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周蕙見到肖木子就壞笑：“昨天晚上有什麽續集沒有？都這麽明顯了，木子你可別裝傻。”</p>
肖木子不想裝傻，她不是感覺不到，她一邊收拾桌子一邊道：“扣板你打算進哪家的？”</p>
“別跟我打岔，你說實話，你對陸高冰有沒有那個意思，如果沒有，我可是要下手了，我做事不瞞著你，因為我們是合夥人，以後不想出什麽不愉快……真沒想到，高冰現在這麽有範兒，真是鑽石王老五，不隻是鑽石，簡直是海洋之心五老五……”</p>
肖木子斜著眼睛看她：“你沒見過世麵嗎？眼饞肚饑的，我可沒攔著你，你願意對誰下手就盡管下手，下腳也行，我剛離婚，現在不想和任何異性扯上關係……”</p>
肖木子歎了口氣，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那裏曾經有一個鮮活的生命，喪服了之痛，沒有什麽能撫平。</p>
她甚至在想，怎麽才能替他報仇。</p>
隻可惜，她沒有辦法報仇。</p>
周蕙在她眼前劃拉了兩下：“怎麽？你後悔了？”</p>
肖木子搖了搖頭：“我沒那個心思，好不好？”</p>
“好吧，那我可下手了，你別後悔。”</p>
肖木子看著她，想了想：“那你打算怎麽下手，他是成熟的男人，你不會搞電視劇裏那一套，又喝醉又用藥的吧？告訴你，即便你那樣，也威脅不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到時候自己多尷尬。”</p>
“你這烏鴉嘴……或者你開始吃醋了？你不想把他讓給我了？”周蕙笑嘻嘻地。</p>
“他從來都不是我的……”肖木子將報表遞給她，“華麗娜隨時可能迴來，她可是正牌未婚妻，所以，不要開我們的玩笑……昨天我媽都來勁了，打了我好幾巴掌，說我要是出軌給華逸戴綠帽子，她就把我的姓給收迴去，讓我姓木。”</p>
“……那姓不是你爸的嗎？”</p>
“她能做我爸的主！她能做任何人的主。”</p>
“……好吧，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她真相？我猜猜老太太知道真相後，會怎麽樣……她會不會逼你們複婚？”周蕙坐在她麵前，哀怨地看著她，不住地搖頭，“木子，我真羨慕你，有這樣關心你的家人，如果當年我媽行使一點當媽的權利，我也不會嫁給我那死老公，錢呀，有時候是好東西，能讓人心甘情願的又瞎又聾，可是真正能填補人心的，隻有靈魂伴侶，那個你精神上的需要的人，沒有那個人，就是你處在人海中，也覺得孤獨。”</p>
肖木子看著她，半晌開口：“那你覺得陸高冰是你的靈魂伴侶？”</p>
“當然不是，他心裏沒有我，一點兒都沒有，怎麽可能成為我的靈魂？”周蕙嚴肅了起來，她拍著肖木子的肩膀，“希望你能找到靈魂之伴，此生便不會孤獨終老，等你百年之後，你的靈魂就不會孤單遊蕩……”</p>
肖木子打了一個冷戰：“你怎麽突然象個女巫似的，怪嚇人的……”</p>
正說著，有人敲門，竟然是佳佳，肖木子笑著跳了起來：“佳佳，你怎麽來了？”</p>
佳佳打扮得沒有以前妖孽，像個名媛一樣邁著小步進來，四處打量：“辦公室還算有品位，隻是你們的關節都打通沒有，看看我能幫上你們什麽忙。”</p>
“想幫忙？等開業那天你能到我們台上走一圈就好，我們就說請了某明星來……”周蕙給她倒了杯茶，佳佳卻自己倒了杯水，“我現在隻能喝水。”</p>
肖木子驚喜地看著她：“你有了？”</p>
佳佳點頭：“剛五周。”</p>
“那你還穿高跟鞋！你作呢！”肖木子聲音尖銳起來。</p>
“這點跟也算高跟鞋嗎？”佳佳不以為意，“還有，我好不容易躲開邵峰的嘮叨，你就讓我消停會兒吧……”</p>
“瞧你，這是變相秀幸福，對我們兩個離婚的女人你這樣秀，不覺得有罪惡感嗎？”周蕙嘴裏說著，卻又給她端出一堆零食，佳佳撿了酸梅扔進嘴裏，瞧她嚼著起勁，肖木子嘴裏直冒酸水，她擰著眉頭，“你家邵峰迴來就好，你就不用那麽辛苦還得照顧美容院，可以安心養胎了。”</p>
“話說迴來，我原本還想著你幫著我打理美容院呢，你說邵峰什麽都不懂，不過，你現在也忙，我就不挖牆角了，周蕙，你得感謝我，我不跟你搶木子……”</p>
“木子現在可是很忙，想搶她的可不隻你一個……”周蕙邪氣地笑，“你說高冰這樣的人，真是世上難尋……”</p>
肖木子瞪她，周蕙停下話頭，對佳佳隻是壞笑，咯咯地，很沒形象。</p>
佳佳聞言哇了一聲：“這倒是我願意看到的，我真巴不得陸高冰什麽時候把她給收了……”</p>
“我媽會殺了我的。”肖木子瞪著她們，“再說，他可是華麗娜的未婚夫，你說華逸會不會殺了我？”</p>
“他？他沒那資格。”佳佳不屑。</p>
肖木子電話響，竟然是華逸，她接了：“老婆……木子，爸媽今天來咱家，我覺得怎麽樣？”</p>
“什麽怎麽樣？”</p>
“我姐迴來，打算在咱家接風洗塵……所以，你怎麽想？”</p>
“去飯店不好嗎？”</p>
“好啊……隻是去哪兒，你都來，對吧？”</p>
肖木子想拒絕，但想到華逸也江湖救過急，再說，她這會兒不想讓離婚的消息傳出去，能拖就拖吧。</p>
等到華逸覺得他父母能接受，由他宣布。</p>
所以，她答應了。</p>
放下電話，她看到兩人的表情，有點尷尬：“你們倆幹嘛這樣看我？”</p>
“你們搞什麽鬼，離婚的事情華家還不知道？人家都隱婚，隱著結婚，你隱著離婚。”</p>
“你們都聽到了？”</p>
“寶貝呀，你那破電話跟開似的，誰聽不見？”</p>
“好吧，離婚的事情他爸媽不知道，我公公有高血壓，不能受刺激。”</p>
“好吧，你們真的刺激到我了。”周蕙誇張地走來走去，“我看，你們幹脆複婚算了。”</p>
肖木子搖頭：“絕不。”</p>
華雲娜很漂亮而且顯年輕，看起來與佳佳差不多，她一身森女打扮，起來像個憂鬱的女詩人，她一見到肖木子就把她給抱住了：“木子，你怎麽瘦這麽多？”</p>
“你倒是氣色好多了，是不是有什麽密方？”肖木子不由地感歎。</p>
“秘方就是不要吃飽，遠離你所討厭的一切，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還是其它的。”</p>
肖木子不太懂得不吃飽：“那意思就是挨餓減肥？”</p>
“不，是壓抑心中的*，壓抑著，渴求著，就以為自己隻要想要，就能得到一切，前方永遠存在希望……”她目光幽遠。</p>
“好吧……你是詩人。”肖木子服了，要麽她是詩人，要麽她是瘋子，要麽兩者都。</p>
公婆很高興，因為華雲娜兩年沒迴來了，去年過年也沒有迴來，這還讓公公大過年的上火打點滴來著。</p>
一個人漂泊在外，無論多大年紀，總是會讓父母感覺心酸可憐，哪怕你一個人過得很好，但隻要是一個人，他們就會把你同可憐畫上等號。</p>
華雲娜傲然坐在那裏，像海歸的遊子看著國內那些雙眼放光極度崇拜的同學們，就等著大家問她一些新奇特的見聞了。</p>
“你什麽時候結婚？”婆婆第一句就成功地擊潰了她偽裝的堅強外殼，華雲娜肩頭垮了下來，她歎了口氣，“媽，我餓了。”</p>
“一提你就打岔，都多大了，還不結婚，你想找什麽樣的？差不多的就得了，到老有個伴，你說我和你爸老了之後，誰照顧你，你怎麽辦？哪怕帶個孩子的，你也考慮一下，別太挑了，你雖然長的年輕，但年齡在那兒呢，你說說，你現在還想找小夥呀？我看要是離婚帶個小女孩兒的，也挺好。”</p>
“我不會養別人的孩子。”華雲娜很直接。</p>
“那孩子你對他好，他就會對你好，那誰都有良心……”</p>
肖木子的心抽痛了一下，如果當初她有華雲娜這樣的堅決，而不是試著去迎合別人，孩子現在已經三個月了，再過半年，她就能當媽媽。</p>
她很痛，她抹了抹額頭，全是汗。</p>
華雲娜搖頭：“我寧可一個人過，也不受那氣。”</p>
“那現在四十歲沒結過婚的男人，那是不是有毛病呀？”婆婆很不客氣，而且以她的想法，那肯定四十歲還沒結婚，絕對不正常，所以不如離婚有孩子的靠譜。</p>
“所以，如果找不到我有感覺的那個人，我寧可不找。”</p>
“那到老沒個孩子，誰能養你？”</p>
“讓燕燕養呀，華家不是有孩子了嗎？”華雲娜在考慮之前飛快地道。</p>
肖木子心裏冷笑，果真如此呀，這孩子不管誰生的，隻要是華家的種，他們都會視如珍寶，毫無蒂芥。</p>
肖木子桌下手緊緊地握著，心裏的怒氣和恨意洶湧，她不是聖人她也不是佛教徒，她沒有辦法原諒燕燕，真的沒有辦法！</p>
剩下飯桌上的對話她都沒有聽進去，她的腿一直在發抖，就在這時，華逸握住了她的手，眼神中帶著傷感與了解：他知道她在想什麽！</p>
肖木子甩開他的手，就算他知道她在想什麽，但是他絕對不懂她的痛！</p>
“木子？”婆婆開口，肖木子看過去，婆婆歎了口氣，“我一直想和你說，燕燕的事情，給你造成這麽大的傷害，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不該隻想著什麽對她好，還讓你給她補課，你當時還沒穩定……”</p>
肖木子不想裝傻，她不是感覺不到，她一邊收拾桌子一邊道：“扣板你打算進哪家的？”</p>
“別跟我打岔，你說實話，你對陸高冰有沒有那個意思，如果沒有，我可是要下手了，我做事不瞞著你，因為我們是合夥人，以後不想出什麽不愉快……真沒想到，高冰現在這麽有範兒，真是鑽石王老五，不隻是鑽石，簡直是海洋之心五老五……”</p>
肖木子斜著眼睛看她：“你沒見過世麵嗎？眼饞肚饑的，我可沒攔著你，你願意對誰下手就盡管下手，下腳也行，我剛離婚，現在不想和任何異性扯上關係……”</p>
肖木子歎了口氣，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那裏曾經有一個鮮活的生命，喪服了之痛，沒有什麽能撫平。</p>
她甚至在想，怎麽才能替他報仇。</p>
隻可惜，她沒有辦法報仇。</p>
周蕙在她眼前劃拉了兩下：“怎麽？你後悔了？”</p>
肖木子搖了搖頭：“我沒那個心思，好不好？”</p>
“好吧，那我可下手了，你別後悔。”</p>
肖木子看著她，想了想：“那你打算怎麽下手，他是成熟的男人，你不會搞電視劇裏那一套，又喝醉又用藥的吧？告訴你，即便你那樣，也威脅不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到時候自己多尷尬。”</p>
“你這烏鴉嘴……或者你開始吃醋了？你不想把他讓給我了？”周蕙笑嘻嘻地。</p>
“他從來都不是我的……”肖木子將報表遞給她，“華麗娜隨時可能迴來，她可是正牌未婚妻，所以，不要開我們的玩笑……昨天我媽都來勁了，打了我好幾巴掌，說我要是出軌給華逸戴綠帽子，她就把我的姓給收迴去，讓我姓木。”</p>
“……那姓不是你爸的嗎？”</p>
“她能做我爸的主！她能做任何人的主。”</p>
“……好吧，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她真相？我猜猜老太太知道真相後，會怎麽樣……她會不會逼你們複婚？”周蕙坐在她麵前，哀怨地看著她，不住地搖頭，“木子，我真羨慕你，有這樣關心你的家人，如果當年我媽行使一點當媽的權利，我也不會嫁給我那死老公，錢呀，有時候是好東西，能讓人心甘情願的又瞎又聾，可是真正能填補人心的，隻有靈魂伴侶，那個你精神上的需要的人，沒有那個人，就是你處在人海中，也覺得孤獨。”</p>
肖木子看著她，半晌開口：“那你覺得陸高冰是你的靈魂伴侶？”</p>
“當然不是，他心裏沒有我，一點兒都沒有，怎麽可能成為我的靈魂？”周蕙嚴肅了起來，她拍著肖木子的肩膀，“希望你能找到靈魂之伴，此生便不會孤獨終老，等你百年之後，你的靈魂就不會孤單遊蕩……”</p>
肖木子打了一個冷戰：“你怎麽突然象個女巫似的，怪嚇人的……”</p>
正說著，有人敲門，竟然是佳佳，肖木子笑著跳了起來：“佳佳，你怎麽來了？”</p>
佳佳打扮得沒有以前妖孽，像個名媛一樣邁著小步進來，四處打量：“辦公室還算有品位，隻是你們的關節都打通沒有，看看我能幫上你們什麽忙。”</p>
“想幫忙？等開業那天你能到我們台上走一圈就好，我們就說請了某明星來……”周蕙給她倒了杯茶，佳佳卻自己倒了杯水，“我現在隻能喝水。”</p>
肖木子驚喜地看著她：“你有了？”</p>
佳佳點頭：“剛五周。”</p>
“那你還穿高跟鞋！你作呢！”肖木子聲音尖銳起來。</p>
“這點跟也算高跟鞋嗎？”佳佳不以為意，“還有，我好不容易躲開邵峰的嘮叨，你就讓我消停會兒吧……”</p>
“瞧你，這是變相秀幸福，對我們兩個離婚的女人你這樣秀，不覺得有罪惡感嗎？”周蕙嘴裏說著，卻又給她端出一堆零食，佳佳撿了酸梅扔進嘴裏，瞧她嚼著起勁，肖木子嘴裏直冒酸水，她擰著眉頭，“你家邵峰迴來就好，你就不用那麽辛苦還得照顧美容院，可以安心養胎了。”</p>
“話說迴來，我原本還想著你幫著我打理美容院呢，你說邵峰什麽都不懂，不過，你現在也忙，我就不挖牆角了，周蕙，你得感謝我，我不跟你搶木子……”</p>
“木子現在可是很忙，想搶她的可不隻你一個……”周蕙邪氣地笑，“你說高冰這樣的人，真是世上難尋……”</p>
肖木子瞪她，周蕙停下話頭，對佳佳隻是壞笑，咯咯地，很沒形象。</p>
佳佳聞言哇了一聲：“這倒是我願意看到的，我真巴不得陸高冰什麽時候把她給收了……”</p>
“我媽會殺了我的。”肖木子瞪著她們，“再說，他可是華麗娜的未婚夫，你說華逸會不會殺了我？”</p>
“他？他沒那資格。”佳佳不屑。</p>
肖木子電話響，竟然是華逸，她接了：“老婆……木子，爸媽今天來咱家，我覺得怎麽樣？”</p>
“什麽怎麽樣？”</p>
“我姐迴來，打算在咱家接風洗塵……所以，你怎麽想？”</p>
“去飯店不好嗎？”</p>
“好啊……隻是去哪兒，你都來，對吧？”</p>
肖木子想拒絕，但想到華逸也江湖救過急，再說，她這會兒不想讓離婚的消息傳出去，能拖就拖吧。</p>
等到華逸覺得他父母能接受，由他宣布。</p>
所以，她答應了。</p>
放下電話，她看到兩人的表情，有點尷尬：“你們倆幹嘛這樣看我？”</p>
“你們搞什麽鬼，離婚的事情華家還不知道？人家都隱婚，隱著結婚，你隱著離婚。”</p>
“你們都聽到了？”</p>
“寶貝呀，你那破電話跟開似的，誰聽不見？”</p>
“好吧，離婚的事情他爸媽不知道，我公公有高血壓，不能受刺激。”</p>
“好吧，你們真的刺激到我了。”周蕙誇張地走來走去，“我看，你們幹脆複婚算了。”</p>
肖木子搖頭：“絕不。”</p>
華雲娜很漂亮而且顯年輕，看起來與佳佳差不多，她一身森女打扮，起來像個憂鬱的女詩人，她一見到肖木子就把她給抱住了：“木子，你怎麽瘦這麽多？”</p>
“你倒是氣色好多了，是不是有什麽密方？”肖木子不由地感歎。</p>
“秘方就是不要吃飽，遠離你所討厭的一切，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還是其它的。”</p>
肖木子不太懂得不吃飽：“那意思就是挨餓減肥？”</p>
“不，是壓抑心中的*，壓抑著，渴求著，就以為自己隻要想要，就能得到一切，前方永遠存在希望……”她目光幽遠。</p>
“好吧……你是詩人。”肖木子服了，要麽她是詩人，要麽她是瘋子，要麽兩者都。</p>
公婆很高興，因為華雲娜兩年沒迴來了，去年過年也沒有迴來，這還讓公公大過年的上火打點滴來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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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雲娜傲然坐在那裏，像海歸的遊子看著國內那些雙眼放光極度崇拜的同學們，就等著大家問她一些新奇特的見聞了。</p>
“你什麽時候結婚？”婆婆第一句就成功地擊潰了她偽裝的堅強外殼，華雲娜肩頭垮了下來，她歎了口氣，“媽，我餓了。”</p>
“一提你就打岔，都多大了，還不結婚，你想找什麽樣的？差不多的就得了，到老有個伴，你說我和你爸老了之後，誰照顧你，你怎麽辦？哪怕帶個孩子的，你也考慮一下，別太挑了，你雖然長的年輕，但年齡在那兒呢，你說說，你現在還想找小夥呀？我看要是離婚帶個小女孩兒的，也挺好。”</p>
“我不會養別人的孩子。”華雲娜很直接。</p>
“那孩子你對他好，他就會對你好，那誰都有良心……”</p>
肖木子的心抽痛了一下，如果當初她有華雲娜這樣的堅決，而不是試著去迎合別人，孩子現在已經三個月了，再過半年，她就能當媽媽。</p>
她很痛，她抹了抹額頭，全是汗。</p>
華雲娜搖頭：“我寧可一個人過，也不受那氣。”</p>
“那現在四十歲沒結過婚的男人，那是不是有毛病呀？”婆婆很不客氣，而且以她的想法，那肯定四十歲還沒結婚，絕對不正常，所以不如離婚有孩子的靠譜。</p>
“所以，如果找不到我有感覺的那個人，我寧可不找。”</p>
“那到老沒個孩子，誰能養你？”</p>
“讓燕燕養呀，華家不是有孩子了嗎？”華雲娜在考慮之前飛快地道。</p>
肖木子心裏冷笑，果真如此呀，這孩子不管誰生的，隻要是華家的種，他們都會視如珍寶，毫無蒂芥。</p>
肖木子桌下手緊緊地握著，心裏的怒氣和恨意洶湧，她不是聖人她也不是佛教徒，她沒有辦法原諒燕燕，真的沒有辦法！</p>
剩下飯桌上的對話她都沒有聽進去，她的腿一直在發抖，就在這時，華逸握住了她的手，眼神中帶著傷感與了解：他知道她在想什麽！</p>
肖木子甩開他的手，就算他知道她在想什麽，但是他絕對不懂她的痛！</p>
“木子？”婆婆開口，肖木子看過去，婆婆歎了口氣，“我一直想和你說，燕燕的事情，給你造成這麽大的傷害，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不該隻想著什麽對她好，還讓你給她補課，你當時還沒穩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