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花枝坐在大方客棧的房中喝酒,屋裏還有可樂及白長風二人。


    酒普通。


    菜也不怎麽精致。


    花枝卻已恢複原來的生動美麗。


    他們的表情嚴肅,似乎在討論什麽問題。


    花枝溫和地說:“無論如何現在總不是時候,你得暫時忍耐!”


    白長風麵露悲傷之色,恨恨地道:“他們實在太沒有人味了,我恨不能立刻宰了他們!”


    “唉!他們那些禽獸不如的家夥,不隻是你想要殺,我們也想報仇,可是憑我們的力量行嗎?”


    “可是,花姑娘,他們殺了阿薇,叫我怎能忍氣吞聲呢!”


    “我爹的深仇大恨未報,也許他們就是兇手。”花枝難過道:“可是時機還未成熟,咱們都不能輕舉妄動呀!”


    可樂在旁邊腔說:“是啦!白長風,那個鬼地方你是進去過的,昨天要不是我小姐機警,恐怕你跟黑牛都屍骨無存,見閻羅王去了!”


    原來,昨晚是花枝偽裝蒙麵人去救他們。


    “是的,多謝花姑娘救命之恩,小生今生莫齒難忘!”


    白長風不由叩下頭說,他這句話從出了秘道,不知道說了幾百次了。


    花枝擺擺手道:“哎喲,少婆婆媽媽!你老是這麽說的話,我會歹勢(不好意思)!不過,我說的話錯不了的,你得暫時忍耐伺候時機才是!”


    白長風頓時顯得慚愧,低下頭應說:“多謝花姑娘指點,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三人又互相敬起酒來,白長風喝下一杯後,突然說:“花姑娘若有什麽要我做的事,我願意效犬馬之勞,讓你們吩咐就是。”


    花枝吃了一口菜,道:“我想問你些事情,你可知道王薇生前曾和那些人接觸過?”


    白長風側頭恩索了片刻,才緩緩地迴答:“我不怕你們見笑,其實我一直被蒙在鼓裏,不過,我倒常常見到騙我到四喜茶樓的那個女人……………”


    “哦?”


    “對啦!叫什麽黎月嫦的女人………”


    “是不是那叫黎月嫦的查某,時常跟王薇在一起?”花枝搶道。


    “不!她常和東都酒樓的祝掌櫃托觸,每次接觸總是鬼鬼崇崇的,因為那是別人的私事,我不疑有他,現在想起……………”


    “想起來怎樣?”


    墶白芫醯盟和王薇有著很大秘密!”


    墶罷庠趺唇饈湍兀俊


    壈壯し緇叵敕治齙潰骸耙蛭他們每次接觸之後,阿薇總是和祝掌櫃密談很久,當我問起這種事時,阿薇老是吞吞吐吐,說什麽她要和祝掌櫃學作生意。


    壣踔劣惺幣恍χ彌,好像很不願意我提這個問題似的!


    壔ㄖσ幻嫣,一麵頻頻點頭,好像對白長風的話有幾分了解似的。


    墶盎ü媚錚阿薇到底幹了些什麽?他們為什麽要殺她?”


    墶叭綣我猜得不錯,她必是幹假銀子的買賣出了紕漏,這是使她遭殺身之禍的原因!”


    墶熬退愀杉僖出了紕漏,也不致於死呀!”


    墶叭綣她不死,對歹徒本身就會有麻煩,所以他們要殺人滅口。”


    墶疤沒人性,太狠了!”


    壙衫植遄斕潰骸八要不狠的話,萬一官府從王薇身上得到線索,而把他們罪行拆穿,那他們不就完蛋,沒戲唱了!”


    壈壯し綬嚦地說:“那麽,凡是知道他們秘密的人,一旦泄漏了秘密,無論是誰都要格殺勿論嗎?”


    壔ㄖΦ閫返潰骸澳腔褂盟德錚∠裎頤塹韃樗秘密的人,他們的手段更是心黑手辣了!”


    壈壯し縑了,不由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瞄了一眼花枝,道:“花姑娘…


    ……”


    壦欲言又止,似乎不好意思開口。


    壔ㄖξ剩骸壩惺戮途」芪剩別婆婆媽媽的。”


    墶皧叺呐笥眩黑牛………”


    壦知,花枝卻輕鬆笑道:“別擔心他,他現在交了桃花運啦!”


    壙衫製得叫說:“啥米(什麽)?那條黑牛怎可以如此無情無義………”


    墶案墒裁矗俊被ㄖΦ閃慫一眼,解道:“黑牛是想混進他們組織裏去,他需要那查某引進!”


    壠涫擔花枝嘴裏說得輕鬆不在乎,心裏卻十二萬分的不舒服。


    売繞淥一想到黑牛和妖媚的黎月嫦親熱,她恨不得殺了她,但為了大局著想,她又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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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壦常常在想,待這件事了了,她非叫黑牛嚐嚐戴綠帽子的滋味。


    壙衫址薹薏黃接值潰骸叭羰撬老跟黎月嫦那查某胡混的話,把大事誤了,豈不是對不起小姐妳了。”


    壈壯し緄潰骸安換岬模我看黑大俠很有一套,我想他隻不過是利用那女人罷了!”


    墶拔揖褪怯械悴歡!”可樂說。


    壔ㄖξ剩骸安歡什麽?”


    墶凹熱恢道他們的巢穴在不要命妓院的秘密地窟,事情不是容易解決嗎?”


    墶澳棠談鑾潁有罪證嗎?”


    壙衫值靡獾廝擔骸八們的秘密地窟不就是罪證!”


    壈壯し緱Ω揭櫚潰骸岸匝劍】衫炙檔貌淮恚要是沒有幹非法勾當,要那麽大的地窟幹什麽,所以地窟就是罪證!”


    墶澳忝嵌即砹耍 被ㄖΠ謔炙擔骸霸諼一姑徊槌鏊是殺父仇人,我是不輕易報官的。而且,總管李百成這個人也值得探索!”


    壈壯し綰塗衫侄人,異口同聲詫異地問:“為什麽?”


    壭即,可樂想到忙說:“我知道了,李百成是不要命妓院的總管,所謂總管,就是無論大小事都管,因此隻要從他身上去探索,不就什麽事都真相大白了嗎?”


    壴趿希花枝笑道:“妳隻知道一點皮毛,還沒有考慮到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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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墶澳隳檬裁粗ぞ菟道畎儷墒腔檔埃俊


    墶暗乜咼孛埽 


    墶笆裁疵孛埽俊


    墶斑懟……這個…………”可樂為之語塞。


    墶拔腋嫠唚悖不會這麽簡當的!越是明顯的事情,往往越是曲折離奇的,要不然黑牛為何要冒生命危險,潛入他們的組織呢!”


    壔ㄖΧ倭艘幌攏又道:“何況目前所知的地窟,除了發現那些機關和手下之外,簡直沒發現蛛絲馬跡,可以拿來當證據的。


    壔關、手下少林、武當各各門派多的是,難不成都去把他們的掌門抓來。“壵夥話說得頭頭是道,不由使可樂和白長風麵麵相覷。


    壔ㄖ接著說:“而且,就算官府一口咬定他們有什麽,領著大隊人馬去圍巢,可是,當官府人馬抵達時,說不定已經麵目全非了。”


    墶澳訓浪們來個毀屍滅跡不成?”可樂道。


    墶罷餼湍淹撇飭耍不過事實如何還得更進一步去調查。”


    壙衫滯蝗揮治剩骸靶〗悖那麽今天悅來客棧命案,和不要命妓院的秘密組織有牽連嗎?”


    墶暗比唬如果此案不破,還不知道要鬧出幾條人命呢!”花枝道:“據我推測,不要命妓院的地窟,還不隻幹假銀鑄造!”


    壙衫值勺潘眸說:“哇!還有其它的陰謀?”


    壔ㄖΦ愕閫返潰骸澳閬胂肟矗〈跬降氖裁詞琢燉洗蠓丫⌒難,建築了那麽多的機關,若是你的話,隻會幹假銀鑄造嗎?”


    壈壯し縊擔骸翱墒羌僖已使他們吃喝不盡…………”


    壔ㄖΦ潰骸壩幸靶牡娜耍銀子是不是越多越好。”


    墶班牛有道理!”


    壵饈保禿子進來說:“幹姐,洗澡水準備好了,妳要不要洗澎澎!”


    墶奧砩俠矗 


    壔ㄖ喝下酒杯剩下的酒,站起身來,道:“我先去沐浴,你倆繼續再喝。”


    壙衫置λ擔骸靶〗悖我給妳擦背。”


    墶敖裉觳槐亓耍你陪白公子吧!”


    壦低輳花枝走入另一間房去。


    壊瘓茫即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壙衫直愫桶壯し縵刑鈣鵠礎


    墸墸墸墸墸墸墸墸墸壔ㄖθ身一絲不掛浸在澡盆,讓熱水消除這二天來的疲勞。


    壪衷塚連最後一絲疲勞也消失了,她這才用一塊雪白的絲巾,洗擦自已的身子。


    壠絞閉廡┕ぷ鞫加煽衫中Ю停今天她要可樂留下來陪白長風。


    壢嶧的絲巾磨擦到皮膚時,總會令人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愉快。


    壍她卻不知多麽希望,這是一隻男人的手。


    壦所喜歡的男人的手!


    壓諗#


    壦癡癡的望著自已光滑、晶瑩,幾乎毫無瑕疵的胴體。


    壨蝗唬


    壌白印⒚擰⒛景邇獎塚同時被撞破了五、六個洞,每個洞裏都有個腦袋伸了進來。


    壝空帕成隙加興貪婪的眼睛。


    売腥擻小拌鉈睢鋇墓中ψ擰


    売腥艘芽吹醚劬Ψ⒅保連笑都笑不出了。


    壌蠖嗍男人在看到赤裸裸的美女時,都會變得像條狼——————-色狼。


    壞景邇獎諫係哪歉齠次恢米詈茫距離最近,看得最清楚。


    壵餿寺臉橫肉,像殺豬的,嘴上淌著口水,口水長長拖到地板上還沒斷,那模樣實在令人作嘔。


    壠漵嗟娜說某筇,也並不比這人好看多少。


    壔ㄖ見狀,心中不禁一怔,但很快使自已鎮靜下來,舒舒服服的洗澡。


    壦仍舊半躺半坐在盆裏,用那塊絲巾輕輕的擦洗著自已的身子。


    壍心裏卻在盤算,將要如何來打發這群色狼。


    壪衷塚身上一絲不掛,鐵彈弓不在身上,要是在的話,她會一個個的打瞎他們的眼睛。


    売蟹常她才淡淡的笑了笑,道:“各位難道從來沒看過女人洗澡嗎?”


    墶肮哈——————————”壩辶個人同時大笑了起來。


    壱桓雎臉麻子的小夥子,笑得最起勁,搶著大聲道:墶拔也壞看過女人洗澡,替女人洗澡更是我的拿手本事,妳要不要我替妳擦擦背,包妳滿意。”


    壔ㄖγ男λ擔骸拔藝愁沒人替我擦背呢!你既然願意,就快進來吧!”


    壭』鎰擁難劬σ巡[成一條線,“砰”的一聲,撞開了窗子,就想縱進來。


    壍身子剛剛跳起,已被另一大漢一把拉住。


    壭』鎰恿成係男θ萘⒖探┳×恕


    壦鐵青著臉,瞪著那大漢道:“俞老九,你已經有好幾個老婆了,何必再跟我搶呢?”


    売嶗仙趺壞人話說完,反手一把掌,將他打得四腳朝天摔倒在地。


    壔ㄖ︽倘恍λ擔骸巴鄄伲你擦背若也像打人這麽重,我可受不了。”


    売嶗暇磐蝗揮址詞忠徽疲拍在窗台上,成塊的木頭竟被他一掌拍得粉碎,顯見鐵砂掌的功夫已練得很有火候了。


    壔ㄖχ皇喬崆崽玖絲諂,喃喃道:“好佳在(幸好),我沒叫這人來替我擦背,粗手粗腳的!”


    売嶗暇藕鵲潰骸吧婆娘,快穿衣服。”


    壔ㄖπψ潘擔骸拔蟻叢枵洗得舒服,為什麽要穿衣呢?”


    墶按┥弦賂咱們走。”


    墶拔椅什麽要跟你們走?”


    墶吧俜匣埃 


    墶澳忝峭悼戳伺人洗澡也就算了,還要我跟你們走,這就太說不過去了吧!”


    壔ㄖπΦ萌勻皇悄敲次氯幔那麽迷人。


    墶澳菉叀………妳想要我們怎麽對妳?”


    売嶗暇叛劬還是瞪得很大,看著花枝赤裸裸的胸脯,又邪笑道:“妳難道還想讓我們看得更清楚些不成?”


    墶皣洹———————原來你是不敢正視我沒穿衣的模樣。”


    墶拔沂歉鴬吤孀櫻要是妳不想要麵子,咱們隻好上了。”


    壠淥的人一聽,蠢蠢欲動!“


    墶奧著!”花枝叫道:“你們為什麽要我跟你們走?”


    墶拔頤侵皇欠蠲行事而已,一切事情都不知道。”俞考九道。


    墶胺釧的命?”


    墶岸嬤鰨 


    墶岸嬤魘撬?”


    墶笆恰………哎………………”


    壐嶄掌艨塚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慘唿。


    壊液羯很快就沉寂了。


    壨餉婷揮猩音,隻有風吹著木葉,簌簌的響。


    壒了很久,才聽得“嚓”的一聲,是劍入鞘的聲音。


    壔ㄖ既吃驚又訝異。


    壈胂歟一個白衣幪麵人突然出現在花枝的房中。


    壔ㄖφ視著白衣人,皺了皺眉,輕喚道:“田迪文?”


    壈滓氯嗣揮謝卮稹


    壔ㄖΦ潰骸霸來你也在偷看我洗澡,否則……………”


    壔拔此低輳白衣人已用劍尖迅??點住她的啞穴,全身三四處穴道,出手之快,叫人咋舌。


    壔ㄖΧ偈倍彈不得。


    壗幼牛白衣人伸手拿起地上衣服,把花枝包起來,抱起她快速離去。


    墸墸墸墸墸墸墸墸墸壔ㄖΡ話蠹芰恕


    壵饈前滓氯肆僮呤繃糲碌淖痔酢


    壥慮檠荼浞淺C饗裕對方已經發覺花枝的企圖,所以先下手為強,將她綁走,使花枝一切計劃停頓。


    壈壯し紜⒖衫旨襖盥砘ⅰ⑼鶴印⑼嶙斕熱耍一籌莫展,不知如何是好?


    壼詈螅李馬虎突然說:“我實在不喜歡黑牛,可是為了幹姐的生命安危……


    ……”


    壨鶴憂雷漚擁潰骸拔頤侵揮姓液諗B錚 


    墸墸墸墸墸墸墸墸墸墸壼硐陝ァ


    壣習肟盞拿琅伴著嫖客嬉鬧、喝酒。


    壗褳淼納意似乎不錯。


    壚柙駱洗虯緄醚豔迷人,周旋在客人之中。


    壓諗S欣柙駱顯誄。既不能和姑娘們開玩笑,也不敢偷摸她們雪白、豊滿的奶子。


    壷揮醒壅穌齙乜醋拍套櫻在眼前幌來幌去。


    壔係盟暈頭轉向,全身不舒服。


    壓諗W在一角獨自喝悶酒。


    壵饈保一個姑娘趨到黎月嫦身邊,悄聲說著話。


    墸壓諗K湓諍染疲但黎月嫦的舉一動都逃不過他視線。


    壨壞兀


    売懈鰷慰禿鵲米眭鉻福手中還拿著酒,走起路來東幌西幌,待走到黑牛身邊時,突然摔跤在地,酒潑得黑牛衣服濕漉漉地。


    壞親硨好ε榔穡在黑牛身上又摸又擦,口中直叫:“對不起,對不起!”


    墶巴鄄伲越幫越忙,我自個來。”黑牛不悅道:“快滾吧!”


    壞親硨赫酒鶘恚朝他扮了個鬼臉,說:“下迴我會下心點!”


    墶巴鄄伲還有下迴!”


    壓諗>偈腫鍪樸打,那醉漢忙跑開。


    壞親硨豪肴ナ保黑牛打開手掌,上麵竟捏著一張紙卷。


    壴來,那醉漢是李馬虎,他是給黑牛連絡的。


    壪衷諍諗N尷炯嗍永柙駱係謀砬椋他偷偷地把紙條打開,上麵寫著:壐山惚宦埃設法解救。


    壓諗D諦囊徽,忙將紙條揉成一團,丟進酒杯裏,和著酒吞下肚去。


    壦再偷眼向黎月嫦一瞄,此時那姑娘已離開,隻見黎月嫦臉上掠過一陣訝異神色,向樓梯口走過來。


    壓諗2患鈾妓鰨忙起身追上去,惹得幾個姑娘投過奇異的眼光。


    壦淙蝗緔耍誰也不敢幹涉,因為大家都清楚,他現在是黎月嫦身邊的“紅人”。


    墶霸趺蠢玻坑惺侶穡俊


    壓諗:屠柙駱喜⒓繾呱下ァ


    壚柙駱鑲鉬醯鞀卮穡骸懊皇裁矗我要出去一趟!”


    墶案霸跡俊


    墶案八的約?”


    壚柙駱險打開衣櫃,不由迴頭睨他一眼反問。


    黑牛打趣道:“瞧妳神秘兮兮,一定是赴男人的約囉!”


    “什麽樣的男人?”


    “哇操,那我就莫宰羊(不知道)啦!”


    “你打翻醋壇子了?”


    黑牛不在乎的說:“笑話,雖然妳現在對我是越來越疏遠,但我還不致於打翻醋壇子的。”


    聞言,黎月嫦一愕!


    “怎麽啦,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得罪了你不成?”


    她這句話倒是真的,因為,她最近對他是服服貼貼的,不像過去一不高興就要擺架子打官腔。


    相反的,現在黑牛卻向她擺起架子來了。


    哇操!


    主人與仆人的身份早已混淆不清。


    此時,黑牛翹起二郎腿,把臉一轉,冷哼一聲:“哇操,騷蹄子,如果妳不高興,老子隨時隨地都可以走!”


    此言一落,可把黎月嫦急壞了。


    她連忙走到他身邊,溫柔地說:“我並沒有這意思,你到底那裏不滿意,好歹總得把話說清楚呀!”


    “妳不是說,要讓我賺一票嗎?”


    黎月嫦恍然大悟,她嫣然一笑說:“噢,原來是這個,我不是跟你說再等幾天嗎?”


    “我做事向來幹脆不過的,這樣拖泥帶水,我一點也不感興趣!”


    “這怎麽能怪我嘛!我出不了主意的!”


    黎月嫦一邊說,一邊把雪白的手臂摟著他的脖子,水汪汪的眸子,風情地瞟著黑牛。


    黑牛不樂,擺開她的手臂道:“算了,老子還是不幹的好!”


    “哎呀!你怎麽老是鬧孩子氣呢?等我向舵主說好之後才能正式入夥嘛!”


    “妳老是開口閉口舵主的,他是什麽玩意嗎?憑妳大姐頭,難道不夠資格做決定?”


    黎月嫦麵有難色!


    她尷尬地說:“這有什麽辦法,但這也難怪他謹慎,因為你到我這裏時日不久,怎能教他放心采用你呢?老實說,我就是要去赴他的約………”


    說到這裏,她頓了下來。


    “又有任務嗎?”


    “不是,他要我看一個人!”


    黑牛一聽,心中不禁一怔,暗忖:“這人莫非是阿枝?要是阿枝就好了。”


    想畢,他不動聲色說:“他手下那麽多,難道連個人都看不好?看來這人是個武功高強的大俠囉?”


    “大俠何需找我看管。”黎月嫦笑著說。


    “哇操,難道是個騷蹄子?”


    黑牛心中大喜,如果花枝讓黎月嫦看管,倒不難把她救出來,就算救不出來,落在她手裏總是安全的。


    “正是個女的,而且是位非常好看的少女!”


    “哇操,太帥了,妳準備把她安置在那裏?”黑牛裝出副貪婪之相。


    黎月嫦白他一眼,道:“大雞巴,你別動歪腦筋,我不會告訴你的!”


    “哼,妳以為我對黃毛丫頭有興趣嗎?那妳就錯了。”


    “少在我麵前裝成君子,你們男人全是口是心非,盡管嘴巴講得動聽,心裏還是貪得無厭的,那有提起年輕姑娘不動心之理?”


    “那妳就完全外行了!”黑牛擺出行家姿態說:“年輕姑娘怎比得上妳這種騷貨色呢!”


    “算了吧!別給老娘來這一套,你是存心拿我根生笑(開玩笑)罷了!”


    黎月嫦嘴裏盡管這麽說,內心還是感到無比的愉快舒服。


    畢竟被人恭維是件樂事。


    何況難得黑牛當著她麵前說這種話,那怕他說謊也是值得安慰的。


    黑牛又繼續道:“我說的是實話,因為年輕姑娘太呆板,搞起來就像吃檳榔一樣,吃之無味,不吃又可惜,而妳這種女人搞起來就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


    “妳這種女人騷得夠勁,搞起來刺激又過癮。”


    黎月嫦樂不可支,她摟著黑牛的脖子狂吻,似乎把眼前任務忘得一乾二淨。


    她笑瞇瞇地道:“我的大雞巴,你就會逗我喜歡,你說的是不是真心話?”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黑牛也情不自禁地抱著她狂吻,兩隻手還在她身上輕薄一番,弄得黎月嫦興奮不已。


    接著,他又說:“騷蹄子,老子恨不得把心挖出來給妳看。譬如說,像妳現在大膽的舉動,年輕的姑娘是不會懂的,也不會做,那多枯燥無味!”


    “真的!”


    “不過…………”


    “咦?不過什麽?”


    “妳有個短處,真使我遺憾!”


    黎月嫦一慌,忙抬起螓首癡望著黑牛,因為她最怕他說自已的短處,萬一他如果厭煩自已而疏遠時,豈不前功盡棄。


    本來,黎月嫦對於男人,都是玩一個丟一個,可是現在她卻完全被黑牛征服了。


    這是因為黑牛對女人有著先決的條件,而且特別在黎月嫦身上用功夫,希望能潛入他們的魔窟,早日完成任務。


    黑牛笑了,微笑道:“哇操,妳在看什麽,我臉上有大便?”


    “不是!”黎月嫦不安地說:“你說我有什麽短處?”


    “不信任我,這是妳唯一的短處!”


    聞言,黎月嫦才放下心中一塊大石,仰天大笑,說:“我對你無微不至,你卻說我不信任你,這話怎麽說?”


    “那妳為什麽不趕快把我良好的表現,呈報上去呢?”


    “大雞巴,你別找我開心,難道把我們的床上練功也呈報上去?”


    “騷蹄子,其實老子是喜歡妳的,希望妳在舵主麵前說些好話,讓我有機會撈一票。”


    “哎喲!我的雞巴,我何嚐不喜歡你!”


    黎月嫦緊緊摟著黑牛脖子狂吻,黑牛也應付著給她溫柔地愛撫一番。


    黎月嫦興奮地喘息不已!


    她的渾身血液都在準騰,整個身子幾乎要溶化了。


    黑牛府在她的耳畔輕聲說:“騷蹄子,妳既然是喜歡我,就應該趕快設法,難道妳喜歡人家我說是妳養的金魚(小白臉)嗎?”


    黎月嫦夢囈般的道:“大雞巴,好,我一定再向舵主推薦你。”


    “那就去吧!”黑牛提醒她說:“妳不是要赴舵主的約?”


    黎月嫦一聽,猛然翻身躍起。


    “哎呀!糟糕,差一點忘了。”黎月嫦嬌嗔道:“都是你不好,搞得人家差點忘了大事。”


    “我現在不是提醒了妳?”


    於是,黎月嫦忙整理蓬亂的秀發,及幾乎畢露的酥胸,才依依不舍離去。


    不要命妓院的地窟中的聚義廳,亮如白晝。


    此時聚集了幾個各堂老大,大家神情十分輕鬆愉快,有說有笑。


    因為他們的舵主還未到。


    過了片刻,密門啟開,出現的是幪麵人。


    他那銳利的目光向廳內一掃,大有不可一世的氣勢,頓時把廳內壓得鴉雀無聲。


    “黎月嫦呢?”


    幪麵人一直兀立在密門口,動也不動。


    在場的幾個大漢,個個畏縮得像隻龜孫子,沒有一個人膽敢向他正視。


    “舵主,她還沒到!”一個大漢迴答。


    幪麵人不耐煩地說:“沒有把我的命令傳下去?”


    “一句話不漏地說了!”


    此語方歇,黎月嫦已經出現了。


    “舵主,我來晚了!”


    幪麵人毫不作聲,他默然地走到太師椅上坐下,向各人掃視一番。


    “今晚要各位來的目的,不待老夫說,相信大家都清楚!”


    他一邊說一邊注視各人的神色。


    那目光銳利,就像一柄鋒利的刀,架在每個人的脖子上。


    他接著又道:“現在我們已經麵臨危機了,從那鷹勾鼻的侵入者擾亂這秘密地窟以來,一連串的出了好幾個紕漏…………”


    說到這裏,他提高嗓門咒罵說:“那麽多人奈何不了一個人,你們搞什麽鬼,是不是都在混。”


    廳內的氣份頓時緊張得幾乎要炸開似的。


    幪麵人又繼續道:“你們最好能提高警覺,加強防備,不然屆時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是!舵主!”


    黎月嫦這時也按捺不住,她對幪麵人好像較沒那麽拘謹,她說:“舵主,我想…………。”


    幪麵人不等她說完,搶道:“妳那個跟班是嗎?”


    “是的!他該可以加入組織了吧?”


    幪麵人沉吟了一下,才迴答:“現在組織裏的確需要像他這種人才,不過……


    ……。”


    黎月嫦嬌嗔的說:“哎喲,舵主,你是怎麽啦?難道你還擔心他不成?”


    “嘿嘿,小心一點總是好,還是過些天再說吧!”幪麵人話鋒一轉,便道:


    “現在我們先來研討對組織利害關係。”


    “什麽利害關係?”


    “鬧得開封滿城風雨的花癡,居然動起組織邪念頭來啦!所以我先下手為強,把她抓來了!”


    黎月嫦詫異地道:“咦?你不是說那女的起不了什麽作用嗎?怎麽又把她抓來呢?”


    幪麵人氣憤地說:“哼!悅來客棧的紕漏就是那女的搞的鬼!駝背老太婆就是她喬裝的。”


    原來,幪麵人派出去監視大方客棧的手下,迴來報告說,花枝外出,一直到黃昏才迴來,但是,不曾發現花枝扮成老太婆。


    黎月嫦懷疑道:“花枝外出,你就一口咬定她是駝背老太婆?”


    “嘿嘿,老夫是幹什麽的?能暪得過別人,卻暪不過我的眼睛!光從她的身型,和駝背人比擬起來就不難猜出。”


    黎月嫦默默想著。


    幪麵人接著道:“還有一點可疑之處。”


    “什麽可疑之處?”


    “那天夜晚她曾出現在妓院醉仙亭,和白長風在一起,現在白長風就在大方客棧,妳說這點不可疑嗎?”


    黎月嫦若有所悟道:“我明白了!”


    “妳知道什麽?”


    “白長風是王薇入幕之賓,那晚和他在一塊的少女,和你所說是花癡的話,我想他們的相遇絕不會是偶然。”黎月嫦分折道。


    幪麵人試探道:“那麽依妳的看法,他們是事先已經安排好的囉?”


    “當然!”黎月嫦說:“據我的猜測,可能王薇在事前就已走漏了風聲!”


    “走漏風聲?向誰?”


    “當然是白長風,白長風從王薇口中得知王薇有危險,如果是你,你會置之不顧嗎?”


    “換成任何人都不會置之不顧。”


    “所以囉!白長風和花癡正好相識,因此該她幫忙,你說我猜得對不對?”


    “嗯,妳猜想的不無道理,我當初還以為那叫白長風的小子,是在妓院才搭上那小妞呢!”


    “現在你想把她藏到什麽地方?”


    一直沒開口的黃海,插嘴道:“舵主,何不把那個騷貨一刀解決,省事多了。”


    幪麵人說:“不行,她對我們還有利用價值,黎月嫦,帶到妳府裏,由妳負責看管。”


    “我那裏人手不足,就胖妞一人管用個屁。”


    “再安全也沒有!”


    “為什麽?”


    “胖妞她武功好,這是第一點。第二點,就是地窟已不是秘密之地,若他們報官或找高手幫忙,必定想到這裏。


    我們要令對方出乎意料,就算他們是隻老狐狸,再精也不會想到花癡藏在妳那裏。“


    黎月嫦隻得承受下來,因為這是命令,毫無抗拒的餘地,也沒有人能抗拒幪麵人所說的每一句話。


    “好吧!相信你的主意不會錯到那裏去。不過,若有什麽差錯的話,可不能怪我!”


    幪麵人不樂,警告道:“除非妳活膩了,把秘密漏出去,那就該當別論了!”


    此語在黎月嫦心裏起了反感作用。


    她神色一變,但礙在眾人麵前不便發作,當他放個臭屁就是。


    於是她笑了,微笑道:“媽的,老娘會這麽傻嗎?老娘又不是十幾二十的小姑娘,知道利害關係,怎會把秘密漏出去呢?”


    幪麵人轉向一個粗漢道:“麻二,你把白小娜幹掉之後,有否留下痕跡?”


    “沒有1”


    麻老大迴答得幹淨利落,如同他幹掉白小娜一樣,一刀斃命。


    “那麽,為什麽麥嘉沒有懷疑邱老疤?”


    這一下把麻老大問胡塗了。


    他嚅嚅地說:“我不知道!”


    “混蛋!”


    一聲震天的叱喝,震得密室“轟轟”作響。


    麻老大不寒而栗。


    他戰戰兢兢地說:“屬下確實沒有留下任何碇綻!”


    “你把經過說出來聽聽!”


    麻老大隻得把殺害白小娜的經過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悅來客棧的命案是麻老大幹的。


    他奉命趕在白小娜之前,住進悅來客棧天字房。


    天字房在地字房隔壁,僅隔了一麵木板。


    麻老大貼在木板牆上,竊聽當時化名向日葵的白小娜,與煤炭談買賣。


    正當他們條件談妥,再進行另一椿私人買賣時,不幸被駝背老太婆發現。


    無疑地,他們的秘密泄漏,這是白小娜致死的原因。


    白小娜本來可以不必死的。


    但在這種情形之下,麻老大必須殺人滅口,以保護組織的秘密。


    於是正當駝背老太婆,和煤炭離去時,麻老大便一刀把白小娜解決了。


    正如麻老大所說,他確實沒有留下半點蛛絲馬跡,可供官府的人偵查。


    可是,也不能嫁禍邱老疤為兇手。


    因為邱老疤身上同時可以發出三種暗器,他不必進房,便能殺了白娜。


    而白小娜卻是一刀斃命。


    然而,幪麵人現在追究這些問題也無用,隻怪麻老大不該用刀殺人。


    黎月嫦聽完麻老大的描述之後,她擔心說:“我看事情不會那麽簡單了結的!


    尤其又牽扯到假銀風波,麥總捕頭必不放鬆!”


    幪麵人不以為然,冷笑道:“我已給過他警告,他多少應該會收斂才是!”


    黎月嫦卻說:“若是你聽說過光頭的脾氣,有如茅坑裏的石頭———————


    ———又硬又臭,你就不會認為他能就此稍作收斂。”


    “我看不會有問題,就算他不罷休,諒他也抓不到證據!”


    幪麵人狂妄自大地說。


    狂妄自大往往是一個強大的致命傷。


    一個人敢狂妄自大,他背後一定還有一股強而有力的東西,或人給他靠著。


    幪麵人向來狂妄自大,難不成他背後還有人支撐著他?


    那背後的人會是誰?


    接著,幪麵人又向他們提出幾個注意事項後,把花枝點住昏穴之後,交給黎月嫦帶迴,一場議會始告結束。


    “呷————————————-”馬車緩緩駛離神秘地窟,在途中奔馳。


    車廂裏斜靠著花枝和黎月嫦。


    花枝仍舊是昏迷不醒。


    馬車聲劃破寂靜的深夜。


    就在這時,夜空中忽然傳來一陣怪異的歌聲。


    “這…………


    道可道,非常道,黑道白道黃道赤道左道右道,…………


    呸!胡說八道,聖是有道,盜亦有道,哈——————————“歌聲嬉鬧宏亮,迴蕩夜空,宛如夜叉的惡作劇。


    黎月嫦臉色已漸漸變了。


    車夫神色也變了。


    他是幪麵人特別安排護送黎月嫦的,名字叫“晉寒”,華山派第十九代弟子。


    歌聲又響起:“邪門歪道…………。


    生財有道,擺我一道,不能人道,江洋大盜,橫行霸道,鬼哭神號,豺狼當道,…………“


    車夫晉寒按捺不住,突然叫道:“黎姑娘,我去瞧瞧!”


    話未說完,他的人已縱身拔起,再一閃,就看不見了。


    晉寒掠出三丈,足尖點地,身子一鶴衝天。


    街道寂寂。


    夜色濔漫。


    那裏看得見半條人影。


    隻剩下歌七的餘韻,彷佛還縹緲在夜風裏。


    風在唿嘯。


    晉寒沉聲喝道:“朋友既然有意尋鬱,何不現在一見?”


    聲音雖低沉,但中氣充足,一個字一個字都被傳送到遠方。


    這兩句話說完,晉寒又已掠出十餘丈,已掠入道旁將枯末的荒草中。


    風卷著荒草,如波浪起伏。


    看不見人,也聽不見迴應。


    晉寒冷笑道:“機隻要你已到了這裏,看你能躲到幾時。”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身子倒竄,又七八個起落,已迴到停車處。


    當他雙腳落地時,不禁大驚!


    原來停車處已不見了馬車,隻有風吹著落葉,簌簌作響。


    晉寒誤以記錯了地點,身子拔起,又七八個起落,落到另一條街。


    一樣的空蕩。


    一樣的風吹落葉。


    仍舊沒有馬車的影子。


    有的隻是一二條野狗,躺在路中歇著。


    晉寒怔住了!


    他這才知道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呷————————————”馬車依然奔馳在黑夜中。


    車夫仍在揮鞭趕著馬車。


    車廂裏仍舊斜靠著花枝,和黎月嫦。


    “哈哈————————————”突地,車夫一陣狂笑。


    笑聲震蕩著黑夜。


    黎月嫦不由大吃一驚,掀開布幔,才發覺車夫已換了人————————鷹勾鼻。


    不用說,鷹勾鼻是黑牛妝扮的。


    黎月嫦立即以銀鑄鳳凰展翅的煙槍,指著黑牛,喝道:“不許動!否則叫你變成馬蜂窩。”


    “哇操,我根本沒有動,隻抓住韁繩而已!”黑牛嬉笑著說。


    “不許你駕車,滾下去!”


    “哇操,妳那個笨車夫有舒服的馬車不坐,站在街頭喝西北風,真是好笑。”


    黑牛笑道:“所以我不能滾下去,不然誰幫妳駕車?”


    “老娘不稀罕!”


    “妳不稀罕也不行,老子車夫當定了。”


    “你再不聽,可別怪我不客氣。”


    黎月嫦的煙槍,不隻是能噴出煙霧,還能噴出要命的暗器。


    這是秘密,但也不是秘密,尤其對黑牛來講。


    既然對黑牛不是秘密,黑牛當然有應付的辦法。


    因此,黑牛調笑道:“哇操,妳盡管對我不客氣好啦!”


    黑牛迴頭瞟了她一眼,又邪笑道:“若能死在妳這種水查某(美女)手上,那也是我的榮幸。嘿嘿,死在牡丹花下做鬼也豬哥(風流)!”


    黎月嫦怒叱:“好個油嘴滑舌的下流胚,齊向黑牛打去。


    哇操!


    這麽近的距離,黑牛這下真的要做風流鬼了。


    誰知,當寒星射出之前,黑牛已拔身而起,緊貼在黎月嫦身邊而坐。


    他笑著說:“下流胚都打不死的。”


    黎月嫦一個肘拳向旁擊出,怒道:“你想幹什麽?”


    她肘拳擊出,手臂就已被捉住。


    黑牛輕聲道:“月黑風高,一個水查某(美女)走夜路很危險的,我隻想送妳一程罷了。”


    “不必你雞婆!”


    黎月嫦恨恨說著,她又一拳擊出,另一條手臂也被捉住,竟連動都沒法子動了。


    隻覺得一陣陣男人的唿吸,吹在她脖子上,吹著她的粉臉。


    每個男人都有他獨特的風味,隻要黎月嫦稍微留意,不難嗅出黑牛身上的氣味。


    可惜她現在已被氣昏了頭,不曾去留竟這男人的氣味。


    馬匹這時也放慢速度,踩著細碎的腳步往前走。


    黎月嫦恨恨道:“你………。你究竟放不放開我的手?”


    “不放。”


    “你這下流胚,你這無賴,你再哥哥啼(糾纏)下去,我就要叫了。”


    “妳不會叫的。”黑牛笑道:“何況,妳就算叫,三更半夜的人家還以為妳在叫春呢!”


    “你………你想幹什麽?”


    “什麽都不想。”


    其實,黑牛現在大可把花枝救出,但他似乎有意逗弄著黎月嫦玩。


    他的唿吸彷佛春風般溫柔,輕輕接著說:“妳看,月光這麽淡,夜色那麽淒冷,一個長年寂寞的男人,忽然遇著了妳這麽樣一個騷蹄子,又還能再想什麽?”


    黎月嫦的唿吸忽然急促起來。


    她雖然已是個識途老馬的女人,但有個男人不斷在耳際吹著熱氣,心中不起變化才有毛病。


    她是個正常的女人,心中沒有任何毛病,所以她起了變化。


    黑牛忽又道:“妳的心在跳。”


    黎月嫦用力咬著嘴唇,說:“心不跳,豈非是個死人了?”


    “但妳的心卻跳得特別快。”


    “其實妳用不著說出來,我也明白妳的心意。”


    “哦?”


    “妳若對我不好奇,剛才就不會讓我把馬車駕走,現在也不會讓我緊貼著妳。”


    “我…………。我應該怎麽樣?”


    “妳隻要把煙槍對準馬屁上射去,這兩匹馬就會把我摔下去。”


    黎月嫦忽然一笑,道:“多謝你提醒了我。”


    她立刻掙脫黑牛的手,煙槍對準馬屁射出數點寒星,馬果然長嘶著,人立而去。


    馬車翻了。


    黑牛果然從馬車上摔了下去。


    她自已也摔了下去,恰巧跌在黑牛懷裏。


    隻聽馬蹄聲響,兩匹馬已放開腳蹄,跑走了。


    黑牛歎了口氣,道:“隻可惜我還忘了提醒妳一件事,我若摔下來,妳也定會摔下來的。”


    黎月嫦恨恨罵說:“你他媽的真是下流胚,真是個大無賴…………”


    “但卻是個十足古搥(可愛)的無賴,是不是?”黑牛接口道。


    “而且很不要臉。”


    “是嗎?那既然我很不要臉,那就不要臉給妳看吧!”


    說著,在她乳房上一摸,黎月嫦立時動彈不得。


    原來,黑牛一摸之際,已點住她的“期門穴”。


    “別怪我不要臉,是妳自已說的。”


    黎月嫦瞪大了眼睛,她簡直無法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會這樣對她。


    她無奈地道:“你對付女人,也都像對我這樣子的嗎?”


    “我若看見每個女人都像這樣子,頭不被打扁,也會活活累死。”


    黑牛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抬頭看了看天色,又道:“這一攪和,天都快亮。”


    黎月嫦將躺未躺的模樣,既難看又可笑。


    她痛苦說道:“你知不知我若一直維持著這種姿勢,才會活活累死!”


    “既然如此,妳就躺下來睡一覺好了。”黑牛道:“睡醒時,天也亮了!”


    語畢,伸手點了她的“章台穴”,黎月嫦旋即躺了下去,人也暈了過去。


    一個時辰後,她方才醒轉過來,鷹勾鼻的黑牛已不知去向了。


    甚至花枝也早已失去蹤跡了。


    黎月嫦楞住了!


    她這才領會鷹勾鼻的厲害。


    “雜碎、無賴、下流胚,下次別再叫老娘碰著了,老娘會活活剝你的皮………


    …。”


    黎月嫦破口大罵不已,這一下她迴去不知該如何交待?


    男人真會把她害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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