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黑手黨和幻術師的身份,在普通人的世界裏,鶴見花衣也算得上是一個高材生,不到20歲就從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的某所文科院校畢業的鶴見花衣,還未踏出學院時就收到了多家跨國公司拋來的橄欖枝,然而這樣的鶴見花衣,現在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迫狀態裏。


    原本世界的畢業證書和獲得學位在這個世界派不上任何的用場,沒有這具身體原本記憶的鶴見花衣,連自己的家都找不到,更不用說身份證明了。


    出去逛了圈,沒找到工作的鶴見花衣,在萬般無奈下,迴到了她醒來時的那家咖啡店,嗯,還穿上了那身被她嫌棄得不行的女仆裝。


    心好累。


    無論是客人進來時要說“歡迎迴來,主人”還是客人走後的那句“主人,慢走”都讓鶴見花衣覺得心好累,會來這家咖啡店的隻有阿宅和變態吧!


    這樣想的鶴見花衣,在十分鍾後,麵無表情地看著出現在咖啡店裏,熱情地朝她打了個招唿的黑發青年,並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當然是花衣在這裏所以過來了。”太宰治眨了眨眼,煞有其事地道。


    而他的同僚國木田獨步則推了推眼鏡,毫不客氣地拆了台:“怎麽迴事?太宰,你不是說這裏會有那件事的情報嗎?而且你什麽時候和鶴見小姐這麽熟悉了。”


    那件事?


    鶴見花衣下意識地迴想起了他們初次見麵時他們所在的案發現場。


    “各種各樣的原因,”太宰眸光輕閃,賣了個關子,“嘛,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兩杯拿鐵,啊,國木田君的不加奶。”


    “為什麽到我的就不加了啊,”國木田立即反駁,“而且不加牛奶的拿鐵算什麽拿鐵?!比起這個來,那個異能力者——”


    “噓——”太宰治食指擱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勾了勾唇,語氣詭譎,“麵對著‘看不見’的敵人,還是不要輕易談論這件事比較好哦,說不定那家夥就在附近呢。”


    “太宰……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麽?”太宰治的話就如同在沸水裏注入了一碗冰水,原本激動的國木田獨步霎時冷靜了下來,微微地皺了皺眉,並壓低了聲音。


    太宰治卻含糊地帶過了這個話題:“這個嘛,知道的要比國木田君多一點。”


    聽了半天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麽的鶴見花衣在單據上寫好“拿鐵兩份”後,又按照慣例地問了聲:“那要別的什麽嗎?”


    “花衣,我在想……”太宰治抬頭看著她,稍稍地拖長了音調,露出了困擾的神色。


    “怎、怎麽了嗎?”鶴見花衣被太宰治的這個眼神看得有些不安,忍不住問。


    “你是不是忘了加上‘主人’這個敬稱?”太宰治一隻手托著腮,微笑著揶揄,“作為女仆咖啡店的店員,花衣你明顯失格了哦。”


    鶴見花衣轉身就走。


    “花衣!花衣!”沒走兩步,女仆咖啡店的同事北田小姐就忽然跑了過來,並一把攥住了還一臉茫然的鶴見花衣,神色急切,“清單我幫你送過去,花衣你是外國人吧?!那邊有兩個客人說著我們完全聽不懂的話,花衣你可以過去看一下嗎?”


    她不是外國人,是日意混血。


    曾經在美國讀過書的鶴見花衣在心底默默糾正,並將手裏的清單從清單本上撕了下來遞給了北田:“那這一桌的客人就拜托你了,我過去看看。”


    那一桌的客人被咖啡廳的眾多服務員圍在了中間,鶴見花衣還未走近就聽見了熟悉的意大利語,她心裏有種不太妙的感覺,還沒等她推脫,就被最外圍的同事看見了,喜出望外的同事趕緊跑了過來扣住了她的手腕就把她往那裏拖:“花衣來了!”


    其他同事聽見這句話像是得到了一個信號般,紛紛鬆了口氣散開了,走時還不忘給花衣鼓勵的話語或眼神,原本被圍堵在中間的客人就這樣顯露在了鶴見花衣的麵前。


    她大腦當機了兩秒,轉身就想走。


    一把小刀刷得擦著她的脖頸而過,在她躲開的前提下,卻仍留下了一絲血痕。


    “嘻嘻嘻,又見麵了。”身後的男人嬉笑著說道,周圍的人看見了這一幕,目瞪口呆,鶴見花衣眼尖地看見已經有同事偷偷地往後台跑了。


    “前輩,你在做什麽啊前輩,”與此同時,另一個慵懶的聲線沒什麽精神的響了起來,是和用小刀的男人一起來的同伴,“拜托前輩饒了me吧,這裏可不是意大利,前輩這麽做可是會被警察抓走的,到時候me就隻有一個人迴去了,還是說前輩是笨蛋,所以才會做笨蛋才會做的事情。”


    “嘻嘻嘻,閉嘴弗蘭,”男人將小刀紮進了同伴腦袋頂上那個奇怪的青蛙帽子裏,“我可是王子嘛,跟你介紹一下,那邊那個穿著女仆裝的笨女人,就是boss的前女友。”


    “啊,就是那個敢把那個脾氣那麽暴躁的老大甩掉的女人嗎?”被稱作弗蘭的少年用平淡無波的語氣說著誇張的話語,敷衍地表達了一下驚訝的意思。


    鶴見花衣沉默:“……”


    等等,這兩人在說什麽?!


    他們說的真的是意大利語嗎?在意大利生活了近五年的鶴見花衣突然覺得自己的語言需要重修!


    前女友是誰?這兩個人是彭格列暗殺部隊巴利安的人吧?他們說的老大是xanxus對吧?等、等一下,鶴見花衣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亂需要捋捋,前女友說的是……誒誒這個世界的“鶴見花衣”是那個xanxus的前女友嗎?開什麽玩笑!


    迴想起了原來那個世界,她和那個xanxus僅有的幾次見麵,鶴見花衣覺得自己快繃不住表情了。


    “嘻嘻嘻,你就一直這樣背對著我們嗎?難道心虛了?蕾——”


    “你有什麽事?”他們雖然是用的意大利語交流,但“蕾拉”這個名字,外語發音都一樣,不等他說出口,鶴見花衣就轉迴了身,麵無表情地打斷了他。


    麵前的男人留著淡金色的中長發,穿著條紋的夾克,還有標誌性的奇怪笑容,怎麽看都是巴利安的那位天才,“開膛王子”貝爾菲戈爾,好吧,看見他那個永遠遮住眼睛的劉海和頭頂亮晶晶的王冠她就不可能認錯人,除了他外誰還會這麽打扮。


    至於坐在貝爾菲戈爾對麵的少年,綠色頭發,頭上戴著一個碩大的青蛙帽子,模樣清秀,眼下有著倒三角的圖案,在巴利安的幻術師瑪蒙死後,就代替他成為了巴利安的幹部,幻術天賦百年難遇的幻術天才弗蘭,這個人,鶴見花衣也絕對不可能認錯,畢竟他的師傅六道骸可是害死了她的罪魁禍首。


    所以,鶴見花衣現在的心情很微妙。


    麵前的這兩個人,啊不對,應該說貝爾菲戈爾很明顯是認識她的,估計也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但是他沒有立刻動手,說明這個世界的密魯菲奧雷家族和彭格列的關係還沒那麽壞,至少還沒到魚死網破的地步。


    但是究竟是一種怎樣的關係,沒有這個世界的“鶴見花衣”的記憶的少女完、全、不、清、楚,是完全!


    “花、花衣……”旁邊傳來了北田小姐幾乎聽不清楚的細弱聲音。


    “嘻嘻嘻,去解釋。”貝爾菲戈爾頤指氣使,態度傲慢。


    “沒事,”鶴見花衣換迴了日語迴答,“玩具而已,看來是兩個有童趣的客人呢,他們要兩杯藍山咖啡。”


    她毫不留情地點了這家店裏最貴的一種咖啡。


    貝爾菲戈爾的臉色一僵,雖然他和弗蘭剛才一直都是用的意大利語交流,對服務員的話也置之不理,但他們不是真的聽不懂日語,隻是在刁難服務員,好讓鶴見花衣過來而已。


    北田小姐還是露出了擔憂的目光。


    “沒別的事我就去工作了。”鶴見花衣語氣冷淡。


    “前輩,白癡前輩,老大的前女友很明顯不想理你誒,”弗蘭懶洋洋地拖長了聲音並接話,“前輩之前說的和她關係不錯的事情是幻想嗎?絕對是幻想吧?”


    “嘻嘻嘻,”貝爾菲戈爾又將幾把小刀紮進了弗蘭頭頂的帽子,“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


    要命這個世界的“鶴見花衣”和巴利安的關係居然還不錯……啊,對了,他剛才說過,“鶴見花衣”和巴利安的boss是曾經是情侶……


    鶴見花衣想象了一下她和那個巴利安的xanxus在一起時的畫麵,突然覺得胃疼了。


    晃見已經衝泡好了咖啡的同事膽怯又尷尬地站在不遠處,鶴見花衣走上前去端過咖啡擱在了兩人的桌麵上:“慢用。”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就走了。


    好在貝爾菲戈爾和弗蘭還沒有這麽沒眼力見地繼續阻攔,鶴見花衣冷著一張臉直接往後台去了,晃見了躲在櫃子後麵報警地手機,扣住了她的手腕,並一把奪過了她的手機,對即將出警的警察敷衍了幾句,掛斷手機,所有動作和言語一氣嗬成,迴過神來時她看見的是同事驚愕和有些畏懼的眼神。


    “沒事的,”她放緩了語氣,輕聲解釋,“那兩個客人隻是小孩子脾氣而已,你看,普通人也不會戴著王冠和這麽誇張的青蛙帽子大街上亂逛嘛,不需要擔心的。”


    警察組織麵對暗殺部隊巴利安……雖然鶴見花衣一直沒搞懂巴利安號稱“暗殺部隊”,但這個“暗殺”究竟體現在哪裏。


    如果她沒記錯,巴利安每次鬧出來的動靜都堪稱驚天動地,完全沒有半點暗殺所具備的“隱蔽性”,總之她不希望他們和警察組織的人對上,總覺得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同事將信將疑地看著她,鶴見花衣有些不耐煩了,但還是維持著無懈可擊的溫柔淺笑,將手機還給了她。


    嘖,如果能力完全恢複了她就用幻術直接掩蓋其他人的記憶了,省得這麽麻煩。


    說起來,上次能力複原是因為被芥川襲擊,生死關頭的驚懼可以催化軀殼與意識的契合嗎?她要不去跳個樓試試……等等,她在想什麽?!


    鶴見花衣覺得她和某個自殺狂待久了就快被感染了。


    “還好吧?”旁邊傳來的是熟悉的清朗音色,被嚇了一跳的鶴見花衣側頭時對上的是青年漫不經心的微笑,他伸手撩起了她被小刀割斷幾縷的長發,在少女不自在的神情裏,碰了碰她脖頸上殷紅鮮血,“怎麽了?一臉驚訝的樣子。”


    稍稍一頓,收迴了手的太宰治:“說起來,你的‘朋友’還真是誇張啊,無論是穿著還是行為。”


    朋友……


    鶴見花衣並不想承認她和巴利安的那兩個家夥是“朋友”。


    “嗯……”她支吾著應了聲,繞過了話題,“你怎麽過來了,不是和國木田君在談事情嗎?而且咖啡店後台,閑人免進。”


    “擔心花衣你所以過來看看,”他真假難辨地說著,目光落在了她白皙脖頸上的血痕上,語氣卻非常地溫和,“迴家後上點藥吧,雖然並不是很嚴重但畢竟是女孩子呢。”


    她下意識地拿手去摸傷口被他扣住手腕製止了,太宰治微不可查地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亂按傷口可是會發炎的,之前急救箱裏的藥都被我扔掉了,這次迴去的時候順便買點吧,對了你知道箱子放在哪裏吧?不在我的臥室裏……說起來,我總覺得,身後有一股非常強烈的殺意呢。”


    話音未落,細微的破空聲從耳側傳來,側身避開的太宰治眼角餘光晃見的是插入牆壁的三把小刀,他勾了勾唇,輕描淡寫地說:“這還真是,危險的武器啊。”


    “嘻嘻嘻,”小刀碰撞時的清脆聲音在他的手心裏傳來,把玩著小刀徐徐走近的貝爾菲戈爾,笑嘻嘻地嘲笑著,“果然boss長得太恐怖了,沒有魅力可言,被女人甩了也是活該,但是事關巴利安的麵子,不能對boss的前女友動手,就隻能把這個敢給boss戴綠帽子的男人幹掉了。”


    ——不,左一句被甩了又一句被戴綠帽子的你才是最不給boss麵子的人好嗎?!


    而且為什麽這次就用“日語”了啊!鶴見花衣現在的心情,隻能用“難以言喻”四個字來形容了。


    “前輩,”打著哈欠跟了上來的弗蘭麵無表情地道,“我們的設定可是聽不懂日本話外國人,你突然說日語讓me很難辦啊,me應該說意大利語還是日語呢,啊還是日語好了,但是這樣我們不就是被打臉了嗎?”


    “閉嘴,弗蘭。”貝爾菲戈爾拿起小刀往弗蘭的身上扔,結果不出意外地全紮進他的帽子裏了。


    “巴利安”這個名字已經被貝爾菲戈爾明明白白地搬上台麵來了,鶴見花衣也放棄繼續掩飾了,她忖度著原來的“鶴見花衣”和他們的相處模式,喊出了他的名字:“貝爾,這裏麵有什麽誤會。”


    “嗯?”太宰治想了想說,“大概也沒什麽誤會吧,因為花衣你確實是和我同居中沒錯啊。”


    ——拜托你少說兩句吧太宰治!你是有多想死啊喂!


    “嘻嘻嘻。”伴隨著貝爾菲戈爾的笑聲落下的,是連續不斷的飛刀,一個接著一個,被太宰治閃開後,都插入了貼了細致壁紙的咖啡店的牆壁裏。


    鶴見花衣眼皮一跳。


    貝爾菲戈爾鬧出來的動靜並不小,有不少來後台查看的人,在晃見這險象環生地一幕後拔腿就跑,接踵而至的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太宰!”


    是太宰治的同僚國木田獨步。


    話說,看著與曆史上的文豪有著相同姓名的異能者和巴利安的人戰鬥,總覺得有點奇怪呢。


    這個時候鶴見花衣還在不合時宜地想著。


    仿若置身事外的鶴見花衣注意到的是國木田獨步從筆記本上撕下了一張紙,下一瞬間,紙張消失,一把手/槍出現在了男人的手裏,鶴見花衣聽見他說:“獨步吟客。”


    看來曾用筆名也可能成為異能力的名字。


    “等一下,國木田君。”太宰治出聲阻止,但還是稍晚了一步,子彈脫槍而出,貝爾菲戈爾輕而易舉地就躲開了子彈的攻擊,而在那攻擊線上的,是太宰。


    他苦笑著跟著躲開,子彈打入了牆壁中,細絲一樣的鮮血卻從太宰治的手臂和後背上流了出來,他用一種意料之中的語氣淡淡地感歎:“啊啊,果然變成這樣了,所以說是危險的武器啊。”


    “你難道,最初就看出來了,”貝爾菲戈爾的神色是罕見的遲疑,手裏的成百上千的飛刀如同跳舞般將他層層包圍,不過很快他就迴過了神來,不在意地露出了笑容,“嘻嘻嘻,不過這種事怎樣都好,因為你看見了也躲不開!”


    “前輩真是的,”旁邊傳來了弗蘭慵懶的聲線,“每次都要拖人下水,嘛,已經有人報警了吧,me也先走好了,才不要陪前輩一起逃亡呢。”


    鶴見花衣將目光從千瘡百孔的牆壁上收了迴來,對著弗蘭微微一笑。


    “啊,糟糕了。”他麵無表情地說,卻沒有多少要抵抗地意思,就被鶴見花衣用從牆上拔下的小刀抵住了喉嚨,還若無其事地道,“前輩,請等一下白癡前輩,me被老妖婆綁架了。”


    老妖婆……


    鶴見花衣不動聲色地將小刀更加貼近了弗蘭的頸部。


    “……”貝爾菲戈爾轉頭看了過來,沒忍住,又扔了幾把飛刀插/進弗蘭的青蛙帽子裏了,從進門到現在,弗蘭的帽子上已經插滿了小刀了。


    “前輩,不要亂扔垃圾好嗎?”他死氣沉沉地糾正著貝爾菲戈爾的行為,“而且你可愛的後輩可是被可怕的妖婆綁架了,這就是前輩對待後輩的態度嗎?”


    “嘻嘻嘻,誰管你啊,去死好了青蛙頭。”貝爾菲戈爾口裏這麽說著,但卻沒有立刻展開攻擊了。


    “從以前起就想說了,你那個莫名其妙的口癖,還是改掉比較好哦,”鶴見花衣又看向了被小刀和子彈擊穿的牆壁和地麵,盡量用平緩的語氣客氣地說,“貝爾,將修理費和咖啡錢付了就走吧,警察估計也快到了。”


    “嘻嘻嘻,我不答應的話你會宰了旁邊的那個青蛙頭嗎?”貝爾菲戈爾並不害怕鶴見花衣的警告,反而饒有興趣地問道,“雖然隻是一個青蛙,但是再怎麽說也是巴利安的一員,惹怒boss的下場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鶴見。”


    咦奇怪這次居然沒用叫她“蕾拉”了,是因為用的日語嗎?


    鶴見花衣有了一瞬間的迷惑。


    “前輩,me可是被綁架了喲前輩。”弗蘭拖長了聲音,毫無誠意地提醒著。


    “啊,我現在有種為了錢什麽都做得出來的感覺,”鶴見花衣想了想,還是叮囑了一句,“而且,你不在意大利到這裏來,是有事情要辦吧?被抓住了真的好嗎?”


    後麵半句話,花衣特意用了意大利語,防止其他人聽出來。


    “喂!怎麽迴事?鶴見!”和明明被牽扯了進來還優哉遊哉地看戲的太宰治不同,一頭霧水的國木田獨步想動手,卻見太宰治晃了晃手裏的小刀——那是貝爾菲戈爾用來攻擊的飛刀,每一個飛刀的後麵都連了根鋼琴線,天羅地網地將太宰治包圍住了,顧慮著同僚,國木田一時竟動彈不得,隻能空擔心。


    “嘻嘻嘻,才不會抓住呢。”貝爾菲戈爾從口袋裏掏出了銀/行卡扔了過來,解釋了一句,“賠償費,密碼是巴利安通用的那個,你應該知道。走了,弗蘭。”


    誒不等等!通用的那個是哪個?別隨隨便便就認定別人知道啊喂!


    不等鶴見花衣出聲阻止,原本被她挾持住了的弗蘭懶懶地應了聲“是——”,隨即如霧氣般在她的手裏消散了,並出現在了貝爾菲戈爾的身旁,搭上了他的肩頭:“異能力……叫什麽來著?算了不管了……”


    兩人憑空消失在了店裏,隻留下了一張鶴見花衣並不知道密碼,但是貝爾菲戈爾認為她知道密碼的銀/行卡,和一片狼藉的牆壁和地麵。


    鶴見花衣將銀/行卡放進了兜裏,走到了一臉詫異的國木田獨步的麵前,深深地鞠了個躬:“那個,雖然這麽說有點失禮,但是牆壁上的窟窿也有你的份兒,可以幫忙賠償一下嗎?”


    花衣覺得她今天絕對會被炒魷魚了,不知道她的薪水夠不夠填這個窟窿,不,完全不可能夠吧!


    鶴見花衣對“生無可戀”這個詞,從未有過如此深切的認識。


    不想活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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