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恩斯當著溫婉的麵把章遠海扁了一頓,他的身手就算是溫婉也應付不下來,更何況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章遠,章遠還沒有來得及還手,費恩斯的拳如流星墜.落般刷刷地揍在他身上,溫婉被嚇愣了,等她反應過來,章遠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她猛地抬起頭瞪著若無其事的費恩斯,怒道,“他要是出事了,我跟你沒完!”


    “我要的就是你跟我沒完!”費恩斯冷聲迴答,說完還不忘冷眼瞅了眼躺在地上,嘴裏還在吐血的人,沉聲又補充了一句,“自不量力。”


    在這一刻,溫婉的心情變得特別的複雜,她萬萬沒有想到費恩斯會對章遠動手,下手還如此的狠,她連一眼都不願意看費恩斯,自顧地蹲在章遠麵前,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試圖把他扶起來。


    “章遠,你現在還能走嗎?”


    章遠強打著精神,低眉點點頭,視線卻無意中去瞥了眼負手站在身邊的費恩斯,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他吃力地說道,“婉婉,對不起,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你千萬別這麽說,都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因為我……哎,你現在還是少說些話,我先送你去醫院。”溫婉也不期待費恩斯會上前來扶一把,她還不相信就憑她一個人還做不了這些事情了?


    費恩斯被溫婉留在屋子裏,也不再管他到底要做什麽,直接帶著章遠去了醫院,他是想跟上去,但溫婉臨走前那一句話著實傷人,“費恩斯,你從哪兒來就迴哪兒去,別再出現在我的眼前了。”


    笑話,雖然這句話很傷費恩斯的心,但他又不是這麽容易就被打到的人。他也不會真的呆在家裏等著溫婉迴來和自己慢慢聊,所以他直接開車跟上去,看著章遠被送進急症室之後,他倏地抓住溫婉的手,直接把她拖走,尋了一個清淨之地。


    溫婉這次顯得特別的溫順,一直跟著他走,直到他停下來,她才跟著停下來,然後一言不發地盯著麵無表情的男人。兩個人尷尬地對視許久,溫婉頓覺眼睛脹痛,不適地眨了眨眼,垂下眼簾,歎口氣問道,“費恩斯,章遠被你揍得進了醫院,你現在還想怎樣?”


    “那是他欠揍。”費恩斯依舊不覺得自己揍他做錯了,他隻是見不得章遠說他是溫婉的小叔,還自稱是溫婉的男朋友。


    溫婉扶額不想再和費恩斯繼續糾.纏下去,她慍怒地從他的身側走過,費恩斯想都不想地又抓住她的手,冷鷙地質問道,“你現在是因為章遠在跟我鬧脾氣?”


    “費恩斯,在你心中我是不是一個隻會鬧脾氣的人?你還記得一年前,在你跟我劃清界限那天,你對我說的話嗎?”溫婉認真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死死盯著費恩斯,看他樣子估計是忘記了,她不介意幫他迴憶迴憶。


    “一年前,在你結婚前夕,我問你是不是真的做好選擇了,你說你有很多的事情都還沒有做完,好,我理解,你說你不再是少年那般做事衝動,你要顧忌後果,好,我理解,是我愚昧了,所以你剛才做的那一切你不覺得很打臉嗎?”


    費恩斯沉思許久,他是記得自己有這麽跟溫婉說過,不過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於是他給溫婉的迴答是,“情況不同。”還有半年他和尤然的婚姻便不作數了,到時候不管他想做什麽都再也沒有人可以攔住他。


    溫婉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乍聽他的話,就忍不住冷聲一笑,“費恩斯,你說的話全都狗屁。”


    “隨你怎麽說,章遠這個人你不能和他走太近。”


    “為什麽!?什麽時候我的朋友還需要你來下定義了?”


    費恩斯盯著溫婉氣憤的臉想了一會兒,章遠這個人不簡單,可他也十分明白如果這話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溫婉不僅不會相信,還會給字扣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他想到於此,著實有些傷神。


    章遠和溫婉的事情實在是有太多的巧合,正因為太多的巧合,讓他對章遠起了戒心,也順便找人調查了他,有時候資料太完美也是一種露餡。


    “溫婉,從小到大我有害過你?”費恩斯打感情牌一點都不符合他的風格,而他現在唯有裝的楚楚可憐或許才會引起溫婉對自己的感情,以至於自己不會太快地被她拉到黑名單。


    溫婉彎著嘴角,忽而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好似他說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停頓片刻,她雙手叉著腰說道,“從小到大?費恩斯你這是要我跟你算賬?我暫且算你是失憶了,從小到大,我多粘你,可你卻從來都沒有給過我好臉色……”


    “婉婉,我……我說的是沒有害過你。”他小時候的確很不喜歡溫婉這個小跟班,總嫌棄她實在太煩人,不僅如此,還特別喜歡闖禍,他還得屁顛屁顛地過去給她善後,可後來長大了,溫婉身邊開始出現其他男人之後,他就不樂意了。


    故意使壞,讓那些男人知難而退,這件事溫婉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那些跟她表白的男人什麽總是在第二天看見自己就跟老鼠見了貓,躲著走。


    “不管以前的是到底是什麽樣,但就現在,我和你都不可能。”溫婉心裏很煎熬,她總不能告訴費恩斯,就在前不久費家老爺子來找過她吧,當時她看見老爺子出現的時候內心是無比的忐忑,而老爺子直接說他來找自己的目的,更是溫婉驚訝萬分。


    費恩斯這個混蛋一點都不知道,這話幾次到了嘴邊她都憋了迴去,方才差一點,她就要脫口而出了。


    費恩斯是發現了溫婉的不對勁兒,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溫婉,在見溫婉的目光閃爍不定,頓時前傾身體,逼近溫婉一字一頓地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沒有告訴我?”


    溫婉條件反射地向後退一步,視線瞥著旁邊,不去看費恩斯,她底氣不足地迴答,“我,我,我哪有什麽事情瞞著你?”


    “真的沒有?那我立馬給老爺子打電話!”


    “別,別,費恩斯,你別打!”溫婉見他拿出手機,瞬間踮起腳尖,伸手去那他高舉的手機,她仰著頭,正好看見費恩斯找到了老爺子的電話,就差一個撥號鍵,她心下一緊,又氣又怒地抬腳去踩他的腳。


    費恩斯不為所動,仗著自己身高的優勢,繼續逼問溫婉,“我給你一個機會說,你到底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你威脅我!?”


    “你心中明亮就不會被我威脅。”


    行行行,你厲害你牛逼!溫婉咬牙切齒地瞪著費恩斯,既然你非要問,那她說出來也無妨!“前些天老爺子來找過我。”


    果然,和費恩斯猜測的差不多。


    溫婉又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又道,“我們在江城的一舉一動,全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老爺子當時還把那些照片交給我看,他說,你和我在一起,我就會毀了你。”


    “胡說!”費恩斯不假思索地反駁。


    溫婉迴頭,清澈的眼眸忽而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笑道,“那你一年前為什麽會選擇娶尤然?”


    那當然是因為你。這句話費恩斯沒有說出口。


    他還想說點什麽來緩解這個尷尬,就聽見不遠處有人在叫溫婉的名字,他見溫婉直接跑過去,就想把章遠在揍一頓。


    章遠的傷勢看起來是皮外傷,其實這都是費恩斯故意的,他下手那叫一個快很準,十分清楚人體結構,知道揍什麽地方不會輕易地被發現。這一頓,章遠便在醫院足足呆了一個星期。


    溫婉每天都盡心盡力地在章遠的床邊照顧他,費恩斯在和溫婉吵架數次之後,還沒有等到章遠出院,就被老爺子的一個電話喊迴去了。


    因為……老爺子不知道從哪裏得到消息,說他去英國找溫婉了。


    費恩斯匆匆迴到北城,來接機的人除了費萊還有尤然,兩人的臉色都顯得很沉重,他淡淡地掃了眼費萊,讓他把事情經過全都說清楚。


    在車上,費萊意簡言駭地把事情經過,以及老爺子為何會突然發現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事情很簡單,就是有人在背後捅了他一刀,把他離開北城去找英國的事情告訴了老爺子。


    費恩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在背後搞小動作的人是誰,除了費森他想不出第二個這麽無聊的人。他麵無表情地迴到費家,在門口剛好碰見要出門的費森,兩個人麵對麵地站著,氣氛劍拔弩張,莫名地讓感到心驚。


    費森衝著費恩斯笑了笑,“表哥該不是才從溫柔鄉迴來吧?我聽說老爺子很生氣啊。”


    費恩斯冷睨了眼顯得有些春風得意的費森,直接掠過他身邊往大廳走去。此時老爺子穿著一身深色的唐裝,端正的坐在客廳的正位上,而在他的旁邊不是別人,正是尤然的爺爺,在她爺爺下方,便是尤然的父母。


    很顯然,尤然在看見自己父母和爺爺也來了的時候,心裏咯噔一下,裝作淡定地模樣先瞅了眼費恩斯,然後又看向尤家的人,挨個喊了聲。


    “然然,你是我們尤家的女兒,在費家受了委屈為何不找娘家人?還忍氣吞聲地待在這裏做什麽?”說話的人是尤然的母親,帶著盛氣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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