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誰?說出來,我馬上去殺了他!”青狐似笑非笑的臉上氤氳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氣。低頭看著夏軒的眼神分明還帶著一絲邪佞,夏軒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青狐看得分明,竟然不可抑製的笑了笑,點著夏軒的鼻子說道:“小軒軒你在騙我,是不是想玩一玩欲擒故縱的遊戲?”


    這丫的是不是太過自信了!


    欲擒故縱?她用得著嗎?再說了他以為他是誰啊?要不是今夜被他製住,她用得著委曲求全嗎?不過這家夥也得瑟不了多久了。


    想著,夏軒側過身子,一個肘擊迅猛的擊中了他的肋下,隨即身子向後一翻,直接站到了地下。


    事發突然,不過青狐還是應急性的動了動,不過這一下仍舊讓他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整個人疼得躺在床上,咬著唇盡量不發出聲音,可是仍舊能聽到他急促的唿吸聲。


    一擊得手,夏軒著實詫異了一下,再看青狐似乎傷的不輕。迎著明亮的月光,她似乎都能看到他額頭隱約的汗珠。夏軒伸出手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覺得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充其量是給他一點教訓,不應該如此大的反應啊。


    難道說這家夥在裝模作樣?根據以往的經曆,夏軒覺得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她就那麽遠遠地看著青狐,可是看他半響都沒有坐起身子,心中不由的有些惶惑。她慢慢地向前挪了幾步,忽然發覺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難道是……


    “你受傷了?”夏軒緊張的問道,這家夥不會這麽不禁打,一下就吐血了?


    話說,她根本就沒有內力啊!那就是這家夥不知道從哪裏受了傷,然後被她誤打誤撞的扯裂了傷口?


    這麽一想,頓時覺得十分有可能,當即也顧不上這家夥到底有多危險,一下跳到床上,拉著青狐再次問了一遍,“你到底是哪裏受傷了?讓我看看!”


    青狐似乎還在生氣,一伸手推開夏軒,倔強的說道:“不用你管!讓我死了算了!”


    對於他這種喜怒無常的脾性,夏軒多少還是了解了一點,也不和他計較,故作淡然的說道:“我的確是不想管,可是我看你這麽在乎自己的身體,若是傷口不幸感染了,留下了大的疤痕,我就更懶得看你了!”


    初始,青狐還在鬧脾氣,可是聽到最後一句,猛地抬起頭來,氣狠狠的說道:“你敢?”


    “切……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夏軒冷哼一聲,瞥了他一眼,見他似乎有些鬆動,趕緊走到桌邊將油燈點燃。


    夏軒轉過身來,看著青狐的模樣不由得怔了怔。心道,這家夥果真是比秦易南也不遑多讓,就連脾氣都比他還要臭上幾分。


    隻見青狐一身黑色衣袍,卻已恢複了男裝打扮,端的是明眸皓齒,鳳眼高鼻,當真是玉樹臨風,美豔不可方物。方才月光下帶著些許的冷意,此時昏黃的油燈下,竟覺得十分的陽光。


    夏軒忍不住歎了口氣,一個大男人長成這樣,還真是禍國殃民啊。


    青狐似乎對自己的容貌有著充分的自信,正好整以暇的等著夏軒變得癡傻的模樣,可是見她看了自己一眼便不再看了,心中也有些奇怪,臉色也驟然變得十分難堪。


    夏軒走到他身邊,這才發現他的整個肋下都被鮮血浸濕了,黑色的衣袍雖然看不清楚,可是那血卻是將她鋪在床上的被褥都濡濕了。


    如此情況,顯然傷的不輕。她輕輕的用手扯了扯那衣袍,本想將他的上衣月兌下來,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青狐忍不住哼了一聲,隨即咬緊了牙關。


    看他疼得如此難受,夏軒也帶了十二萬分的緊張,在青狐的幫助下,好不容易將上衣月兌了下來。


    霎時,一片白玉般的肌膚呈現在眼前,那種像是油畫般的光澤讓夏軒也看的不由得臉上發燙。為了避免尷尬,她隻好將注意力全數放在了他的傷口上。


    這一看不要緊,驚得她一聲驚唿,“怎麽傷成這樣?”


    那傷口連帶著身子都被一層厚厚的白布纏裹,可是仍舊有血漸漸地往外滲出。


    這家夥是不是去和人家玩命了啊?


    夏軒無奈的搖搖頭,從外間找了一瓶白酒,又撕了些幹淨棉花,泡在了酒裏麵。


    青狐看著他的動作,奇怪的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酒精棉,消毒。”知道和這些古人說了也白說,夏軒幹脆以最簡單的字眼解釋了一番,管他懂不懂,又不是要教他。


    青狐見她的樣子,知道她是不想對自己解釋,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夏軒將手洗幹淨,又打了盆熱水來放在桌上道:“好了,開始了。”


    青狐見她似乎很專業的樣子,心裏安定了點,但還是忍不住提出了問題:“你沒有金瘡藥嗎?”貌似剛才看她準備了半響,沒看到那一類東西。本來他倒是有的,可是今夜他本沒想到夏軒會突然襲擊他,是以根本就沒帶。


    夏軒看他慘白的臉,就知道他現在一定不好受。可是誰讓他呆著沒事來惹她呢?


    不過人也打了,氣也出了,善後工作還是做得好一點吧!


    於是夏軒認命的歎了口氣,從身上掏出一瓶藍色瓷瓶的金瘡藥。這東西可是她當初從玉林哪裏搜刮來的,隻要用上這個藥,絕對比那些普通的藥好上十倍不止。


    這東西她藏了三年都不曾給過別人,今日算他倒黴,也算他走運,就當是為那一拳買賬了。


    夏軒見他驚奇的目光,就知道這人一定是見識了這瓶藥的神奇,不要說他就是夏軒也是第一次見到。那藥塗在傷口上,血片刻就止住了,而且結痂了。


    青狐震驚的同時,也看著夏軒白皙的小手輕輕地幫他綁上傷口,偶爾的觸碰竟然引起了全身的顫栗,讓他一張本來蒼白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可疑的紅暈。


    “好了,下次再去玩命記得別來找我!”夏軒幫他弄好,語氣不善的說道。


    這次還不是因為你?青狐一句話僵在嘴邊,看著夏軒燭光下的側臉,罩著一層溫柔的光芒,讓人不忍打破。


    青狐不說話,夏軒也不好馬上趕他走,於是碩大的屋子中,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忽然,青狐猛地站起身來,冷冷的說道:“我該走了!”


    你早就該走了!夏軒無言的翻了個白眼,臉上卻還要做出一副請君走好的模樣。


    青狐轉身看她笑的十分虛假,也不戳破,隻是忽然說道:“你喜歡楊文熙?”


    啊?!突如其來的問題,將夏軒問的一愣,隨即目瞪口呆的看著青狐,像是根本就沒聽清他問的是什麽!


    見她不迴答,青狐以為自己的問題正好戳中了她的心聲,麵無表情的臉上忽然湧起一股殺氣,冷聲說道:“你真得喜歡楊文熙?”


    “不不不……”夏軒趕緊搖頭,想了想又覺得楊文熙這人其實也不錯,再說了人家和自己相識三年,人品也不錯。若是沒有那日的告白,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說喜歡。


    可是這青狐也不算她的什麽人,他憑什麽質問她?


    夏軒腦中一轉,當即不怕死的又點了點頭。


    青狐整個人立時像是即將爆炸的炮仗,噌的竄到夏軒的麵前,鳳眼微眯低頭看著夏軒,冷聲警告道:“你再敢點一下頭試試?信不信我殺了你?”


    這家夥純屬腦子有病吧!剛才還強迫她跟他親吻,轉臉就要殺人,不是精神病,就是人格分裂。夏軒仰頭不甘示弱的看著他,無言的挑釁十分讓人窩火。


    青狐的惱怒的抬起來,又咬牙放下,又再次抬起來,反複了幾次,終於恨恨的冷哼一聲,怒聲說道:“我不殺你,我去殺了他!”


    說著轉身就要走,那架勢果真就像是要殺人的模樣。把夏軒驚得一跳,想也不想的拉住了他的手。


    青狐的手被拉著,可是頭卻別扭的轉了過去,像是鬧別扭的小孩子,隻是身上的殺氣少了幾分。其實他自己也不明白,白日裏看到夏軒和楊文熙手拉著手,並肩作戰的模樣,讓他的心裏酸溜溜的難受。


    隻要一想到夏軒會和另外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甚至做他們剛才做的事,他就覺得胸中一股悶氣堵得心口疼。


    “別,別,我不喜歡他還不行嗎?”夏軒趕緊改口,在這位殺人不眨眼的爺麵前,她還裝什麽大義淩然啊!純屬找死呢,不是嗎?


    “你就是在騙我,你心裏其實就是喜歡他!我舍不得殺你,但是我可以殺了他!”青狐越想越覺得心中難受,不把那個人殺了不足以泄憤。


    這哥們兒就是個殺人狂啊!還帶著那麽一點邪氣,她真懷疑這家夥是被什麽樣的師傅教出來的?


    別人比他長得好,他要殺人;就連自己喜歡什麽人,他也要去殺了!難道殺人就那麽好玩?


    “去吧去吧……你殺了他,我就殺了你!殺不了你我就自殺向他父母賠罪行了吧?”夏軒的脾氣向來不好,有些事能忍那是對方也好說話,若是碰上個不好說話的,她的脾氣就更硬。


    見夏軒似乎真的生氣了,青狐的氣勢立刻低了下去,咬著下唇偷眼看了一眼生氣的夏軒,臉上這才不耐的說道:“好了,就讓他暫時把腦袋留著好了。”


    “哼!”夏軒見他有所緩和,但是仍舊不放心,故作生氣的冷哼一聲。心道,她這是做了什麽孽,二十一世紀的日子過得多麽的好,跑到這裏給這一群男人低三下四的,簡直是找病!


    青狐皺著眉想了想,這才說道:“要我不殺他也行,不過你從明日起每天都要到春荷堂給我換藥!”


    你想的美?夏軒心中如此想著,可是口中卻不敢說,見青狐等不到她的迴答,又有發怒的征兆,趕緊認命地點點頭。心道,不過是換個藥,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而且,她似乎還可以趁這個機會,將慕宇和言香玉的事情一並解決了。這樣一想,她答應的就不那麽委屈了,臉上還露出了一絲笑容。


    青狐見她答應的十分高興,心情一下變得很好,拉著夏軒猛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不等夏軒反應過來,就嗖的沒影了。


    夏軒隻能氣得站在原地咬牙切齒!


    自從青狐走後,夏軒整個人都萎靡不振,可偏偏躺在床上,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直到天蒙蒙亮,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她的貼身丫鬟已經看了她三四次,見她睡得沉著,便沒叫醒她。


    若是平日裏,這小丫鬟也算是有些眼色,見主子睡得香甜絕不會三番四次的來看,可是今日有些不同尋常。因為他們當家主母快要被人拉走了。


    小丫鬟一臉菜色看著夏軒伸著懶腰,又伺候她梳洗完畢,這才一疊聲的說道:“老爺,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那位,那位慕公子要把夫人帶走,已經鬧了一上午了。夫人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裏,哭哭啼啼的,誰叫也不開門。那位慕公子見夫人不出來,就拿了把刀要來找您,還好塗白護院將他攔住了。”


    “啊?這麽大的事怎麽才叫醒我?”夏軒雖然表現的十分震驚以及憤怒,可是嘴角卻有些上揚,心道,這慕宇昨天不十分瀟灑嗎?今日怎麽就忍不住了?


    夏軒一步一搖的走到前廳,看到的就是慕宇鐵青著臉,整個人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夏軒忍不住有些猜想,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他這麽激動呢?


    “老爺,您可來了!再不來慕公子就要拆房子了?”管家苦著一張跑到夏軒的跟前,說的時候還謹慎地看了看慕宇。


    夏軒眼看著見他站起身來,氣勢洶洶的向自己走來,不由得倒退了一步,緊張的說道:“喂喂喂……這裏是民宅!你擅闖民宅,小心我報官,讓官兵來抓你啊!”


    “哈哈哈……你還敢來抓我?在這之前讓我先教訓教訓你!”慕宇被氣得大笑三聲,看夏軒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越加的覺得香玉受了很多委屈。


    今日早上,他本來是等塗白出門的。因怕見到香玉,觸景生情,是以並沒有進門。而且昨日他還聽說香玉的這個丈夫不僅娶了香玉生了個長子,還娶了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妾。


    想那香玉是自己心尖尖上的人,不要說娶個妾,就算是多看別的女人一眼,都覺得是傷害了她。他這麽寶貝的一個女人,竟然還要和那些個賤女人同侍一夫,他心裏立時就火了。


    好在他又聽說這夏軒為人和善,家裏的妻妾都是良善之輩,從來不曾幹過齷齪勾當。他想著這些大戶人家娶個妾也平常,在聽說相處的也好,他的一顆心才慢慢放下了。


    誰曾想,他才到夏府門口就見一個妓院的小丫頭趾高氣昂的來給夏軒送請柬,他心中的火立刻就騰了起來。


    感情這個小白臉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有了香玉兩妾還不算,還敢去招惹青樓女子。


    他說什麽都不會放過他,教訓他一頓算是輕的,惹急了他一把大刀將他砍了。今日的事情,就連塗白都有些措手不及,看慕宇的模樣真有殺了夏軒的心思。是以,塗白慌忙向夏軒使了個眼色。叫他不要亂說話,以免真的惹怒了慕宇。


    待夏軒了解了實情,不由得暗叫一聲‘好’!真是來得好不如來得巧,她正想著怎麽把慕宇的火勾起來,好把香玉正大光明的送出去,這機會就來了。


    當即,夏軒也不看塗白,訕笑著朝慕宇擺擺手,接著說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嘛!香玉雖好,可是天天看,日日看也總會有看膩的一天,我這不是為了家庭和睦,適當的拉開一點距離,距離才能產生美啊!”


    “你……狡辯,無恥之徒,看我怎麽教訓你!”慕宇沒想到夏軒竟然說出這麽一段話來,頓時氣得七竅生煙,虎視眈眈的就向著夏軒衝去。


    塗白也是一愣,平日裏看夏軒還算挺聰明的,今天這麽明擺著的事,說兩句好話就過去了,怎麽偏偏像是找死似的。


    夏軒雖然有膽放厥詞,卻沒膽和慕宇打架,這家夥打架不要命的,和他對上純屬找死。


    可是她卻偏偏必須得這麽做,當即也不含糊,快速的跑到塗白的身後,抓著塗白就不鬆手。


    “喂,今日可看你得了啊!”夏軒緊張的說道,站在塗白碩大的身軀後麵,一陣的安全感襲來,心道,還是塗白好!


    塗白其實被她二愣子的話氣得懵了,本以為讓慕宇打他一頓也好,沒想到這家夥竟然跑到了他身後死活不出來。任慕宇那虎虎生風的拳頭盡往他身上招唿,他無奈之下隻好接了慕宇幾招。


    好在慕宇顧忌塗白的麵子,沒下重手,可是被夏軒轉來轉去也有些累了。


    “好了,慕宇!這也算是人家的家務事,就算你們以前有什麽,現在不是也沒關係了嗎?”塗白的本意是將慕宇的火氣打壓下去,可是這些話說出來,簡直猶如傾盆大雨。慕宇那好不容易被夏軒激起來的男子氣概,瞬間熄了火。尤其是那句‘沒關係了’,將他打擊的體無完膚。


    夏軒看著慕宇突然死魚般的臉,恨得咬牙切齒,當即探出腦袋不怕死的接著說道:“言香玉這個殘花敗柳,老子雖然不喜歡,但是折磨她心裏也舒服。你越想得到,老子就偏不放手。今天我還要去春荷堂會花魁娘子,那小花魁在床上的功夫比她可有情趣多了。”


    好吧,這段話說的不怕死極了!就連塗白聽了都想把她暴揍一頓,就地掩埋。更何況是慕宇了,簡直要吃人了。


    夏軒還不算太傻,見塗白臉色不善的看著她,趕緊雙手合十,哀求道:“塗白兄,我這可是在幫他們,好讓有情人終成眷屬啊!你可不能不管我,不然我就死定了。”


    塗白一愣,心道,‘難道他就不會覺得吃醋,妻子的舊情人在自己的家裏喊打喊殺的,他竟然還要將妻子拱手讓人?這有點太不可思議了吧?


    “啊!”夏軒尖叫一聲,險些挨了一拳,猛地推了一下塗白,轉身就往內院跑,邊跑邊喊,“言香玉,救命啊!殺人了!”


    “有種你別跑!”慕宇緊追其後,臉上怒火衝天。


    塗白一愣,才反應過來,趕緊也追了過去。


    這一場鬧劇將夏府鬧得雞飛狗跳,好在夏軒跑得快,香玉出來的及時,不然她的小命休矣。


    “香玉你讓開!這個男人無恥下流,我非好好教訓他不可!”慕宇見言香玉擋在夏軒的身前,臉色一暗,口中不悅的說道。可是手上卻沒敢動分毫,生怕傷到心愛的女人。


    夏軒見自己安全了,隻露出一張臉對著慕宇齜牙咧嘴的,恨得慕宇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夠了,你是什麽人,膽敢擅闖夏府,若是再不走我就要報官了!”香玉一咬牙,冷聲說道,眼中卻不爭氣的浮起了一層水霧。


    夏軒對她們母子有救命之恩,她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就拆穿她,所以她隻能趕走慕宇。


    慕宇的氣焰一時間滅了個幹淨,氣喘籲籲地掉頭走了。


    塗白拉了一下,沒拉住。再迴過頭看夏軒,隻見她似乎好像很遺憾的樣子。越發的覺得看不懂他了!


    此時,香玉眼中的淚才落了下來,一邊哭一邊迴頭對著夏軒說道:“你不用白費心機了,我說什麽都不會走的!”說完,也不管夏軒哭著一張臉站在原地,跑進屋裏,啪的一下把門關上了。


    不一會,裏麵就傳來一陣壓抑的哭聲。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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