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宅。


    一棟廢棄多年無人居住,無人整理大宅。


    野草漫漫,就像老太婆的頭發又枯又幹,沒人料理似的。


    但對一個流浪漢來講,這裏是最舒適的窩。


    黑牛殺豬時,也曾把這裏當做家。


    他在這裏殺豬、睡覺、吃飯、聯絡事情。


    現在木榻上卻仰躺著一個美人,這人是花枝。


    黑牛不敢帶她宿客棧,更不敢送她迴去。


    他擔心被追蹤暗算,更擔心身份暴露。


    所以,廢宅成了最安全的隱藏所在。


    除非有獵狗般的鼻子,否則很難找到這裏。


    花枝曾經蘇醒,可是欲掙無力,渾身還是軟綿綿的,黑牛隻有設法讓她再入睡。


    黑牛卻始終未曾合過眼,他就眼睜睜看著花枝美麗的睡姿。


    高聳的酥胸,隨著唿吸起伏不定,織腰豐臀,叫黑牛怎不重心!


    尤其又是他心裏喜歡的女人。


    黑牛禁不住伸手去摸她美好的臉蛋,而此時花枝正在睡夢中,夢見被歹徒戲虐。


    她夢見自已蜷曲在一個黑暗、陰冷的地上,不停的顫抖。


    她變得無依無靠、脆弱、無助、絕望……


    黑暗中有四五個男人,向她慢慢逼近。


    不,應該說四五條餓狗,個個的臉看來既瘋狂,又獰惡。


    花枝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兩步,目中露出了驚懼之色。


    “嘿嘿,小妞,不要害怕,!”


    “是啊,我們隻想跟妳玩一種遊戲而已。”


    “對對對,是種愉快舒服的遊戲。”


    “我不想玩!”


    花枝掙紮著,想站起來,但四肢卻彷佛被一雙看不見的巨手擰絞著,剛站起,又倒下。


    “嘿嘿…………。”


    獰笑聲漸漸逼近。


    “你們是誰?”


    “我們是老天爺派遣來陪妳解悶的人!”


    說話中,四五個男的突然用力抱住了她,一把撕開了她的衣裳。


    這變化來得太快,太可怕。


    花枝已完全被震驚,竟忘了閃避,也忘了抵抗。


    他們的手已滑入了她溫暖的胸膛,用力抓了她的乳房。


    揉著,捏著…………


    這種奇異的感覺像是一把利刃。


    花枝的心已被這利刃刺傷,驚慌,羞辱,憤怒,一下子全都湧出。


    她的人難地躍起,拳腳猛踢打他們。


    他們也沒有閃避抵抗,但五人十隻手卻還是緊緊的抓他她。


    她握緊雙拳,痛擊對方的鼻梁。


    其中一人手放開,去捉她的拳。


    她的乳房立刻裸露在冷風中,硬而堅挺。


    男人們見狀,眼睛已有了紅絲,再度向她身上摸索著。


    mpanel(1);


    花枝身上幾乎已全裸。


    他們的貪婪已接近瘋狂。


    花枝也已憤怒得如同瘋狂,但卻已漸漸無力抵抗。


    忽然,她放聲嘶喊:“放開我,放開我…………。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


    就在這時,黑牛抓住她,搖醒她道:“阿枝,是我,是我,醒醒呀!”


    花枝突地由睡夢驚醒,一骨碌爬起,定眼一看,詫異地說:“哇操………。是你,黑牛。”


    “妳現已經安全了!”黑牛道。


    “他們,他們…………。”


    花枝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地,眼眶一紅,兩顆晶瑩的淚珠一滾而下。


    “他們把妳怎麽樣?”


    黑牛驚異地問,惟恐她已受了淩辱。


    “他們……………。”


    “他們怎麽樣?”黑牛急道:“哇操,是不是給了老子綠帽子戴?”


    花枝下意識地低下頭,察看自已的裝束,還是好好的,她本想告之夢裏被男人撕破衣裳強奸的事。


    但隨之一想,粉臉頓時掠過一陣紅暈,忙轉口迴答:“他們竟敢綁架我!”


    黑牛看了她的嬌態,倒也覺得好笑,安慰道:“隻要沒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就安心了。”


    花枝心中掠過一絲甜蜜,口裏卻道:“你口口聲聲說給你戴綠帽子,你別搞錯了,老娘現在還是單身耶!”


    “笑話,什麽單身不單身,妳若不喜歡我,會和我上床?上了床,老子就認定妳了。”


    一股暖流流進了花枝的心窩,她舉目打量一下室內,問:“這是什麽地方?”


    黑牛含笑迴答:“以前我殺豬的地方。”


    “你也把我當豬?”


    黑牛搔搔頭皮,勉強擠出笑容說:“現在我隻能這麽做!”


    “什麽?真把老娘當豬!”花枝杏眼圓睜,怒道。


    女人!


    女人是個很奇怪的動物。


    你可以罵她不要臉,婊子都行。


    就是不能罵她是豬。


    因為,豬給人的感覺是愚蠢、遲鈍、笨拙,沒有大腦的畜牲。


    而一個愚蠢、遲鈍、笨拙的女人,男人是最無法忍受的。


    所以有智慧的女人,都不喜歡別人說她是豬。


    黑牛一見她變色,忙解釋說:“不是,不是,我是說這裏以前是我殺豬的地方。”


    “什麽地方不能去,非要到這種地方?”花枝氣仍未消。


    黑牛歎道:“哇操,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老子把妳救到這裏來,卻換來一頓不高興,一張臉像掉到茅坑的蟑螂——————————-死臭。”


    花枝也不甘示弱,罵道:“放你媽的狗臭屁,你既然救了我,何不把我送迴客棧,卻把我帶進殺豬的地方,你這是什麽意思?”


    黑牛納悶不已,他做夢也沒想到,花枝居然翻臉不認人。


    乖乖!


    如果換了另外個女人,以黑牛的脾氣,老早撇下不顧,幹嘛還厚著臉皮呆在這兒?


    他猜想花枝對自已,一定有什麽誤解,或不滿。


    但是他更了解,女人是千萬寵不得的。


    對付發脾氣的女人,隻有一種方法。


    這種方法百試百靈。


    黑牛現在就準備用這種方法對付她,雙目緊盯著她不放。


    “你幹嘛這樣看我?”


    黑牛沒有迴答,突然伸手撕開她的衣裳,雪白的肌膚,和鮮紅的肚兜當場暴露!


    花枝怒罵:“你起笑啊(發瘋了)!”


    黑牛聽而不聞,又扯下她的肚兜,豊滿圓潤的一對乳房,當堂呈現在眼前,花枝身體曲線極美。


    “夠了,老娘可沒有興趣,陪你在這裏殺豬!”


    黑牛邊脫褲子,邊說道:“哇操,我管妳有沒有?”


    說時,他的心中暗想:“哇操,等老子搞進去了,妳一爽,還不是叫哥哥,我就是這個主意!”


    想罷,他抱定主意,脫下自已的褲子,雞巴已翹得老高。


    “走開!”花枝揮舞雙手。


    黑牛不管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撲了過去。


    大雞巴熱烘烘地,一股男人特有的氣味,朝花枝逼了過去。


    她心裏雖然惱,想推開黑牛,卻又舍不得大雞巴。


    花枝半推半就躺下,被黑牛壓在床上,他的手一分,掰開細嫩的陰唇,以閃電般的速度,把大雞巴往裏頭送去。


    “哎………”她輕哼了聲。


    不知道是痛呢?還是銷魂?


    黑牛也不理,卯起全力往裏搗。


    “嗯………。噢嗚…………啊…………”


    她不住的呻吟著,就好像害了病,欲死欲仙的直叫。


    黑牛拚命頂撞,他恨不得兩個卵蛋,也一起塞進陰戶裏。


    “啊………。真好…………”


    聞言之後,黑牛不禁笑道:“哇操,妳不是說,不要嗎?”


    花枝故意扳起臉孔,道:“要騎就快一點,少在那裏吱歪歪!”


    “好吧,妳要小心,哥哥要操了!”


    “別客氣,盡量來吧!哎……………”


    話語還未了,黑牛暗中使壞,毫不留情幹她。


    “呷!”


    黑牛如策馬一般,大喝了聲後,運足腿腰之力,不斷的往前挺撞。


    “啪………”


    黑牛結實的大腿,撞在花枝細白的臀上,發出了輕脆的聲響。


    抽插七、八十下後,花樣翻新,黑牛的大雞巴,由後插入她挑源洞內,此式“後庭取花”,把深遂無底的小穴,塞了個水泄不通。


    這時,隻聽到肉與肉的撞擊,和肉捧磨擦時,進出帶動“噗滋、噗滋”的水聲,簡至是奇妙極了。


    “唔………用力騎………噢………騎呀………”


    她一方麵張口呻吟,一方麵以逸待勞,閉著眼睛在享受。


    黑牛使出全力,由後方猛頂她下體,就像是馬路旁,打野炮的狗一樣。


    “用力………再用力………嗯………你的老二………真棒………”


    黑牛抱住她的纖腰,把硬挺的大雞巴,向水蜜挑似的陰戶中,不時的正衝刺著!


    花枝深深的明白,為了維護自已的利益,多享受這種快感,隻有保存黑牛的體力。


    “哥………哥哥………別太累………換我來吧………噢………”


    黑牛氣喘籲籲:“好………”


    “哥哥,我叫一二三,我們一起轉身。”


    “一………二………三………”


    黑牛還真有默契,果然和她數的,配合得天衣無縫,兩人同時一轉,變成花枝坐在他身上。


    大雞巴一柱擎天,頂在花枝的兩腿中。


    花枝張開兩腿,身子一起一落,上下不停套動。


    那大雞巴每一下都頂在花心,花枝被插得眉開眼笑,這招“觀音坐蓮”,還真不是蓋的!


    “嘔嗚………太爽了………”


    雞巴是很奇怪的器官,越玩越有趣,並且越玩越大,隻要兩人的感情好,它就會越變越大。


    “唔………哥哥………你好帥………哦………”


    花枝太過滿足了,夢囈般的呻吟,全身軟綿綿,好像要升天似的。


    相對的,她的速度也減慢了。


    “妹妹,妳怎麽了?”


    “我………我的腿軟了………”


    “那就再換我來推車吧!”


    說完,他的雙手一抬,扶起花枝大屁股。


    花枝一起身,便軟癱在床上。


    黑牛毫不浪費時間,分開她的大腿,又來那招“老漢推車”,不,應該改成“壯牛推車”才對。


    一陣陣激烈猛攻,花枝的身心顫抖:“噢嗚………”


    黑牛緊抱住花枝,他後腰酥麻,一股熱餬餬的乳漿,如水柱似射出去。


    花枝被它一澆,如遭電殛,不由全身一顫!


    斯時,黑牛氣力用光,人就趴在她身上。


    一場天崩地裂的雲雨過後,花枝被黑牛征服了。


    她柔情似水地躺在他懷裏,雖然那話兒灼熱疼痛,心情卻是愉快的不得了!


    她嬌滴滴地喚著:“黑牛………”


    “嗯………”


    黑牛撫摸著她的秀發。


    “你和那妖精也是這樣嗎?”


    “那個妖精?”


    黑牛用腳板想也知道,她指的妖精是誰,但他卻故裝不懂。


    “哼,你是大蒜吃多了。”花枝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可靠的!”


    黑牛笑了,他打趣說:“哇操,男人不可靠,那妳何不找個小騷蹄子呢?”


    聞言,花枝握拳打他的胸脯上。


    她的拳握得很緊,但落下去時卻很輕。


    黑牛沒有閃避,隻是靜靜的躺著,靜靜的凝視著她。


    她的眸子在晨曦中發亮。


    黑牛才警覺到天已亮了。


    但他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靜靜擁著花枝,靜靜享受男歡女愛深摰情感三溫馨。


    這種溫馨,在黎月嫦身上是感受不到的。


    花枝嬌嗔地說:“壞死!你壞死了,你麽叫人家找女人?”


    “要不然,男人沒有一個可靠的呀!”


    花枝笑了,她笑得像春天的花朵。


    她輕輕在黑牛大腿上,捏了一把說:“討厭!不許你再說。”


    “遵命,老婆大人!”


    “不過………”


    “不過什麽呢?”


    “我想………我想………”


    “你想什麽?”


    “我相問你一句話!”


    “妳問吧!”


    “你,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


    花枝說著把粉臉埋在他懷裏。


    黑牛情不自禁地,用手托起她的臉,正色道:“阿枝!不暪妳說,從老子賣豬肉第一眼見到妳,就喜歡上妳了。”


    花枝“噗嗤”笑出聲,說:“那時小妹直叫你哥哥,哥哥還跩得二五八萬不理我耶!”


    “沒辦法,我怎知妳是什麽貨色的。”


    “哇操,賣豬肉的還會一根筷子吃藕————————-挑眼呀!嘖嘖,真是木頭眼鏡兒——————-瞧不透。”


    “別門縫裏瞧人————————-看扁人啦!賣豬肉的也是個人才,很罩的。”


    花枝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問:“你知不知道把我抓去的是?”


    黑牛道:“除了那些王八龜孫子,還會有誰?”


    花枝沉思了下,才說:“不,我一直在懷疑一個人。”


    “哇操,一個人就能把花大姑娘綁走,這個真了不起。”黑牛笑道:“我倒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花枝一字字念道:“田迪文!”


    “田迪文?”


    “是的,我在懷疑是他。”


    “田迪文那小子不是你師兄嗎?而且是妳老子中意的佳婿,他幹嘛要綁妳?”


    “我隻是說,我在懷疑,並沒有肯定是他。”


    “哦?由那一點懷疑是他?”


    “行前在鏢局時,他就天天在我眼前幌來幌去,身型熟悉得不能再熟,而那天把我綁走那人,雖然幪著臉,但身型像極了田迪文。”


    “世上臉蛋相似的人多的是,何況是身型。”黑牛道:“他不是在天津主持鏢局的業務嗎?怎可能和神秘組織有關連?”


    “我隻是說說而已,致於是不是還得調查呢!”


    驀地!


    黑牛聽到院中有奇怪的腳步,不由一怔!


    他忙推開花枝,俯在她耳畔稍聲說:“阿枝,有人來了!”


    “是胡一筒?”


    “不是。”黑牛凝神細聽,又說:“腳步聲不止一個。”


    “是那些王八龜孫?”


    “也許!所以無論發生什麽事,妳都應該躺在床上,知道嗎?”


    “哇操,你要我…………”


    “噓!”


    花枝還未說完,黑牛已用食指放在嘴唇,示意她禁聲,然後一個翻身鑽到床底下去。


    她立時拉上破被蓋住祼祼的身體,閉上眼睛假寐著。


    清晨的空氣特別新鮮,鳥兒吱吱叫著。


    若沒有惱人的卻步聲,今晨該是美好。


    有頃,腳步聲已在門口響起,若不仔細聽,很難發覺。


    “一、二、三………”


    花枝在暗中細數著來人有幾個。


    不一會兒,發黃又破的紙窗,出現了數隻眼睛。


    其中一人悄聲道:“果然不錯,聽那打更的老頭兒時,老子就懷疑是她,咦?


    怎麽隻有她一個人?”


    另一個人接著說:“媽的,溜了不成?”


    “嘻嘻,小騷貨還昏迷不醒呢!”


    “快上!”


    接著,門被推開,三個人一步步地向她迫近。


    腳步聲終於在花枝床前停下了。


    原來,首先進來的是陳雷,及兩名同伴。


    這時花枝仍佯裝睡覺,不由使陳雷暗起邪念,他臉露色相,嬉皮笑臉說:“嘻嘻,看來老子今天是在走挑花運了!”


    他一麵伸手,就想加以輕薄。


    另一人阻止道:“老陳,使不得,大姐頭交代過不準動她的。”


    陳雷不悅說:“他媽的,放著一塊肥肉不吃,豈不是糟塌。”


    “可是………”


    “誰再阻止老子,老子就翻臉!”


    那兩個同夥隻有靠在一旁,不再幹涉。


    陳雷獠笑著向她走過來,花枝咬了咬牙,用盡全身力氣,由棉被裏飛起一腳向他踢了過去。


    但這一腳還未踢出,就被陳雷鐵手般的手捉住。


    他的手重重一擰,她腳踝就像是要斷了,眼淚快庝了出來。


    “哎喲!”


    “嘿嘿,原來妳是假寐蒙老子!”


    床底下的黑牛一聽,差點暈了過去。


    他是想趁陳雷等人,對花枝非禮之際,才要偷襲他們的。


    誰知,花枝已安捺不住發作了。


    花枝這時露出了她那雙纖巧、晶褮、完美得幾乎毫無瑕疵的腳。


    陳雷看到這雙腳,竟似看得癡了。


    他喃喃地道:“好漂亮的腳,好漂亮…………”


    哇操!


    他居然低下頭,用鼻子去親她的腳心。


    世上沒有一個女人的腳心是不怕癢的,尤其是花枝。


    陳雷那三四天沒刮的胡子,刺著她的腳心,嘴裏的一陣陣熱氣,已自她的腳心直透入她心底,她雖然又驚、又怕、又憤怒、又嘔心…………。


    但這種刺激她實在受不了。


    她的心雖已快氣炸了,但她的人卻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來。


    “哈哈………”


    花枝笑出了眼淚。


    她一麵笑,一麵破口大罵:“畜牲,媽的,你這下三濫的人碴,快放開我……


    ……”


    她將所有惡毒的話都罵了出來,卻還是忍不住要笑。


    在旁的兩個同夥,見到花枝滑稽樣,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陳雷瞪著她,眼睛裏卻已冒出了火,突又一伸手,花枝遮身的棉被被折掉,露出了白玉般的胴體。


    “啊————————畜牲!”花枝驚叫。


    “哇塞,睡覺沒穿衣,妳真他媽的有夠驗耶!”


    陳雷說完,人已騎到她身上,她隻有用力絞緊兩條腿,死也不肯鬆開。


    花枝急得大叫:“操你媽,你再不出來,別怪老娘給你綠帽子戴。”


    床底下的黑牛一聽,已知事態嚴重。


    突然間,身子從床底下滾了出來,手中已多了一柄軟劍,刺向兩個在看戲的同黨。


    那兩個同黨隻見床底下滾出一物,還來不及看清人就倒下了。


    接著,是床上目標。


    陳雷是久輕大敵的高手,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淩空一個倒翻,伸手抓向黑牛。


    黑牛身子一縮,縮開了半尺。


    隻聽“格”的一響。


    陳雷的手臂竟然抓到了。


    誰知黑牛的身法也快得不可思議,突然一旋身,腳尖輕輕一挑,將地上的衣服向花枝挑了過去。


    花枝左手掩住身上要點,右手接衣,嬌笑著道:“謝了!”


    笑聲中,她的人已飛起,竄向窗子。


    黑牛反手一揮,雪亮的劍劃出,削向陳雷的肩胛。


    這一刀,當真快得不可思議。


    陳雷在江湖混了十多年,從未看過這麽快的劍法,甚至也未看清他的劍是如何出手的。


    他在大驚之下,翻身後掠,厲聲喝道:“你是什麽人?”


    黑牛笑著說:“哇操,你自已不會看!”


    “原來是你,鷹勾鼻!”


    “你果真好眼力!”


    說話中,黑牛人與劍突似化而為一。


    劍光一閃,陳雷鼻子即被削掉一半,頓時血流如注,雙腿一軟,昏厥過去。


    花枝一麵在穿衣裳,一麵在嘴裏低低的罵。


    “老娘操他媽的,缺德帶冒煙,下三濫的畜牲,老娘有天非閹了他…………”


    想起黑牛,她就恨得牙癢癢的。


    她剛扣起最後一粒扣子,黑牛已竄窗而出,一把拉住花枝。


    “小騷蹄子,別罵了,快溜栓(蹺頭)吧!”


    黑牛與花枝二人,由廢宅的後門偷偷溜了出來。


    他倆瞥見巷口處有兩三個鬼鬼崇崇的漢子守在那裏,忙又掉輕方向。


    怎料,還是被其中一人發現了。


    他們身形一幌,人已朝黑牛他倆走過來。


    黑牛悄聲道:“快走!”


    花枝不悅道:“他們已經過來了,為什麽要走?”


    “能不動手,最好不要動手。”


    墶翱墒俏已什幌掄飪諂!”


    墶叭套諾悖機會多的是。”


    壵饊蹕鎰雍艸ぃ現在天還未完全放亮,因此四麵黑黝的一片。


    壓諗@吹揭惶醪硐錚拉著花枝的手臂迅速閃入,靜待他們出現。


    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已趨近,並且四處搜索,其中一個放低嗓子說:“奇怪,不見了!”


    “他媽的,也許從這裏溜了!”另一個漢子道:“無腦,你過去看看!”


    “好,我過去看看!”


    無腦應了一聲,立刻走進岔巷去。


    黑牛與花枝蹲在一個大木桶裏麵,摒住氣息,連個屁也不敢放一個。


    那無腦真的是無腦,不但看不見,一直向岔巷內走去。


    這時,又聽見另外二人的聲音,道:“他媽的,陳雷那個老色鬼怎麽搞的?他不是進去廢宅裏了嗎?”


    “是呀!怎麽沒有看見他出來?”另外一個人吃驚接道。


    “會不會遭到鷹勾鼻的毒手?那家夥夠厲害的!”


    “你進去看看,大慨死不了!”


    “你怎麽知道死不了?”


    “他在江湖上還算頂尖的高手,可不是三腳貓的東西,你快去快迴!”


    腳步聲響起,另外一個人走掉了。


    出主意的家夥還不打算走,看樣子他是準備留下來了。


    黑牛蹲得不耐煩,他不能老呆在那裏不出來,於是他徐徐探出頭來張望。


    突然,他又把頭縮了迴去,因為他聽到腳步聲進入岔巷。


    腳步聲一步步地逼近了。


    花枝早已蠢蠢欲動,想宰了對方。


    隻要對方發覺他倆,那他就死定了。


    但是,就在他剛探進頭準備察看時,突然又停止了動作。


    一張臉突然抽緊,緊接著整個人都突然抽緊。


    此時無腦正好折迴,詫異的看著他的臉,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老唐,你怎麽啦?”


    姓唐的人卻已倒了下去。


    他倒下去的時候,小腹下竟然有股鮮血箭一般噴出來。


    黑牛的劍,握在花枝的右手上,劍尖也在滴著血。


    無腦看到那柄從木桶刺出的劍時,花枝右手的劍已突然改變方向,雷光一閃,已刺穿了他的咽喉!


    黑牛訝道:“為什麽要殺了他們?”


    花枝冷冷地說:“我若不殺他們,他們也許會殺了我們,或者把我抓迴去,抓迴去後想再逃走就難了。”


    劍尖還在滴著血。


    “你懂不懂?”


    黑牛當然懂,隻是他認為能不殺人的話,就盡量不殺。


    最後一滴血也滴了下去。


    花枝才把劍還給黑牛,又道:“你應該懂,不過不懂也沒關係,現在你若不想殺人的話,就快溜栓(蹺頭)!”


    於是兩人迅速離去!


    大方客棧後院瓦屋上,雙雙縱落一男一女,他們是黑牛與花枝。


    他倆在附近已潛伏了有一陣子,見大方客棧沒有可疑的人,才放心進入。


    不久,李馬虎和白長風匆匆趕到花枝的房間,大家見麵欣喜不已。


    李馬虎喜道:“幹姐”


    花枝以手製止說:“待會再說,先去吩咐禿子準備酒菜。”


    “對對對,先喝酒壓壓驚!”


    李馬先立即轉身出去。


    黑牛忙叫道:“李掌櫃,快去通知胡一筒來這裏,說我找他!”


    李馬虎駐足轉身,疑說:“你叫我去?”


    他一直對黑牛不太順眼,並不是黑牛是賣豬肉的。


    若是黑牛還是賣肉的話,他會對他友善,且是他的老主顧。


    偏偏黑牛現在不賣豬肉,偏偏黑牛現在跟花枝在一起,偏偏花枝是他所喜歡的女人。


    男人常罵女人是醋壇子。


    其實,男人比女人更甚。


    男人可以說是泡在醋函裏的酸溜魚。


    黑牛點點頭說:“是呀!”


    李馬虎似乎不相信,手指著自已鼻子,再問:“我?”


    花枝插口道:“就是你,還懷疑呀!”


    “沒沒有,我立刻去就是!”


    李馬虎一聽花枝不悅,連忙摸摸鼻子離去。


    不一會兒,酒菜即擺滿了一桌,花枝、黑牛及白長風三人先入座,邊吃邊聊。


    黑牛把救花枝的經過描述一陣,白長風有所不解,說:“昨晚我在睡夢中,就覺得怪異,附近的狗叫得特別兇,起來時無意發現有人埋伏在客棧,隻見他們行動詭秘,即知道有事發生。


    黑牛道:“我把花枝救出,不敢直接迴到客棧,隻好把她藏在廢宅,誰知還是被他們找到。”


    白長風驚說:“他們這麽快就找到你們藏身地點?”


    黑牛點點頭,道:“他們人多勢眾,比獵犬還厲害,我低估了他們。”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笑聲道:“低估敵人,就是自已衰尾(倒黴)的時候。”


    黑牛笑著說:“胡一筒,你少臭屁,快進來喝吧!”


    “有酒喝,不用你通知,我早就聞到了!”


    說這話時,胡一筒已坐下,一杯酒也已下肚了。


    黑牛等他三杯下肚後,才又道:“胡一筒,不要命妓院的頭家(老板),你調查過了嗎?”


    胡一筒仍舊喝著酒,一邊卻說:“黑牛,幾天不見,麵黃肌瘦,是不是縱欲過度?”


    花枝聽了,臉色變得很難看。


    黑牛道:“胡一筒,剛見麵就亂哈拉(胡說八道),臭毛病老改不了!”


    白長風也插嘴說:“胡兄,酒量真好!”


    胡一筒笑道:“酒量好,也要能辦事,不要命妓院的事早辦妥後,那總管叫李百成,現年四十五,信陽人氏,妓院大大小小的事他全管,但妓院卻不是他的。”


    黑牛一怔,即問:“哇操,那麽妓院的頭家到底是誰?”


    胡一筒迴答:“華魁,他有個外號叫‘醜酉上人’!”


    花枝和黑牛一聽,驚訝道:“醜酉上人?他不是陰陽先生的師父嗎?”


    “不錯!”


    “你有沒有詳細調查過醜酉上人?”


    “當然調查過!”胡一筒道:“可是,也許會使你失望!”


    “怎麽呢?”


    “醜酉上人這人已是雞皮鶴發的老人,他已有八十歲了!”


    這一下真使黑牛大失所望,他在妓院密室裏所遇到的幪麵人,雖看不見他的臉孔,可是,從他那滿露精光的眼神看來,絕不會是八十多歲的老頭眼睛!


    黑牛又問:“你還健在嗎?”


    “嘻嘻,這點會更讓你失望。”


    “哦?”


    “他是還活著,但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和嘴巴會動外,其它的形同廢人。”


    “哇操,這怎麽可能呢?”黑牛道:“二十年前,他還是叱吒江湖的老英雄,雖然性情怪癖,卻充滿了正義感,怎麽可能變成廢人!”


    “他雖然行動不便,但一張嘴卻能把人罵得狗頭淋血,抱頭鼠竄!”


    黑牛越聽好奇心越重,笑問:“他住在那裏?”


    “太行山上的桐穀!”


    “我非弄個明白不可!”


    “你躲得開黎月嫦那騷貨的溫柔掌嗎?”


    “我想沒有問題!”黑牛道:“你應該知道老子對騷蹄子是有兩手的!”


    聞言,花枝不禁白了他一眼,但她礙於眾人麵前,僅悶在肚子裏黴裏罷了。


    胡一筒反問:“你現在正式進入他們圈子了嗎?”


    黑牛搖搖頭。


    胡一筒說:“我想,你很難正式進入他們圈子的!”


    黑牛不以為然道:“為什麽?”


    花枝醋味插嘴說:“有了黎月嫦那狐狸精,進不進入他們圈子也無所謂啦!”


    黑牛已知她在吃醋,笑道:“哇操,誰又在吃醋,好酸喲!”


    花枝氣說:“吃你媽的狗臭屁,下迴想偷吃,最好別叫老娘知道,否則送你一頂綠帽子戴!”


    黑牛扮鬼臉笑道:“遵命,我親愛的婆娘,下迴我若偷吃,定記得把嘴擦幹淨!”


    花枝杏眼圓睜,氣道:“手插魚藍——————-避不得腥!”


    黑牛兩手一擺,苦著臉說:“為了五佰兩銀子酬勞,為了妳爹的仇,我隻好犧牲小我啦!”


    “你”


    胡一筒不等花枝再發作,忙打圓場道:“花姑娘女中豪傑,純屬根生笑(開玩笑)是不是?”


    既然胡一筒如此說,花枝也不是小氣的人,也就笑笑作罷。


    白長風也忙舉杯,笑說:“花姑娘,我敬妳一杯,平安無恙!”


    花枝笑著拿起杯子,道:“三月桃花——————-謝了!”


    二人同時一飲而盡。


    屋內的氣氛這才緩和、輕鬆。


    胡一筒眉頭一皺,又道:“這位舵主看來非等閑人物,他的疑心病很重!”


    黑牛問:“怎麽說呢?”


    胡一筒解釋道:“就拿昨個事來說好了,花姑娘破壞了他們一椿買賣,花姑娘自認得幹淨利落,他既然還能猜疑到她身上。”


    花枝幫腔說:“對,而且不惜派出高手把老娘綁走,加以威脅,這兔崽子是夠機警。”


    “哇操,難道他已懷疑是我了?”黑牛驚訝地道。


    胡一筒說:“最低限度也還不信任你,如果他懷疑了你,恐怕你早就到閻羅王那裏掛號了!”


    花枝聽了,心中似乎凝重起來,擔心道:“黑牛,我看”


    黑牛挖苦笑說:“是不是擔心老公的安危,要我放棄?


    花枝紅著臉道:“黑牛,我不想為了我爹的仇,而害了別人生命!”


    白長風報仇心切,自告奮勇地說:“如果有什麽危險的差事,就讓我去做吧,我願意效犬馬之勞。”


    黑牛笑道:“小騷蹄子,老子知道你關心我,可是我黑牛做事向來不喜歡虎頭蛇尾,再說,事情已有點眉目,現在已不止是要替妳爹報仇的事了,而是關係著全天下老百姓的利益問題。”


    這些話把花枝感動了。


    她沒想到自已喜歡的人,除了愛錢,心中還有著博愛。


    她感到驕傲,榮幸。


    但是,她卻撤嬌道:“知進退為英雄,識時務為豪傑!我認為這話很對,我的意思是說,你何不等到時機成熟以後再手。”


    黑牛轉頭看了胡一筒,笑說:“哇操,等到時機成熟時,我的五佰兩銀就飛了!”


    胡一筒道:“怎麽會呢?總爺既然答應給你,就不會食言的。”


    “騙鬼呀!”黑牛說:“老子給他的情報也差不多了,我若中途罷手,他會不會自已著手調查?”


    “會的!”


    “一旦讓他調查出來,把歹待一網打盡,他還會不會付我銀子?”


    “不會!”


    “他不但不會,而且還會笑老子一元捶捶————-傻瓜。”


    “以他的為人,他是會這樣做的!”


    “所以,老子該不該放棄?”


    “不該!”胡一筒道:“我預祝你成功。”


    “三月桃花————-謝了!”


    胡一筒關心說:“不過,你也該小心應付,千萬不要太大意,黎月嫦那騷貨雖然對你癡情不懷疑,可是,那舵主你就得提高警覺!”


    “安啦!”


    花枝現在對黑牛已是含情脈脈,但是提起黎月嫦心裏就不舒服。


    她訕訕道:“別以為黎月嫦那狐狸精對你略施媚術,你就暈頭轉向被迷住了,說不定她就是最大敵人呢!別忘了女人是禍水啊!”


    說完,才霍然感覺到醋勁十足,忙又道:“我意思是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應該珍重些!”


    黑牛也說:“妳說得有理,我會珍重的,不過,妳也應該小心,別忘了歹徒的目光隨時都注視著妳,洗澡的時候,記得隨身攜帶兵器!”


    此言一落,花枝滿臉飛紅,嬌嗔道:“多謝你的雞婆。”


    黑牛突然起身說:“哇操,我該走了!”


    說完,掉頭離去,花枝不顧一切地追了出去。


    “黑牛”


    白長風也起身準備出去,胡一筒連忙一把拉住他,道:“你去那裏?”


    白長風迴答說:“我去送黑牛一程!”


    “不必了,人家情人要話別,你去煞什麽風景,喝酒吧!”


    白長風這才會意過來,坐下和胡一筒劃拳喝酒。


    花枝追到外麵,依依不舍地說:“黑牛,你你什麽時候再來看我?”


    “莫宰羊(不知道)!”黑牛溫柔道:“阿枝,小心一點!”


    花枝情不自禁地依偎在他懷裏,現在總算嚐到別離的痛苦。


    “黑牛”


    她無法抑製感情的發泄,隻覺一陣辛酸撲鼻,晶瑩的淚珠奪眶而出。


    黑牛輕撫著她的秀發,笑道:“阿枝,妳這是幹什麽,這麽大個人還哭!”


    “人家心裏難過,憋不住嘛!”


    “不怕別人瞧見笑話?”


    “要笑就讓他們笑好了,最好笑掉他們的大門牙!”


    黑牛安慰道:“阿枝,別忘了妳爹的血海深仇,等這件事了了,咱倆就可以永遠在一起,現在妳就忍著點!”


    花枝紅著臉羞答答地說:“你真的會要我?可是”


    “哇操,老子這輩子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臭味相投的小騷蹄子,妳想老子會輕易放過嗎?


    “我是耽心你,因為你”


    “哇操,我怎麽樣?”


    “你有個姓黎的狐狸精!”


    黑牛不禁笑了起來,他輕撚了她的下顎,說:“他是狐狸精,妳卻是妖精,狐狸鬥妖精,妳說誰是贏家?”


    花枝嬌媚道:“當然是妖精囉!”


    “那不就結了!”


    花枝也笑了。


    醉仙樓。


    黑牛迴到醉仙樓,已是夜晚亥時了。


    裏麵笙歌處處,嫖客正興。


    “爺,迴來了!”


    站在大門口拉客的夥計“小茶壺”,見了黑牛忙招唿。


    大家都曉得他是黎月嫦的紅人,隻有巴結,沒有敢得罪他的。


    就算黑牛橫著走,引起他們不滿,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嗯!生意不遠吧!”


    “托爺的福,還好,還好!”


    黑牛遊目四顧,並沒有發現黎月嫦的影子,便問:“大姐頭呢?


    小茶壺迴答:“她出去了,還沒迴來!”


    黎月嫦出去之後,黑牛即尾隨出去的,他當然知道,他隻想知道她是否已經迴來。


    同時,他要表現有點關心罷了。


    他徑自上樓去了,自然不會有人阻攔他。


    誰叫他是黎月嫦的紅人。


    其實,所謂紅人,說明白一點就是黎月嫦的入幕之賓。


    樓上的小廳空空洞洞,沒有一個人影,黎月嫦的閨房,也是空無一人。


    最近幾天,這神秘的樓上沒有斷過人影,黑牛幾次想要窺探其中秘密,都苦無機會。


    每次他上樓,不是黎月嫦伴在身邊,就是有手下在巡邏或者玩牌,始終沒有機會。


    為何今晚卻會例外?


    怪哉!


    真他媽的怪哉!


    萬一醉仙樓出事,由誰來擔當呢?


    壓諗P鬧脅喚想道:“哇操,莫非因老子救阿枝,全體動員搜捕,想把開封府翻過來?果真如此,也該留下一二個守崗,豈可完全獻出空城?”


    他正在納悶,跟著又想道:“哇操,難不成老子的身份已經敗露,他們故意唱空城計,讓老子進來之後,來個甕中捉鱉?”


    想到這裏,黑牛笑了,是苦笑!


    他也許想得太多,若是想甕中捉鱉,何須唱空城計,他又不是初探醉仙亭。


    不管如何,現在既然無人,機會勿失倒是真的。


    他開始展目打量四周。


    乍看之下,卻未能看出半點破綻。


    黑牛知道,凡是設置機關密門的所在,必須嚴密安排,若是容易判別,那就失去設置的意義,當然不會輕易被他識破。


    不過,凡是沒有密門所在,一般混過江湖的人都知道,敲打牆傾耳細聽,聲音必有差異。


    黑牛混過江湖,他當然也知道。


    但是,這種方法實行不易,需要花費長久工夫,萬一被人撞見,西洋鏡必被拆穿,後果如何,不得而知。


    因此黑牛不用,他還有一招更有效的方法。


    正當他到處查探的時候,突然聽到樓梯聲響起。


    有人上樓的腳步聲。


    他不由一怔,連忙走迴小廳坐下,悠然吹著口哨。


    上樓的不是別人,正是黎月嫦。


    她的臉上沒有表情,像個木乃伊,看見黑牛,也無驚訝的神色,顯然她對他的身份,還蒙在鼓裏。


    黑牛心裏不禁歎道:“唉,可憐的查某,悲哀的查某喲!”


    想罷,瀟酒望她一眼,招唿:“嗨,騷蹄子,上那兒去了?”


    黎月嫦嫣然一笑,迴答說:“去看了一個朋友,難道我還得向你請示?”


    看她的神色,好像對於花枝的被救,毫無半點沮喪,失意之態,真不愧為一個大姐頭的氣度,不由使黑牛暗自佩服。


    “哇操,請示不敢當!”黑牛打趣道:“妳的朋友是男的吧?”


    “黎月嫦並不在乎,白了他一眼說:”不錯,而且是我最喜歡的男人!“聞言,黑牛暗吃一驚,忖道:“哇操,莫非她指的是老子?那麽,我的身份是敗露了?”


    旋即,他瀟灑說:“哇操,難道妳又找到新對像啦?”


    黎月嫦雙眸直盯著他道:“錯了!”


    “那麽是老相好?”


    黑牛心中狐疑重重。


    “也不是!”


    “哇操,那我就莫宰羊(不知道)了!其實,老子是關心妳的,我還是不猜的好,由妳自已說吧!”


    黎月嫦正色道:“好!由我自已說,我就是去找你!”


    “哇操,這戲沒得唱啦!”


    他暗叫一聲,但他自認為幹得幹淨利落,絕沒有留下破綻。


    他故作驚訝說:“哇操,妳找老子幹嘛?是不是癢得受不了?”


    黎月嫦並不立刻迴答,反問:“你昨晚到今天白天上那兒去了?”


    “老子去找朋友。”黑牛學她的口氣道:“難道還要我向妳請示?”


    “請示倒不必,但願不是找你的馬子!”


    黑牛心裏已有數,他的身份是敗露了。


    他想不通一向謹慎的他,現在不得不懷疑自已的機警與智慧。


    但是,大家還沒翻臉攤牌之前,他還是保持一貫作風,笑道:“若是我真的去找馬子呢?”


    黎月嫦扳下臉孔說:“哼!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黑牛暗自警惕!


    他暗罵:“他奶奶的,好厲害的老狐狸,居然窺破了老子的身份!”


    接著,他扮傻說:“哇操,難道老子那馬子是個兇神惡煞不成?”


    黎月嫦冷哼一聲,道:“但願你的馬子是個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顯然地,黎月嫦的這句話含義很大,她好像在暗示,又似乎在譏諷。


    前者是屬於善意,後者當然是惡意的了。


    黑牛試探說:“如果她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難道妳是母夜叉、羅剎女?”


    她毫不在乎地道:“你早就知道老娘是母夜叉、羅剎女,何必再扮傻呢?”


    到了這種地步,不攤牌也不行了。


    黑牛冷笑說:“那麽,妳也早就知道老子是妳們的敵人了?”


    “不但知道,我還知道你就是鷹勾鼻的替身。”


    黑牛暗吃一驚,但他麵不改色,笑道:“妳的推測果然不凡,但妳馮什麽指老子是鷹勾鼻?”


    黎月嫦說:“昨夜的消息隻有一個人知道,因此你以調虎離山之計騙走了車夫晉寒,趁機救走花姑娘,這隻是其中一點而已!”


    “那麽,妳是昨夜才發現?”


    “我幾天前就懷疑你了!”


    “你憑什麽懷疑?”


    “你武功高,尤其是飛刀,和你初次射出飛刀的手法一樣!”黎月嫦道:“江湖上除了退隱的小李飛刀,葉開之外,很難再找到百發百中的飛刀高手,因此你的手法非常引人注目。”


    黑牛恍然大悟,他是在盡量不殺人的情況下才如此做的,想不到這懂菩薩心腸,卻給他帶來反效果,使他有後悔之意。


    黎月嫦微笑道:“怎麽樣?我猜的對了吧!”


    黑牛感到尷尬,她為什麽還顯得如此友善?


    友善的背後又是什麽陷阱?


    “那麽,妳準備把老子怎麽樣?”


    黎月嫦微微一笑,嬌媚地坐到他身邊,笑道:“隻要你願意,現在還來得及!”


    “哇操,什麽意思?”


    黎月嫦道:“加入我們的組織!”——


    玄武門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黑牛樂園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鬆柏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鬆柏生並收藏黑牛樂園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