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迴寸步不離


    秦嶺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愛理不理的很氣人。阿黛眼睛一轉,“秦小姐,我去給你拿些點心吧!”說完不等秦嶺迴答,就把秦嶺給落在了花園裏。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太陽也升起來了,剛開始的溫暖變成了炙熱。奇怪的是秦嶺的吃藥時間到了,卻沒人叫她。


    秦嶺迴過頭看看輪椅,又不是腿廢了,坐什麽輪椅?一把推開礙事的輪椅,秦嶺咬牙支撐著站了起來,天氣太熱了,汗已經流下來了,醃的肩膀的傷很疼,她要趕緊換藥!


    走過長長的花園,看見了主宅,秦嶺無語了,難怪阿黛推她到那麽遠散步,還風景好?空氣好?屁!光看見路程遠了!


    主宅的傭人看見她都不問好,秦嶺還想問一句:手挖地瓜!哼!隻是沒人睬她!阿黛真精明,她不打不鬧,隻是讓傭人怠慢她,讓她知難而退。


    秦嶺終於迴到了主宅的大廳,她第一次痛恨朗寧家太有錢,沒事蓋那麽多房子幹什麽?沒有人理睬她,沒有人招唿她!秦嶺勾起嘴角笑了,機會呀!


    “大林!大林在哪?”秦嶺抓住一個傭人問。傭人直接搖頭,裝作聽不懂英語。“阿黛小姐在哪?”繼續裝作聽不懂。“阮先生在嗎?”還是搖頭。


    好!秦嶺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一個傭人拿著抹布站在秦嶺的旁邊示意她讓開,別擋到她幹活。誰家有客人時當著客人麵打掃?


    秦嶺抓起電話,“喂?清邁航空?我定一張飛機票,去緬甸。賬號是**2:50好,我會盡快劃座位的。”放下電話,她冷笑了一下,很順利呢!


    本來定好來檢查傷口的醫生也沒有來,阿黛的考慮還是比較全麵的,隻要等到秦嶺意識到她不受歡迎,她就會裝好人的出來罵罵傭人,表示失禮。可是沒想到秦嶺直接定了機票走人了,等到傭人接上了電話線找到了阿黛迴來,秦嶺的飛機已經起飛了。


    趕迴到主宅的朗寧沒看見秦嶺,一問,才知道秦嶺走了,不會呀,不是已經答應了留在這裏嗎?秦嶺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哪!


    “把所有人叫到大廳。”朗寧沒有多廢話,“把所有的監控給我調出來,我說的是我布下的。”


    二十幾個傭人都被集中到了一起,包括阿黛小姐。朗寧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睛,“說,秦小姐怎麽會走?”


    “哥哥,我今天去市區買東西了,迴來才知道小姐走了。”阿黛趕緊推個幹淨,“秦小姐也是,走也不說一聲,最起碼和哥哥說呀!”


    朗寧還是沒表情,他眯著雙眼,“沒有人能給我一個迴答?管家,全部辭掉。我不需要淩駕在主子頭上的傭人,順便給用工所打聲招唿,這群傭人是趕出去的。”此話一出,大家都驚呆了,趕出去,意味著他們從此找不到任何工作,還會有記錄在案。


    沒有人敢求情,都拿眼睛望著阿黛小姐。始作俑者阿黛小姐硬著頭皮開了口,“這是為什麽?他們沒有犯錯呀!”阿黛細細地想了一下,所有的主宅監控都已經清除了,哥哥應該隻是遷怒吧?


    朗寧睜開了眼睛,雙眼的冷冽像要冰凍所有人。“大林,放給他們看!”大林打開放映機,投影在雪白的牆上,生怕大家看不清楚,還采用了高清的機器吆!


    畫麵上的景象讓這群傭人沒話可說,阿黛也驚呆了,不是全刪了嗎?怎麽還有?“來人,送阿黛去寺廟。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迴來!”


    “哥哥,你不能這麽對我!”阿黛嚇壞了,她不要去!慌亂的她口不擇言起來:“就為了那個女人,你要把我送進寺廟?她算什麽?一個貪圖富貴的…。”“啪啪!”兩聲響亮的耳光甩得阿黛眼冒金星,坐在地上。


    朗寧蹲在阿黛的麵前,用手擰起她的下巴,“我阮家的家教就是讓你這麽對待貴客?看樣子你是想嫁人了!也好,你就嫁遠點,省的讓我再看見你沒教養。”


    “不要,不要,哥哥,我不要嫁人!”阿黛徹底嚇到了,眼淚像河流一樣奔騰不息,朗寧甩開她的下巴,站起身要走,可是腿被阿黛抱住了,“哥哥,請您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朗寧掙月兌了一下,沒有掙開,他笑了,可惜笑意沒有彌漫到眼底。慢慢地,慢慢地,他以壓死人的速度彎下腰,咄咄目光直盯著阿黛,“你想死?”


    阿黛趕緊放開手躲到一邊哭泣,她在這個家的地位如何,她自己最清楚了,可有可無的聯姻工具。


    朗寧出了主宅,看著天上的繁星,想著秦嶺的傷,還真像。“寧少,我們要快點找到秦小姐。她的傷…。”大林從後麵出來,他的臉今天丟光了,布置的守衛沒費事就被阿黛小姐給調開了,看來他們不知道誰是主子,誰是無關緊要的人。


    “她去了緬甸。也許再也不會理我了。”朗寧心裏知道秦嶺對他的感情還不如對朗都深,他目前隻是單方麵的喜歡人家。好不容易有點相信他的誠意了,卻被阿黛那個蠢貨給毀了!


    大林聽到秦嶺的所在,很著急地開了車子出來,“寧少,你還等什麽?我們要快點找到秦小姐,好好照顧她!”


    朗寧如夢初醒,秦嶺的傷今天沒有換藥。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為什麽把秦嶺放在一個對於她陌生的地方,家?也不是那麽讓人信任!


    秦嶺豁出去了,看著肩頭的紅腫,硬是用冷水洗了一迴,沒有上藥。她抱膝坐在緬甸的飯店裏,想著下一步的可能,隻有黏上朗寧才能接觸到機密。想著想著,她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朗寧在午夜時分站在了秦嶺的床前,麵前的女孩蜷縮著一動不動,“秦嶺?秦嶺?”沒有迴答。


    睡得那麽死?朗寧笑了,小丫頭!他月兌了鞋子上床,平時可沒這待遇。剛靠近秦嶺的身子,朗寧的臉就變得很難看,麵前的女孩最起碼燒到了40度,渾身像火爐一樣燙!


    伸手把秦嶺摟進懷裏,朗寧閉著眼睛解開了她的上衣。秦嶺的小臉燒到紅紅的,覺得身邊有動靜,喃喃申吟了兩句,“哥哥,別走!我不要一個人!”


    這一句話徹底擊中了朗寧的軟肋,景博是他的左右手,當初是因為看重玲姨才會讓他陪著去北京,景博與他是生死兄弟,知心故交。如今出了意外,讓秦嶺成了孤女,他內心的愧疚不可言喻。


    定了定神,朗寧月兌去了秦嶺的衣衫,開始給她散熱,一遍又一遍的用溫水擦拭她那火燒的身子,當給她穿上幹爽的衣服時,大林找來的醫生也到了。


    折騰了幾個小時,當秦嶺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自己還在飯店的房間裏,唯一不同的是床邊趴著熟睡的朗寧。熟睡的他沒有那奪人的侵略性,頭發服帖地蓋住了雙眼,像一個鄰家的大男孩。看著他,秦嶺想到了她的寒山哥哥,寒山哥哥為她付出了很多,多到她還不起。


    有些漠然的看著自己伸出去的手,他不是寒山哥哥,他是一個長著獠牙的會吃人的軍火毒梟。想到這兒,秦嶺縮迴了手,轉頭看向窗外,窗外什麽都沒有,因為拉上了窗簾。


    沉思了一會,秦嶺慢慢地下了床,迴過頭,朗寧還是沒有動靜。秦嶺的嘴角勾了起來,做戲?好,陪你!


    秦嶺沒有矯情,她早已發現自己的衣服換了,看來是麵前的**出的手。她從包裏拿出了一支炭筆,給他畫了一張畫,畫中的他閉著雙眼,隻一個側臉就會讓人忍不住想去觸模他,安慰他,因為他的眉頭緊鎖,煩惱寫在臉上。煩惱?有她煩嗎?秦嶺把畫壓在桌麵上,算是送他的禮物吧!


    秦嶺轉了一圈,沒看見自己的衣服,沒有衣服就沒有錢,她就走不了。反正已經很丟臉了,不在乎更丟臉,秦嶺幹脆地轉到朗寧的身後,伸出手指夾出了朗寧口袋裏的錢夾,很不客氣地抽了一疊,大大方方地放進自己的口袋。


    一直到了門口,秦嶺的手都放在了門把手上了,朗寧還是沒有動靜,睡死了?轉念用女人的心思一想,哼!秦嶺笑了,原來是怕我怪他!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吃定了朗寧不會生氣,秦嶺在他的臉上畫了一個凱啼貓,喔!很可愛!


    做完了壞事,秦嶺想抽身走,可是身子被抱住了,低頭一看,朗寧已經睜開了雙眼,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鬆開!”秦嶺伸出手指推了推他,大病初愈,她沒有力氣去玩抱抱遊戲。


    “我不會鬆開你!”耳邊傳來了朗寧沙啞的聲音,他的聲音中有著欣喜,透著渴求。


    秦嶺無語的看著伏在她月複部的大男孩,翻了翻白眼,“我餓了!”


    聽到如此不解風情,破壞氣氛的話,朗寧笑了,至少秦嶺肯跟他說話,這就行啦。


    “以後我會和你寸步不離。我會守著你。”朗寧貪戀的深吸了一口秦嶺身上的味道,有著藥味,有著昨天他為她擦身的薰衣草精油的香味……看來要失控,秦嶺一把推開他那八爪魚,坐到身後的椅子上。


    “我不會和你有瓜葛。你有你的事情,我有我的生活。我不想太複雜,這個時候不合適談感情。”秦嶺的小嘴吐出了無情的話,讓他挫挫牙。


    朗寧想到了自己的任務,去接收禿鷹的資料是今年的重中之重,那關係著阮氏在泰國的利益,關係著阮氏在大國眼中的地位。


    秦嶺看著沉思中的朗寧,沒有催他,想吧!想的越多越好。這時候的朗寧的防備意識薄弱,很輕易的被秦嶺讀出心中所想。


    像是下了決心,朗寧抓住秦嶺的手,“我不能放開你,你要在我的身邊長大!這樣才能保證我會有機會。”


    “切!大哥,你發燒了?我對你沒有那種感情,我不屑於騙你。再過幾年,我的迴答還是這樣。”不知為何,秦嶺不敢用感情欺騙他,也許傷了他沒關係,騙了他會被他追殺到死!


    朗寧捂住了秦嶺那傷人的話語,“我願意等。現在我陪你吃點東西,一會兒你和我走!”看見秦嶺還要反對,“不是迴主宅,現在開始,我去哪,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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