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她狠狠的對他說,聲音裏像是卒了一層冰。她的聲音剛剛落下。


    “不放。”他想都沒想的拒絕到。然後像是要報複她的狠心和無情一般低下頭,在她脖頸間狠狠的留下痕跡。她吃痛的驚唿,聲音裏是氣急的敗壞。


    “你有病吧。”說不清是什麽感覺,那些壓抑的火苗在這又尖又細的無奈中,飛的無影無蹤。


    他似乎是看出她的鬆動,趁熱打鐵的把她接下來的話都淹沒在口中。他準確無誤的吻在她的唇上,被迫的抬起頭,迎著他的吻,手臂把她的腰勒的更是貼近他的胸膛,逼的她隻能仰著頭,她避免胸前的瑩潤貼在他的身上,那麽卻在不知覺之中送上了香吻到了他的口中。他的那些怒氣和無奈漸漸的轉移到了她糯軟的唇齒中,轉移到了懷裏曼妙的曲線上,準備興師問罪或者是要低聲下氣最後都變成一腔熱情,傾盡在她的甜美之中。她的思維似是被他身上濃烈的酒精熏的也醉在了這孤獨又莫名的暗夜裏。


    不知何時他撬開她的牙齒,然後極具侵略性的在她的嘴裏興風作浪。他像是有備而來的一樣,她剛準備抬腿,他便是已經把他置身在兩腿之間,緊緊的控製她的雙腿,力氣大的驚人,動都動不了。她剛抬起手,他似乎是在黑夜裏長了眼睛一樣,眼疾手快的與她十指相扣,嚴絲合縫,擺出一副極盡纏綿的姿態。他的舌像是一隻一隻驍勇的戰士,極盡所能的在她的口腔裏攻城略地,她隻能被迫承受他的蠻橫,她心裏在昏昏沉沉裏殘存一絲清明和過往的恨意,狠狠的咬在在揪著她舌嬉戲的唇舌之上,他似乎是料到她有這一出,悶悶的發聲,像是暗笑,又像是無奈,卻是更是激起他更進一步更加毫不憐惜的她嘴上的□□,引來陣陣麻利傳向全身,他滾熱炙燙的胸膛緊貼著她,把她擾的暈頭轉向,她身子似是被抽幹了力氣,無力的不知情況的緊緊依附著他,這麽久他依然熟悉她的每寸肌膚,每個習慣。


    她軟軟的身子,此時在他跟前無動於衷,大腦一片空白,他知道她的情動,整個人也受她的影響,意識和思想也不受自己控製,她柔軟又香甜的依偎在懷裏,沒有比這更讓人興奮的事情了,手無意識的去循著她的手,又軟又小,柔弱無骨,不斷的揉搓每一個指骨和指腹,他曾最喜歡握著她的手,在自己手裏隨意捏握。


    然後順著胳膊慢慢往上,最後來到她的衣服下擺,帶著一片火熱鑽進她的背上,像是帶了火種,在黑暗裏盡情的燒著她的身體,他的手不知何時撫上她的柔軟,或輕或重的揉捏,撫弄。她像個易碎的娃娃,倒在他的懷裏,像是一場夢,也許是空檔期太久了,她的身體完全是不受她的控製,以一種勢不可擋的姿勢完全的任他采擷,品嚐。


    他卻是沉迷在她的甜美香甜中,低著頭盡情的做著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情,讓她疼,讓她迷離,讓她沉淪在他給予的情熱中。


    徒然發現室溫升高,她閉著的雙眼在他狠狠的啃噬中睜開來,一切像是被敲醒一般,她心裏劃過一陣陣悲涼和憤恨。他的兩隻手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她似是被遠處窗外的光亮蜇到一樣。瞳孔驟然收緊,身上大片肌膚裸在空氣裏,今天穿的雪紡襯衣,不知何時扣子解了一大半。黑暗裏,她抬起頭,狠狠的咬在他的脖頸中央,牙齒磕的又麻又痛。身子卻是往外掙。誰料他的力氣依然還在,不可撼動。


    “嘶”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卻是又把摟著他的手臂收了收。


    “安生一點。”在她扭動間,才察覺有不對勁的地方。


    “無恥。”黑暗裏她又羞又窘。手腳動都動不得。他卻是抽出一隻手替她整了一下淩亂不堪的衣服。,然後再黑暗裏靜靜的抱著她。她臉貼著他的胸,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她的心十分安定,仿佛全世界隻有他們兩個人一般。


    兩人都不說話,空氣中淡淡的酒味,他灼熱的胸膛,溫熱的氣息一切那麽熟悉。


    “你走吧。”到底還是她打破了這難得一見的和平安寧。聲音冷冷的,帶著若有似無的低沉。


    他卻是對她的逐客,答非所問的。


    “洗手間在哪裏?”他啞著嗓子像是大提琴上最低的那個音,與這暗夜合二為一。充滿誘惑和吸引。


    她推他的胸膛,要掙脫他的桎梏,他看著她在懷裏像隻小貓一樣,翻滾。


    “我今天住這裏。”他陳述著決定,像是陳述一件看似再平常不過的工作決定。


    簡直天方夜譚,他憑什麽,她果斷的拒絕“不行。”


    他卻在她拒絕的時候看準開關的方向,打開了燈。“我就住你這裏。”像個地痞流氓一般霸道,又像個孩子一般執拗。。


    “我說了不行。”光線刺的她閉上眼睛,淩亂的頭發,和半開的領口。更是有一邊肩直接垮在胳膊上。說話的氣勢早就沒了剛剛的氣若遊絲,現在簡直是中氣十足,心裏真是又氣又恨,不知道是對自己的不爭氣還是對他的無賴。


    “聽好了,我沒打算跟你開玩笑,別他,媽的整天給我逃避問題。”他望著她冒著兩簇火苗的眼睛,無比認真的看著她。眼神堅定。他其實沒有比她好到哪裏去,襯衣皺巴巴,的掛在身上,頭發也是淩亂,哪有平時一絲不苟的精明嚴謹。


    “”她殷紅的唇,鮮豔欲滴,輕輕囁嚅,他的話震的她一愣,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需要時間,我願意等你,但前提是我必須陪著你。”他知道她想說什麽,但他不想聽,原諒他的自私和霸道。他不能允許也不能接受她的未來沒有他。


    他的語氣太篤定,太不把別的事情放在眼裏,“你確定你現在清醒嗎?你不要忘了我們早就結束了。現在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她早已經褪了剛剛的意亂情迷,眼神一派清明和冷靜。


    “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做什麽。你如果不信,我不介意再給你演示一遍。”他的眼神十分不正經,望著她光滑瑩白的肩眼神再次深了幾許。她才低頭看自己就這樣在燈光下衣衫不整。心裏惡狠狠的罵他,禽獸不如。


    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又想起她那天受傷的時候,蜷在自己懷裏的樣子“別氣了,我不相信你對我全然沒有感情,不要欺騙自己,你的心裏有我。”他眼裏有疲憊,有受傷,一圈圈的漩渦深深淺淺,吸附著她的目光。他高大的身影這一刻染上了暗夜裏的孤獨和晦澀。原來他這麽難過。


    第20章 我要的不過就是能安定的感覺


    他舉目環顧四周,整個房間布局以淡色為主,茶幾上隨意的放著幾本刊物。沙發也是夠寬敞,實在不行,睡沙發也是沒有問題的。


    燈光打在地板上,散落一灘一灘光亮,或圓或方或雲暈,隨著空氣的輕輕翻轉,跟著目光漸變漸轉,她看著這光亮,心旌搖晃,整個心被這如雲朵一般的軟軟的厚厚的飽實感填充。


    這麽久了她才抬起頭仔細認真的正眼看他,有審視有疑慮,他坦然迎視 ,眼裏有微醺的酒紅“這是我家,不歡迎你。”最終還是選擇拒絕。


    他的目光依然如炬,對她的拒絕置之不理。徑直往沙發走去。她被他的態度弄得煩悶。腳在地上跺了兩下,垮著一張臉。論力氣她是爭不過他的,講道理,明顯跟一個醉酒的人是講不通的。


    這人自來熟的很,躺在沙發上便是閉目開始養神。空氣裏淡淡的酒味,甘辛清冽。他長腿長腳半躺在沙發上,隻能半條腿都垂著邊沿。一隻胳膊自然放在胸前,一隻胳膊抬起放在額頭,臉上是隱隱的潮紅。似是酒後難受,微蹙著眉頭,嘴角抿成一條直線,下頜更是僵硬的繃緊。


    她站在屋裏,像是一個闖入者定定的看著他在自己家裏為所欲為,有氣無處撒,他的頹靡樣子更像是一記棉花塞的她悶悶的出不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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