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晨兩點,我正聚精會神對付課程參考書。雖然現在我是“分不在高,及格就行”,但還想擠出點白天的時間來,因為股市也像我們一樣作息,還真不得不占用一些本來就不多的上課時間。再說稍微接近良好也是必要的,否則萬一有什麽風吹草動,一不小心真沒及格那就太丟麵子了不是?


    忽然,電話鈴聲驚天動地般響起,在這麽寂靜的夜裏真嚇了我一大跳。這種時候誰來電話?就是白天也是絕無僅有的啊!肯定是打錯了,一看顯示的手機號碼我就毫不猶豫下了結論,拿起話筒就沒好氣地道:“誰?”


    “你說我是誰?”師叔比我還大的火氣撲麵而來:“響了這麽長時間還不接?豬啊!”


    深更半夜來電話還語氣比我衝?再說我也不過響了三聲就接的電話,就睡得是豬了?可惜他是師叔不是我,咱做小輩的除了忍氣吞聲,點頭應是還能怎樣?對了,他給我電話還這種時候,會是什麽事?我倒真是有些好奇,就換上恭敬的語氣道:“師叔你老教訓的是,教訓的是!我這人屬豬,睡起來隻知道‘嫋嫋’響。不過,你老……”


    “什麽你老我老的!”他一口打斷我道:“想到地下走走就明天一早乘飛機過來。”


    過年前我向他提起過,讓他有機會帶我去古墓看看,當他時連眼角都沒彈我一下,真沒想到居然還記得著。他的眼光還會差?就憑那把我拿著舞過的青銅古劍就知道了,保不準還是哪個皇親國戚陵墓什麽的那就更刺激了!也顧不得昂貴的機票了,興許還能順手牽個什麽出來,那就……“什麽好地方?”我興奮地問道。


    “這話能明說嗎?”他不耐煩著道:“到底來不來?”


    對了,盜墓可是犯法的事,抓著可是要住牢的,哪能電話中隨便說的?不過這麽刺激的事,俺就算犯法也挺而走險一次了。“來,來,來!”我連聲應著道:“師叔你在哪裏?我乘什麽飛機過來?”


    “西安。”他沉著道:“你明天一早就去買票,一買好就給我電話。”然後報了另外一個手記號碼,真是夠小心的。


    西安?我眼睛一亮,那就是古代的長安了,那可是周、秦、漢、唐等十多個王朝的都城啊!秦始皇兵馬俑、西安碑林、半坡遺址都是大大有名的,就是被項羽一把火燒掉的“覆壓三百餘裏,隔離六日”的阿房宮遺址也在那裏呀!到時偷偷看完地下的,再光明正大好好參觀遊覽一番地上的,否則就太對不住自己了。


    學業?一禮拜時間總可以迴來了吧?對拉下這麽一些時日的課程我還是有把握的,畢竟現在目標、要求都不一樣了嘛!你要優秀那是艱難的,要達到良好那終歸也是有些麻煩,但你僅僅要求一個及格那還是比較容易的了。


    我在書桌上留了一張紙條,要每天打掃衛生的瞿媽告訴齊管家:我去西安了,大概會有一周不迴來。學校裏?那隻管我們考試與實驗成績,平時就算你一個月沒在學校出現也不會有人關心的。


    天才朦朦亮,我就乘車去機場了。真不知是怎麽搞的,上午至西安的機票全部訂出了,要也隻有12:15的了,並且也隻有最後幾張了。不是說航空業現在也不是很景氣嗎?莫非大家一窩蜂也是趕去西安盜墓?我知道西安是全國盜墓最猖獗的地方,據說盜墓者留下的幾十萬個探洞足以把地球來迴打穿幾次了。不知道有幾個是師叔留下的?雖然我知道那隻是他的副業。


    看來也什麽沒辦法了!我買了票垂頭喪氣給師叔電話,這次倒是他安慰我說也不必急在一時,到時會去機場接我。現在才6:30,傻乎乎坐著也不是辦法,於是又乘公交來到附近的望京公園,那裏就有看頭打發時間了。中午也就隨便找了個小飯館,胡亂塞了些東西了事。坐在飛機上我滿是興奮,那小時候對神秘的寶藏以及尋寶曆險的幻想現在還記憶猶新,這次卻是實實在在的付諸行動了,怎麽都可以圓一個小時的夢吧!


    13:40飛機終於在鹹陽國際機場降落,我才走出出口,一個瘦小個子的農民企業家模樣的中年人迎了上來。他用帶著濃重地方口音的彩色屁通話向我道:“你是易翔吧?”


    我點點頭,師叔不是說自己來接我的嗎?他馬上自我介紹道:“我姓蘇叫史泥,你師叔的助理,他有事讓我來接你。”


    助理?那也就是盜墓搭檔了!一般說來盜墓都是兩人一搭檔的,但這種組合都不持久,其結果多是一方死於另一方之手,據說墓地中的“立屍”都是死於搭檔之手的盜墓者。想想也難怪,在巨大的寶藏麵前,誰又能保證自己的靈魂不被自私、貪婪、兇殘所吞噬?雖然我知道這隻是師叔的業餘愛好,但既然沒散夥,那肯定是他絕對的親信了。


    聽蘇叔名字還似乎很有一些書香門第的味道,可這蹩腳的普通話我敢肯定沒浸過幾年的墨水。看他這一身農民企業家打扮,估計師父公開的身份也是農民企業家,不知經營的又是什麽?


    蘇叔開來的是一輛半新不舊的皮卡車,車鬥內還殘留著少許泥巴。他隻顧著專心開車,沒與我搭腔。這我也料想得到,不是沉默寡言、守口如瓶的這種地下工作者估計都出事了。我當然也不會亂問,這點不用師叔點醒,如果要他說出來,那麽我絕對不適合知道,更不能參與這種事了。看來師叔對我是莫大信任的,估計還是相信師父的觀人之法吧!


    車子經過的就是號稱“八百裏秦川腹地”的古鹹陽城了,從車上一眼看去,觸目皆是秦磚漢瓦,到處都是曆史遺跡,真令人一陣的感動。要是時間倒退2000多年,那我們所在的就是皇公將相,英雄雲集的秦皇朝都城了,說不定還能一睹不世霸主的龍威。可惜,“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一切都已成為曆史的塵埃沉澱在城市的腳下了。


    通過一段長長的路,車子進入西安市區。很遠我就看見那據說是世界上保存最完整、規模最宏偉的古城牆了。保存得怎樣我還不清楚,但規模宏偉算是有些感受到了,那橫亙在視線裏的西城牆長怕有2公裏多吧!但作為皇宮的城牆我也不敢確定能不能加那個“最”字。


    城牆看過去有些突出的該是馬麵了,不是說每個馬麵上都有墩樓嗎?怎麽大多僅有突出的馬麵了?角樓更慘,可以看到的西南、西北兩個角上隻有光禿禿城牆,這就是所謂的“保存最完整的古城牆”?看來西安人的吹捧技術還是過硬的。至於門樓書上說有三重,不知道是否真有這麽迴事?根據看到的,我現在一點信心都沒有。


    隨著車子的接近,高大的城牆門樓清晰地出現在眼前。城牆怕有十多米高吧!牆頂的矮牆就是女牆了,既然女牆上有密密麻麻的垛口,說明城牆厚得中間足可以走人,那麽這外側的牆一般是叫做垛牆了。垛口下方的方孔,肯定是射孔了。這些城牆配合星羅棋布的門樓、墩樓、角樓等構成嚴密完整的城市防禦體係,估計在冷兵器時代還真是讓人望而生畏的。


    車子順著大慶路經過玉祥門,我看到城牆厚度居然也有十多米,真是與長城都有得一比!可惜這個西門屬於假冒偽劣產品,好像是為紀念馮玉祥而修的。那四個正宗原汁原味的城門該有傳說中的閘樓、箭樓與正樓了吧?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那個李世民殺兄弒弟而聲名遠揚的“玄武門”,還有那個聽說下麵埋著“楊公寶藏”的躍馬橋,待會好好查問一下,一定得見識一番,否則還不白來了?


    曆史的風風雨雨把長安古皇城內的建築物改得麵目全非,殘存的點滴讓我實在難以與大唐盛世的皇城聯係起來。我還以為車子會停在西安城,可還沒等我稍微仔細看幾眼,車子又順著蓮湖路穿出古皇城,穿出西安市區駛上了西臨高速公路。


    看來師叔並不在西安市區了,他會在哪裏?我看了看蘇叔,可又不敢問,這或者也是極端的機密。我不開口,他卻看了欲言又止的我一眼道:“你還不是一般的遲鈍!”


    “啊……”他這一出聲彷佛是迎頭一個晴天霹靂,我大張著嘴,全身僵硬,徹底傻掉了。這明明是師叔的聲音啊!我詫異萬分地緩緩轉頭道:“師……師……師叔?”


    他還是蘇叔,我頓時覺得全身寒毛直豎,這附近墓多,莫非……但我捕捉到他一個熟悉的眼神,馬上確定了他的身份。師父雖說過師叔易容術的神奇,但我絕料想不到竟然神奇至斯的地步!那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個人,沒有半絲我熟悉的師叔的痕跡。


    他右手離開方向盤,一撫麵部,如奇跡般恢複了我所見過的模樣,除了頭發。本來稀疏、淺淺的皺紋,就在這一撫間變成了溝溝壑壑,麵部的肌肉、骨架、五官彷佛又重新安排了一遍。我看著他又發呆了,別說沒見過的不相信,我親眼所見也相信不了。這那是易容術,根本就是魔術!這還不學?那我這輩子睡覺都不會閉上眼睛的!不過,我好像不用睡覺。


    “真是遲鈍,我給你提示過兩次,還說什麽天才天才的嘞!”他一副輕視的樣子。


    給我提示?我大腦馬上高速運轉起來,把他說過的每一個字都迴憶起來。看來一個是他電話中說會親自來接我的事了,另一個是應該是他的姓名了:蘇史泥——你師叔!可笑的是我聽到的時候是在想:很書香門第的一個名字呀!雖然師叔早有暗示,但他自己編的身份、理由合理得沒有任何破綻,還有那完完全全另外一個外形以及土得掉渣的本地方言。要這樣都懷疑,那麽任何一個人都值得懷疑了不是?還有,我什麽時候說過自己是天才了?師叔專門憑空亂扣帽子。


    “隨時都得保持高度警惕哪!”他歎了口氣道:“我真懷疑叫你來做幫手是不是明智!”


    做幫手?既然來了,幫得上的當然得幫一把!但這個機會絕不能失掉,單機票都近2000元了,那可是化了血本的,誰不讓我去我就跟誰急!“師叔英明、師叔偉大、師叔眼光頂呱呱、師叔……”我連聲拍馬道。


    “好了,好了!我一身老皮都起疙瘩了。”他不耐煩地一口打斷我,嚴肅道:“現在你仔細聽著,這裏不防隔牆有耳,我把情況介紹一下,一切按我說的去做,否則我們都有牢獄之災。我說完,你也可以問,但離開這個車以後就一切按我說的去做,離開西安後把這件事徹底忘掉。”


    這事可含糊不得,我連忙點頭應是。


    “我現在叫魯正南,是地地道道的西安農民,沒有妻兒親戚,唯一寄托的是我的事業。驪山北麵的東林休閑農場就是我全部的精神寄托,算來我還是市裏有名的勞動模範呢!”我正驚奇他的身份,突然見轉首,還一副不恥下問的神色道:“小子,我們將要進入的是什麽地方啊?”


    他要進入哪個古墓我怎麽知道,這個古都長安附近到處……我眼睛突然一亮,猛吸一口冷氣,結結巴巴道:“秦……秦……”那秦始皇的陵墓不是就在驪山北麓嗎?


    “小子,看來你這塊朽木還可以雕一雕!”他有點讚賞著道。


    我隻覺一陣的地旋天轉,頭腦直發暈。盜秦始皇的陵墓?這也太膽大了吧?秦陵陪葬的外圍兵馬俑都被稱為“世界第八大奇跡”,那麽他的寢宮……我馬上又想到一個現實的問題,在盜墓嫌疑犯比遊客還多的秦始皇陵墓上麵搞很有些建築物的休閑農場?哈哈~師叔也真會神吹,雖然他好像沒有這個習慣。因為管理要真那麽疏鬆隨便,那麽現在的始皇陵一定已經是千瘡百孔的了。


    我哈哈大笑著道:“秦陵上麵挖魚池、開酒吧、建賓館?師叔你搞的不是休閑農場,怕是搞笑吧?”


    他兩眼一瞪教訓道:“不懂就虛心向老師傅請教!小子,不懂裝懂,可就永遠飯桶著哪!”


    又給我扣帽子了,我沒裝懂,隻不過表示強烈的懷疑而已!但還是馬上裝出虛心受教的樣子道:“那小子請教旁邊那位司機老師傅一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咳,咳!這個問題嘛!啊~”他拖起長音,帶上官腔,好不容易等他擺足架子才接下去道:“小子,聽好了……”


    原來秦陵陵區範圍以封土為中心,東至代王鎮,西至臨潼區東關,北至魚池建築遺址,南至驪山,總占地麵積竟達56.25平方公裏。但已經開發遊覽區的麵積僅為2.13平方公裏,而目前經過文物勘探的隻占極小的一部分,僅秦陵外城以內就有130萬平方米未經過文物勘探,其中還約有30萬平方米的範圍為村莊所覆蓋。


    我聽得一陣發呆,56.25平方公裏?這簡直是一個沒法想象的麵積。秦始皇還真是秦始皇,建個擺屍骸的地方都有氣吞山河的氣魄!“小子,你說我的休閑農場就在上麵有什麽稀奇的?”師叔不屑的聲音傳來,我側臉一瞄,他果然看到你懂什麽的一副模樣。


    雖然我不得不低頭示弱,但馬上又有問題出來了:西安盜墓之猖獗,舉世聞名,無論怎樣秦陵附近也是敏感區域,怎麽會相信一個外鄉人去搞開發管理,甚至建造永久建築物?我馬上問了這問題。


    “誰說我是外地人了?”他眼睛一橫道:“十多年前我已經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了。”


    這什麽話?本地人就是本地人,外來的就是外來的,什麽叫“十年前已經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了”?雖然我模模糊糊有些概念,但既然旁邊有老師傅,估計還是謙虛著請教一番才能受益,不致招損。


    “很早我就已經有這個想法了,直到十多年前找到一個身形與我差不多的本地絕症病人,當然還是沒有什麽妻兒親人的,才正式展開計劃。”他有些唏噓著道:“要找這麽一個人還真是難,我足足找了兩年,幸虧他年齡與我相差不是太大……”原來師叔通過偷梁換柱的手法,化身成為地地道道的本地農民了。


    獲得本地人身份還隻是開始,還得慢慢讓“病”養好,然後再試著承包村裏一小塊果園,再慢慢做大,這樣才不致引起任何的懷疑。師叔的發跡起源於一個“極偶然”的機會,一個“口渴”的北京“遊客”經過師叔承包的果園,“淳樸憨厚”的他友好地接待了來客,料想不到的是那個“遊客”正奇缺師叔種的果實而已。


    他又經過不斷的資本積累,成了村裏的致富帶頭人。然後“目光超前”的他看中了驪山北麓那塊山清水秀,適合種植與休閑的山林,憑著他小有的名氣也順利承包到戶了。隨著資本的不斷積累,果林也一步步向秦陵地宮內城蠶食,很快就達到了林區延伸的戰略目標。


    然後就是申請把東林農場改為東林休閑農場了,也就是在農場內挖魚池、蓋建築物。首先他很小心地申請在秦陵外圍修建,很快得到了批準,接下來就努力經營休閑農場,畢竟隻有真正的生意興旺,擴展規模的才不會讓人懷疑。


    我好像聽故事般,原來十多年前就已經做前期工作了,真是老謀深算之極!“那現在進行到什麽程度了?”我看他拿過茶杯喝水的當兒就點了中心。


    看來是打了師叔老人家的雅興,他劈頭蓋腦就給我一頓教訓:“我等了十多年都不急,你急什麽急呀急的?”


    我忙道:“不急,不急!師叔你老繼續,繼續!”


    他看我態度還端正,就繼續道:“五年前我就根據公布的資料大概推算出秦陵司馬道的走向,並在兩年前找到了那個通道的正確位置,可憐那幫老學究到現在還連司馬道的影都沒摸到。”他苦笑著搖搖頭,接著道:“一找到司馬道的具體位置,我馬上向市府提交了擴建休閑農場的申請,同時又用大量的金錢去打通關節。


    本來那個地段已經很難審批建築物了,但我是這裏地地道道的農民企業家,市勞動模範與致富帶頭人,市裏一些領導關係也十分不錯。盡管如此,批複還是壓了半年多才下來,還讓所有規劃建築物北移100米,讓我不得不重新研究通道。”


    說到這裏,他停下嗬嗬笑著感歎道:“三個月前我才真正開始采取行動,現在可以說十分接近司馬道了。”


    十年磨一劍?師叔這種韌性、堅忍與執著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我突然有些明白了什麽叫做“謀者必忍”。普通盜墓者都是財迷心竅的,根本沒有那份耐心,都選擇自己有把握的,一晚幾天就完成任務,這也正是秦始皇免受驚擾的根本原因!但碰上師叔估計曆史就要改寫了,前期工作就做了十多年!真是盜墓界前無故人,後無來者,念天地之……啊?順口多念了半句。


    “這也是我的收山之……”他感慨著突然停下,重重往窗外吐出一口吐沫道:“我這烏鴉嘴,這一行最忌說這個。”


    “那你那個農場究竟搞得怎樣?”我扯開話題道。


    一說這個他就來勁了:“除了臨潼特產火晶柿子與改良的石榴外,我還種植核桃、杏樹、柳樹、桐樹等經濟果林樹共500多種。除了以前兩個小規模的休閑村落,2000平方米的魚池與大規模的旅遊度假休閑村落已經開張營業了,到時你看看就知道了。”


    他頓了頓,微笑著道:“我高薪聘請各類專家蹲點指導,還通過各種手段打開知名度,料想不到的是這個副業真為我帶來了滾滾財源。如果說我會鋌而走險去盜墓,說出來都沒人相信!”他突然開著玩笑道:“本農場的水果采用科學種植、生物防蟲、果實裝袋等先進技術,使果形美觀、色澤鮮亮、口感香甜,深受消費者青睞!要不要來一籮筐?”


    我笑著聽師叔的老王賣瓜式的促銷詞,誰又能夠料得到?如果這樣土生土長,事業蒸蒸日上的勞模也懷疑是盜墓者,那麽任何人都值得懷疑了不是?我暗暗佩服師叔的眼光、膽略與謹慎,但還是想知道他為什麽對我那麽信任?答案還是基於師父的觀人之術!從蔚丫頭、大師兄與師叔等口中知道,他在這方麵還真是神一般的一個存在!


    “那就是秦始皇陵了。”師叔突然指著遠山道。


    遠遠看去就是一個巨大的梯形山坡的剪影,在巍巍峰巒環抱之中與驪山渾然一體,不知登上陵頂又會是怎麽一副情形。我記起一個老早想問,但現在才有機會問的問題,就道:“據說西安是全國盜墓最厲害的地方,難道就管不牢?”


    師叔道:“他們的難處是不能把古董變為金錢,或者說缺少那種手段。經費缺乏,那還有什麽奔頭!盜墓專業隊伍已經淘汰的老式洛陽鏟有些考古隊居然還沒配齊。城區文物保護的中堅力量是區文物稽查大隊,由於經費不足,文保人員日常巡查時照明靠手電,武器靠棍棒,僅有的一輛巡查車也已破爛不堪,時常拋錨,你說怎麽管?”


    原來如此!有時一分錢還急死英雄呢。我馬上跟他提出學易容術的事,這個可是大事。


    “我不是也沒問你那個怪眼的事嗎?這事等我們地宮出來之後再說,現在一切以地宮為中心。”他指著遠處的白色建築道:“那就是我的農場了。”


    半山腰的白色建築最顯眼了,其他的都被樹林擋住了。不過農場的麵積果然是大,簡直觸目皆是。咦!那過去的岔道邊牌子上不是標著通往“東林休閑農場”的路嗎?我轉頭看師叔。


    “我什麽時候說過現在要去農場了?”他迎頭又是一頓教訓:“車子在農場,人卻幾天不見?你多用腦子想想行不?”


    還真沒他考慮仔細,但他是十年磨一劍,我是初來乍到,情況都不熟悉,相差當然不止天地。我道:“那你老是如何打算的,小子洗耳恭聽!”


    “這個態度還差不多。”他滿意著道:“西安市區認識我這個車的人太多,但我在比較少去的渭南市也有房子,我們車子放那裏。今天就養精蓄銳,明天扮遊客打的去農場辦事。”


    “對了,你的名字也得改改,我們算叔侄倆,或者也能起到一定的迷惑作用。”他突然怪笑著道:“叫旺財怎麽樣?這名字太適合了,你說不是?哈…….”他隻顧著大笑起來。


    我連忙嚴正抗議,這簡直就是侮辱我的人格!“你叫我小易、阿易、阿翔、小翔誰會知道!”我覺得他小心得有點過分了,不過也隻有這種人才活的長命,才勝任大謀。


    “那還是叫阿易吧!”他下結論道:“那樣就來得容易些嘛!”


    車子到了渭南市,又東彎西繞到了一個叫景芳小區的住宅小區。這是一個普通的住宅小區,而師叔這個家也很是普通,一副不圖享福的農民企業家風範。晚上他是安然睡去,我是閉著眼睛想了一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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