標,將目標設在了站台之上,然後控製著飛鳥往站台方向飛去。


    可就在飛鳥剛飛到站台處的時候,阿貝潤就看到了那個名字很長的叫卡西什麽羅的人露出了一個很詭異的笑容。


    剛意識到有什麽不對的阿貝潤就突然感覺到了脖子一麻,然後眼前一黑。


    失去意識之前他意識到了自己看來是被陰了。


    假如自己在原來的地方受到攻擊,那麽木村拓哉和天草雪希一定可以反應過來支援,而現在自己主動來到了離戰場一段距離的站台處,那麽即使天草雪希他們反應過來了,也來不及支援了。


    沒辦法想太多,這一下偷襲力道和準度都十分專業,阿貝潤現在並沒有使用符咒,隻是個普通人。


    是北野正男攻擊了阿貝潤,將他打暈了過去。


    “麻煩北野先生了。”因為阿貝潤的昏迷,飛鳥和紙人也都失去了能力,都變成了一張張普通的紙張然後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而北野正男則是一手提著還有些虛弱的大原委員,一手提著已經昏迷的阿貝潤,順勢也跳到了站台之上。


    “不用那麽客氣,我們並不是朋友。”北野正男心情看上去並不好,雖然神誌已經清醒,但是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有些搖搖晃晃的站定之後,對著阿爾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對於北野正男現在如此充滿敵意的態度,阿爾也並沒有在意,隻是微笑了一下來迴應。


    但就是這種微笑讓北野正男更加的厭惡。


    這種情況當然也被已經壓力大減的朱覺給發現了。


    此時的朱覺雖然還沒辦法主動攻擊,但是他此時也的確是輕鬆了很多。


    情況差不多類似於打團本的t,稻田會長的主要攻擊目標就在朱覺的身上,但是剛剛好可以無傷抗住。


    但是如果朱覺離開,那麽天草雪希就要直麵稻田會長的攻擊,朱覺可以保證天草雪希絕對不是稻田會長的對手。


    雖然也很明顯能看出不管是天草雪希還是稻田會長在劈向對方的時候都有留手,但是一旦朱覺不在了,那麽是否會繼續留手朱覺也不敢保證。


    所以即使發現了在站台上發生的事情,但是朱覺此時也沒辦法做其他事情。


    不是說北野正男可以信任嗎?就這?


    阿貝潤這個2b真的是成事不足啊......


    不過也因為這個意外,讓朱覺突然想起了阿貝潤說過的另一句話。


    他好像是說過守護者之劍的持有者是不能主動攻擊的。


    自己並不會使用守護者之劍的特殊能力,也拿著他砍過地下的那個嚴絲合縫的大門,以為這把劍的這個限製對自己無效。


    現在看來,指不定自己一直無法主動攻擊的原因並不是鬼魂切有什麽特殊的地方讓給自己無法主動攻擊,就是因為自己拿著守護者之劍的原因。


    如今自己的精神力正在不斷的消耗,已經拖不起了,想到了這一點的朱覺就立即鬆開了守護者之劍的劍柄,然後強行用身體吃了鬼魂切的攻擊後直接就抓住了鬼魂切的刀柄。


    體內的精神力因為朱覺的這個動作而快速的下降。


    隨即朱覺吧便直接抬起一腳,踢向了稻田會長。


    “嗯?怎麽可能?”朱覺的這個行為也讓稻田會長感到了十分詫異,便直接鬆開了手持鬼魂切的手,躲避開了朱覺的這一腳。


    果然如此......隻要放下了守護者之劍,自己雖然還是感覺到壓迫力很大,但是已經可以主動攻擊了。


    看來之前是守護者之劍和鬼魂切雙重作用的結果,單純的其中一個神秘物還沒辦法壓製朱覺。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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