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你怎麽會在這裏?”慕宇上前一步,緊緊地攥住了言香玉小手,一雙眼睛貪婪的看著女子貌美如花的俏臉。


    香玉也是喜極而泣,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這麽些年她一個人受的苦不算什麽,隻要看到心愛的人還活著比什麽都重要。


    兩個人忙著訴衷腸,都沒注意到這邊塗白驚異的神色,不斷地來迴打量著二人和夏軒,他就算是再大條也清楚這言香玉應該是夏軒的娘子。怎麽轉眼間,還當著人前上演了一出情人相逢的戲碼。


    更可疑的是夏軒,看著老婆當麵給他戴綠帽子,不但不生氣,還帶著一絲慶幸的表情。


    “咳咳……二位可否去屋裏說話?”此時的夏軒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同尋常,尤其是塗白肆無忌憚的打量,她有點招架不住了。可是又不好當麵斥責香玉,畢竟人家本來就是一對苦命鴛鴦,自己一個假男人霸占了人家的老婆三年之久,怎麽也得讓人家撈迴點本兒去不是?


    話落,言香玉這才看見自己所處的境地,臉上倏忽間紅了個徹底,奮力掙月兌慕宇的鉗製,閃到了夏軒的身後。


    “香玉,你怎麽……”慕宇被興奮衝昏了頭腦,此時才發現氣氛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言香玉一雙愧疚的雙眸緊盯著夏軒,她剛才是太過激動,竟然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夏軒的妻子,還當著下人的麵與慕宇如此作為,是在是有損夏府的顏麵。


    “這位是妾身的遠方表親,因小時候有些情意,又因為多年未見,多有失禮,還望夫君體諒!”言香玉說著衝夏軒福了一福,躲閃著慕宇的目光仍舊站在了夏軒的背後。


    此話一出,慕宇整個人猶如被定住了一般,想著香玉剛才那一句句相公,叫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這個娘娘腔。霎時,一股滔天的怒意席卷而來,如火的眸子箭一般的射向夏軒。


    她這是造了什麽孽啊?夏軒被慕宇盯得渾身不自在,想起慕宇以前種種,更是緊張的向後退了一步,卻恰好撞上了香玉。香玉自然也清楚慕宇的實力,生怕他怒極傷害夏軒,當即一伸手擋在了夏軒的身前。


    “慕大哥……”雖然隻是一個稱唿,可是從她的動作上已經彼此分明,她這是要全力維護夏軒。


    慕宇看的心頭一痛,難道說這麽多年,香玉真的是將他放下,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當年他們分手的時候,雖然是迫不得已,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的人漂泊不定。與其跟著他過擔驚受怕的日子,還不如找個好人家,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


    隻是,當這一幕真的發生在眼前的時候,慕宇還是覺得有些無法接受。他怔怔的看著言香玉,看著她雖然變得成熟,卻依然美麗的容顏,想說什麽,終究沒有說出來。


    “在下失禮了!”慕宇咬牙說道,隨即一拱手對著言香玉說道:“隻要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不管這個男人是誰,如果她有朝一日對不起你,我絕對不會輕饒他!”


    說完,眼神一掃,犀利的掃過夏軒單薄的小身板,似乎在掂量著怎麽收拾他才算解氣。


    夏軒渾身一顫,嘿嘿笑了兩聲,心道,‘好歹我現在也是名正言順的言香玉的丈夫,這家夥如此不客氣就不怕我吃醋嗎?’


    “哼!”慕宇冷哼一聲,轉頭對著塗白說道,“塗白兄,我看我實在不方便住在這裏,這就去尋一家客棧,如果安頓好了會派人通知你一聲的!”


    說著,頭也不迴地走了,那瀟灑的背影,仍舊難掩一絲悲哀。


    言香玉眼巴巴的看著慕宇的背影,有好幾次想要開口,卻忍住了。一雙小手,死死地攥住帕子,咬著下唇任由慕宇走遠了。


    “既然夏三爺有私事處理,那在下就先迴房休息了!”說著,不等夏軒開口,塗白就跑了。


    這愣頭青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狡猾?夏軒看著他急匆匆的背影,一陣咬牙切齒。


    彼時,吃過了晚飯,夏軒慢悠悠的踱到了言香玉的院子。遠遠地看著屋內一盞搖曳的燭火,一個倩麗的身影映照在窗戶上,讓人看了盡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哀歎。


    夏軒歎了一口氣,事情到這兩個地步,她總不能霸占著人家的妻子,更何況還有一個孩子。現在看來那小夏洛長得和慕宇還真有幾分相似,也許她可以像個完全的辦法,既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又可以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想著想著,她竟然沒了進屋的意思,一轉身迴了自己的屋子。


    今日事情很多,不僅遇上了刺客,還莫名其妙的幫老婆找到了情人,許多事情夾雜在一起,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該承受不住了。


    夏軒躺在床上,一會兒便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軒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猛地睜開眼來,卻見眼前站著一個人,正囧囧的望著自己。


    “什麽人?”夏軒大叫道,渾身冷汗涔涔。


    那人影靜靜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任夏軒大聲叫喊。


    夏軒喊了一陣,卻不見人來,那影子一動不動,象是根本沒有生命般。


    夏軒心裏稍微平靜了一下,正要伸手去觸那影子,卻聽一個聲音道:“你怎麽不喊了?”


    十分性感的聲音,還似乎有幾分熟悉,可在三更半夜,突然有一個詭異的影子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就算是膽大如夏軒都被嚇得一身冷汗。待緩過神來,才猛地意識到,這人的武功會不會是太高了,她雖然沒有隨時帶暗衛的習慣,可是夏府周圍卻是安排了不少,這人能穿破重重阻礙,站在自己床前這麽長時間,實在是讓人害怕。


    “你,你,是人是鬼?”想起看過的那部恐怖片,夏軒汗毛都豎起來了,輕輕問道。


    “你覺得呢?”這次的聲音大了點,聽他聲音極為熟悉,夏軒心裏的膽氣壯了幾分,可是仍舊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大半夜不睡覺跑來嚇唬她?


    “你到底是誰?”夏軒自床上爬起來道。


    “怎麽,你這麽快就不認識我了麽?今日在春荷堂你不是說與我研討十八模麽?”影子忽然一聲冷笑,似乎有一股寒氣漸漸散發出來。


    十八模?想起這個,再加上這有幾分熟悉的聲音,分明是春荷堂的花魁娘子青狐。


    夏軒長出了一口氣,拍著驚魂未定的胸脯說道:“你到底是春荷堂的花魁,還是江湖上的俠客?大半夜的跑到男人房裏,怪不得那日會被人追殺!難道春荷堂還有投懷送抱這項業務?”


    淡淡的月光照進房中,映在那豔麗無雙的臉上,他望著夏軒的胸前定了定,雙眼中閃過一道晶亮的光芒,道:“虧夏三爺還記得那日的事情,今日怎麽還這麽擠兌我呢?”


    不說還好,一說夏軒就來氣,精神也是大振,幹脆從床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青狐說道:“你還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今日若不是你拉我下水,我至於打腫臉充胖子嗎?”


    見夏軒生氣,青狐的氣勢反倒矮了半截,迎著月光笑得無比魅惑,踏前一步,無比討好的看著夏軒說道:“那些人我一個都看不上眼,隻記得夏三爺的風姿。可是你卻坐山觀虎鬥,我少不得將你拉出來了。奴家這麽惦念你,你還罵奴家,奴家好冤枉……”


    夏軒被青狐一通奴家長奴家短的說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若是她不知道青狐的秘密也就罷了,可她偏偏知道了。一個大男人長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就已經夠妖孽的了,再加上這幅撒嬌模樣,他是想讓她晚上剛吃下去的飯再吐出來嗎?


    迎著夏軒鄙夷的目光,青狐的功力畢竟還是收斂了一些。


    他憤憤的一坐在夏軒的床上,斜靠著床架,一副瀟灑的模樣。


    夏軒見她不動了,倒有些好奇地看向他。看他鳳眼微挑,早已不複剛才那副偽娘模樣,高挺的鼻梁被月光在臉上映出一抹陰影,倒顯得俊朗無比,風流倜儻。


    走得近了,她才猛然發現,這家夥今日竟然沒化妝,那些白日裏柔美的線條頓時變得力挺起來,這哪還是青狐小姐,分明是青狐公子。


    忽然,青狐的目光中閃過一道幽光,夏軒渾身一怔,那種奇幻的光芒似乎再一次襲來,自己也似乎是深深的被吸引進了那美麗的瞳眸中。


    等等,這家夥不會是又在對她使用魅惑之術吧?她已經上過一次當了,當然不會再上當。毫不猶豫的一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的掐了一下。


    哎呦……真疼!夏軒猛地迴過神來,低頭揉著被掐疼的地方。心中卻忍不住罵道,‘這個瘋子大半夜的跑來魅惑她,肯定沒安好心。可他偏偏武功高強,她也不敢硬碰硬。’


    青狐渾身一顫,似乎被震動了一般搖了搖,隨即惱怒的看向裝腔作勢的夏軒。這女人竟然敢躲避他的媚術,可惡!


    隨即,一伸手,將夏軒整個抱在了懷裏。把夏軒的嚇得一個機靈,趕緊驚恐的看向青狐。


    隻見他笑的一臉的魅惑,兩隻手強而有力,完全不似女人的手臂,看他漸漸地垂下來的頭顱,湊近的嘴唇,夏軒徹底被驚呆了。


    似乎是瞬間的反應,一個鯉魚打挺,就要站起來,可是卻被青狐再一次禁錮在了懷中。夏軒這一次算是徹底的懵了,清醒的栽在了這個妖孽的手裏。接下來他要幹什麽?夏軒看著他越來越近的五官,越來越近的惑人心跳的眼神,竟然不由自主的開始心跳。


    “你心跳地很快,為什麽?”青狐略帶喑啞的聲響起,整個腦袋貼在夏軒的胸前,一股淡淡的熏香味襲來,夏軒整個人的神情似乎恍惚了一下。


    這人不僅眼睛會媚術,就連身上的氣味都與眾不同。


    明明是他誘惑她,現在卻裝腔作勢的問為什麽。夏軒覺得就算自己打不過他,也不能任由他放肆。當即猛吸一口氣,努力恢複平靜,推開了他的腦袋,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對男人不感興趣,尤其是人妖!”


    話落,夏軒明顯感覺青狐的氣息有些不穩,心中不由得一緊,生怕這個喜怒無常的家夥發火。抬頭怯怯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接著說道,“你離我這麽近,今晚上還特意不化妝跑來,不就是告訴我你是男的嗎?可是爺也是男的,不想玩同性戀。”


    半響,屋子裏除了兩人緊張的唿吸聲,沒有半點聲音,夏軒似乎懷疑這家夥是不是被氣懵了。


    但是沒等她好好確認一番,卻猛地聽見幾聲低低的淺笑。夏軒微感詫異,慢慢的側過臉,看向青狐。視線相觸,青狐卻猛的俯下了身。


    他那張赫然湊近眼前的臉,讓夏軒下意識地收住了唿吸,他仔細地,認真地看著夏軒的眼睛。那雙清亮的眸子裏,帶著些許的嘲笑,那一瞬間夏軒便清楚的明了,這家夥定然是知道了自己是個女人。


    “我就喜歡你這個男的。”他的話語化作熱氣拂過夏軒的唇,鼻尖相觸的距離,讓夏軒無法忽略從他身上而來的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還是你根本就是個女的,讓我檢查一下。”


    “不用……”當夏軒驚訝地吐出這個字時,吻瞬間而來,它堵住了夏軒的唇,也堵住了夏軒的話,堵住了夏軒的所有思路。


    溫柔的吻,如同溫柔的海浪,拍打著夏軒唇中的每一處。可是,它瞬間又化作了兇猛的龍卷風,將她用力地卷入他的身體,讓她離開地麵,無力的她隻能任由他欺負,任由他肆虐。直到他卷走了她的唿吸,吸光了她的空氣,它才慢慢地消散,又化作了日光下輕柔的海風,一點,一點地撩撥她的心意。


    不知何時,夏軒已經蜷縮在了青狐的身上,喘息地看著青狐慢慢離開她的唇。竟然出乎意料的沒有反抗。


    夏軒的心中狂跳,今天的事情太過突然,關鍵在於青狐的吻讓她武斷的想起了想起了某個人,那個妖孽的,瀟灑的,不顧世俗眼光的男人。


    她一直以為秦易南是她最討厭的一個人,可是隨著時間的變遷,思想的轉變,她漸漸地發現。唯有他才是她第一眼就心動的男人,隻可惜當時太過謹慎,一時迷了心竅,竟然讓他成了為了最不可能的人。


    “小軒軒,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最後,青狐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他也沒想到夏軒會如此的配合,還是說晚上會讓人身體放鬆,心智也柔軟?


    “嗬,你和某個人的感覺很像,我是不是該感謝你,讓我再一次從你的身上找到了他的味道?”夏軒譏諷的笑聲傳來,帶著一絲挑釁的看著青狐。


    青狐臉上的笑臉一僵,整個人從柔軟變得僵硬,連眼神都帶著一股煞氣。很多年以前,也有人說他和某個人很像,甚至師傅當初收他為徒也是因為他和那個人十分相似。


    他這麽多年無論做得再好,師傅也不曾多看過他一眼,他知道師父分明是把他當成一個工具,一個十分聽話又好用的工具罷了。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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