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


    宇文雋聽到東宮昨晚又召了太醫去給太子醫治,冷哼了一聲。冒充山匪搶劫的事做的隱密,就連齊虎去為那個三品官追迴給皇後的壽禮都沒發現異常,偏被太子宇文泰給鑽了空子,不隻把他手中的這夥人一鍋端了,害他派人去救,卻又因為刺殺穎惠鄉君的事再次被盯上,還因為這事,折了那麽多他的人,想想那些人在朝堂上已占有一席之地,可就因為宇文泰


    宇文雋掃落桌上的一個茶盅,碎裂的瓷片四散在地上。想到母妃因為推出表舅為他擋禍,如今舅舅他們對他也不如以前親近,看他的眼神總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一想到這兒,齊文雋就有些煩燥。


    推開窗戶,看著院中枝繁葉茂的大樹,宇文雋又在想著昨日父皇對自己和母妃的態度,心下稍安了些,什麽人都不重要,隻要父皇還寵愛母妃看中自己,自己就還有機會。


    宇文泰吃個粽子都能發病的身子,還妄想著霸占著太子之位,哼,宇文雋表上露出譏諷的笑容,想到昨日趙王提到皇後原本要給太子納齊紅英為良娣的事,嘴角的笑就越加的深了。


    “王爺。”


    “嗯。”


    “穎惠鄉君的健身娛樂室定了初八開張,咱們府上並未收到請貼。”


    宇文雋收起笑容。


    “你確實查清楚了,那些東西是被她的人運走的?”


    來人遲疑了一下,才說:“王爺,有個兄弟確實說曾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在村子裏出現過,那人和穎惠鄉君的護衛見過麵。”


    宇文雋眼裏閃過一道寒光,來人心下一顫,將頭垂的更低了些,說道:“屬下們查來查去,那些財物都沒有消息,本是懷疑穎惠鄉君的人所為,可睿親王的人查到陳縣時,穎惠鄉君的莊子上都是些木器和鐵器。屬下還需再好好查證一番。”


    宇文雋一拍窗欞,怒道:“本王真是白養了一群廢物,懷疑一個小小的農女偷了本王的財物,到頭來確是什麽也沒查到,還打草驚蛇的派了人去殺她。嗬嗬,真是長能耐了啊!習墨桓是什麽人,他查著和那個農女沒關係的事,你們如今還要往她身上安。”


    “王爺恕罪,是左先生叫屬下盯著穎惠鄉君的,左先生說此事必與穎惠鄉君有關。”


    宇文雋見他提到左子青,麵上的怒意更加重了,“左子青,他口口聲聲說一切都天衣無縫的,哼,出了事,他居然拿個沒根基的農女給本王交差,去,把他給本王叫來。”


    宇文卿好不容易聽完蕭妃的囑咐,這才從水華宮退了出來。


    迴到他的宮殿,換了身衣裳,帶著侍衛李篙和小安子出了宮。


    “殿下,你瞧瞧那邊,是不是穎惠鄉君的馬車。”小安子眼尖,看到街頭的馬車,忙跟宇文卿說道。


    宇文卿隨著小安子說的方向望過去,趕車的人正是如花府上的,宇文卿立刻騎馬往馬車那兒去了。


    “伍如花。”


    如花聽到有人叫她,下一刻,黑刹已停了馬車,說道:“鄉君,是九殿下。”


    如花衝紅衣一抬下巴,紅衣掀開了車窗簾,如花就看到宇文卿騎在馬上,正往車窗裏看。


    如花笑笑,“是九殿下。”


    宇文卿一笑,“好巧,正想去你府上找你。”


    如花一挑眉,“找我?有事?”


    宇文卿麵上的笑容一凝,不悅地說道:“難不成你忘了?”


    如花歪了歪頭,看了眼紫霞,紫霞暗自搖頭。


    宇文卿更是氣惱,“你說你今日去你新開的鋪子,還邀本殿下去瞧新奇的好玩意,原來你隻是說說而已?”最後一句話說的是咬牙切齒的。


    如花想了下,才記起來是她跟宇文卿提過試玩健身娛樂室的事,昨日桔子她們的事讓她一夜沒晚好,今日因為和灝親王約好了要去查看健身娛樂室她才出的門,沒想到她把這事忘了,宇文卿還記著呢。


    尷尬地笑了笑,如花說:“不好意思啊殿下,我這邊事一多,就沒記太清楚,你一提醒,我就想起來了,沒忘,沒忘,殿下一會兒一起去吧。”


    宇文卿瞪了一眼如花,聽到如花說一起去,心裏一樂,嘴角就輕輕地勾起來。


    “前麵怎麽圍著人?小安子,你去瞧瞧。”宇文卿看到前麵福記酒樓邊圍了不少人,便跟小安子吩咐道。


    小安子應了一聲,下了馬,將韁繩甩給李篙,便小跑著去前麵一探究竟去了。


    如花探了探頭,“那些人正好擋著道,要不,我們也去瞧瞧,從那條巷子穿過去也沒多少路,我們就走著去吧。”


    如花實在是不想仰著頭在馬車車廂裏和宇文卿這樣說話,見宇文卿聽了她的話已下了馬,如花也就和紅衣、紫霞也下了馬車。


    幾人一起往福記酒樓旁邊的巷子走去,快到圍著的一群人跟前時,就聽到圍著的人群中說話的聲音。


    “哎呀,快看啊,這小丫頭身材不錯啊,來,小丫頭,抬起頭來給哥兒幾個看看,長得如何,漂亮的話,哥哥就把你給買迴去了。”


    如花一聽,原來是當街跪地賣身的,頓時沒了興趣再打探。


    小安子擠到前麵,看到那個油頭粉麵的公子說完話後,那個賣身的女孩沒迴話,更沒抬頭,不由地就問她:“你是在這兒要賣身為奴嗎?”


    “是啊,小娘子,你是要賣身嗎?嗬嗬,聽話,來,抬起頭來,這身材是不錯,可這臉蛋也得長得好了,哥哥才能買你呀!”


    一旁起哄的人也說:“對啊,對啊,抬起頭來嘛,叫咱們看看長得如何。”


    那姑娘輕輕地點了下頭,“是,小女子要賣身葬父,還望哪位好心的公子做做好事,買下小女子。”


    那幾個男人本就見這個女子身材纖巧,心生了邪念,此刻聽到女子嬌柔的噪音,頓時,就有人上前用折扇挑起她的下顎。


    小安子看到那個女子長得嬌媚,一雙眼睛紅紅的,我見猶憐,知她確實是在賣身葬父,便從人群出擠出來,見到宇文卿,立刻上前說了。


    宇文卿聽了,看了眼如花,衝小安子說:“把銀子給她,叫她好生葬了她父親。”


    如花看著宇文卿,見小安子從懷裏掏出錢袋,取出個十兩的銀子就要給那個賣身的女孩,如花搖了搖頭,說道:“好心未必有好報,你們還是不要太早出手相


    助。”


    小安子聽了,停下腳步,詫異地望著如花,不明所以。


    宇文卿也是奇怪如花為何會如此說,隻是,這兩人再如何奇怪地看著如花,如花都沒有再說一句,隻是站在人群外,看著那幾個見了賣身女子容貌的男人繼續出言調戲著女子。


    “幾位公子請自重,小女子雖是無根的浮萍,但在京城天子腳下,還請幾位公子莫要欺辱小女子,小女子隻求一位真心幫助小女子的好心公子助小女子葬了父親,也好叫父親有一副薄棺入葬有一墳地安息。”


    如花看著那個女子說的義正言辭,一雙眼睛更是蓄滿了淚水,可那透過淚水急掃過圍觀之人的眼神,卻帶著市儈的打量,如花見狀,將圍觀之人也掃視了一遍,心下頓時了然。


    “哥哥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妹妹,來,哥哥給你十兩銀子,跟哥哥走,哥哥幫你葬了你爹,然後你就跟哥哥家去,好好伺候哥哥。”


    那個油頭粉麵的公子扔下一錠十兩的銀子,好巧不巧地銀子從女子的胸前擦過落在女子的懷中,頓時,女子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一張嬌美的臉就染上了兩朵紅暈。


    一把抓起那錠銀子,女子狠狠地扔在油頭粉麵的公子身上,玉手一指:“公子還請收迴你的銀子,小女子說了,小女子求的是真心幫小女子的公子,公子莫要再戲耍小女子了。”


    那位公子被自己的銀子砸的有些疼,頓時惱羞成怒,說道:“喂!你別不識好歹,今天老子還就買了你了,哥幾個啊,抬迴去!看老子怎麽搞她!”被打的公子氣急敗壞的將掉落在地的銀子一腳踢向女子,衝他身邊的幾個人說道。


    “哎喲喂,這麽好看的美人,可惜了,這是人硬搶啊!”


    圍觀的人們搖著頭,本來想扔點銀子給女子幫個忙的,都長歎著退開了。


    如此一來,除了那幾個男子外,就剩宇文卿、如花他們還站著看熱鬧。


    賣身的女子被那個公子的人抓住了胳膊,掙紮著不肯就範時,一抬眼看到了小安子身邊的宇文卿,頓時,眼睛一亮。奮力一掙,踉蹌著就連跪帶爬的撲到宇文卿的腿邊,一把欲抱住宇文卿的腿。


    宇文卿正看著如花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個女子的舉動,倒是小安子是個護主的,挺身站在宇文卿的身前,被那個女子抱住了雙腿,一個不穩就往後倒,眼看就要倒在宇文卿的懷裏。


    還好宇文卿覺得有個黑影一擋,便下意識地伸手一推,這才將小安子向前推了下,小安子好不容易地站穩了,迴頭衝著宇文卿就說:“奴才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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