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震動並不是房間被破壞,而是因為這個房間的頂部天花板猶如一道巨大的自動門一樣被打了開來。


    這個天花板似乎是許久沒有打開過並且十分厚重,所以這次打開不僅十分緩慢震動很大,還有不少灰塵和小石頭落下。


    朱覺也注意到了在那個玻璃櫃外麵似乎有一層透明的薄膜,每當有小石子將要落到玻璃櫃上的時候都會被彈開。


    雖然這個玻璃櫃或者說維生倉看上去科技感十足,但是這個透明保護膜肯定和科學無關了。


    要是科學已經發展到了可以製作出像星球大戰中才會出現的防護罩的程度的話,朱覺在這幾年的生活中不可能完全體會不到。


    結合之前所遇到的事情,朱覺猜測這個就是所謂的絕對防禦了。


    看了眼手中的守護者之劍。


    沒想到羅德都死了但是這個絕對防禦並沒有取消,不過朱覺對這種情況也有心理準備,畢竟當羅德死後朱覺測試過這裏對神秘物的限製還在不在。


    得出的結論是還在。


    畢竟神秘物效果的消失與否和持有者是不是死亡沒有必然關係。


    不過這件事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朱覺發現這個絕對防禦被施加在這個玻璃櫃上的同時又說明了一件十分怪異的事情。


    那就是這個大原輝夜竟然就是“聖女”嗎?


    如果沒有猜錯,大原輝夜應該是典型的櫻島人吧?


    而且那個輝夜姬也很明顯是那種櫻島傳統的大和撫子造型。


    但是朱覺印象中的聖女,雖然各式各樣,有a的也有e的,但是無一例外都應該是西方人的樣子。


    一個櫻島人成為修女什麽的並不奇怪,但是成為聖女......


    自己果然是穿越到了一個新的世界啊......


    一直盯著玻璃櫃看有些猥瑣,朱覺在思考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後就再次把目光看向了頭頂那不斷被打開的天花板。


    這很明顯就是boss戰的開場cg了。


    朱覺於是墊了墊手中的雙手劍,擺出了一個戰鬥姿態。


    想著最好剛才說出“歡迎光臨”的人就是最終boss,這樣自己直接砍完就可以收工了。


    眼看朱覺已經擺出戰鬥姿勢,天草雪希和阿貝潤則是在第一時間跑到了大原委員和北野正男那裏。


    當屋頂被完全打開的時候,朱覺就看到了一片天空。


    竟然是天空?


    這讓朱覺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地方並不是那個所謂的第七個店麵的位置嗎?


    三人去幸福玩具的時候已經是淩晨,而因為三人在坑道裏待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此時時間已經快到早上,天色已經有些微微亮。


    “他們兩個怎麽樣?”等下說不定要爆發戰鬥,大原委員和北野正男現在看上去完全沒有戰鬥力,所以朱覺對著上前查看的兩人開口問道。


    “大原委員沒事,似乎是有些虛弱。”天草雪希看來已經簡單的查看過大原委員的情況,現在正扶著大原委員想將她擺放在更安全的地方。


    “北野君也沒事,也是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阿貝潤則是扶著北野正男說道。


    朱覺看到這兩人被扶起來後明顯是有反應的,隻是兩人看上去就像喝醉了酒一樣迷迷糊糊,就放下了心來。


    看來幕後的人估計是並不想傷害這兩人的性命,隻是用藥物或者是神秘物讓他們兩個失去反抗能力然後關押了起來。


    要不然這兩人估計屍體都涼了,也不會等到朱覺他們發現。


    “你們先在這裏守著,我上去看看。”大原委員和北野正男在這件事情中雖然嫌疑很大,但是嫌疑畢竟還隻是嫌疑,如今這個情況自然是要保證這兩人的安全的,所以朱覺就打算讓天草雪希和阿貝潤現在下麵守著。


    而且天草雪希和阿貝潤的戰鬥力也就那樣,裝b這種事情,朱覺一個人就夠了。


    他們自然也明白這一點,而且對於朱覺的戰鬥力他們也是親眼所見十分放心,聽到朱覺的提議後都點了點頭。


    “小心一點。”天草雪希則是對著朱覺多囑咐了一句。


    “放心吧。”


    說完這句話,朱覺便一躍而起,直接跳到了外麵。


    剛一跳出去,他就看到了一片草坪和四周階梯式排放的座位。


    看來自己正身處於一個巨大的體育場中。


    體育場?


    朱覺又馬上意識到,自己之前的猜測估計並沒有錯誤,這裏也的確是第七個沒有開放的店鋪所在。


    那七家店鋪都處於東京比較偏僻的地方,而沒開放的哪一個店鋪為什麽會被朱覺認為位置是最好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店鋪就在一個體育場旁邊。


    所以在體育場舉辦賽事或者一些活動的時候,人流量就會很大,這樣這個店鋪的生意也會不錯。


    看來剛才的房間並不在店鋪的正下麵,而是繼續挖了一段距離,而大原輝夜所在的位置,或者說朱覺現在所站的位置,正好是這個體育場的正中央。


    這種正中央的位置實在是太明顯......太有意義了......


    典型的儀式中心啊......


    朱覺雖然並不關注,但是可以猜測在聖誕節那天,估計在這個體育館會有一場活動。


    而等到那個時候......


    這裏說不定就是人山人海。


    雖然並不清楚幕後的人到底要舉行什麽神秘儀式,但是按照朱覺的印象,這種類型的神秘儀式一般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


    估計到時候如果儀式成功的舉行,到時候的人山人海說不定會變成屍山屍海。


    朱覺雖然怕麻煩,但好歹也自認是一個好人,沒遇到也就算了,假如遇到了不平事也肯定會出手相助的。


    而且現在他也挺有錢,所以即使是扶起倒地的老人也不會猶豫。


    而且事前能解決也好過事後過來收屍。


    自己可不能保證事情正在發生的時候自己能像那些爽文那樣剛好的湊巧的反派強行降低智商的恰好將事情在最後一刻解決。


    所以在意識到這次的事情非常有可能引發一場巨大的悲劇的時候,朱覺一改輕鬆的心態,麵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沒想到隱士的人也這麽喜歡管閑事。”


    就在朱覺真在麵色凝重的觀察著這個體育館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


    朱覺朝著這個聲音的方向看去,發現此時正有三個人站在一個站台之上,而他們身前就有一個屏幕,估計這就是監控顯示屏了。


    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是朱覺還是能看出來這三個人的大致樣子。


    站在中間的那個人是個西方人,穿著很正式,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金融界的精英,站在他左手邊的一個人是個櫻島人,年紀看上去很大,頭發和胡子都已經發白,穿著白色的劍道服,腰間也挎著一把武士刀。


    站在西方人的右手邊的人朱覺認識,就是幸福玩具公司的社長,那個對商業上的事情一竅不通的池本朝一。


    而開口的人就是站在中間的那個西方人。


    而且因為距離比較遠的原因,朱覺還發現他是拿著話筒說話的。


    何必呢,有什麽話不能靠近了說。


    而且他說自己是隱士的人。


    這其實透露出了很多信息。


    現在認為自己是隱士的人的都是調查科的人,而調查科的人認為自己是隱士的人,估計是石澤委員或者是大原委員給自己的背書。


    但凡這些人隻要隨便找一個真正的隱士的人問問,就知道木村拓哉或者說夜禮服假麵是冒充的了。


    “本來我根本不想管這種麻煩事的,但是誰讓你們對我的朋友出手呢?”這三個人裏麵自己隻認識池本朝一,不過朱覺猜測,此時的池本朝一應該出現了點問題。


    因為距離比較遠,所以朱覺沒辦法仔細觀察他的具體情況,不過按照朱覺對他的印象,這個人現在說不定也被控製了。


    如果沒被控製,那這個池本朝一也太過於可怕了。


    畢竟上午發生的事情自己還曆曆在目,如果當時的性格是演出來的,那他也太會演了。


    而且如果池本朝一原本就有問題,那麽他也根本沒必要把美美醬拿出來給自己看,後來也沒必要把美美醬交給自己。


    這樣不是省的其他人來特意來殺自己,還來朱覺的房間裏把美美醬偷走了嗎?


    “伊藤朱覺的事情我很抱歉,畢竟我們也不想招惹伊藤龍一,當然,這也隻能怪他運氣不好。”那個西方人開口道。.Ъimiξou


    “哦?運氣不好?不知道是哪裏運氣不好?”


    不想招惹伊藤龍一?


    簡單的一句話信息量好大。


    朱覺原本打算看到幕後boss就直接出手砍完收工的,現在經過這短短幾句開場白就讓朱覺放下了立馬解決的心思。


    自己這具身體的便宜老爸的信息十分神秘,這也是和朱覺切身相關並且困擾了朱覺好幾年的一件事情。


    而現在這個西方人明顯認自己的這個便宜老爸,朱覺當然不能輕易的放過這個來之不易的信息源。


    “我們和隱士並沒有過節,如果木村先生願意就此退去,那麽事後一定能獲得我們的友誼和感謝。”中年人明顯並不想迴答那個到底是哪裏運氣不好,而且他不知道是因為事情已經到了關鍵的時間點還是因為朱覺隱士的假身份,又或者是朱覺手上的這把守護者之劍,都說明了這個西方人對朱覺十分忌憚。


    如果想直接砍死那麽這人忌憚不忌憚自己都無所謂,但是現在朱覺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他,那麽他對自己的忌憚就是好事了。


    至少還能沉下心來好好聊天,這可比之前遇到的羅德要好多了。


    “你們的友誼?你們是誰?”


    “木村先生真是開玩笑,你難道還能不知道我們是誰嗎?”


    “是飛蛾。”


    “那麽木村先生應該明白,我們飛蛾和華亞共和與隱士都沒有衝突。”


    這句話倒是沒錯。


    按照朱覺對飛蛾這個組織的了解,他們和教會有仇,和鷹聯邦這種國家也有仇,但是和華亞共和倒是沒有什麽衝突。


    但是同樣的,他們和櫻島也應該沒有衝突才對。


    所以恐怖分子的話其實是不能隨便相信的,畢竟一般這樣的人腦子都不是很正常,指不定他們就喜歡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那麽這位......不知你來櫻島幹什麽?”朱覺便直接開口問道。


    “當然是為了做生意,在下就是櫻花樹銀行投資部的經理卡西姆若馬爾特·阿爾法羅。”


    名字好長,雖然以朱覺現在的記憶力可以記住,但是念起來也太麻煩了,不像羅德那樣簡單輕鬆。


    “原來阿爾先生是櫻花樹銀行的人。”


    “是卡西姆若馬爾特·阿爾法羅!”對於朱覺強行叫錯自己名字的行為,這個西方人似乎有些不高興。


    “好的阿爾先生,既然你是來做生意的,那麽招惹伊藤龍一的兒子應該不合適吧,據我所知,伊藤龍一在金融圈子......”名字這種東西就是一個稱唿,就像朱覺的這個名字雖然不知道用櫻島話怎麽念,但是讀起來簡單輕鬆,這就可以了。


    “木村先生你......”雖然阿爾對於自己名字被強行縮減的事情感到了極大的冒犯,但是他還是強行忍下了這口氣,繼續說道:“伊藤龍一在金融圈?他可不僅僅是在金融圈......而且他的兒子可沒那麽容易死,想要讓他不再幹擾我們的計劃,隻能用這種雷厲風行的手段才行,而且即使伊藤龍一想要找我們算賬,也必須要等以後了,現在估計他也自顧不暇。”


    自顧不暇?


    看來伊藤龍一應該是陷入了什麽麻煩當中,而且聽這個阿爾的語氣,伊藤龍一在神秘物圈子裏顯然也是一個人物。


    可是為什麽櫻島調查科卻沒有他的信息呢?


    至少北野正男明顯是不清楚這個伊藤龍一的真實情況的。


    還是說連北野正男這個信息部和後勤部二把手,大原委員的接班人都沒辦法接觸的情報嗎?


    而且他的兒子並沒有那麽容易死......


    自己的身體,伊藤誌貴難道十分特殊嗎?


    好像......的確挺特殊的。


    朱覺也不得不承認,那個安撫被動十分強大。


    但是安撫被動即使再強大也抗不住子彈吧?而且伊藤誌貴也的確是死了,別人不知道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嗎?


    自己可是魂穿,原本伊藤誌貴的靈魂早就已經消失了,連最後的留下的一些記憶碎片也已經被自己給吸收了。


    按照他以前的狀態,不要說是用子彈,不如說是比較容易死的那種類型吧?


    還是說這件事情還有其他內情在裏麵?


    不過朱覺雖然好奇,但是繼續在伊藤龍一的話題上問下去的話也會引起這個阿爾的懷疑。


    而且這件事情也十分複雜,朱覺估計並不是幾句話能說清楚的。


    “沒想到你們櫻花樹銀行還投資玩具。”朱覺看著地下被挖出來的設施,還有兩個搖搖晃晃似乎已經開始清醒過來的大原委員和北野正男說道。


    “木村先生竟然認為這個是玩具嗎?”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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