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有些尷尬地走到母親身邊,小心翼翼地扯著她的衣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話,誰知後者倏地甩開尤然的手,把她至於更加尷尬的氣氛,她伸手指著尤然的腦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性子這麽軟弱,怎麽不受欺負。”


    費老爺子臉色一變,倏而立馬說道,“親家母放心,我們費家怎麽會虧待了尤然,那些隻不過是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當不得真。”


    “當不得真?費老爺子可是在跟我們說笑?難道那些照片還是合成不成?費恩斯在和我們尤然結婚後,還和自己的侄女糾.纏不清,這不是明擺要給我們尤家難堪?”


    文瑜牙尖嘴利,從來都沒有吃過這樣的虧,她的女兒怎麽可能接受這種和自己侄女糾.纏不清的男人?如果她早知道這事還有這麽一茬兒,她才不會這麽輕鬆地把尤然嫁給費恩斯。


    費恩斯站在一邊跟個局外人似的,半句話也沒有說,整個客廳裏就隻聽見文瑜的聲音,費老爺子覺得很是頭疼,但無奈尤家的人沉默不語的讓他更是難處,更何況他們現在找上門來,不就是為了這檔子事來的嗎?


    他瞪了眼鎮定自若的孫子,隻見他依然我行我素地跟個柱子擱那兒一站,便一言不發地看著大家。親家母說的那些照片,他現在手上也有一份,要不然他怎麽可能會理虧得說不出話來反駁。


    尤然似乎也有惱怒,摁住文瑜的手,沉沉地說道,“媽,你別再說了,事情不是你們看見的那樣。”


    “你這個臭丫頭,你現在是被費恩斯欺負了,怎麽還幫著他說話?”文瑜脾氣火爆,最是見不得尤然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她一直都覺得尤然沒有遺傳自己的性格是一個錯誤。


    尤然頭疼地揉了揉眉梢,下意識地看了看父親和爺爺,見他們那架勢是擺明了任由母親,看見這一幕,尤然好像是知道了他們來這裏的目的,新中國頗不是滋味。


    倏而不再說話,她就算說話,他們也不會有人站在她這邊,是真正的為她著想。果不其然,似乎是見文瑜鬧夠了,她的父親忽然清咳一聲,文瑜頓時收聲兒,若無其事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潤潤嗓子。


    尤然察覺到費恩斯望過來的眼神,不由得泛起一絲苦笑,她剛才見文瑜那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竟然還真的以為她是來為自己討公道的,可現在她才明白,這事兒哪有這麽簡單?


    她果然還是太單純了,縱使她從小在尤家長大,但尤家人的心思她還是沒有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還是無法一眼就看透他們的目的。直到老爺子抬眸望向費恩斯。


    沉靜的片刻的氣氛因為這一個眼神,仿佛又陷入了緊張的氛圍。


    “不管這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重要的是我們已經知道這件事,自然是不會視而不見,任由費恩斯胡來,從我們尤家和費家聯姻那天開始,就已經注定了我們兩家的一條線上的螞蚱,老爺子,你說我說的對嗎?”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次也慶幸隻有我們知道這些事,在事情還沒有傳開之前,我希望可以盡快地解決,我們尤家是絕對丟不起這個臉。”


    費家也丟不起這個臉。


    “尤然,看你臉色不太好,你就下去休息吧,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受一丁點的委屈。”文瑜拍著她的手背緩緩地說道。


    尤然看著自己母親真誠的一麵,竟有些分不清楚她這份真誠到底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她木訥地站在文瑜身邊,幽幽地說道,“媽,我暫時還不想離開。”


    “傻孩子,你臉色實在太差了,還是下去休息吧。”文瑜根本不是在征求尤然的同意,而是直接以命令的方式讓她離開這裏。


    頓了頓,費恩斯垂眸掃了眼尤然這邊的情況,隨後沉聲命令道,“費萊,你帶夫人下去休息。”


    尤然不可置信地看向費恩斯,她也不明白費恩斯此番的做法又是為什麽,她隻知道在她離開後,他們才會暴露這次來費家的真實目的,尤然在離開大廳之前,忽然笑了笑,從文瑜的手中抽出手,頭也不迴地走了。


    費恩斯一個人麵對他們,不知道在客廳裏到底談了什麽,尤然迴到房間裏坐立難安,直到傍晚,才看見費恩斯一臉疲憊地迴到房間裏,她倏地衝過去,語速極快地問道,“他們呢?走了嗎?”


    費恩斯鬆開領帶,坐在沙發上,眯著眼淡淡地迴答,“他們走了。”


    “那你們談什麽談了這麽長的時間?”尤然突然很想知道。


    “他們過來是想要我退出成新項目。”


    “你答應了?”尤然見他的表情,有些生氣,“成新項目不是你一直都很在意的項目嗎?看眼你馬上就要到手了,為什麽要同意他們的要求?我去找他們說。”


    費恩斯沉默許久,盯著尤然看了幾眼,眼中帶著尤然無法理解的意思,她不可置信地開口問道,“你該不是在懷疑是我聯合他們來騙你吧?費恩斯,如果真是這樣,你就真的想太多了。”


    “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的約定還要半年就要結束了,到時候你還我自由,我幫溫婉擋槍,這一年以來我每天都生活在算計裏,你現在到來質疑我?真是有點可笑,還有半年時間,你不希望鬧出事,我同樣也不希望。”


    費恩斯隻是有些懷疑,自己去英國的事情,除了費萊就隻有尤然知道,而這次尤家的人明顯是有備而來,他們早就看中了成新項目,隻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和自己開口,有了溫婉的事,他們自然就可以理直氣壯的上門。


    尤然說的也對,還有半年的時間,他們誰都不會希望半路冒出什麽岔子。費恩斯收迴視線,緩緩地閉上眼,他腦子裏浮現的不是成新項目的事兒,而是遠在英國,還在章遠身邊照顧的溫婉!


    溫婉不知道費恩斯這邊出了什麽,她隻當那天她說的話太過分,把費恩斯給氣跑了,但她又隱隱地發現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兒,費恩斯那天走的匆忙,之後又是音訊全無。


    這天,溫婉提著東西去章遠上班的地方去找他,見他沒在公司剛準備走了,誰知在門口遇見他的一個同事,說他在接電話。


    溫婉想了想,隻當他是在忙工作的事情,尋思著接電話應該也不需要太長時間,便打算去他的辦公室等他。章遠的辦公室很整潔,比她的房間還要整潔,溫婉坐在會客的沙發上,等了片刻有些無聊。


    她之前經常都會來這裏找章遠,加上她性格活潑,在這裏倒是認識了不少的朋友,她打算去跟他們打招唿,誰知剛走出章遠辦公室,她就看見章遠站在外麵一個露天陽台上走來走去,看起來神色有些急.促。


    她下意識地走過去,在要接近章遠的時候,立馬放慢了腳步,她絕對不是為了偷聽,她還沒有走過去,章遠說話時的聲音就一字不漏地傳到她的耳朵裏。


    “費總,我已經把消息告訴你了,你之前答應過我,這是最後一件事,你出爾反爾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不能這樣做,不能把事情告訴溫婉。”


    “你到底還想要我為你做什麽?”


    “你要我陷害,陷害誰?”


    溫婉突然站在陽光之下,目不轉睛地盯著章遠,一字一頓地問道,“什麽事情不能告訴我?”


    “婉,婉婉,你,你怎麽會在這裏?”章遠倏地掛了電話,大步走過去,然後想跟溫婉解釋,誰知溫婉直接推開他伸過來的手,冷聲問道,“你口中的費總是誰?是不是費恩斯?”


    章遠沉默了。


    溫婉突然笑了起來,她望著章遠,當他的沉默是默認,隨即她想都不想地轉身又問道,“你是費恩斯安排在我身邊監視我舉動的人?所以你來英國也不是巧合,是他的安排對不對?這一年以來你都會準時把我消息匯報給他?”


    溫婉說了一長串的話,不給章遠說話的機會,也不等他的迴答,就頭也不迴地走掉。


    章遠不知所措地望著溫婉離去的背影,他邁開腳步,隻要抓住溫婉,他就可以給她解釋,可他卻在最後一秒猶豫了,既然已經有了誤會,那就讓她繼續誤會下去,把他口中的費總認作是費恩斯。


    接下來的日子裏,溫婉不見章遠,也不再接費恩斯打來的電話。她難過的是章遠明明是他的人,在她的麵前卻還要裝作兩人不認識彼此的樣子,怎麽著,在她麵前演戲呢?


    是想上演一場深情的戲碼還是吃醋的戲碼?虧得她之前對章遠充滿了愧疚,現在……她隻想嗬嗬,男人?都是狗屁。


    一套一套的,比誰都精靈。


    *******


    江城,東山別墅。


    寧南最近的桃花運似乎有些茂盛,這已經不知道是他這段時間以來第幾次和別的女星傳出緋聞,這次和他炒作的女星是出道,也不知道背後是有誰在捧她,竟然一出道就和各種大咖合作。


    寧南隻是其中一個罷了。但偏偏他運氣不太好,她和其他人在一起的畫麵都沒有拍上,就唯獨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就被狗仔拍了下來,並且所拍攝的角度,嘖嘖,用許言的話說就是很有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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