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以來,周義彬沒事就到程慧屋裏坐坐,有事沒事都來看看,程慧知道,周義彬惦記著楚玉呢,於是她她抽了個時間,去了楚玉的美容院。


    哎呦,大局長,怎麽上班的時間跑出來啦?楚玉看見程慧很有些吃驚,因為程慧是局裏最年輕的一個局長,還是位女士,所以平時她很注意自己的言行,尤其在單位,對自己要求很嚴格,極少在工作時間無故出來。


    程慧笑笑說,這不是有事嗎?


    楚玉瞪大了眼睛,什麽事啊?


    程慧說先給我做上麵膜,一邊做著一邊說。


    楚玉說好,那我就親自給你做,伺候伺候程大局長。


    程慧嗬嗬地笑了,一邊上樓一邊說,茶壺掉了把——嘴好。


    楚玉也跟著樂了起來。


    按照以往的程序,程慧脫了外衣躺了下來,楚玉看看程慧說,哎,真是美女局長啊,這麽好的身材,整天穿著工作服,真是可惜了。


    程慧說什麽身材不身材,一天到晚忙死了,這任務那指標,這不,集郵冊任務又下來了,你要是有喜歡集郵的朋友,別忘了向他們推薦啊。


    楚玉說好好好,一天到晚離不開工作,衣服都脫了還談工作呢。


    程慧不禁笑了起來,她說是呢,我都要成了一台工作機器了,不過我今天也是為了工作來。


    楚玉那時已經開始幫程慧做麵膜了,她說這好像是我的工作,不是你的工作吧?


    程慧笑了說,是我沒說清楚,是私人工作。


    楚玉有些納悶,什麽私人工作啊?


    程慧說那天咱們在一起吃飯,我們單位那個周義彬,你還記得嗎?


    楚玉說記得呀,這才幾天啊,這麽幾天我要是就忘了我不是老年癡呆了嗎?


    程慧笑了,她說你覺得怎麽樣。


    楚玉想了想,說看起來倒是幹幹淨淨,也挺會說話,姐長哥短的,還不錯,怎麽啦?


    程慧說怎麽啦,人家吃了一頓,迴去害了相思病了。


    楚玉一愣,做著麵膜的手不禁往迴指了指,我呀?


    程慧說不是你還有誰,怪就怪我不該把他領到大美女麵前去,哪知道他這麽沒有定力呀,一見麵就神魂顛倒了。


    楚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說至於嘛,程慧你就是拿我開玩笑,那我開開玩笑,緩解一下工作壓力。


    程慧說這話可就不對了,你想我什麽時候上著班跑出來,人家今天可是為這事專程跑過來的,你可別不識好人心。


    楚玉馬上接了一句,你才狗咬呂洞賓呢!


    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程慧把那日迴去以後,周義彬有事沒事就往她屋裏跑,把自己的家庭情況、戀愛經曆以及他媽媽為了給他找對象去看大神的事,原原本本跟楚玉講了個遍。


    楚玉樂得前仰後合,她說那天他也沒怎麽說話呀,這個人可真是有樂子。


    程慧說那天他光顧了看美女了,哪有心思說話呀!


    楚玉說得啦程慧,別給我上刷子啦,誰不是美女呀,你不是啊雪雲姐不是啊,咱們幾個都是美女,雪雲姐年輕時那可是整個饒興縣有名的大美女。


    那倒是,要不何非當年看見雪雲姐以後,眼睛裏就再沒了別的女人了。程慧感慨地說,唉,不過畫家就是畫家,審美疲勞了,就往外邊尋找美去了。


    是呢,你看那天吃飯,雪雲姐看上去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即使笑,也不是以前那樣單純地舒心地笑了。


    是呢,何非還是往顧曉箐那裏去,雪雲姐因為這事,氣得發起高燒來住院了,上次住院就是因為這事。


    唉,你說那個時候大家在一起那麽單純,那麽快樂,慢慢地就變了。楚玉說著,無端的傷感起來,她說我現在倒是覺得,還是安冬姐義氣,人家那麽愛何非,為了何非什麽都可以犧牲,最後為了不傷害雪雲姐的家庭,一個人躲到國外去了。


    是呢,不過話又說迴來,她要不去國外,顧曉箐也就插不上腿了。程慧都少有些憤憤不平,她說現在倒好,顧曉箐根本就是不管不顧,明知道雪雲姐因為這事跟何非老師生氣,可是她還毫無顧忌。


    我看她還是欠扁,她就是抓住了何非的軟肋,知道何非心軟,所以死死抓著何非不撒手。楚玉說起顧曉箐,不覺得義憤填膺。


    要不是何非心軟,事情能這麽一團糟嗎?我現在都替雪雲姐發愁了,這個何非,稀裏糊塗的,什麽時候是個頭啊?程慧說著,禁不住地替江雪雲擔心。


    你說打我們也打了,砸車、撞她、發帖子……好事壞事我們都幹了,李鐵都進了拘留所了,你說這事,還能怎麽辦啊?楚玉不由得有些著急。


    也可能我們當時做事欠缺考慮,做得有些偏激了,結果激怒了顧曉箐。程慧說著搖了搖頭,她說雪雲家一時半時心靜不了了,會出現什麽結果,可不好說。


    楚玉說那顧曉箐真能讓何非離婚娶她嗎?


    程慧搖搖頭,不好說。


    那我們怎麽辦呢?楚玉不禁有些著急。


    程慧說有些事朋友幫忙也得適可而止,真正解決問題還得靠他們自己,現在我們隻能盼著何非早日醒悟過來。


    兩個人越說話越多,又說到了譚之江和劉敏。


    楚玉說起劉敏,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說程慧你說顧曉箐第三者插足,最起碼我們把他倆讀到汽車上了,還有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帖子和流言作證,可是我跟譚之江,我沒有做半點過分的事,她純粹是無中生有,到我門市上又喊又罵又砸,你說譚局長怎麽貪了這麽個老婆?


    是呢,他老婆和他,無論哪一方麵都不般配,可是譚之江厚道,這麽多年,不管劉敏做了什麽過分的事,他能忍就忍,能讓就讓,他惦記著他老婆對他的好,所以那些不滿意,自己就壓在心裏了。程慧由衷地說著。


    楚玉說是呢,要不我不想結婚,你說結婚是一件多可怕的事,不知道攤上個什麽人,要是攤上這樣的人,還不得把人折磨死呀?


    程慧說你不能這麽說,她又想起了周義彬,她說楚玉你好好考慮考慮,我看小周這個人還是不錯的,你上上心啊!那個時候,程慧的麵膜做完了,她邊穿衣服邊祝福著楚玉。


    楚玉笑著說知道啦,可是我對他沒什麽感覺。


    程慧說別玩什麽感覺啦,一見鍾情多半不可靠,你考慮考慮給我個迴話。


    楚玉說好,我考慮考慮。


    就在這個時候,程慧的電話響起來了,程慧伸手把手機拿出來,她看看楚玉說,譚之江打過來的。隨後接起了電話。


    譚之江問程慧在幹嘛?程慧說我今天忙裏偷閑,跑到楚玉這兒來做麵膜了。


    譚之江說那正好,中午你倆幫我陪個客人吧。


    程慧說誰呀?這麽神神秘秘的。


    譚之江說怎麽說呢,見了麵就知道了。我正好想給楚玉打電話,不敢打呢,嘿嘿,你跟楚玉說一聲,你們一起去啊。


    程慧說,別,楚玉在這兒呢,你自己跟她說吧。程慧說著,把電話給了楚玉。


    楚玉接過電話,幹嘛呀譚局,我招你惹你了還不敢給我打電話?


    譚之江嘿嘿地笑了,沒有沒有,是我家那口子招你惹你了,我心裏心虛,所以沒敢給你打電話。


    楚玉咯咯地笑了,說沒事兒,都過去了,今兒中午誰過來呀?


    譚之江有些吞吞吐吐,他說是一個多年不見的同學,好鬥年不聯係了,突然給我打電話,我一想這是個私場兒,讓單位同事陪著不合適,就想起你們倆來了。本來想叫何非兩口子一起,可是他倆一個說有事,一個說沒在家,所以隻好求你們幫忙了。


    楚玉說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呀,叫我們倆陪,那肯定是女同學了對吧?


    譚之江說是,是女同學。


    楚玉說那行,一會兒我們來過去,幫你陪女同學,不會覺得我們倆礙眼吧?


    譚之江愛了,說去,別搗亂,偃月樓,一會兒見。


    程慧何楚玉收拾完畢,一起去了偃月樓,譚之江和李鐵也在那裏等著了。


    楚玉看看他倆,說客人還沒到啊?


    譚之江說一會兒,馬上就到。


    程慧看著譚之江笑了,譚局長今天有些慌慌張張的,不會是初戀情人吧?


    譚之江的臉“刷”地紅了,雖然這麽大年齡了,可是譚之江一輩子除了劉敏以外就談過這麽一個對象,所以聽見這句話,臉不由自主地紅了。


    李鐵哈哈笑著,點頭說是,是譚局長的初戀情人,但是一會兒你們可別鬧玩兒呀?二十年都過去了,也不知什麽情況,說話別沒輕沒重的。


    楚玉看著李鐵,又看看程慧,笑了,她說什麽人也有說嘴的權利,你別沒輕沒重就行了,你還說別人!


    幾個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四十出頭,挽著幹淨抓髻,麵容姣好但看起來有一些憂傷的女人,背著背包進來了。她掠過眾人,把目光落在了譚之江的身上,四目相對的一刹那,兩個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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