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抹了抹眼睛，突然地想起什麽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這張卡是我們攢的，這一張是高冰的錢，我們也沒花，我讓華逸還給他，結果他又送還給我們，這兩張卡裏有些錢，給你們下次做試管的，你是好孩子，沒和華逸吵鬧，媽知道你心裏難受，你收下吧。”</p>
往前推了推。</p>
肖木子搖頭：“我……我們暫時不想要孩子。”</p>
“什麽時候要，就花這錢。”</p>
華雲娜聽出了什麽門道：“怎麽迴事？”</p>
原來她並不知情。</p>
婆婆也不想說，站起來拿著卡就往肖木子的口袋裏塞，肖木子不要，她硬給，兩個人撕扯間，肖木子所有壓抑的情緒突然地爆發，她站了起來：“我說過我不要……”</p>
聲音很大，屋子裏的人都愣住了，婆婆也嚇到了看著她，沒說話。</p>
華雲娜站了起來：“肖木子，你太過份了，媽是好意，你這是幹什麽？”</p>
“對不起……”肖木子壓低聲音，她不想再糾纏，看著華雲娜好像是亮出了爪子的野貓，她也不想多說什麽，平時她跟自己經常通電話，好像自己是她的知已一樣，現在她大概打算撕了自己了。</p>
婆婆忙喝華雲娜：“你別說話，這不關你事。”</p>
華雲娜被吼得有些無辜，她看著華逸：“到底是怎麽迴事呀，咋媽給她錢，好像還汙辱了她似的，嫌錢髒嗎？還是對媽有怨氣。”</p>
“姐，你別管了。”華逸很無奈。</p>
肖木子看著華雲娜，冷笑了一聲：“接納別人的孩子，你連試都不試，你有什麽資格說我？”</p>
“你……你什麽意思，是，我沒結婚，那是我不想結，又不是我找不到，我不想將就，怎麽了，你們都看我不順眼，是不是嫌我給你們丟人了？我就說不迴來，你們偏讓我迴來，華麗娜該結婚不結，你們怎麽沒人說她呢？是不是要我像她學習，我永遠不迴來見你們，你們才高興？”</p>
華雲娜的脾氣爆竹一樣，肖木子早有耳聞，但是她從來沒有跟自己發過脾氣，所以她還真沒領教過，據說當年，她與薛白大打出手了。</p>
肖木子深吸了口氣，看著華逸：“我不餓，你們吃，我先走了。”</p>
說著拿包，華逸扯住她的包，肖木子瞪著他。</p>
他開口：“我先送你迴去……”</p>
“不用了……”</p>
婆婆手裏拿著那兩張卡，有些無措的樣子，追了兩步，肖木子聽到身後她的感喟傳來：“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呀……”</p>
肖木子快步走到電梯那，華逸追在她身邊：“木子，沒有想到會這樣……”</p>
“今天晚上……家裏鑰匙你有吧，他們可以迴去住，我去……我自己想辦法，你可告訴他們我去佳佳那裏了。”</p>
“我送他們迴家，也不過一個小時的車程……”華逸聲音低沉。</p>
肖木子的心軟了下來：“媽是好意，是我反應太過激烈了，我也沒有想到我控製不住……華雲娜恨死我了，她一定在想，這麽多年，我給你爸媽受了多少氣呢……”</p>
“你是一個好人，是我們對不起你……”華逸歎著氣，“你最近好嗎？”</p>
“你指什麽？”</p>
“一切。”</p>
“很好。”</p>
“……我以為，我知道你和周蕙一起做生意的事情，你要多留一個心眼兒，生意場上的事情，你沒有接觸過，還有，咱們的公司這個月贏餘了兩萬，你想繼續投在公司，還是直接將分紅拿走？”</p>
“不是年底分紅嗎？”</p>
“隻要你用錢，隨時可以來提……公司終於要上正軌了，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可以原諒我，我會一直等著。”</p>
肖木子看著他憔悴的樣子，歎了口氣，發生的事情，他一樣受到了傷害，不像自己可以將責任歸於他，他連個指責的人都沒有……</p>
華逸又開口：“家裏的煤氣和電費餘額快不足了，記得交，那卡拔下來去充值就行，找不到地方給我打電話，還有消費，我前天充了一百噸的……”</p>
“……好。”肖木子這麽多年根本不知道那幾個跟她生活息息相關的收費地點。</p>
肖木子有點感動，看到他頭發長了，襯衫也是去年舊的。</p>
不禁開口：“你的東西我收拾出來了，也許你該迴去一趟，至少換換衣服……”</p>
“要不，我今晚就迴去取，正好也送你迴去……”華逸眼睛亮了一下。</p>
肖木子還未迴答，在猶豫的功夫突然一個童聲喊爸爸。</p>
是薛白和燕燕站在拐角處，燕燕跑過來，抱著華逸的腰：“爸爸，媽媽帶我來看姑姑。”</p>
薛白也上前：“木子，你怎麽要走，我聽說雲娜迴來了，想過來看看，沒想到你也在。”</p>
電梯門開，肖木子看都沒看她，邁步進去，就聽燕燕嘰嘰喳喳：“爸爸，星期天，媽媽說你會帶我們去看電影……”</p>
關上電梯，肖木子怔怔地出神，結果忘了按樓層，電梯門又打開了，她看到了戲劇性的一幕：華雲娜正指著薛白的鼻子叫罵著什麽，看到電梯門開了，華雲娜迴頭，見是肖木子，她立刻道：“木子，你沒走正好，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還忍著她？”</p>
肖木子有點莫名其妙：“你們繼續……”</p>
**</p>
夜風已有了涼意。</p>
快九月份了，秋天了。</p>
肖木子沒有坐車，走在街頭，街燈不斷地拉長壓扁她的身影，肖木子沒有想那酒店裏一家人現在會如何情景，也不知道華雲娜和薛白到底有何恩怨，她隻知道這一切，與她沒有關係。</p>
華逸打來電話：“木子，你在哪裏，我送你迴去……”</p>
“不必了，你忙。”</p>
“薛白和燕燕不是我打電話找來的，她們根本不該來。”</p>
“她是你女兒，為什麽不該來？”</p>
“薛白最近不太正常，算了，不說她們，我送你迴去。”</p>
“不用，我認識迴家的路。”</p>
“我是不放心……”</p>
肖木子苦笑了一聲，掛斷電話，華逸又打過來，她索性關機，心裏很鬧騰，見到薛白母女，她又一次恨意滔天，她不想迴到那冰冷的家，看著街邊燈火通明的店鋪，門口招牌閃爍著霓虹，她有些衝動，想進去大醉一場，就在她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一輛轎車停在了她的身邊，下來的是陸高冰。</p>
肖木子有點驚訝：“你怎麽在這裏？”</p>
“是緣分，要不然，你可以認定是我跟蹤你。”陸高冰一臉坦蕩。</p>
“那你想不想喝酒？“</p>
“不想。”</p>
“不想？”</p>
“是的，不想，我不想再利用酒做什麽壞事，還是別壞酒的名聲了。”</p>
肖木子扯了扯嘴角：“算你狠。”</p>
“不過，如果你真的想喝，我帶你去一個地方。”</p>
自從上一次在雕花大床上醒來，肖木子就覺得錢有魔法，所以對於陸高冰的提議，竟然有些期待：“請我去什麽高檔餐廳？那種有帥哥waiter還需要給小費的地方？”</p>
陸高冰斜睨著她：“本來打算去那裏，但基於你現在的危險性，我這個非監護人不敢將你放出去……另一個場所肯定合適。”</p>
到了這“另一個場所”，肖木子還是驚到了，她站在十八層的樓頂，看著“人間”的萬家燈火，迴頭：“你就不怕我從這裏跳下去？”</p>
“你會嗎？”陸高冰雪白襯衫上麵兩個扣子是解開的，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又精明又幹淨。</p>
頂樓的廣告牌子燈光通明，映得跟白天一樣。</p>
這裏真是一個好地方。</p>
當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上來。</p>
他走近，身上是幹淨的味道，肖木子從來沒有這麽近的打量過他，發現他眼神沒有了犀利，閃動的情緒讓肖木子心裏一驚，她沒有再和他對視，想轉身，卻被他環在臂膀裏，居高臨下，如所有言情劇那樣的壁咚，身後是冷冰冰的水泥牆，身前是好聞的男人，肖木子選擇了向前——推開了陸高冰：“剛才你是在誘惑我嗎？”</p>
陸高冰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了一瓶紅酒：“我倒希望我有這個魅力……不過，紅酒我倒有，至於下酒菜……配辣條你不介意吧？”</p>
肖木子笑了：“你還記得辣條？”</p>
上學那會兒，她愛上了幾種垃圾食品，辣條是其中之一，不過，他基本不讓她吃，看到都會沒收。</p>
陸高冰拿出一堆零食。都是她曾經愛吃的，肖木子看著他用整理箱搭成簡易的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小女生們愛吃的零食，撕開一袋牛肉幹，不禁心情大好：“剛才你進超市就買了這麽些東西？那售貨員怎麽看你？”</p>
“她想要我電話號碼……”陸高冰拿出一隻高腳杯，倒了一杯給肖木子，然後自己也倒上，舉起杯子，“為今晚的月光，還為我還有人賞識，幹一杯。”</p>
肖木子看著那玻璃杯上麵的三位數價簽咧了咧嘴，怪不得售貨員要他的電話，這樣的土豪不做朋友留著顯擺也好。</p>
“你在看什麽？我不太會買東西，平時的東西都是助理買的，對於價格，我隻了解服裝市場。”</p>
肖木子喝了一口：“所以，你杯子沒洗就裝酒給我喝？”</p>
“那你還喝？”</p>
肖木子又喝了一口：“酒能消毒，也能消愁，再者這樣的美景，喝毒又如何？”</p>
往前推了推。</p>
肖木子搖頭：“我……我們暫時不想要孩子。”</p>
“什麽時候要，就花這錢。”</p>
華雲娜聽出了什麽門道：“怎麽迴事？”</p>
原來她並不知情。</p>
婆婆也不想說，站起來拿著卡就往肖木子的口袋裏塞，肖木子不要，她硬給，兩個人撕扯間，肖木子所有壓抑的情緒突然地爆發，她站了起來：“我說過我不要……”</p>
聲音很大，屋子裏的人都愣住了，婆婆也嚇到了看著她，沒說話。</p>
華雲娜站了起來：“肖木子，你太過份了，媽是好意，你這是幹什麽？”</p>
“對不起……”肖木子壓低聲音，她不想再糾纏，看著華雲娜好像是亮出了爪子的野貓，她也不想多說什麽，平時她跟自己經常通電話，好像自己是她的知已一樣，現在她大概打算撕了自己了。</p>
婆婆忙喝華雲娜：“你別說話，這不關你事。”</p>
華雲娜被吼得有些無辜，她看著華逸：“到底是怎麽迴事呀，咋媽給她錢，好像還汙辱了她似的，嫌錢髒嗎？還是對媽有怨氣。”</p>
“姐，你別管了。”華逸很無奈。</p>
肖木子看著華雲娜，冷笑了一聲：“接納別人的孩子，你連試都不試，你有什麽資格說我？”</p>
“你……你什麽意思，是，我沒結婚，那是我不想結，又不是我找不到，我不想將就，怎麽了，你們都看我不順眼，是不是嫌我給你們丟人了？我就說不迴來，你們偏讓我迴來，華麗娜該結婚不結，你們怎麽沒人說她呢？是不是要我像她學習，我永遠不迴來見你們，你們才高興？”</p>
華雲娜的脾氣爆竹一樣，肖木子早有耳聞，但是她從來沒有跟自己發過脾氣，所以她還真沒領教過，據說當年，她與薛白大打出手了。</p>
肖木子深吸了口氣，看著華逸：“我不餓，你們吃，我先走了。”</p>
說著拿包，華逸扯住她的包，肖木子瞪著他。</p>
他開口：“我先送你迴去……”</p>
“不用了……”</p>
婆婆手裏拿著那兩張卡，有些無措的樣子，追了兩步，肖木子聽到身後她的感喟傳來：“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呀……”</p>
肖木子快步走到電梯那，華逸追在她身邊：“木子，沒有想到會這樣……”</p>
“今天晚上……家裏鑰匙你有吧，他們可以迴去住，我去……我自己想辦法，你可告訴他們我去佳佳那裏了。”</p>
“我送他們迴家，也不過一個小時的車程……”華逸聲音低沉。</p>
肖木子的心軟了下來：“媽是好意，是我反應太過激烈了，我也沒有想到我控製不住……華雲娜恨死我了，她一定在想，這麽多年，我給你爸媽受了多少氣呢……”</p>
“你是一個好人，是我們對不起你……”華逸歎著氣，“你最近好嗎？”</p>
“你指什麽？”</p>
“一切。”</p>
“很好。”</p>
“……我以為，我知道你和周蕙一起做生意的事情，你要多留一個心眼兒，生意場上的事情，你沒有接觸過，還有，咱們的公司這個月贏餘了兩萬，你想繼續投在公司，還是直接將分紅拿走？”</p>
“不是年底分紅嗎？”</p>
“隻要你用錢，隨時可以來提……公司終於要上正軌了，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可以原諒我，我會一直等著。”</p>
肖木子看著他憔悴的樣子，歎了口氣，發生的事情，他一樣受到了傷害，不像自己可以將責任歸於他，他連個指責的人都沒有……</p>
華逸又開口：“家裏的煤氣和電費餘額快不足了，記得交，那卡拔下來去充值就行，找不到地方給我打電話，還有消費，我前天充了一百噸的……”</p>
“……好。”肖木子這麽多年根本不知道那幾個跟她生活息息相關的收費地點。</p>
肖木子有點感動，看到他頭發長了，襯衫也是去年舊的。</p>
不禁開口：“你的東西我收拾出來了，也許你該迴去一趟，至少換換衣服……”</p>
“要不，我今晚就迴去取，正好也送你迴去……”華逸眼睛亮了一下。</p>
肖木子還未迴答，在猶豫的功夫突然一個童聲喊爸爸。</p>
是薛白和燕燕站在拐角處，燕燕跑過來，抱著華逸的腰：“爸爸，媽媽帶我來看姑姑。”</p>
薛白也上前：“木子，你怎麽要走，我聽說雲娜迴來了，想過來看看，沒想到你也在。”</p>
電梯門開，肖木子看都沒看她，邁步進去，就聽燕燕嘰嘰喳喳：“爸爸，星期天，媽媽說你會帶我們去看電影……”</p>
關上電梯，肖木子怔怔地出神，結果忘了按樓層，電梯門又打開了，她看到了戲劇性的一幕：華雲娜正指著薛白的鼻子叫罵著什麽，看到電梯門開了，華雲娜迴頭，見是肖木子，她立刻道：“木子，你沒走正好，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還忍著她？”</p>
肖木子有點莫名其妙：“你們繼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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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已有了涼意。</p>
快九月份了，秋天了。</p>
肖木子沒有坐車，走在街頭，街燈不斷地拉長壓扁她的身影，肖木子沒有想那酒店裏一家人現在會如何情景，也不知道華雲娜和薛白到底有何恩怨，她隻知道這一切，與她沒有關係。</p>
華逸打來電話：“木子，你在哪裏，我送你迴去……”</p>
“不必了，你忙。”</p>
“薛白和燕燕不是我打電話找來的，她們根本不該來。”</p>
“她是你女兒，為什麽不該來？”</p>
“薛白最近不太正常，算了，不說她們，我送你迴去。”</p>
“不用，我認識迴家的路。”</p>
“我是不放心……”</p>
肖木子苦笑了一聲，掛斷電話，華逸又打過來，她索性關機，心裏很鬧騰，見到薛白母女，她又一次恨意滔天，她不想迴到那冰冷的家，看著街邊燈火通明的店鋪，門口招牌閃爍著霓虹，她有些衝動，想進去大醉一場，就在她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一輛轎車停在了她的身邊，下來的是陸高冰。</p>
肖木子有點驚訝：“你怎麽在這裏？”</p>
“是緣分，要不然，你可以認定是我跟蹤你。”陸高冰一臉坦蕩。</p>
“那你想不想喝酒？“</p>
“不想。”</p>
“不想？”</p>
“是的，不想，我不想再利用酒做什麽壞事，還是別壞酒的名聲了。”</p>
肖木子扯了扯嘴角：“算你狠。”</p>
“不過，如果你真的想喝，我帶你去一個地方。”</p>
自從上一次在雕花大床上醒來，肖木子就覺得錢有魔法，所以對於陸高冰的提議，竟然有些期待：“請我去什麽高檔餐廳？那種有帥哥waiter還需要給小費的地方？”</p>
陸高冰斜睨著她：“本來打算去那裏，但基於你現在的危險性，我這個非監護人不敢將你放出去……另一個場所肯定合適。”</p>
到了這“另一個場所”，肖木子還是驚到了，她站在十八層的樓頂，看著“人間”的萬家燈火，迴頭：“你就不怕我從這裏跳下去？”</p>
“你會嗎？”陸高冰雪白襯衫上麵兩個扣子是解開的，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又精明又幹淨。</p>
頂樓的廣告牌子燈光通明，映得跟白天一樣。</p>
這裏真是一個好地方。</p>
當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上來。</p>
他走近，身上是幹淨的味道，肖木子從來沒有這麽近的打量過他，發現他眼神沒有了犀利，閃動的情緒讓肖木子心裏一驚，她沒有再和他對視，想轉身，卻被他環在臂膀裏，居高臨下，如所有言情劇那樣的壁咚，身後是冷冰冰的水泥牆，身前是好聞的男人，肖木子選擇了向前——推開了陸高冰：“剛才你是在誘惑我嗎？”</p>
陸高冰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了一瓶紅酒：“我倒希望我有這個魅力……不過，紅酒我倒有，至於下酒菜……配辣條你不介意吧？”</p>
肖木子笑了：“你還記得辣條？”</p>
上學那會兒，她愛上了幾種垃圾食品，辣條是其中之一，不過，他基本不讓她吃，看到都會沒收。</p>
陸高冰拿出一堆零食。都是她曾經愛吃的，肖木子看著他用整理箱搭成簡易的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小女生們愛吃的零食，撕開一袋牛肉幹，不禁心情大好：“剛才你進超市就買了這麽些東西？那售貨員怎麽看你？”</p>
“她想要我電話號碼……”陸高冰拿出一隻高腳杯，倒了一杯給肖木子，然後自己也倒上，舉起杯子，“為今晚的月光，還為我還有人賞識，幹一杯。”</p>
肖木子看著那玻璃杯上麵的三位數價簽咧了咧嘴，怪不得售貨員要他的電話，這樣的土豪不做朋友留著顯擺也好。</p>
“你在看什麽？我不太會買東西，平時的東西都是助理買的，對於價格，我隻了解服裝市場。”</p>
肖木子喝了一口：“所以，你杯子沒洗就裝酒給我喝？”</p>
“那你還喝？”</p>
肖木子又喝了一口：“酒能消毒，也能消愁，再者這樣的美景，喝毒又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