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說,紙窗原是好的,可是兇手是由窗戶縱入殺人,因為死者不會無聊地去戳破紙窗的。壼懿鍛房賜甌ǜ媯簡單地做了一番結論。


    他暗忖:“邱老疤雖然不能替自已的嫌疑脫罪,但是如邱老疤所說,他也不能拿出邱老癖殺人的證據,無頭案真他媽的傷腦筋!”


    窗戶既是開著,那定是兇手從那裏進來。


    邱老疤是剛跨出房門時被兩個捕快碰見的,如果斷定兇手是從窗戶進來,邱老疤為什麽不向窗戶逃走,何需從容易被人撞見的房門走出?


    如果斷定邱老疤是兇手,隻有一個假設可以成立。


    據煤炭的供辭:假銀五百萬兩,是向日葵交給他的,這點客棧的掌櫃早已證明過。


    因為,他認出假銀的包巾,是向日葵所有。


    幹這種不法勾當的歹徒,一旦東窗事發,他們往往是以殺人滅口的手段,把假銀來源的秘密斷絕。


    若是假設邱老疤是向日葵的同黨,他自然有這種動機殺人。


    可是,他殺人以後的逃路,又成了矛盾,這點似乎不能成立。


    當然也不十分正確,也許他先由窗戶逃走之後,為了某種原因,又重迴到殺人現場,然後再由房門出去。


    或者他殺人之後根本不打算由窗戶逃走,打開窗戶或許是他故布的疑陣。


    麥嘉又說:“老弟,你要是不說出進入白小娜房間的理由,很難擺脫殺人嫌疑。”


    “唔………。還是有關各人的隱密,恕小的無法奉告!”邱老疤吱唔道。


    此刻,一個捕快帶了煤炭進來。


    麥嘉指著邱老疤,問煤炭道:“你認識他嗎?”


    煤炭搖了搖頭迴答:“不認識!”


    “看清楚一點,他臉上有個疤很容易記的,認不認識?”


    “小的真的不認識!”


    “你呢?”麥嘉問邱老疤。


    邱老疤也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


    他們是互不認識的。


    麥嘉向捕快遞了眼色,邱老疤立刻被一名捕快帶了出去。


    “你認識白小娜姑娘嗎?”麥嘉問煤炭。


    “白小娜白姑娘?”煤炭搖搖頭迴答:“小的不認識!”


    麥嘉擺手勢叫煤炭坐在他對麵。


    他朝煤炭打量了一陣,才問:“你叫什麽名字?”


    “趙成!”


    煤炭說出他的真名字。


    “向日葵向姑娘你總認識吧?”


    “也是剛剛認識的!”


    “剛剛認識?”麥嘉笑說:“你也真能認,什麽人不好去認識,偏偏認識向日葵。”


    “我………”


    “別再我了,說清楚你和她的交易是怎麽連絡的?要是不招的話…………。”


    “總爺…………”煤炭吞吞吐吐地道。


    麥嘉加以威脅說:“大舌頭呀!你要是不招的話,對你的罪刑隻有加重的份兒,反正我們一調查,終會知道的。”


    他頓了一頓,瞄了煤炭一眼,又勸道:“你應該清楚自已的處境,何需再袒護別人呢?那隻有笨蛋才會這樣做。”


    “這………小的…………”


    煤炭還是吞吞吐吐不肯招認。


    麥嘉看在眼裏氣在心裏,口中卻道:“你是在躭心將來有人找你報複?這點你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你願獨自承擔一切,不願拖累同黨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煤炭考慮再三,終於提出勇氣迴答:“她不是直接向小的連絡的!”


    “那麽,你是受人指使與她接治的囉?”麥嘉催問。


    “是的!”


    “幕後指使人是誰?”


    於是,煤炭毫不隱瞞地說出他們的主使人。


    “巴山鐵旗堡堡主‘司馬鬆’!”


    “是他!”麥嘉道:“聽說巴山有一半是他的天下,而且他是個樂善好施的大善人,怎可能做這種不法勾當呢?”


    煤炭侃侃而說:“就因為他是個大善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應付那些前來募捐的人,別說一半巴山是他的,就算巴山全是他的,也有被榨幹的時候。”


    “所以,為了應付那些需求無度的人,隻好想出這個辦法,反正都是銀子。”


    然而,這隻是假銀推銷而已,對於假銀的製造大本營,還是不得而知。


    mpanel(1);


    而且殺人兇手也無法查獲。


    處理假銀案件,必須把假銀製造大本營破獲,才能算是完全破案。


    但是,由於白小娜之死,致使案情陷入膠著,既不能破獲假銀案,又不能找出殺人兇手。


    如能將殺人兇手找出,假銀製造大本營也就不難破獲了。


    “據悅來客棧的掌櫃說,你是跟一個溫龜(駝背)老太婆離去的,是嗎?”


    “是的!”煤炭脫口說:“那個溫龜老太婆曾向小的威脅!”


    “向你威脅?哈哈,這可有趣啦!”麥嘉說:“她不是你的同黨嗎?”


    “不是!”


    “那她會是乞食婆(丐婆)?”


    “莫宰羊(不知道)!”煤炭說:“但我知道她絕不是簡單的老太婆!”


    “是啊!不然你怎會被擺道。”


    煤炭把駝背老太婆,向他威脅的經過描述了一番。


    他說到駝背老太婆和他分手時,氣忿道:“小的當時被捕快包圍時,小的還以為她是你們官府的包打聽呢!”


    那麽,駝背老太婆到底是誰?


    當然他們作夢也想不到,老太婆會是一個花俏大姑娘裝扮的。


    麥嘉隻能猜測而已!


    若是依照煤炭的描述是屬實的話,老太婆始終是與煤炭和向日葵在一起。


    而且,他是與煤炭同時走出悅來客棧後才分手的,當然不會是兇手。


    還有據悅悅來危棧的掌櫃說:當他倆走出該客棧之後,一直沒有看到過老太婆再進去,因此她不會是兇手。


    那麽,老太婆為什麽要報官呢?


    麥嘉分折有二。


    第一點,老太婆是出自為國家除害之心,協助官府破案。


    第二點,她以調虎離山之計,騙走煤炭,讓白小娜獨處,間接助兇手行兇。


    這兩點詳細研究的結果,第一點的可能性比較濃厚,因為除了她知道內幕之外,似乎沒有人知道得如此詳細。


    就在這時候,屋瓦上傳來女人的聲音。


    正是老太婆的聲音。


    當然也是花枝喬裝的。


    “嘻嘻!光頭總爺,你好啊!”


    麥嘉一聽,立刻向身邊捕快使了眼色,示時他們去尋找這神秘老太婆。


    三名捕快迅速離去!


    “光頭,不用費心啦,找不到我老太婆的,嘻嘻!”


    麥嘉急切地問:“喂,溫龜(駝子)婆,妳到底是誰?


    “放你媽的狗臭屁,你竟敢叫老娘溫龜婆,不想活了?”


    “好好好,老婆婆,妳到底是誰?”麥嘉語氣放溫和。


    “嘻嘻!這還差不多,我是雞媽媽的媽媽,你用不著躭心!”


    “什麽事啊?”


    “關於假銀案件,你暫時別全力應付!”


    “為什麽?”


    “有關人命,現在不能奉告!”


    “奉告”二字出口時,聲音已是從遠處傳來!


    “喂,老婆婆,妳慢點走啊,我…………。”


    麥嘉想多問一點關於假銀的事,誰知老太婆已飛快離去。


    邱老疤終顧釋放了!


    理由是罪證不足。


    當然,釋放邱老疤側是麥嘉計謀之一。


    他認為邱老疤雖不能確定他是兇手,但有許多可疑之點尚可偵查。


    燈光輝煌。


    街上行人如潮,熱鬧非凡。


    不要命妓院,嫖客川流不息,鶯鶯燕燕嬉笑聲,笙歌處處,老鴇兒穿紅插翠,笑臉相迎。


    然而,在不要命妓院的樓上,總管李百成臉上卻焦慮異常,酒一杯杯下肚,眼睛卻不時盯向房門,好像在期待什麽似的。


    “叩叩叩!”


    突地,響起敲門聲。


    李百成連忙丟下酒杯,上前去開門。


    “邱老疤,怎麽到現在才迴來?”


    門口站的人正是邱老疤,李百成見了,這才放下心頭一塊大石。


    邱老疤向他神秘地投了個眼色,李百成立刻感到事態嚴重,便不敢多問,忙關上房門。


    李百成緊張問:“怎麽迴事?”


    邱老疤坐了下來,有氣無力地迴答:“線索斷了!”


    “啊?怎麽迴事?”


    “白小娜被殺了!”


    “兇手是誰?”


    “如果知道兇手是誰,線索就不至斷絕!”


    “糟糕!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消息,這麽一來的話,豈不是枉費心機了!”


    “我還被官府懷疑是兇手呢!”


    “哦?那麽東西是使官府查獲了?”


    “嗯!”


    “那麽你從那裏迴來的?


    “開封府裏!”


    聞言,李百成臉色一變,不悅道:“你不應該迴來的!”


    邱老疤一聽,臉色也變了!


    “我太疏忽了!”


    李百成下意識地趨至窗口,悄悄推開小縫瞄出去!


    乖乖!


    這一瞄使向愕然!


    因為,他看見街上有個人不時地,朝這裏張望。


    “你把官府的人引來了。”


    “哦?”邱老疤驚愕。


    “你自已看看,是不是那個光頭?”


    邱老疤忙上前過去窺探。


    “對!他是跟蹤我的。”


    我認識他,他是光頭麥嘉,是從定邊縣來的,我們曾照過麵。“邱老疤緊張問:“我是不是應該離開?”


    “不必!”


    “為什麽?”


    李百成關上窗戶,迴頭望著他說。


    “他是跟蹤你來的,要是你一躲開的話,反而引起他的懷疑。


    “那我就呆在這裏?”


    “不錯,和我一起喝酒閑聊,若是他上來發現也不致於有所懷疑。”


    “好,一切依你的!”


    於是兩人再度坐下,喝酒吃菜若無其事的樣子。


    街上的人,確實是麥嘉。


    他忽然見窗戶上出現了二個人。


    一個人是他認識的——————————邱老疤。


    另一個人是誰?


    麥嘉目光閃動著,他實在無法遏止自已的好奇心。


    這街道和小樓距離並不遠,他束了束衣襟,飛身掠過去。


    樓上四麵都圍著欄杆,建築得就像是一個小小的亭閣。


    他的足尖在欄扞上一點,人已倒掛在簷下。


    窗戶開了一線,方才李百成沒關緊,從這裏看過去,恰巧可以看見屋子中間的一張圓桌。


    桌上擺著酒菜。


    有兩個人正在喝著酒,麵對著門的一個人,正是邱老疤。


    還有個人穿著很華麗,華麗得已接近暑侈,握著筷子的手上,還戴著一枚翠綠斑指。


    這人當然是李百成,隻是麥嘉還沒瞧清楚罷了。


    屋裏的燈光也並不太亮,酒菜卻非常精致。


    那衣著華麗的李百成,正用他戴著斑指的手,舉起了酒杯。


    酒杯晶瑩剔透,是用藍水晶雕成的。


    李百成微笑道:“酒如何?”


    邱老疤心中緊張的“砰砰”跳,臉上卻裝成一副輕鬆樣子。


    “酒普通,酒杯還不賴。”


    哇操!


    這邱老疤看來也是個識貨的人。


    李百成歎了口氣,道:“我早知難侍候,所以特別拿出一瓶女兒紅,想不到隻換得你‘普通’兩個字。”


    邱老疤說:“女兒紅也有好幾等,這種本來就是最普通的。”


    “你自已為什麽不帶些好的來。”


    “我本來也想帶些來的,隻可惜走時又出了些事,走得太匆忙。”


    看來他們原來是早已約好的。


    麥嘉覺得更有趣了。


    因為他已看出這華麗的人,正是不要命妓院的總管“李百成”。


    邱老疤為什麽會和李百成約好?


    難不成李百成也有問題?


    麥嘉希望他倆繼續往下說。


    但李百成卻已改變話題,道:“你這次來有沒有在路上遇見特別精采的女人?”


    “沒有。”邱老疤喝了一口酒,又說:“近來精采的女人,好像已越來越少了。”


    李百成笑道:“那也許隻因為你對女人的興趣已越來越少。”


    “聽到你這裏女人都還不錯。”


    “何止不錯,簡直精采。”


    “你為什麽不找幾個來陪我們喝酒?”


    “今天不行。”


    “有個笨蛋會耐不住,恨得牙癢癢!”


    “笨蛋?”


    李百成淡淡道:“他放著又熱又暖的屋子不待,卻寧願躲在外麵喝西北風。”


    麥嘉心裏本來興趣濃濃。


    但這句話卻令他很不舒服了。


    他忽然覺得自已就像是個剛被一把,從床底下拖出來的小偷。


    李百成已轉過頭,正微笑著,看著他這麵的窗戶。


    麥嘉也笑了。


    他大笑著道:“主人在裏麵喝酒,卻讓客人在外麵喝風,這樣的主人有點不象話吧!”


    他推開窗子,一掠而入。


    李百成一伸手,就從旁邊的木架上,取了個藍水晶杯子,笑道:“我是個懶人,身材又肥胖,能不動的時候就不想動。”


    麥嘉歎了口氣,說:“像你這樣的懶人若是多些,世人一定也可以過得舒服得多。”


    他說的並不是恭維話。


    李百成道:“就憑這句話,已值得一杯最好的女兒紅。”


    麥嘉笑說:“隻可惜這酒是最普通的一種。”


    他舉杯向邱老疤接著道:“剛剛在府衙多有失禮之處,抱歉抱歉。”


    邱老疤沉著臉,冷冷道:“你並沒有失禮,也用不著抱歉,那是你的職責所在。”


    麥嘉道:“隻不過我對一個非常懂得酒,和女人的男人,總是特別尊敬些的。”


    邱老疤臉上愉快了些,說:“你不但對付犯人有套,對付男人也一樣。”


    麥嘉道:“那也得看他是不是真正的男人,近來不要臉的男人已越來越多。”


    邱老疤忍不住笑了。


    麥嘉這才將懷裏的酒喝下去。


    屋裏的氣氛已經輕鬆愉快很多,他知道自已恭維的話也已說夠。


    接下去應該說什麽呢?


    麥嘉慢慢的坐下去。


    要怎麽樣才能問出他們的秘密?


    那不但要問得非常技巧,而且還得問得完全不著痕跡。


    麥嘉正在沉吟著,考慮著。


    邱老疤忽然道:“我知道總爺一定有很多話要問我。”


    他臉上還帶著笑容,但眸子裏卻已全無笑意。


    “你一定想問我,為什麽到這裏來?怎麽會和李總管認得的?在這裏跟他商量什麽事情?”


    麥嘉也笑了,眸子裏也全無笑意。


    他已發現邱老疤遠比他想象中更難對付得多。


    邱老疤道:“你為什麽不問?”


    麥嘉笑著說:“我若問了,有沒有用?”


    “沒有。”


    “所以我幹嘛問。”


    “但有件事我卻可以告訴你。”


    “哦!”


    “你聽過疤麵煞星嗎?”


    “好像聽說過,而且還聽說他身上長滿了剌蝟。”


    “不是剌蝟,是暗器。”


    “你就是那個長滿剌蜎的疤麵煞星?”麥嘉有點不相信道。


    “不錯!”


    “你全身上下一共有多少種暗器?”


    “不多!十七種。”邱老疤得意道。


    麥嘉又說:“還有人說你同時可以發出三四種不同的暗器來。”


    “三種!”


    “好快的身手。”


    “所以你現在可以相信,我不是殺白小娜小兇手了吧!”


    “你本來就不是兇手,不然我怎會釋放你!”


    邱老疤沉默了下,又說:“我出手還不算快,江湖有一個人,暗器出手更快,簡至是看不出他動過手。”


    “誰?”


    “陰陽先生的公子。”


    “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邱老疤說:“我隻知道江湖上已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


    麥嘉聽了,笑道:“不幸的很,我剛好知道有一個人就能對付他。”


    “哦?”邱老疤訝道說:“誰?”


    “一個賣豬肉的,他不但刀準、刀快,對付暗器更有兩手。”


    麥嘉說完,仍然由窗戶一掠而出。


    誰知,當他兩腳落地時,已感覺不對勁,忙又翻身落在五、六步遠。


    麥嘉定睛看時,隻見一個黑衣幪麵的人,佇立在陰暗處,眸子閃閃地瞪著麥嘉。


    “你的頭很光!”


    麥嘉一聽,差點氣昏,罵道:“神經病,三更半夜站在那裏不動,就為了講這一句話嗎?”


    “你看老夫會怎麽無聊嗎?”幪麵人道:“你是光頭總捕麥嘉,是吧?”


    “不錯,你是誰?”


    “嘿嘿!阿狗,老鼠都是咱的名字,你叫我神輕病也行。”


    “好!反正你的名字說出來也不見得是真的!不問就是,那麽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嘿嘿,你倒蠻有趣,不愧為一個總捕頭。”


    “行啦!有些人喜歡恭維的話,所以我常講,但我卻不喜歡聽別人講恭維的話,尤其,當我在辦案的時候。”


    麥嘉頓了一頓,又道:“所以,你有什麽事趕快說吧!”


    “很好!老夫向來是很阿沙力(幹脆)的!現在我向你友善的勸告,希望你不要管這碼子閑事!”


    “閑事?”


    “是的!”


    “你真愛根生笑(開玩笑)!”


    幪麵人正色道:“不是根生笑,在你的立場上講應該說是閑事,反正你是拿官糧的!多管一件,少管一件都無傷大雅,你說對嗎?”


    麥嘉聽了,直點頭,說:“嗯!有道理!”


    “你放棄啦?”


    “不,我向來有不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臭毛病,因此我想不管都不行!”


    “那就對你的生命安全對不起了,老夫不多說,你自已考慮吧!”幪麵人道:


    “若是你活得不耐煩,想提早到閻羅王那裏去掛號,我也不反對,後會有期!”


    語畢,幪麵人已消失在黑暗中。


    麥嘉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喃喃地道:“輕功如此高超,他是誰呢?不知暗器的出手快不快?”


    正當煤炭帶著五百萬兩的假銀,被捕快逮到時,那駝背花枝正躲在對麵巷口窺探。


    “太帥了!”


    她臉露得意之色,當捕快把煤炭帶走時,她的嘴角又掛起一絲勝利的微笑。


    她向巷內一直走進去。


    由於背部隆起一大塊,走起路來也蠻吃力,但步伐還是穩得很。


    她專找那些陋巷而行,有時還故意轉彎抹角,好像深怕有人跟蹤似的,行動十分詭秘。


    當她七拐八轉來到一處偏僻的轉角處,她卻背靠牆垣,嘴角以掛起一絲邪笑。


    她屏息不動,隻有眸子頻頻轉動,好像在期待著什麽似的。


    “嘿嘿,來了,來了!”


    她嘴裏念道,不遠處卻傳來了急促腳步聲。


    “一元捶捶————————-傻瓜。”


    顯然的,她已經發覺有人跟蹤,才故意躲避起來。


    急促的腳步聲終於緩慢下來,跟蹤者似乎在四處搜索。


    果然,腳步聲朝著另一條岔巷離去。


    花枝卻突然閃身而出,朝那人進去的岔巷走去。


    現在她已看見跟蹤者的背影,是個矮小矯捷的漢子。


    花枝不敢大意,躡住腳步屏住氣跟上去。


    另瞧她背部隆起一大塊,行動卻是輕巧快捷,閃縮靈活,那有老太婆的龍鍾老態。


    花枝本來被人跟蹤,現在她要跟蹤人了,隻是她的跟蹤技巧比人高明,頭腦也比人機靈,盡管前麵的矮漢拚命搜索,仍舊找不著花枝的蹤跡。


    矮漢顯得不耐煩了。


    他也午要放棄尋找花枝的下落,終於頭也不迴朝著街上走去。


    可是,花枝卻有意尋他開心似的。


    他從另一條岔巷快步走出街上,花枝幹脆縱上瓦麵快速奔到巷口縱下,等待著矮漢的出現。


    “老弟,你要找我嗎?”


    待矮漢怔了怔,但處在行人如梭的街上,他那敢輕舉妄動?


    可是,他也不肯示弱,板起臉孔厲聲罵道:“操你祖宗,活見鬼,誰找你啦?”


    花枝邪笑說:“小夥子,別那麽歹(兇)好嗎?容易引人注目的,我年紀一大把倒無所謂,你老弟卻不同,萬一給人誤會你要強奸老太婆,那就歹看麵(不好看)!”


    “那就怎麽樣?”


    “那就公共廁所扔石頭————————————-引起公糞(憤)!”


    此言一落,矮漢不禁左顧右盼,顯得非常不安。


    “溫龜婆(駝子婆),什麽意思?”


    “哇操,什麽意思?”花枝道:“這個要問你自已啦!”


    矮漢心中一榪,旋即罵句:“笑也(瘋子)!”


    說完就走,對花枝來個不理不睬,好像真的把花枝當做瘋子。


    但是,他的心裏卻是惶惶不安的。


    花枝本來很愉快,但一聽被罵瘋子,覺得蠻不舒服的,又見矮漢要離去。


    “哇操,小夥子,你朝那邊去那裏有人要殺你!”花枝喊道。


    矮漢一頓,忙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對花枝還是不加理睬。


    花枝又叫道:“哇操,你朝這邊走,正好被官府逮個正著。”


    矮漢一慌,忙把身子轉迴來,一臉狼狽不堪的樣子。


    “嘻嘻!瘋子講的話倒蠻中聽的,盡有人乖乖的聽呢!”花枝冷笑道:“沒有瘋的人倒在街上像無頭河神(蒼蠅)亂撞,這是什麽道理?”


    矮漢聽了蠻不是味道,眼看花枝有意和他糾緾,早已氣得七竅生煙。


    “溫龜婆,妳到底想幹什麽?”


    花枝滖動著滑溜溜的大眼睛,哇哇叫道:“哎喲,哎喲,怪啦!我老太婆是好心好意告訴你,你卻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年頭呀,好人難做啊!”


    “操你祖宗,妳是什麽人?”


    “我是雞媽媽的媽媽。”花枝道:“怎麽?我得罪人了不成?”


    “咱們有話好說,何必與我過不去?”


    矮漢知道老太婆不好惹,連忙改變語氣。


    他若知道老太婆是花俏大姑娘,氣得不買塊豆腐撞頭自盡才怪!


    其實隻要稍微仔細一點,從她靈活明亮的眸子,不難發現老太婆是大姑娘喬裝的。


    花枝又轉動大眼睛,道:“這可不能怪我老太婆,誰叫你翻臉呢?”


    矮漢無奈,隻有委屈說:“好吧!妳想幹嗎,直說好了!”


    “嘻嘻,我隻想問你!”


    “問我什麽?”


    “你為什麽跟蹤我?”


    聞言,矮漢一時語塞,不知如何開口。


    但他還算機警,忙裝腔作勢說:“我,我又不是笑也(瘋子),幹嘛跟蹤妳。”


    “那麽,你在巷子裏亂轉亂闖個什麽勁?不是個笑也(瘋子)是什麽?”


    花枝的嘴巴硬是不饒人,這一下把他倒咬了一口,出了剛才那口鳥氣。


    矮漢知道她的嘴巴厲害,便也不敢和他鬥嘴,惟恐又被她作弄一番。


    他忍氣吞聲地迴答:“我是在找朋友,有何不妥?妳到底懷著什麽心眼?”


    “這句話是我要問的,你倒問起我來了!咱們何不開門見山,你這樣未免太不上道了!”


    矮漢靈機一動,提議說:“我請妳喝酒,咱們邊喝邊聊?”


    花枝不加思索地應道:“行!不過話得說在前麵,客棧不去,酒樓不去!”


    “為什麽?”


    “那種地方容易引起是非,別人見我老太婆同個小夥子上客棧,還以為我是流鶯呢!”


    矮漢聽了,啼笑皆非!


    於是,他們找了路邊酒肆,坐了下來。


    矮漢吩咐小二來瓶酒,及兩三樣小菜,便和花枝聊起來。


    花枝直截了當地說:“小夥子,看你人還不壞,定是受人指使,何必那麽賣命呢?”


    矮漢裝傻道:“妳的意思我不懂!”


    花枝逼問說:“水仙不開花——————-裝蒜。常言說得好,‘明人不做暗事’!何不光明磊落點?我曉得你想幹掉我,我沒說錯吧?”


    “我為什麽要幹掉妳?”


    “因為我雞婆曾告你們交易假銀的事!”


    “假銀與我何關?”


    矮漢一副愕然地望著花枝。


    “哇操,你何必那麽頑固呢?說不定………哇操,糟了…………。”


    說到這裏,花枝突然想到什麽,歎叫一聲,身形倏起在矮漢身上連點了兩處穴點。


    然後,拔起身形縱上對麵瓦麵上,旋即消失在瓦麵上。


    矮漢動也不動坐在原位,兩眼睜大得像個銅鈴,他怎麽也不相信老太婆出手之快,輕功更是高。


    但這一切都擺在眼前,他不得不相信。


    小二也楞住了!


    行人或許還來不及看清楚,花枝已不見了,因此並沒有引起多大議論。


    原來,花枝突然想到地字號房的向日葵女的會有危險,連忙奔迴悅來客棧。


    怎知,掌櫃告訴她,那個女的被殺了!


    花枝愕然間,又縱起身形飛快地奔馳到府衙裏,探索良久,正巧窺視到麥嘉在審問煤炭邱老疤,才又匆匆丟下幾句話。


    她後悔不該跟那個矮漢糾纏,致使誤了大事。


    誰知,當花枝返迴酒肆時,剛才的那個矮漢已不知去向了。


    花枝氣道:“奶奶個球,他居然能掙開老娘的穴道………。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幫他解的呀!”


    花枝無奈,隻得找了家馬車租店,租了輛馬車迴城裏。


    這家的馬車租店,是連車夫一塊出租的,所以花枝隻要吩咐一聲,她就可以靠在車廂裏舒服睡上一覺,到了車夫自然會叫醒她。


    店裏正好還有一輛馬車空著,所以花枝很快就上路了。


    “呷————————-”車夫賣力的趕著馬車。


    不久,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花枝不禁一怔,問:“城裏還沒到呢?幹嘛……


    …。”


    一語未完,一個大漢手拿大刀已縱進了車廂,接著馬車又奔馳起來。


    “哇操,這是怎麽迴事?”


    花枝詫異地說,其實,她早已知道是怎麽一迴事了。


    大漢狠狠地道:“溫龜婆,別叫!”


    花枝一怔,大刀已經頂在她腰際上。


    她鎮靜地道:“哇操,年青人,這車子是我老太婆雇的,你若要搭一程也就算了,我也不是很小氣的人,何必亮刀子幹嗎?”


    大漢冷笑說:“老子等妳好久啦!”


    花枝訝異的道:“等我幹嗎?我又不是小姑娘,再說我也認識你。”


    “妳當然不認識我,可是老子卻知道妳!”


    花枝指著自已的鼻尖說:“哇操,你知道我?我既不是小白菜,也非波霸。”


    花枝雖受對方的大刀要挾,但仍舊談笑風生,毫無恐懼之色。


    “那麽,你說說看我是誰?”


    “報密的人!”


    “哇操!”花枝驚道:“奶奶個球,原來你就是殺死向日葵姑娘的兇手!”


    “嘿嘿,怎麽樣?要是活得不耐煩的話,老子也可以替妳效勞,反正殺一個,殺二個都是殺。”


    “哇操,你很阿沙力(幹脆)嘛!你這朋友我喜歡。”


    “媽的,少跟我來這一套,我不會上當的。”


    “你不喜歡跟我老太婆交朋友?”


    “告訴你,如果妳想動歪腦筋的話,老子隻有不客氣了!”


    花枝見他死臭牌氣,不由氣道:“哼!放屁也不是這樣的放法,我是好意跟你攀交悄,你卻扳起臉孔來,什麽玩意嗎?”


    這時,官道上行人正多,有的是趕集,有的是貨商、小販、驢販,擠滿了整條官道,他們都是要到城裏去趕上早集的。


    因此馬車被迫停緩下來。


    花枝掀開布幔東張西望,意欲找機會擺脫。


    這時,不遠處剛巧有一隊侍衛經過。


    花枝靈機一動,他朝侍衛們一揮手,叫著說:“嗨,乖孫,怎麽好久沒來看奶奶啦?”


    侍衛他們一楞,眼看有人打招唿,便也紛紛朝這邊望來。


    大漢吃驚不小,但他不做聲,恨不得人潮快讓開,以便趕快駛離這裏。


    花枝忙打開車門徑自朝侍衛們走過去。


    大漢更慌了!


    他不敢叫喝,更不敢阻止,萬一侍衛中真的有她的孫子,事情就麻煩了。


    此時,人潮漸漸疏散,大漢忙命車夫離開。


    花枝向侍衛們走過去,她根本不認識他們,再說十八、九歲的小姑娘,那麽的孫子嗎?


    她隻是借故擺脫大漢的威脅而已,弄得侍衛們莫名其妙。


    “噢!對不起,對不起,我老眼昏花認錯人啦!”花枝道歉道。


    此時,馬車已遠遠離去,花枝眼看兇手已經逃逸,就此作罷,隨著人群擁向城去。


    黑牛呢?


    他的心全放在不要命妓院的神仙穀。


    神仙穀的神秘,使黑牛的好奇心達到沸點。


    他不一探神仙穀是不會死心。


    所以要找黑牛。


    就到不要命妓院,一定能找到。


    有誌者事竟成,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這天黑牛終於隨櫻桃走進了神仙穀。


    在昏暗的燈光下,黑牛擁著櫻桃走過一條長長的通道,抵達穀口時,早有一雙雙的男女相擁而入了。


    這些人他見過,但不認識,都是妓院的嫖客。


    神仙穀不是隨便都能進入,它有一定的時間,所以要探神仙穀,不但要買通裏麵嫖子,而且還要趕得巧。


    黑牛隨著眾人,依次走到穀口,見每人都掏出一錠十兩銀子,知道大槪要付買路錢了。


    他便也冒充內行,急忙取出十兩銀子,丟給收款的姑娘們。


    他瞄了一眼收款姑娘一間,暗叫:“哇操,連個女夥計都像精挑細選出來的,美得惹火。”


    首先,走到一張很長很長的桌前,那張桌子差不多有一個大廳長。


    你從這邊很難看清對邊的事物,當然要擺下那麽長的一張桌子,必須要有一個大廳。


    當黑牛一走進這大廳時,他楞住了!


    但見每個人紛紛入座,遂也拉著櫻桃坐下。


    不一會兒,侍女送上兩碗像粥的食物。


    “能吃?”黑牛疑道。


    櫻桃吃吃笑著說:“這碗食物雖然貴了一點,但卻是最有價值的。”


    “這個也要付錢?”


    櫻桃邊吃邊道:“是的,一樣是十兩。”


    黑牛一聽,睜大眼叫道:“什麽?這…………這碗東西也要十兩。”


    “嘻嘻,值那個價。”


    黑牛不以為然說:“一小碗的粥,上麵連塊豬肝也沒有,乞丐吃的還有塊蘿卜幹呢!”


    櫻桃嬌羞地道:“這碗粥是咱們的性欲原動力!”


    “哇操!”


    黑牛這才知道原來粥裏放有春藥,怪不得大家進門就要吃它呢!


    “快吃吧!看別人都走了,待會去慢了,會錯過精彩的!”


    黑牛付出十兩銀子後,兩人便一麵走,櫻桃一麵將穀裏的情形詳細講給黑牛聽。


    說到刺激之處,櫻桃也不禁俏臉飛紅。


    黑牛全身骨頭都酥軟了。


    他恨不得施展輕功,先在穀裏環視一周,開開眼界。


    原來,這不要命妓院占地非常寬大,據說是前朝一位大官的官邸,因家道中落而變賣。


    至於買主是誰,始終是個謎。


    後經人改建成了現在的不要命妓院,裏麵有無數個房,分成六處銷魂窋。


    前麵五處銷魂窋,除了玉鶯池關閉外,其它的是滌塵院、華清池、快活宮、醉仙亭,專供嫖客行樂享受。


    唯有神仙穀既神秘又刺激,且銷魂。


    穀裏不但有女人表演各種床上花樣,任由嫖客參照玩耍,而且還可以交換玩伴。


    這就是吸引男人的神秘場所。


    當然表演的花樣是常更換,往往使嫖客經久不厭,傾家蕩產大有人在。


    櫻桃說得正起勁的時候,轉眼第一個娛興大廳已到,當他倆走入時,內中早已坐滿了人。


    黑牛仔細看去,廳中前端架起一座像擂台的台子,上麵擺著一張大的象牙床。


    床上正有一個肌膚潔白,曲線玲瓏的少女,與一個全身烏黑的壯漢,在表演著驚人的花招。


    眾人都屏住氣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象牙床的表演。


    櫻桃在他耳邊輕聲說:“別發楞,快看,這是我們這兒的紅牌‘美紅’姑娘,她的床功最為拿手。”


    黑牛翹首伸頸看去,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一顆心幾乎從喉嚨裏蹦出來。


    哇操!


    這時那美姑娘正騎在黑漢身上,因距離較遠,且方向不對,所以看不清兩人的麵貌。


    隻見她在團團搖轉,雪白肥大的屁股,正對著門這邊。


    那黑漢兩腿長滿了毛,像個大猩猩,胯間更是黑乎乎地一片,一根嬰兒胳臂粗的肉棒,已全軍覆沒在美紅的羽毛河裏。


    床被之上,已被河水淋濕了一大片。


    每當美紅屁股提起來時,陰蒂堡內鮮紅的嫩肉,必被那根粗大的肉棒翻帶出來。


    河水亦隨之湧出。


    哇操!


    黑牛何曾見過這等壯觀場麵,不由被剌激得胯間的老二,高高挺起。


    這一挺不打緊,正好頂在櫻桃的柳腰上。


    櫻桃低頭一看,不禁“噗嗤”笑出聲來。


    她急忙用玉指將它按住,翹腳在他耳邊悄聲道:“沉住氣嘛!好的還在後頭呢!”


    欣賞足有盞荼工夫,兩人早已頸酸腿痛,正當美紅在拚命地狂擺浪叫之時,櫻桃將黑牛一扯,道:“我們先走吧!省得到處伸頸翹腳的。”


    “也好!”


    黑牛雖舍不得離開,但也不好違背她的意思,遂微笑點頭。


    當櫻桃轉身之際,黑牛趁機在她豊臀上捏了一把,嘻嘻相擁而出。


    沿途,時而通道上有的已不克壓製高熾的欲火,有的靠在壁上,有的伏在地上,旁若無人,縱情、放浪地搞了起來。


    “卜通、卜通!”


    黑牛和櫻桃二人,直看得心中亂跳!


    櫻桃忙接著喁喁不停地繼續訴說,神仙穀的點點滴滴。


    最近為了要翻新花招,剌激嫖客,老鴇兒從苗疆請來專人教授技巧,使那些少女嚐盡山苦頭。


    黑牛聽了,好奇地問:“究竟是什麽花招?可否先告訴我?”


    櫻桃隻是扭著身子,紅著臉不肯說。


    “哇操,快說嘛,小騷蹄子,妳就別吊老子的胃口啦!”


    櫻桃被逼問得急,隻有勸道:“你先別急,稍忍一下,等到了第二廳後,便可明了。”


    黑牛無可奈何,隻好跟著她往前走。


    “啊!快點進去,已經開始了!”剛剛走到第二廳前,櫻桃便急急催道。


    黑牛舉目一看,更令他心驚跳,“咕”地一聲,咽了一口口水。


    “哇操,這………這算啥呀!”


    櫻桃侃侃而說:“這招是本穀的招牌花招,叫作‘三元及第’!唔!快看,那女的是跟我同一天被賣到妓院的‘李倩如’,唉,怪慘的!”


    李倩如是個嬌小的少女,全身一絲不掛,躺在一張特製的椅子上,雙手被反綁在椅腿上。


    兩隻雪白的大腿,八字分開地被分架兩端。


    三個大漢站在她的身邊,分別玩弄著她的口、胸前雙峰及陰蒂堡。


    隻見她斜著粉臉,小嘴裏含著一根粗大的肉棒,不停地吮吻著。


    因為肉棒過大,將小嘴漲得滿滿地,吮動起來甚是勉強。


    有時那大漢偶然動情,猛將屁股一挺。


    “唔!”


    那李倩如臉上的小臉上,馬上就會浮現出一種痛苦的表情。


    居中的大漢,用兩隻毛手,死命地捏撚著她胸前一雙微挺的乳峰。


    捏著活像兩個大饅頭,不時令她從鼻子裏發出痛苦的呻吟。


    “嗯………”


    第三個漢子,正站在李倩如的兩腿之間,一根粗壯的肉棒,在她嬌小的陰蒂堡要,不停地進進出出。


    “嘖……噓………。”地響。


    偶爾兩漢子使勁地頂上幾下,必弄得李倩如扭腰擺臀地亂動,等那漢子猛地停下來,又急得她雙腿亂抖,拚命將陰蒂堡往上湊合。


    神情可笑又複淒慘。


    黑牛有點不忍心地問:“哇操!這是幹嘛呀?簡直是糟塌人嘛?”


    櫻桃歎道:“唉,男人喜歡看女人這種要死要活的浪模樣,叫人有什麽辦法?”


    “嗯………噢…………。哎”


    此時,李倩如的情況更加狼狽了。


    全身扭著顫著,鼻裏的呻吟愈來愈大,眉眼皺得緊緊地,現出既痛苦又渴望的樣子。


    頓時使旁觀的黑牛的欲火,聳動達了頂點。


    還有他從粥裏服下的藥物,亦已發作,兩眼紅紅,禁不住將櫻桃緊緊摟住,雙手在她身上捏弄起來。


    “小騷蹄子,妳也玩過這種玩藝嗎?”


    “我………我前幾天剛玩過,被搞得躺在床上兩天才能下床。”


    “哇操,虧妳也頂得住!”


    “頂不住有啥辦法?何況…………三元及第還不算太厲害的呢!”


    “哇操,難道還有比三元及第再厲害的花招?”


    櫻桃點點頭,迴答:“從這兒起,一廳比一廳厲害,所以呀,我勸你還是忍著點,待全部欣賞完了,再衝動也不遲!”


    黑牛一聽也對,便將內心的欲下強壓下來,笑道:“對對對!聽妳的,聽妳的!”


    引得櫻桃吱吱喳喳笑得花枝亂顫。


    櫻桃說得一點不錯,一路下去,果然愈來愈是剌激過癮。


    到第三廳時,正由一個年約二十一、二歲的姑娘,同時應戰兩個大漢。


    “小騷蹄子,這又是什麽名堂?”


    櫻桃詳細解說:“這叫‘二豎為虐’,那女子是以這套工夫成名的‘菲菲’,聽說她後麵也有花心哩!”


    “哇操,怎麽每招工夫都有文謅謅的名字,什麽三元及第,二豎為虐啦!”


    “當然,練武不都有什麽招式,不然嫖客怎會記得呢?”


    “那叫美紅表演的花招,又叫什麽名字呢?”


    “一元大武!”


    黑牛聽了不由一楞,想起美紅那肥大潔白的大屁股,在眾人麵前東搖西幌的情景,真是名符其實,不由大笑起來。


    “哈哈————————真他媽的有趣!”


    “你笑什麽?”


    “我笑這一元大武,式名最是貼切不過!”


    “當然囉!本穀各個式名,沒有一個不貼切的,還用得著你說!”


    黑牛突然盯著櫻桃,好奇地問:“那麽小騷蹄子,妳的拿手功夫叫什麽招式?


    說來聽聽好嗎?”


    “呸!我才沒有什麽拿手戲呢!”櫻桃說:“等會兒你到了第四廳,保證你著迷!”


    “哦?”


    黑牛心中又充滿了好奇心。


    其實,在他進入神仙穀後,好奇心就不曾停擺過。


    神仙穀的銷魂。


    神仙穀的剌激。


    神仙穀的花招。


    皆使他大開眼界,一飽眼福。


    “嘿嘿,怪不得黎月嫦那騷蹄子,始終隱瞞著神仙穀的一切,不讓老子知道。


    “嘿嘿,有了這一次的經驗,不要命妓院將是我黑牛的樂園啦!”——


    玄武門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黑牛樂園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鬆柏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鬆柏生並收藏黑牛樂園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