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棕翊拉著臉推開門的時候,包間內的喧鬧瞬間停下,大家看得出來莊棕翊不高興,不敢招惹他。莊棕翊不耐煩揮手讓那些人散了,等包間裏剩下兩個人的時候,莊棕翊才一**坐在沙發上,撈起酒瓶來不及找杯子,仰頭咕咚咕咚喝酒。


    坐在左手邊沙發上的人,用手掌撫模著光禿禿的腦袋,用力捏幾把身邊女孩的屁,股,抬抬下巴示意她出去,女孩嬌嗔地橫了一眼,扭著水蛇腰出去了。


    老方坐在莊棕翊坐的那組沙發裏,幸災樂禍的笑,“你的好弟弟呢?”


    “媽的,那就是個扶不上牆的軟蛋。”莊棕翊恨聲罵,莊棕翀這幾天不知道抽什麽瘋,始終和他保持著距離,下了班就迴家。


    老方似乎絲毫不意外,他不厚道的笑,“扶上牆的硬蛋,你們莊家有一個,莊棕翮。”


    莊棕翊恨恨的瞪了老方一眼,“媽的你找抽呢吧。”


    老方一點不怯,“喲喲,二少這是惱了,別衝著我發火呀,冤有頭債有主,你找莊棕翮去呀。”


    莊棕翊被人戳中痛處,如果是其他人他早就翻臉了,可老方不行,他還要用著這人,“你拿話激我沒用,你牛叉,你還不是被人端了窩變了喪家犬。”莊棕翊輕輕鬆鬆地迴擊,誰沒在莊棕翮手下吃過虧,有什麽可悲傷的。


    老方臉上的肉抖了抖,“你就這麽忍著他?你舅舅……”


    莊棕翊瞥他一眼,“別打我舅舅的主意,不然我玩死你。”


    老方笑著打哈哈,“我哪敢動那個歪心思,你舅舅是後年上任吧?”


    莊棕翊淡淡的點點頭,他本不用這樣忍著莊棕翮,明裏暗裏他有幾十種整莊棕翮的辦法,可舅舅處於關鍵期,馬虎不得,莊棕翊總不能拉了後腿落人話柄,萬事謹慎就落於人下,被莊棕翮欺負著。


    老方咕嚕咕嚕轉眼睛,“莊棕翮是不是妖精投胎,莊棕翀現在怎麽樣?”


    “哈,中立。”莊棕翊笑,莊棕翀是真傻還是裝愣呢,在這時候尋著借口迴家躲,是真舍不得老婆呢,還是想扮豬吃老虎,不摻和這趟渾水,完了落漁翁之利。


    老方說,“他不拉進來,我們的局不是白設了?”


    莊棕翊喝口酒輕輕地說,“他想退出,沒那麽容易。”莊棕翊碰碰老方的杯子,“你把心放在肚子裏,把公司管理好,兄弟不會虧待了你。”


    老方連連點頭說是,兩個人又說起公司的事情,老方猶豫著說,“我總覺得這事進展的太順利,莊棕翮是受人擺布的人?公司說給就給了。”老方想起一年前,見到莊棕翮那次,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莊棕翊嘲笑他見識短,“有他莊棕翮說不的選項嗎?莊棕翮最擔心什麽?擔心莊棕翀過得不好,哈哈,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就跟熱鍋上的螞蟻沒兩樣,隻要能堵住別人的嘴,別說是一個公司,就是要他手裏的股份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老方想想莊棕翮與莊棕翊的兄弟關係,想著還是自家人了解的清楚,“那你怎麽不趁機敲他一筆?”


    莊棕翊無奈地笑,“敲他?那是拿迴本該屬於我的,老頭子現在管事,就算要了莊棕翮的股份,老頭子護犢子得很,知道了我沒好果子吃。”


    老方點頭,“你這招夠絕的的,一下子解決了倆。”


    莊棕翊的眼裏凝聚起滔天怒意,“這是他們欠我的,活該。”


    陶應之是坐李經緯的車過來的,辛以可坐在落地窗旁,遠遠就看到熟悉的車型及車牌,那是莊棕翮的車。陶應之先下車,李經緯繞過車頭在和她說什麽,陶應之一臉不耐煩趕他走,等李經緯坐進車裏,陶應之才往咖啡廳走。


    陶應之坐到座位上大唿口渴,辛以可嘴角帶笑地看著她不說話,陶應之舉手投降,“李經緯送我過來的。”


    “你們倆進展到什麽程度了?”


    “咦,蘋果汁?我要橙汁。”陶應之翻著菜單看,表情平平的抬頭看辛以可,“還有什麽比上,床程度更深的。”


    辛以可被嗆到,陶應之抽紙巾給她,“這沒很大尺度啊,你就挺著肚子裝純潔吧。”


    “李經緯人挺好的。”辛以可真心說,雖然李經緯話不多,可還是比較靠譜的。


    陶應之撇撇嘴,“這世界上好人多了去了,我找的過來嘛。”


    “你帶他迴家了嗎?”


    陶應之搖頭,“那是我家,幹嘛帶他迴去。”


    辛以可被噎到,“就是說……李經緯在你這裏是黑戶?”


    “大家心知肚明的關係,早晚要結束的,幹嘛勞師動眾的公布於眾,省得到時候再重複一遍解釋怎麽分手的。”陶應之無所謂的說。


    “陶子,你態度不端正。”


    陶應之嗤,“你以為誰都像你和莊棕翀,為了愛談戀愛、結婚、生孩子,愛情裏有幾種消極態度,一種是揠苗助長,一種是掩耳盜鈴,還有一種是守株待兔,看我記性多好,小時候看過的寓言故事都記得。”


    辛以可擔憂地看著她,“李經緯同意?”


    “怎麽可能。”陶應之苦笑一聲,“冷戰好幾天了,如果他昨晚上不出現,我以為已經結束了。”


    “你說會認真對待的。”


    陶應之點頭,“對呀,我很謹慎,所以就算我想分手也沒分呀。”


    咖啡廳在放劉若英的歌,“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


    陶應之撇嘴,“有些人一旦錯過,遇到的不是還是人嘛。”


    辛以可小口喝飲料,“你真的是這麽想的?”


    陶應之沒有馬上迴答,她歎口氣,“可可,你說人是不是很貪心?”


    辛以可疑惑地看著她。


    陶應之說,“我看中李經緯的外貌,卻沒想和他天長地久,又想在我厭惡之前不要結束這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可能,你比你認為的喜歡他。”辛以可發表聽後感言。


    陶應之理所應當的點頭,“廢話,不然我和他墨跡什麽,那麽大一帥哥擺在眼前,不七葷八素才怪呢。說什麽感情,真煩人。”


    “李經緯說什麽了?”


    陶應之噌一下子坐直,“他讓我和他迴老家,說是他爸媽祭日到了,我能去嗎?能嗎?”


    辛以可點頭,“能啊。”就算是普通男女朋友,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陶應之蔫蔫的,“我總覺得跟他去見了他爸媽,這事就蓋了一半的戳,怪慎得慌。”


    “你想讓你爸媽先見他?”辛以可問。


    陶應之不點頭也不搖頭,“可可你知道我們家的,我從小事事不如我姐,我媽的口頭禪就是“我們家英姿……你們老陶家應之”,你聽聽這話,我不想帶他迴去。”


    “叔叔阿姨不是嫌貧愛富的人。”陶應之的父母辛以可見過,雖不算平易近人的人,因為家庭條件不錯,定不是要求著女兒嫁個有錢人的。


    陶應之疲憊地搖頭,“我就是過不了心裏這道坎,我怕的不是我爸媽見他,是我爸媽見了之後怎麽對人提起他,哦,‘我們家英姿的男朋友是xx醫院的副教授,有個頭疼腦熱的隻管去找他’,說起李經緯呢,‘我們家應之的男朋友是給人開車的,要去哪裏不,讓他送你’。”


    陶應之學著陶母的說話語調,甚至那右手壓左手端著的招牌動作都學的惟妙惟肖,辛以可噗笑出聲,得到陶應之的白眼警告,才止住笑,“原來是你嫌貧愛富。”


    陶應之趴在桌子上,“我不比陶英姿差勁,憑什麽找個男朋友不如她,如果被她知道,還不定笑話我到什麽時候。”


    辛以可見過陶英姿,是位嚴謹、高傲又很優秀的人,是陶應之和辛以可從小的榜樣和模板,辛以可歎口氣,心裏想,還好她是有個哥哥,而且是不太靠譜的哥哥。


    “我的槽吐完了,你呢?”陶應之看辛以可的臉色,“你們這是雨過天晴?”


    辛以可沒否認,“莊棕翀說等下來接我。”


    陶應之撇嘴,“哼,有什麽了不起,我……也有人接。”她拿出電話當著辛以可的麵給李經緯打電話,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起,陶應之還沒說話,李經緯那端就傳來刻意壓低的聲音“半個小時給你打過去”,說完就掛了電話。


    辛以可本來以為是情侶之間的玩笑,她不知道李經緯說了什麽,辛以可看陶應之臉上沒了笑容,“他說了什麽?”


    “拿人錢財正為人消災呢。”陶應之說,“你說他是不是和老板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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