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如花迴來了,李強和二河忙上前問安。[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如花問:“迴來了?一路上可好?成掌櫃和王掌櫃可好?帶了些什麽迴來?”


    李強和二河忙說:“一路上平安無事,勞二小姐惦記。”


    如花往書屋裏走,李強和二河都跟上了。


    趙嬸端了水進屋,給三人一人一杯。


    如花沒瞧見伍立文,就問趙嬸:“老爺去哪了?”


    趙嬸說:“老爺請村長駕了輛驢車,說是去縣裏轉轉。”


    如花想伍立文一定是去打聽昨天那名女子的底細去了,就再沒說什麽,叫趙嬸下去了。


    李強便繼續迴著如花剛才的問話,說道:“成掌櫃和王掌櫃都好,這是成掌櫃和王掌櫃帶給小姐的信。”


    如花接過信來,先打開成掌櫃的信,示意李強接著說。


    “成掌櫃找了個老實可靠的人,奴才教了他炒糖炒粟子的方法,初四那天就開始炒了在王掌櫃的酒樓裏售賣,賣的極好。不過,聽了小姐的話,每天最多炒二百斤。王掌櫃說小姐信裏交待的事他在迴信裏跟小姐都寫了,請小姐看他的信就行。”


    聞言,如花點了下頭,繼續看成掌櫃的信。


    李強停頓了下後,就又接著說:“二掌櫃帶著我和二河、大柱子去村子裏收鴨蛋、鴨絨,也跟村民說了明年買鴨苗的事。這迴我和二河迴來,先把收來的鴨蛋和鴨絨、羊毛、棉線、棉花、線繩什麽的先帶迴來了,二掌櫃和大柱子又去了其他地方收鴨蛋和鴨絨,大柱子過兩天來時會給帶來。”


    “因為天冷了,二掌櫃去賣牲畜的集市瞧過了,沒有找到二小姐要的那些牲畜,說是明年開春了,才會運過來。這養鴨殺鴨的,以前都沒把鴨絨收了,都扔掉了。這次去村子上時,才給現說的要收鴨絨,所以我們收迴來的鴨絨並不多。”


    如花已看完了成掌櫃的信,就放在一邊,又拆了王掌櫃的信來看,就說:“嗯,給他們說了鴨絨要收,以後他們會留著賣給我們的,這事不急,我們慢慢積攢。”


    王掌櫃的信裏說他的一個朋友想從作坊裏進粉條、粉絲這些去賣,如花其實也打算在穎州府開個伍家鋪子,就像穎州府的麗人坊經銷店一樣,做粉條、粉絲、酸菜、豆腐乳這些的批發生意。


    除了供給穎州府外,開春河水解了凍,各地的商船過來,也能把這些運到其他地方去,隻是,有些貨的供貨量還是因為材料的原因,不可能大批量的供應,如花想著,就拿了筆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先記了一筆,這事她還得再籌劃籌劃。


    如花問:“鴨蛋收了多少?”


    “收了二千三百二十一個,小姐叮囑過的,所以我們收時都仔細瞧了,新鮮的才收,放久的那些沒敢收。還有劉小四的娘給二小姐帶了她弄好的腸衣,說快過年了,殺豬的多了,所以她先把弄好的給帶來,這些日子她會多收一些,洗了晾幹後,看鋪子裏誰來送貨,就叫誰再給小姐帶過來。”


    “嗯,好,把鴨蛋和鴨絨、腸衣都交給趙嬸,羊毛、棉線那些都搬到作坊給大小姐,叫她上賬。”


    “是。”


    李強和二河應了,就出去繼續卸貨了。


    如花今天去了縣上和鎮子上時,也把張田田和孫婆婆那兒的腸衣都順路收了迴來,所以才跟許屠夫訂了一頭豬,準備明天做肉腸。


    既然劉小四的娘海嬸弄的腸衣也帶迴來了,如花就去廚屋裏瞧了一下,估算著,怕是一頭豬除去骨頭那些的,肉還不夠,於是,就叫二河卸完了貨後去鎮子上跑一趟,再買一百斤的豬肉迴來,要七分瘦的,三分肥的。


    和村長說好的下午要麵試應征作坊工人的村民,所以,如花早早地叫作坊的人,把那天大相寺的醫僧給村民看病的那個院子的屋子都燒了火牆。


    午時的時候,伍立文和村長一起迴來了,兩人神色都很凝重。


    “爹,村長伯伯,先吃飯吧,下午還要忙著招工的事,其他的事就先放一放。”


    如花說完,就叫趙嬸擺了飯,柳氏和如梅也從作坊裏迴來,柳氏要問伍立文去縣上的事,如梅卻拉了一下她,示意她先別問。


    柳氏看村長吳立山的臉色也有擔憂,就知道事情沒那麽順利,於是,強扯著一抹笑,招唿村長吳立山坐下吃飯。


    “不了,我迴家去吃,你嫂子怕是做好了飯正等著呢。你們吃吧,一會兒我直接去作坊,如花,你和誰去啊?”


    如花就說:“我和我爹娘、大姐都去,這次招的人兩個作坊裏都要安排,還有食堂裏也得招了人,以後在作坊裏的工人,我們免費提供一頓午飯。”


    吳立山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在聽到伍立文跟他說了昨天有人來強橫的要買了兩個作坊和鋪子的事發生後,如花還是繼續著招工的事,還要免費提供一頓午飯,那如花的這一行為,是否表示著作坊和鋪子會沒事的。


    吳立山的眼神閃了閃,說:“這麽好的條件,任誰都想進作坊裏做工的。我希望一切都好,村民們都能過上好日子。你們放心,真到有事的那一天,別人不敢說,就咱們吳姓一族的人,我能保證大家一條心,不管怎樣,都要保住你家的作坊和鋪子。”


    柳氏紅了眼,說:“村長,謝謝你,有你這句話,那些人來了,我們一家也不怕了。”


    下午,伍立文和柳氏夫妻帶著兩個女兒去了粉條加工作坊的那個東西朝向的院子,到那兒的時候,見到已等了很多的村民。


    除了有這次迴來的服徭役的村民外,還有一些是前兩次都沒有被選上的村民,他們也都來了,希望再試試。


    如花手裏有一份詳細的大吳村的住戶的名冊,這是她請村長吳立山幫她寫的,上麵有每家的姓名人口男女年齡及家中田產情況。


    來的人很多,所以,如花幹脆叫他們沒有分男女站成兩列,而叫他們按戶來麵試。一戶裏來了幾人,就一起上前來,如花問了姓名,他們之間的關係,都會做什麽活計。


    如此用了一個多時辰,才都全部見完了問完了,如花的紙上也寫寫畫畫的,做了不少標記。


    叫所有麵試過的人都先在其他屋裏等著,如花和伍立文、柳氏、如梅就一起拿著名冊,四個人商量著要招錄哪些人。


    “五哥,你說他們能要我嗎?”


    說話的是一個沒了左臂的男人,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


    被問的人臉上一條長長的刀疤,猛地一瞧的話,有些嚇人,他看了一眼有些忐忑不安的堂弟,說:“要是沒選上,你跟五哥去找別的活計幹。”


    聞言,吳立冬臉上難掩失望之情,看了自己缺失了的手臂,垂頭蹲在了地上,不再說話。


    此時,伍立文夫妻和如梅、如花也正在說著吳立冬、吳和三和吳誌方、吳誌元四個人的事。


    柳氏不明白如花為何要挑選這四個不是瘸了腿,就是少了胳膊的人進作坊。


    “如花,他們都不方便,這作坊裏的活計他們能幹啥?你要是覺得他們可憐,就招了他們的家人進作坊做工也行啊。”


    如花看了眼伍立文和如梅,這才說道:“他們的家人要麽歲數太大,要麽還是幾歲的小孩,再有就是作不了繡活、隻會種地做家務的女人,還得伺候照顧一家老小,也不可能出得來到作坊裏作工。”


    如梅也說:“嗯,聽吳和三說,他老婆下不了床,他兒子沒了,兒媳婦要照顧婆婆,家裏最大的孫子也才八歲,就是常跟著冬娃子和順子他們去幹活的那個栓子。”


    伍立文沉思了一下,說:“把他們招進來的話,那要幹啥活計呢?而且,我看你要招的人似乎比原來預定的要多了不少,你這是打算再幹點啥嗎?”


    如花點了點頭,說道:“食堂要開,現在隻提供一頓飯,我想著食堂的四個人除了幹著食堂的活計外,還得兼著發豆芽、炸油豆腐、醃酸菜、雪裏紅、製筍幹的工作。這樣我們和趙嬸、大喜她們就不用一天那麽忙了,可以騰出手醃辣白菜、醃酸筍,做紅白豆腐乳和肉腸、鬆花皮蛋、鹹鴨蛋,這些有配方的咱都先自己做,那些沒什麽技術含量的就交給他們去做。”


    “至於多招的人,我是打算在麗人坊作坊設幾間男工工作間,做一些竹製品和小佩飾、小掛件什麽的。這些人到明年,還可以教著編草帽,你們別忘了,咱家的草帽生意可是不錯的,這可不能說丟就丟了。”


    柳氏想起夏天編的那些草帽,確實又漂亮又實用,於是就問:“那給那四個人安排啥活呢?”


    “兩個腿腳不好的手都靈活,安排到麗人坊編東西,至於兩個缺了胳膊的,我不是叫吳四做了兩台繞線木機子嘛,那個主要用腳踏著,一個手繞就行,這個活他們能幹。”


    伍立文微一沉吟,就說:“行,你都想好了,那就叫他們試試,要是幹不了,到時候再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活計給他們換一下,實在不行,就叫他們打掃作坊、在作坊值夜算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如花搖頭,“值夜的人責任重大,最好是身強體壯的,遇上有事也能出手。爹娘,你們要是同意了,那我和大姐就安排他們明天來上工,大姐,麗人坊西院的那四間屋子不是一直空著嗎?你叫兩個人去打掃一下,再叫項師傅他們把庫房的桌子和椅子拿些過去擺上,屋子旁邊的那個通道就用來放竹子、木材這些。”


    如梅應了一聲,就先安排人去打掃那四間屋子了,等她迴來,就和如花一起到等著的那些人的屋裏,去公布招錄的人名。


    吳立冬、吳和三、吳誌方、吳誌元這四個殘疾人士,聽到錄取的名單中有自己的名字時,都不敢相信。


    吳和三更是紅了眼,抹起了眼淚,他家的日子自打兒子死後,就一落千丈,要不是家裏還有兩畝水田,他怕是一家老小早就淪落到上街去要飯的地步了。


    “五哥,聽到了嗎?有我,有吳立冬的名字,是我,是我嗎?不是我聽錯了吧?”


    吳立冬扯著吳立仁的袖子,激動的連連追問,就是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吳立仁也替堂弟吳立冬高興,拍著他的手說:“聽到了,就是你,吳立冬,招上了。”


    “噢,哈哈哈,太好了,五哥,那你呢?有你嗎?”


    吳立仁搖搖頭,說:“好似沒聽到,等等,那女娃說,她再念一遍名字,你別再叫了啊,方才怕就是你喊著,我都沒聽到。”


    “噯,噯,我不叫,我不叫了,我也替五哥聽。”吳立冬緊張地向如花站著的方向望去,見如花示意大家都安靜後,又開始念了一遍招錄上的人的名字。


    “吳立仁。”


    “有,有五哥,五哥,是你。”


    吳立仁笑了,說:“嗯,我聽著了,有我,有我就好,掙了錢,你五嫂也能繼續吃上藥了。”


    吳立仁看著如花,滿眼感激,昨天弟妹把做好的山雞湯端來給他,說了那是如花給他們的,還說了黃芪、紅棗補氣補血的事,吳立仁冷硬的臉上因為這份動容的感激之情,也抹去了不少他臉上刀疤的可怖。


    最後,如花說:“各位鄉親父老,剛才念的名字的這些人是招錄到作坊裏作工的。沒有招錄到作坊裏的人,因為家中已有親人在作坊作工,這次就暫時先不考慮再招錄;不過,你們也不要失望,因著現在沒有農活,你們閑在家中,要是願意的話,我這裏還有短工的活計,有願意幹的,我這裏現在就可以安排。”


    有人就問:“短工?是幹啥的?”


    如花說:“就是砍竹子、劈竹條、竹片、砍樹、削木塊、削木片。”


    聽了如花說的,有人就說:“這活我能幹啊,怎麽個幹法?一天給多少工錢?”


    如花說:“這個活計是按量付錢,我要求的數你們按數交了給我,我就付錢。比如說一天給我砍兩棵樹交過來,一棵樹二十文,我要多少,你們就按多少送。至於劈竹條、竹片、削木塊、削木片的,一天二十文,把我手裏的竹子和樹都整成竹條、竹片和木塊、木片了,就算工作結束,工錢五日一結。”


    吳誌白因為家裏娘和小妹都在作坊裏作工了,所以他這次沒有被招錄進作坊裏,本來很失望的他聽到這個活計,就出了聲,說道:“算我一個,這活計我要幹。”


    二嬸婆的兩個兒子也連忙說,“也加上我們,我們也可以。”


    接著,好多人都報了名,如花一一的記下了,就跟他們說:“你們四人一組,自行選好合作的人,明天早上過來,我派你們去砍樹和竹子,到時候你們砍的,就由你們來劈竹條、竹片、削木塊、木片。”


    “噯,這好呀,到時候四個人扛樹也輕鬆,掙的錢一分,這好。”


    這些人定下後,就叫他們先走了,招錄進作坊的人,如花和如梅就安排了,哪些是食堂的,哪些是麗人坊作坊的,哪些是粉條加工作坊的。


    挑出來的在麗人坊男工工作間幹活的,都是說會編筐子、背簍這些東西的。如花叫他們現在就去砍些竹子迴來,明天到作坊後就劈竹條、竹片,如花要先教他們編竹製的十二生肖和製作風鈴、捕夢網。


    上一世如花曾看過一個韓劇,裏麵曾出現過捕夢網,當時如花還在這股熱潮中也親自學著做過幾個捕網夢,送了一個給男友海潮,一個掛在自家的屋裏,就是想像印第安人一樣,用它來捕獲美麗的夢幻,讓惡夢隨清晨的陽光而消逝。她查到的資料顯示,印第安人相信夜晚的空氣中充滿著各種的夢幻,隻有捕夢網能將夢過濾,把他們帶入美麗的夢鄉。


    因此,如花在過年前,要推出的新品中,頭一個就想到了捕夢網,雖然沒有辦法能短時間內弄到很多羽毛,但如花想著,用其它的東西來替代,比如說竹片、或是絹花、手工樹葉、兔毛球、鈴鐺,這些都可以。


    再有這竹製的十二生肖,編製出來可以做擺件,也可以當孩子的玩偶,也是極為不錯的。況且,這竹製的十二生肖推出後,明年如花還打算用線繩編製十二生肖等動物,就如她曾編給蔣智昭的小馬、小老虎一樣,一定會有許多人喜歡。


    至於風鈴,如花想先推出竹片和木片的,主銷的對象是文人、學子,竹製的不用花哨,竹子的本意就表示一種氣節和君子之風,而木片的則可以削成各種形狀的,如魚形意喻年年有餘,梅花形的意喻一身傲骨,等等。


    有項東和項方父子在,這些小東西隨隨便便就能教這些人削出來。而且,明年三月,如花就要把編製的手鏈推出來,這手鏈上也需要串一些小魚牌、小珠子之類的,男工工作間的男工人們,就得負責削製之些小佩飾。


    晚上迴到家,如花先去找沈翔,提醒他小叔吳立武的眼睛該治了。


    “不是開了藥了嗎?怎麽,你覺得那些藥不必喝了?”沈翔抱著一個盒子,聽如花說了的話,很是不悅。


    “我隻是提醒沈公子一聲,明天那藥就喝完了,下一步需要怎麽醫治,還請沈公子提前告知我和小叔一聲,這樣我們也能好好的配合你的治療不是?”


    沈翔輕“哼”一聲,舉起手裏的盒子就朝如花扔了過去,如花眼明手快地就接住了,沈翔一抬下巴,說:“打開看看。”


    如花打開盒子,看到裏麵放著一個布兜,如花把布兜取出來打開,一排長長短短的銀針別滿了布兜。


    如花看向沈翔,說:“你要給小叔用銀針刺穴,把淤血堵塞的地方打通。”


    沈翔眼神一閃,輕笑一聲,說:“你這丫頭懂的倒是很多呀,那你說說,這方法是否可行?”


    如花想了想,才點點頭,認真地說:“應該是可行的,隻要淤血散了,腦部的血脈暢通無阻,沒有腫塊壓迫住雙眼的經脈所在,這眼疾自然會好。紮針的同時,藥物還得相輔相陳,活血化淤和明目醒腦的藥都得繼續喝。”


    沈翔愣了一下,他隻不過隨意地問了一下,沒想到如花說出這麽多與他不謀而合的想法來,沈翔坐直了身子,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來,一招手,示意如花走過來。


    如花輕輕地挑了挑眉,沒有動,把別著銀針的布兜放進盒子裏,蓋好盒子。


    沈翔的笑臉僵了一下,見如花把盒子放到桌上,沈翔探出身子向前,看著如花,說:“如花啊,這麽有天賦,我收了你如何?”


    要不是沈翔的眼神此時太妖孽的話,如花也不會立刻向後退了兩步,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哎喲,我又不是妖怪,你收我幹啥?”


    “撲哧”,沈翔一口氣沒憋住,看如花用她那雙無辜的大眼睛有些後怕的看著他,沈翔不再把如花和有天賦劃為同等的。


    臉一黑,沈翔指著門,“出去。”


    如花撇了撇嘴,氣惱地瞪了一眼沈翔,邊走邊說:“我去跟小叔說了哦,讓他明天做好準備,沈公子會隨時去給他治眼疾的,明天沈公子的飯菜也會按時送過來,有什麽其他的要求,沈公子你可得提早說,我們一家子很忙的。還有,那個常遠的侄女常小姐,沈公子最好把你知道的情況跟我爹娘說說,也叫他們安心,要不然他們急病了,我就得把沈大夫請了來,給他們瞧瞧病,沈大夫若來了,我怎麽也得招唿他在這裏多住幾日,嚐嚐我家的農家小菜什麽的。”


    “等等。”


    沈翔起身,一個箭步衝到如花前麵,伸手攔住了如花,問道:“你知道這女人的身份?”


    如花點了下頭,說:“知道啊,她那輛馬車上有常府的標記,昨天我就知道了,再說今天我爹和村長去縣裏打聽了,常家確實有這麽一位小姐,雖說是常家庶出的一位小姐,但她娘的身家可不少,畢竟她娘是原來江南富商的獨女,娘家沒了人依靠,幸好帶著那麽多的家當,才嫁進了常家做了個姨娘,要不然也不可能給五品大官的兄弟當個妾氏的。”


    “這些你都知道,那還知道些什麽呢?”


    沈翔又問,一雙眼睛盯著如花,不曾錯過如花臉上的任何表情。


    如花想了想後,才說:“聽到些消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翔“哦”了一聲,示意如花接著說。


    “聽說常家的這位當五品大官的人最近遇到點麻煩,所以現在整個常家都在奔走,找關係解決。所以這位常小姐才能乘亂來攪局,閑著沒事跑來要占我家的作坊和鋪子,她以為她有她娘的那些錢,就能買了我家的生意,然後憑此把常遠從常家家主的位置上給擠下去,換成她那個有野心卻沒膽的爹來當。”


    “哦,那你為何會斷定她會失去一切?”


    如花心裏直翻白眼,這姓沈的果然偷聽他們家人講話,如花搖了搖腦袋,不解地問沈翔:“沈公子,我何時說過她會失去一切的話啊?”


    沈翔輕輕一笑,說:“你說過的話都忘了?”


    忘你個大頭鬼,如花想了下,說:“我方才沒有說這句話啊,我記得很清楚,沈公子,你是在什麽時候聽到我說過這句話的,你給我提醒一下,我好想想。”


    “你……”,沈翔頓住了,她方才是沒有說過,她昨晚上說的,可他不能說他是昨晚上聽到的。


    “咳咳”,沈翔幹咳了兩聲,用來掩飾他的心虛,“行啦,沒事你就出去吧,我還得給你小叔開個藥方。”


    “哦,那好,沈公子,那我就先出去了,我迴去再想想你方才說的,我怎麽不記得我剛才說過那句話呀,真是見鬼了。”


    如花嘟囔著,走到門口又轉過身來,對沈翔說:“常家小姐的事,沈公子記得和我爹娘說呀,他們相信沈公子,你說的話他們會聽的。”


    “嗯,知道,快出去吧,這麽囉嗦。”


    如花出了屋,才無聲地笑了,轉到廚屋裏去,跟趙嬸說,明天給沈翔加個山雞燉板粟的菜。


    二河買了一百斤豬肉迴來,還帶迴來了如花要他買的鹽、酒、花椒、桂皮、黃丹粉、次茶等,還有訂製的雕刀、刻刀、削片等工具。


    吃飯前,如花就帶著趙嬸母女三個一起,絞了肉餡,做了一部分肉腸。


    次日。


    一早到作坊裏,把新來的工人都安排好後,如花就叫腿腳不便的吳和三和吳誌元這批新招錄的男工在作坊裏先跟項東父子學削木片。


    吳立白這些幹短工的,如花給說了要砍的樹和竹子的數量,讓他們去砍樹砍竹子了。


    到粉條加工作坊把新來的工人加到各個活計的工種裏去,老帶新,叫老工人帶著新工人,開始幹活製作粉條、土豆粉和粉絲、澱粉。


    接著,再轉迴到麗人坊作坊,新招進來的女工,如花把她們也分散到各手工組去,從原來的工人裏抽出八個人出來,組成一個新的小組。


    如花把項東、項方父子這些日子削刻的一些東西拿了過來,教她們串了幾個風鈴,又教她們編了幾個捕夢網,捕夢網上吊著的是如花叫她們做的幾朵絹花還有樹葉。


    “以後,男工們會把竹片、木牌、竹圈做好了給你們,你們就串風鈴,編捕夢網,捕夢網上吊著飾物,除了花、葉,你們可以做些毛球或是布製、紗製的星星、月亮、小魚、羽毛的,都可以,發揮你們的想像,多做一些樣式出來。”


    “噯。”


    看著女工已能獨立製作風鈴和捕夢網後,如花就叫她們自己做,和柳氏、如梅交待了一聲,她就迴了家。


    除了李良跟著誌勤三兄弟去學堂了,叫了二河和趙嬸一家子,開始洗鴨蛋。


    如花要做鹹鴨蛋和鬆花蛋,她準備廚鴨蛋做三種口味的,一種是鹽醃鴨蛋,一種是辣鹹酒味鴨蛋,還有一種是五香鹹鴨蛋。


    “鹽醃鴨蛋的作法是:醃製時先將食鹽溶於燒開的水中,鹽量占水量的二成。待鹽水冷卻後倒入壇中,將洗淨晾幹的鴨蛋,逐個放進鹽水中,密封壇口,放置到通風處,二十五天左右就能開壇子取來吃了。這種方法醃製的鹹鴨蛋,蛋黃出油多,味道特別香。”


    邊說邊做,如花指導著四人,做了四百個鹽醃鴨蛋,在壇子上做了標記,是何口味的,製作的時間,什麽時候可以好。


    “接著,咱們要做的是辣鹹酒味鴨蛋,趙嬸,把我讓你做的辣醬拿來。”


    趙嬸去把辣醬拿了過來,如花就接著教他們,“先把辣醬、白酒,按八對二的比例調拌均勻,把洗淨晾幹的鴨蛋逐個放入到裏麵,均勻滾蘸過後,再在鹽裏麵滾一遍。然後就可以放入壇子裏,把壇子口嚴密的封了,這種醃製七十到九十天就可以了。這種醃鴨蛋呈辣紅色,酒香四溢,鹹中微辣,味美宜人,特別好吃。”


    這種辣鹹酒味鴨蛋同樣的也醃製了四百個,也在壇子上做了標記,是何口味的,製作的時間,什麽時候可以好。


    “五香鹹鴨蛋醃的時候,要放花椒、桂皮、茴香、生薑、鹽,用等量的水煮沸一刻多鍾,晾涼了後就倒入壇子裏,把洗淨的鴨蛋泡進去,把壇口封嚴實了,四十天後就能吃了。這種鴨蛋香味濃鬱,微鹹可口。”


    這種五香鹹鴨蛋同樣的也醃製了四百個,也在壇子上做了標記,是何口味的,製作的時間,什麽時候可以好。


    剩下一千一百多個鴨蛋,如花就全部要做成皮蛋,也就是鬆花蛋。


    如花按比例,把次茶、食鹽、堿、白石灰、黃丹粉、草木灰、黃土、稻殼都準備好了,然後先把熱水倒到一個大缸裏,把茶葉、食鹽、堿、黃丹粉放入大缸中拌勻,再把篩過的白石灰、黃土、草木灰放入缸裏,攪拌均勻成為料泥。


    把料泥倒入一個可以淹過整隻鴨蛋高度的一個木槽裏,把鴨蛋逐個地放進去,戴著手套,用配好的這些料泥逐個包泥,讓鴨蛋在料泥裏裹上一層泥後,在一個斜製的有擋板的上麵鋪了稻殼的木板子上緩緩的滾下去,這些裹了泥的鴨蛋就又沾了一層的稻殼,在擋板處停下時,再把它們一一放到缸裏去,放滿後,就把缸口封嚴實。


    在壇子上做了標記,製作的時間,什麽時候可以好。


    “好啦,把這些都放到牆根通風的地方去。”


    如花摘了已成了泥漿的手套,扔在一邊,趙嬸也忙端了盆熱水過來,如花洗了手,擦了擦汗。


    “下午你帶著他們把肉腸做了,我去趟鎮子上。”


    如花吩咐著趙嬸,看沈翔給吳立武用來治眼的那間屋子的門打開了,如花忙跑過去,往裏瞧了一下。


    沈翔正在擦拭銀針,吳立武端端正正地坐著,一動不動。


    沈翔瞥了一眼在門口張望的如花,對吳立武說:“行啦,你可以動了。”


    吳立武這才鬆子口,身子動了動,伸出僵了的手握了幾下。


    “小叔,感覺怎麽樣?針紮的是不是很疼?”


    吳立武聽見如花的聲音,笑著向她的方向說:“不疼,小叔能受的住。如花,什麽時辰了?”


    “午時過半了,我們這就開飯。”


    說著,如花叫趙嬸先端了熱水進來給沈翔洗手,叫李大喜和李小喜把飯菜分別端到沈翔的屋子和他們的正屋裏去。


    吃過了飯,沈翔破天荒的沒有休息,而是找到伍立文和柳氏,主動地說了常家小姐的事,這次他給兩人一個定心丸,說:“常小姐此舉是背著常家做的,常家的家主斷不會任由她如此行事,你們大可以放心,既使她依五日之約來了,你們依舊不予理睬就是。拖的時間長了,她家的家主也會管製她的。”


    伍立文和柳氏很是高興,既然沈翔如此說,他們就放心了不少,伍立文想到鋪子開張時,常家的家主常遠老爺也來過,和他說過幾句話,與他有交好之意,所以,既然常遠沒有占了他家作坊和鋪子的意思,那他就不再擔心了,這常家小姐定是平日被大人給慣壞了,行事有些蠻橫無理。


    “多謝沈公子告知,昨日去縣裏打聽出來那位小姐是常家的小姐後,我還一直以為是常家要占我家的作坊和生意,頗為擔心,聽說他家有個五品官的老爺,我們這沒有背景的百姓,還真怕與官家有所紛爭。沈公子如此一說,我們就放心了,有勞沈公子費心了。”


    如花在去鎮子上的路上時還想,迴頭要給劉小四好好獎賞一番,要不是這小子機靈,也不能打聽出來這麽多的消息,讓她也能在看到常家標記的第一時間,就猜出了這位常小姐的身份,來個先發製人的怒斥了她的丫環。打亂了這位常小姐原本的打算,沒能坐下來和伍立文、柳氏擺明她假借常家之權,勢在必得的要奪她家的作坊和鋪子。


    到了鎮子上,如花找到鐵匠鋪子,柳鐵匠已準備好了他這些日子趕出來的削皮擦絲器和拔豬毛的夾子。


    “各打了三百個。”


    “噯,行啊,去楚郡府的商隊明天來我作坊拉貨,我把這些賣給他們。”


    如花掏出錢來,付給了柳鐵匠,柳鐵匠在一旁說:“把你的那份去掉。”


    如花笑著說:“放心吧,我給你的是你的那部分。”


    “如花,上次你讓我閑了準備打的東西,你畫好圖樣了沒?”


    “哦,畫好了,我帶來了。”


    如花掏出圖紙來,給柳鐵匠看。


    “這些圓珠子有啥用呀?”


    如花說:“車軸裏要用到的,你就照這個打,尺寸不可差了,要不然就不能用。”


    “行,我按你這個尺寸打,你這個急不?”


    如花想了下說:“不急,你活計不忙時就打,什麽時候打好了給我說一聲,我拿迴去試試,要是成了的話,以後還得多打些呢。”


    柳鐵匠便說:“那行,我一有時間就給你打製。”


    從柳鐵匠那兒出來,如花又去了許屠夫那兒,今早許屠夫送了豬肉去她家時,正好趕上她不在,這錢還沒給人家給呢。


    許屠夫看到如花,老遠就招唿著,“喲,伍家小姑娘來了。”


    如花笑著說:“是哩,今早去了作坊,沒和你碰上麵,我把買豬肉的錢給你送來了。”


    付了錢,如花又給食堂訂了豬肉,叫許屠夫每隔七天送二十斤豬肉、三副豬下水到她家作坊的食堂去。


    離開菜市場,如花又轉到吳二伯家的雜貨鋪子,去取她訂的鈴鐺。


    “吳二伯、二嬸。”


    吳二嬸看到如花,扭了頭過去,裝做沒聽見。


    吳二伯的笑容僵了下,就招唿如花,“如花,來取鈴鐺呀,我這裏都訂了貨迴來了,我來給你拿。”


    “噯,好。”


    如花也知道因為吳誌北的離家出走,讓吳二嬸怨恨上了自己,可她也確實沒想到事情會演表成這樣,不想關係如此僵硬下去,所以如花還是選擇時不時的來這裏買點東西迴去。


    可每次來,吳二嬸都不搭理自己,如花也做不到去主動承認吳誌北的離家出走是她的錯,所以,也就迴迴避開吳二嬸的冷漠,隻與吳二伯說幾句話。


    取了鈴鐺,付清了銀子,如花和兩人打了個招唿,就走了。


    出了雜貨鋪子的門,就聽到裏麵吳二嬸和吳二伯吵鬧的聲音,如花的腳步頓了下,一甩頭,加快了腳步,上了驢車,叫李強送她去麗人坊鋪子。


    到麗人坊鋪子門口,碰上吳誌森已賣完了糖炒粟子和麵條,正準備要迴去。


    如花叫住了誌森,說:“森堂哥,我剛才從菜市場出來,看到有賣胡蘿卜的,你要不要替大伯他們買上一些?”


    誌森想了下,家裏的胡蘿卜是沒有了,這做麵條要用,於是,點了下頭。


    “哦,那你去買吧,和人家砍砍價,多買些,胡蘿卜可以存放的。”


    誌森點頭,趕著如花家借來的牛車就往菜市場去了。


    進到鋪子裏,張掌櫃不在,秦雙見了如花,就迎了上來。


    “少東家。”


    如花四下裏看了看,就問:“張掌櫃呢?”


    秦雙說:“去李府了,李府要訂好多貨品。”


    “李府?”


    “嗯,是。”


    如花看了看擺在貨架上的貨品,說:“你來了這些日子,在這裏還適應嗎?”


    秦雙說:“謝少東家關心,我在這裏挺好的,張掌櫃很照顧我,我現在也能在張掌櫃不在的時候,替張掌櫃看著鋪子了。”


    如花笑著說:“嗯,那就好,多跟張掌櫃學著點。”


    等了一會兒,張掌櫃迴來了,如花就叫他去了內堂說話。


    “李府是誰要訂咱們的貨?”


    張掌櫃看如花對這事很上心,於是就迴道:“是李府的三老爺。”


    如花就問:“李府現在是三老爺當家作主嗎?”


    張掌櫃搖頭,說:“李府一共三個老爺,大老爺是一家之主,二老爺和三老爺並不管府裏的事,他們有自家的院子獨住,日常開銷什麽的似乎有些還是從公中走賬。”


    “哦,他要訂的貨是幹什麽的?”


    “李三老爺說是替他的一個朋友訂的,數量太大,而且貨期太緊,我這邊沒有應承下來,說是要迴來與東家商量。”


    如花微一沉吟,對張掌櫃說:“你和他多磨幾次,既不拒絕也不接受,看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麽,你再查查,看是不是真有他說的那個朋友。”


    張掌櫃詫異地看了一眼如花,說:“少東家是懷疑李三老爺不是誠心要貨?”


    如花說:“不是懷疑,是肯定。他的訂單不能接,可我有件事還沒有辦好,所以你先和他多談幾次,等我把事辦好了,你再直接拒絕了他。”


    “行。”張掌櫃點頭。


    “你注意著李三老爺的動向,看看他有沒有出門的規律,就是他何時出門,什麽時候會迴來。”


    張掌櫃有些疑惑,看如花交待的慎重,便答應了,“知道了少東家,我叫人注意著。”


    交待完此事,如花又問了鋪子裏的生意,張掌櫃笑著說:“生意的盈利還是非常好的。”


    “嗯,我又招了些工人進了作坊,這二十天會趕製一批新貨品,到時候提前五天左右,你給你一份單子還有這些貨品的小故事,你找個能說會道的夥計,來了客人就給講講故事。引起他們的好奇心,到時候咱們的貨品出來了,這些人才會忍不住的來買。”


    “好,少東家辦法真多,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賣個貨還得講故事的。”


    如花笑了,說:“美麗的傳說引發人們美麗的幻想,勾起人們的渴望和需求,這貨品才賣的更快更好,人們口口相傳故事的同時,咱店鋪的名聲不是也就出去了嘛。這也是一種營銷手段而已。”


    從麗人坊出來,如花上了驢車,李強趕著車往迴走。


    到了村口時,如花看崔氏、吳和邦、東子正在收攤子,如花下了驢車,就問:“爺爺奶奶,這是賣完了嗎?”


    吳和邦說:“噯,全賣完了,今天比昨天多做了十幾份,都賣完了。”


    東子也說:“有些吃著好的客人,告訴了別人,今兒來的一些人就是聽人說後,專門跑來吃的。”


    “噯,那敢情好,這生意越來越好,也不枉爺爺你們在這兒受凍了。等明年開春地解了凍,咱幹脆在裏蓋成鋪子,就專賣這幾樣吃食,這樣夏天不曬,冬天也就不冷了。”


    崔氏說:“不冷,不冷,這火爐子邊待著,不冷的,這要蓋成鋪子,那得多少錢呢,借你家的錢都還沒有還呢,不蓋鋪子,不蓋。”


    如花笑笑,也不再勸說,心裏想著等明天蓋其它作坊的時候,連這塊一起給蓋了,也省得兩個老人家加上表哥在這裏受凍。


    “我們不冷,再說旁邊就是麵條鋪子,沒人來吃時,我們就在鋪子裏待著,鋪子裏那暖和的,我們怎麽會冷呢。”


    “爺爺,好啦,我不說了,這收好了就放車上吧,叫李叔給你們拉到院子去。”


    李強拉了崔氏他們的鐵爐子、砂鍋什麽的,吳和邦跟著,一起迴了院子。


    如花和崔氏、東子去了麵條鋪子,大伯娘方才在那兒一直叫他們呢。


    “東子,你幫如花把這些麵條送到她家去。”


    如花一看足有十斤的麵條,忙攔住了東子,對大伯娘說:“大伯娘,你這是幹啥?我們家裏也有壓麵機,我們吃的麵條有,你這些要用來賣的。”


    大伯娘拉了如花,對東子說:“去,東子,你送去,我和如花說個事。”


    東子拉了麵條就走了,如花喊著也喊不住。


    “娘,如花,我是有事要求老三幫忙,給我家蘋兒做個媒。”


    “啥?”崔氏很是吃驚。


    如花吃驚地問:“啥?讓我爹給蘋兒姐做媒?大伯娘,你給蘋兒姐相中誰了?”


    周氏笑著說:“就在你家住著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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