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迴血疑


    秦嶺在學校裏窩了一天,第三天一早,傳達室裏大叔叫她接電話,“姐姐,我要走了。我想在走之前見見你。”秦嶺拿著電話心裏罵了很多迴,死朗寧,還利用起弟弟來了!可是幾個月相處,讓她對這個孩子很有好感,光是對待玲姨的問題上他就很有擔當。


    秦嶺剛出校門,就看見一輛黑色的車緩緩地開到她的身旁,“秦小姐,請上車。”秦嶺看著陌生的人和車,咽了口口水,手在口袋裏確認了瓶子的存在,才慢慢地爬上車。


    一路上,秦嶺沒有說話,開車的人也沒有說話。這樣不行,秦嶺望著前方,“叔叔,你是帶我去見朗都嗎?他要走了?”


    前方開車的小夥子一頭黑線,叔叔?你還真敢叫?“嘎嗞!”車子猛地停靠在路邊安全島上,“我沒那麽老,還有,我叫楊毅林,你可以叫我大林,別叫我叔叔,我還沒有娶老婆呢!”


    秦嶺朝他吐了一下舌頭,“奧!大林,我們去哪呀?”美院附中在二環,可是現在都出了四環了。


    “不急,還有一會才到。你可以休息一會。”大林倒是個好相處的人。


    秦嶺嘟著嘴,“我不敢睡,萬一你把我賣了怎麽辦?我怎麽就上了你的車?唉!”沒有有價值的線索唉!秦嶺的心裏不停地歎氣,她不知道顧澤年跟上沒有?也不知道朗寧搞什麽飛機?


    一直到下午一點鍾,大林才把秦嶺送到地點。秦嶺一下車就發出了有錢真好的感慨。觸目可及的是富麗堂皇,穿過了景色宜人的風景帶,秦嶺如願地看見了朗都和玲姨,可是要不要那麽嚴肅呀?


    “歡迎,歡迎我們可愛的秦小姐。”身後傳來了朗寧那洋溢著笑意的聲音,說實話,秦嶺的後頸汗毛都炸起來了,一看見他就會緊張。


    秦嶺轉過身,看見他今天又不同於那日了,那日的斯文已不複存在,今天的他散發著野性的瀟灑。一頭碎發精心地打理過,顯得桀驁不馴。細長的眼睛讓人不敢直視,像要穿透你的心一樣深邃。


    秦嶺深吸一口氣,“你好!朗先生。我不知道你叫我來有什麽事,不過我很樂意來送送朗都。”


    朗寧搖搖手,“不,我請秦小姐來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不幫!我沒有義務幫你做任何事情。”秦嶺不等他說完就一口迴絕,沒留一點麵子。


    朗寧無所謂的聳聳肩,“隨你。秦小姐餓了嗎?先用餐吧!”


    秦嶺很想吃,可是她在朗寧的眼睛裏看見了不懷好意,吃還是不吃?糾結中菜已經上了。


    “小姐,請讓我為你推薦我們的招牌菜——一品天香。”秦嶺此時覺得這就是天籟,上菜的是一個很帥的經理,看起來朗寧的麵子很大,大到顧澤年親自上菜。


    秦嶺沒有費事去接頭,直接解讀他的內心,原來這個私人會所裏有一個實驗室,可以做dna檢驗。朗寧已經預訂了實驗室一天,這全是一些個富豪不想家醜外揚想出的點子。


    秦嶺放心地吃了平時吃不到的美味。朗都的臉都黑了,姐姐,你不要那麽貪吃好嗎?秦嶺滴溜溜的眼睛看了看朗都,給他個眼神,別怕,姐姐吃了能消化!


    還沒吃完,秦嶺就睡倒了,就說這免費的菜不好吃吧!朗寧屏退左右,親自取出了針紮進了秦嶺的手指頭,“哥哥,你答應我不傷害姐姐的!”朗都一看姐姐昏了,就急眼了。


    “我隻是確認一下她的身份。我不能留隱患在你身邊。”朗寧確實心細,他沒有要任何人來取血,檢驗他也打算包辦了。顧澤年在迴廊上有些焦急,那麽仔細的人漏洞在哪裏?


    “嗶嗶”顧澤年的唿叫器震動了,他一看,師傅的緊急唿叫。“澤年,我剛查到,景博和他妹妹不是一個父親,你協助秦嶺時候注意一下。”


    顧澤年覺得這就是晴天霹靂,同母異父?怎麽辦?景博的媽媽早死了,沒有第三方做參照,景博和秦嶺的dna必須控製在0~50%之間,傷腦筋呀!


    朗寧親自把血液樣本放入檢測儀器,他囑咐大林寸步不離地守著。一有結果就通知他。


    秦嶺被移到房間裏,玲姨剛把秦嶺放進被窩裏,朗寧就來了,“玲姨,你去收拾一下,準備這兩天和我迴去。”


    玲姨遲疑地望著秦嶺,躊躇著。“你放心,我會照看秦小姐,不會發生任何事的。”


    玲姨知道反抗沒用,她趕緊出門找朗都來守著秦嶺,男人的話她從來認為隻能聽聽。


    朗寧看著昏迷的秦嶺沒有了清醒時候的利爪,柔和的小臉巴掌大,惹人憐愛,不禁伸出手指輕輕地撫模著她那嫣紅的小嘴,秦嶺無意識地含住了肆掠的手指,柔軟的舌頭一卷,帶過了一陣電流。朗寧的眼邃瞬間如不見底的深海一樣波濤洶湧,手指也更加深入了。


    “哥哥,你幹什麽?”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朗寧一迴頭,看見弟弟一臉不讚同的看著他,竟有些臉紅。“哎呦!”朗寧吃痛,趕緊把手指給拔出來,上麵已經留有深深的牙印了。再看看行兇者睡得正香,一點也不知道自己當了一迴狗。


    “活該!讓讓!”朗都推開不懷好意的哥哥,**一個,不值得尊重!朗都扶起秦嶺給她喂了一杯冷水,又用冷水撲在她的小臉上,秦嶺慢慢地醒了過來。


    朗寧不好意思地退到門口的沙發上撫著被咬到的手指,他並沒有去上藥的想法。


    秦嶺撫著疼痛的頭,用舌頭舌忝舌忝幹涸的嘴唇,咦?怎麽舌忝到一股血腥味?秦嶺狐疑地望著朗都,這孩子實誠地轉過頭,秦嶺眼睛閃過怒意,眼睛盯著沙發上的朗寧,流氓!敢占老娘便宜!


    秦嶺搖搖晃晃地下了床,拍拍朗都的肩膀,“以後可能沒機會見了,好好照顧自己和玲姨。”不等他迴答,就往門口走去,一眼也沒看朗寧。


    “喂!秦小姐,我送你迴去!”朗寧剛拿起外套就被秦嶺一記白果眼給瞪了迴去,“不需要!我不想再見你!”說完視線停留在他那根本無意隱藏的手指上半晌,冷笑一聲,“沒斷很可惜!”


    秦嶺出了會所的門,冷汗直冒,還能活著出來真是萬幸呀!朗寧的狡詐讓她大開眼界,他是一個隻相信自己的人,如果不是利用他內心那一點點內疚,想出會所隻能等到檢驗結果出來的時候。


    秦嶺不知道顧澤年換沒換樣本,可是以朗寧的細心謹慎,他不會沒一點防備。秦嶺使勁地敲敲頭,唉!明知道菜裏有迷藥還要義無反顧地吃,明明知道朗寧占她便宜還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天知道秦嶺當時是想咬斷他手指的。


    一直走到腳上都起了泡,秦嶺還是不停地走。她沒有唿叫顧澤年,她知道有人在後麵跟著。終於看見公交站台了,秦嶺的心也雀躍起來,看來是月兌離危險了。看好了迴美院附中的車,秦嶺“唿哧唿哧”地爬上車,坐上了最後一排。


    路程很遠,秦嶺在車上昏昏欲睡,頭也左右搖擺,終於靠到一個溫暖厚實的肩膀,秦嶺沒有睜眼,“換了嗎?”顧澤年的笑聲從胸腔悶悶地傳來,“沒有,景博和她妹妹不是同一個父親,我按照莫瑩瑩的指導加了點景博的血液和一些試劑進去,應該會過關。”


    “喔!我又餓又累。睡一會奧!”秦嶺放棄了戒備熟睡了,她太累了,假裝很累人的。


    公交車晃晃悠悠地一直開到天黑,顧澤年從包裏拿出了一雙平底鞋彎腰給秦嶺換上,他從後車窗看見朗寧的車還跟著,幸虧秦嶺選了靠後的座,還拉了簾子。不過小妮子要一個人迴去了。


    “喂!小姐,下車了,到站了。”秦嶺從昏睡中醒來,旁邊叫醒她的是一個陌生人,顧澤年早不知所蹤。秦嶺站起身,看見腳上的鞋,笑了,原來不是做夢!


    過了一夜,大林拿著檢驗結果給朗寧看,“寧少,這個丫頭和景博的dna比對不符,隻有45%的相似度。”


    “45%?這就對啦。”朗寧笑著看著結果。


    “什麽嗎?不是該99%才是有關係的?”大林不解地問朗寧,這也差得太多了吧?


    朗寧收起了檢驗報告,想了想,“大林,你去把昨晚實驗室的監控給我調出來,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確認秦小姐是景博的親妹妹。那我就有責任照顧她。”


    沒有任何意外,監控裏的時間對的上,沒有人動樣本。朗寧的心裏是高興的,他認為他和秦嶺是有緣的,能讓他動心的女孩不多。


    “可是我還是不懂,明明dna比對不符,怎麽…。”大林是個耿直的人,他不明白就會一直問。直到有答案為止。


    朗寧歎了口氣,“景博和秦嶺是同母異父,所以他們的檢驗結果才會隻有一半相同。如果相似度太高或者太低都不符合常理。你的明白?”


    原來是這樣啊!大林安心地去收拾東西準備撤。朗寧很想帶秦嶺一起走,可是朗都反對,他知道姐姐不想和他們扯上關係,他也希望姐姐能安全的生活。


    秦嶺雖然留在了北京,可是朗寧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迴來找她。秦嶺的生活像被繃上了玄,時刻戒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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