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染直接將津行止懟在床頭,牙尖靠近他突突跳動的動脈。


    他刻意把動作放慢,給予了津行止足夠的時間反應。


    可津行止卻依舊鎮定,甚至連心跳的速度也隻是略微加快。


    這樣的反應與殷染想象的完全不同。或者說,他完全沒有在津行止身上找到一點捕獵的快樂。


    他收起牙鋒,微微後仰,審視著沉著的津行止。


    大晚上經受這樣的刺激,任誰大概也會睡意全無。


    之前,津行止對殷染“不是人”一直存疑,但當事實擺在麵前,卻由不得他不信。


    他平靜地注視著現在的殷染。


    殷染的麵龐和平時並沒有什麽不同,隻是稍顯蒼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殷染的頭發比平時長了一些,幾乎能落在肩上。


    殷染身上穿的衣服,似乎是之前自己隨手指給經紀人為生日會準備的那一套。如今穿在身上,倒像是為他量身定製的一般。


    月光下,光滑的緞麵將襯衫的柔白展現得淋漓盡致,領口處鑲嵌的紅寶石宛如毒蛇的眼睛,掩藏著令人難以忽視的鋒芒。就像現在的殷染,看似溫和優雅,實則危險非常。


    此刻,殷染壓在他動脈上的手指正帶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令他恍惚覺得下一秒就會被撕碎。


    殷染眼底的光芒流轉,再一次向津行止靠攏。


    這一次,殷染終於在他的眼裏發現了一絲不同尋常的緊張。


    識破了津行止的偽裝,殷染雙唇微抿,眼眸一垂:“藏得可真好啊。”


    話音落下,殷染直接將津行止壓倒在床鋪上。


    這次,他沒有猶豫,直接用牙尖刺破了津行止的皮膚。


    流動的血液在口腔溢開,那是甜的,他夢寐以求的甜。


    為了防止津行止掙紮,殷染死死地鉗製住了他的身體,這各動作滿足了他強烈的征服欲,配合著津行止脖頸間傳來的微顫,一度讓殷染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津行止再次掙動,試圖讓殷染鬆手:“殷染,別太過分。”


    但是很明顯,正在興頭上的殷染完全沒有聽進去。


    津行止咬緊牙關,連帶著皮膚也微微緊繃起來:“殷染,我最後說一遍,你別太過分。”


    殷染置若罔聞,吸吮的興奮把他的情緒推至巔峰,他甚至感覺到那種帶著血腥的甜味正在滲入空氣,緩慢地將他包圍。


    血吸得差不多了,殷染克製住自己的熱切,剛想給津行止種下血契,津行止卻不知怎麽有了力氣,直接把他推了起來。


    天旋地轉,兩人的體.位上下顛倒。


    殷染抬眼,震驚地望著這個可以對抗血族力量的人類。


    津行止眉頭緊蹙,言語間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還有力氣?”


    經津行止一提醒,殷染才發覺,不是津行止的力氣忽然變大,而是他四肢發軟,能用的力氣竟還不如他之前作為人類的時候大。


    很快,空氣中飄浮的血甜味給了他答案,或者他應該用他所了解到的另一種名字稱唿它——alpha信息素。


    方才的噬咬在津行止的脖子上留下兩道醒目的傷口,血液沿著齊整的傷口墜落,滴在殷染身上。


    津行止鬆開一隻手,碰了一下脖子上還在流血的傷口,他不自覺地倒抽了一口涼氣:“真夠狠的。”


    津行止剛鬆手,殷染就不老實地想掀開他。


    但事實上,在信息素的作用下,他早已沒了逃脫的力氣。


    這是津行止第一次在殷染臉上捕捉到不悅。


    為了防止意外情況的發生,津行止收斂了部分信息素:“咬也咬了,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殷染一言不發,一種強烈的挫敗感正滲透著他的情緒。


    他突然想起之前在書裏看到的對“信息素”這一名詞的描述,好像是說它是一種能夠雙向影響的存在。


    他微微抬起他還能移動那隻的手,搭在了自己的後頸上。


    津行止困惑地看向他:“你又想幹什麽?”


    下一秒,殷染抓住隔離貼的一角,竭力向外一扯。


    津行止來不及阻止,薄如蟬翼的隔離貼就從殷染的手中墜落在地。


    沒有了隔離貼地阻礙,殷染的信息素一股腦地湧了出來。


    他迴想著之前釋放信息素的感覺,成倍地遞加著釋放的濃度。


    暴增的信息素讓津行止頭腦一昏,手上的力氣也隨之一鬆。


    但那種鬆懈還不足以讓殷染找到掙脫的機會。


    津行止微磨齒尖:“別瘋,把你的信息素收起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津行止的反應似乎讓殷染很滿意,他舔了舔牙尖:“若我不收呢?”


    “這是明目張膽地勾引,”津行止壓低聲線,嗓音裏不由自主地染上曖昧的色彩,“懂嗎?”


    言談間,殷染毫不在意的又把信息素濃度升高了一個梯度。


    s2級omega的信息素到底還是強烈,津行止的腺體有些壓不住,開始不受控製地釋放起信息素。


    再這樣下去,非出事不可。


    他從殷染身上彈開,胡亂地拉開床頭櫃,找出了一針抑製劑,毫不猶豫地紮進血管,一推到底。


    殷染的身體開始躁熱,臉上倒是恢複了平日的神采:“你不敢了?”


    一句“不敢”落在耳畔,津行止直接掰斷了手上的針管:“這是你自找的。”


    他把針管往地上一擲,單膝跪在床上,拉住殷染的褲腰帶,將人向自己的方向拖了一段,不由分說地俯身咬在他的腺體上。


    生理上帶給omega的屈服感讓殷染產生了一種臣服的渴望,可心理上的拒絕卻讓他抵住津行止,試圖阻止這一行徑。


    滾燙的信息素沒入他冰冷的後頸,帶給他一種“做人”的感覺。


    一種從未體驗過的舒.爽順著後頸傳入身體的脈絡,卻在達到高峰時突然消失。


    殷染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一片迷霧之中。


    那種熟悉的感覺令殷染意識到,他又一次陷入了過往的迴憶中。


    霧氣的盡頭,是一條馬路,很顯然,這不是他曾經生活的地方。


    雖然有些迷惑,但殷染還是走了過去。


    路上,淅淅瀝瀝地下著雨,川流不息的車輛帶起細小的泥水,又很快被碾壓迴去。


    一輛銀色轎車從他身邊駛過。


    車裏坐著一家三口,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在後車座上歡快地哼唱著,氣氛一片融洽。


    男孩的眉眼給殷染一種熟悉的感覺,於是他看了過去。


    “哐——”


    巨大的撞擊聲刺得殷染耳膜生疼。


    剛剛還在正常行駛的車子,此刻正被壓在一輛卡車底下,車身嚴重變形到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空氣中,血腥味和焦糊味交織在一處,連同唿吸一起殘忍地絞著鼻腔。


    車的前半部分已經完全被碾碎,隻有後半部分還存留著些許空間。


    殘存的銀色後車門歪斜地打開,剛才還在哼歌的男孩渾身是血地爬到車外。


    他滾了半圈,趴在了潮濕的馬路上。


    縱然無力,他還是很快從地上爬起,重新拉開殘破的車門。


    男孩把半個身子探進車裏,邊唿喚邊試圖把母親從車裏拉出來。


    可女人的腿被死死卡在空間狹窄的金屬堆裏,任憑男孩怎麽努力都無法移動她分毫。


    殷染快步靠近,剛打算伸手幫忙,就意識到自己隻是在一段記憶裏。


    男孩迴過頭,看了眼空無一人的馬路,絕望地再次嚐試。


    那眼神裏熟悉的堅毅終於讓殷染認出,那男孩是津行止。


    男孩的目光終於掃到了被灰塵包裹的手機上,他顫抖著拿起手機。


    手機的屏幕一半亮一半暗,劃開分明的界限。


    順利撥通了電話,小行止的眼裏終於透出一絲喜悅。


    求助電話剛掛斷,母親就有了清醒的跡象,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男孩噙著眼淚,拉緊母親的手:“媽媽,我剛剛已經找到人來救我們了,會有人救我們的。”


    女人費力地喘了兩口氣,餘光瞟過已經完全看不到的車頭,把視線移迴小行止身上。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嘴角的弧度卻因為鮮血顯得格外戳心:“行止,你要記住。無論什麽時候,你都要記得,爸爸和媽媽都是愛你的。”


    空氣裏,泄露的汽油味愈來愈濃烈。


    女人咽了咽,指向遠處的燈光:“兒子,你看見那邊的光了嗎?電話那頭的人還有很久才能到,你朝著那個光走,在那邊找到人,媽媽就能得救了。”


    小行止轉過頭,胡亂地點著頭:“我馬上就去,媽媽,你一定要等我。”


    男孩拖起沉重的身子,艱難地起身,一瘸一拐地向外走。


    他一步也不敢停,生怕耽誤一分一秒。


    車上,奄奄一息的母親將她最後的視線放在孩子的背影上。


    “轟——”


    衝天的火光裏,母親動了動口型,便被永遠的地留在了那裏。


    男孩腳步一頓,呆滯地轉過身。


    黏膩空氣被爆炸衝散,帶來令人窒息的熱度。


    “爸——媽——”


    男孩圈在眼眶裏的眼淚簌簌而下,夾雜著無可挽迴的絕望。


    男孩跌倒在地,爆炸迸濺的碎片擦過他的脖頸,留下斑斑血跡。


    殷染抬了抬手臂,心口像是被什麽塞住,最終還是無奈地放了下手。


    這是殷染第一次覺得,血色,是一種殘忍的存在。


    殷染眼前一白,畫麵突然全部消失。


    他緩緩睜開雙眼,心頭的悶堵卻隻增不減。那種莫名的感同身受使他陷入一種陌生的恐懼之中,直到,他看見那和記憶裏一般熟悉的眉眼。


    此刻,他正枕著津行止的手臂,而津行止的臉距離他隻有半臂遠。


    微亮的光線透過白紗落在津行止的側臉上,將他的五官勾勒得更加深邃。


    昏迷前的那種寒冷已經退去,他的感知力也退迴了之前那種半吊子的狀態,仿佛昨晚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他的一場幻想。


    他的目光略微從津行止的臉上偏開,剛好看見了他脖子上醒目的咬痕。


    這還是殷染第一次近距離觀察自己咬合所留下的痕跡。


    因為對人類血液的詭異厭惡,這還是他第一次吸食人血。不得不承認,那種感覺比他想象的還要美妙。可現在,看著那傷口,殷染的腦子裏浮現的卻都是那段記憶裏津行止倒在地上脖頸流血的模樣。


    津行止的領口是敞開的,靠近心口的位置似乎有一道陳舊的傷疤。


    這會是那場爆炸中留下的嗎?


    殷染平生出幾分悲憫,順著手臂向津行止靠過去,又向下移動了一點。


    接連的動作讓昏睡中的津行止蘇醒過來,他才睜開眼睛,就發覺殷染正朝著他的脖子靠近。他剛要撤身,後背忽然被殷染扶住。


    “別躲,我不是那種意思。”


    與之前殷染用過的所有語氣都不同,那聲音輕柔低沉,更像是在安撫。


    津行止動作一滯,忽然覺得殷染像是丟掉了他平時滿是尖刺的盔甲,溫和到毫無攻擊力。


    後背隻是僵了一下,殷染的舌尖已經舔上了他的脖子。


    不帶任何吸吮,也不似任何撩撥,殷染的動作更像一種原始的處理傷口的辦法。


    片刻後,殷染撤開。可傷口似乎除了濕潤了些,並沒什麽不同。


    他低歎了一聲:“如果當時你不推開我的話,我應該可以幫你愈合的。”


    殷染輕歎的氣息落在津行止的頸間,帶起的生理反應讓他瞬間清醒。


    津行止支起身,剛想說些什麽,就下意識瞟了一眼殷染的後頸。


    停頓了一會,津行止泄了口氣:“你咬了我一口,我也咬了你一口,算我們扯平了,你走吧。”


    聞言,殷染也從床上坐了起來。聽到津行止說的“咬”他才後知後覺地輕觸了觸自己後頸。一陣疼痛襲來,殷染咬牙忍下。


    他沒再說話,直接從津行止的房間走了出去。


    看著痛快離開的殷染,津行止的頭腦有些發蒙。


    胡思亂想了半天,津行止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


    他拍了拍自己昏沉的腦袋,昨晚的記憶開始緩慢迴籠。


    成功被殷染激怒後,他就直接強製標記了殷染。可標記剛完成,自己好像就不省人事了。


    津行止還在納悶,突然瞟到地上被他掰斷的抑製劑針殼。


    他忽然想起來司夜之前曾開玩笑,說要在他的抑製劑裏加入安眠藥強迫他休息的事。


    他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裝抑製劑的盒子。


    果然,盒子裏夾著一張字條,上麵司夜的字跡簡潔:「好夢,不謝。」


    “……”津行止把字條往地上一甩,不爽地拿起手機,發現現在是淩晨4點半,又默默把手機放下了。


    他掀開半搭在身上的被子,走進浴室打開了浴室燈。


    看著脖子上的傷口,津行止十分後悔昨晚放任殷染發瘋的行為。


    津行止比量著攏了一下衣領,發現兩個牙尖造成的傷處應該可以被遮住一個。這樣看的話,倒怎麽也不像是被咬的傷口。


    這樣,就足夠了。


    從他答應殷染可以用吸血當交換條件的時候,他就想到了會有這麽一天,隻是沒想到竟能駭人到如此境地。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s級alpha信息素是有用處的,如果他當時再猶豫一會兒,就真的無法預知會發生什麽了。


    昨天的殷染,手涼到像冰塊,眼瞳透著反常的紅,速度快到讓人看不清,力氣大至成壓倒性姿態。


    而今早,他顯然已經恢複了“人類”狀態。


    水龍頭“滴答”著發出聲響,一聲一頓地鑽進津行止的耳朵。


    他扒在洗手台邊緣思索了半天,才想起昨晚是農曆十五,一種離奇的聯想閃進了他的腦海裏。他從浴室裏走出來,開始搜索傳說中吸血鬼和月圓之夜的關係。


    檢索的結果和他預想的不謀而合,異誌傳說裏確實有吸血鬼會受月圓影響的說法。


    沉默了一會兒,津行止坐上床,失神地靠在床頭。


    這時,樓下似乎傳來開門的聲響。


    津行止知道,那是池馳和溫引迴到公寓的聲音。


    為了趕上殷染的生日會,這兩人應該是坐了夜班的飛機迴來。


    也幸虧是這樣,不然昨晚那一番折騰,不露餡才怪。


    緩了一會兒,津行止這才想起來殷染似乎是把隔離貼給撕了。


    昨天情緒過於激動,津行止有些心虛自己是不是在他腺體上留下了印記。


    想到殷染今天還要出鏡,津行止忍不住想去確認一下。


    他拿起杯子,把新的隔離貼塞到衣兜裏,假裝下樓接水。


    在客廳了逛了一圈,確認沒人後,津行止直接走進了殷染的房間。


    他向裏望了一眼,殷染的聲音卻從他身後傳來:“這就想我了?”


    津行止轉過身,殷染帶給他的感覺,早已沒有了之前的脆弱感。


    不過,殷染換上了他一貫張口就來的油嘴滑舌,反倒讓津行止生出一種安心的感覺。


    看著殷染濕漉漉的頭發,津行止的雙眼倏然睜大:“你洗澡了?”


    “怎麽,不能洗嗎?”殷染揚眉,“你這個表情什麽意思?是覺得我身上少了你的味道?”


    津行止一拍腦門,焦灼地來迴捏指尖。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剛被標記的omega,腺體是絕對不能碰水的。


    他伸手想扶一下殷染,卻又失措地放下手。


    看著有些慌張的津行止,殷染輕笑著從牆上支起身:“你怎麽了?我就是喝了點你的血,你不至於精神都錯亂了吧?”


    津行止懶得理會他的冷嘲熱諷,拉過窗邊的椅子,坐在了床邊,拍了一下床鋪:“你過來。”


    殷染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坐在了津行止對麵。


    “轉過去。”


    殷染輕挑眉毛:“你又——”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津行止直接搭著雙肩轉了過去。


    津行止輕拉下殷染的衣領,清晰地看見了自己的齒痕。


    洗澡留下的濕潤還浮在皮膚上,致使咬痕的周邊都在泛紅。


    津行止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問道:“舒緩劑呢?”


    殷染沒迴答。


    津行止掃視了一圈,在床頭櫃上發現了那瓶上次從司夜那邊拿來的通用舒緩劑。


    他站起身取過來,對著殷染的腺體一噴,竟然發現裏麵一點藥都沒有了。


    津行止心口突跳了一下:“你最近不會一直腺體疼吧?”


    殷染嗤笑一聲:“怎麽會?隻是它灑了而已。”


    以這種舒緩劑瓶身的設計,是根本不可能灑出藥的。


    津行止懶得拆穿殷染,隻是抿了抿嘴唇。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通用舒緩劑已經不能解決問題了。


    但s級alpha和omega的所有性腺藥物都是稀有品,在普通的藥店根本買不到。雖說他能通過司夜拿到s級omega的性腺藥物,但現在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還有不到一個小時,殷染就會開始工作。若是中途出現什麽閃失,那就真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對於omega來說,alpha的信息素就是最好的舒緩劑,尤其是對方還帶著自己標記的情況下。


    沒有告訴殷染腺體不能碰水是他的失誤,他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的。


    他的喉結上下滾了一圈,說道:“不想繼續疼的話,就別動。”


    津行止微微低頭,嘴唇貼在了殷染的腺體上。


    殷染周身一緊。


    但很快,那種溫暖的感覺開始撫平他的疼痛和不適。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靠進了津行止的懷裏。


    ·


    公司原本給生日會的預算很少,被殷染在演唱會上用一句“我想要他”造勢之後,也算很給麵子地增加了用款額度,讓生日會也算是看得過去。


    生日會比津行止想象的更加順利。


    在他信息素的撫慰下,殷染的狀態很好。偶有他不懂的環節和言語,他也能巧妙化解危機。


    到最後一個環節,所有成員一同上了台,粉絲們的熱情高漲,氣氛很快被推至高.潮。


    主持人開啟了全場最後一個互動遊戲。


    4個被隨機選中的粉絲相繼上台,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就在主持人準備開啟遊戲環節的時候,其中一個粉絲突然向主持人揮手致意。


    主持人走到她身邊,剛想問她,女粉絲就一把奪過話筒,深情地向殷染望過去:“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我想代表台下所有的姐妹祝殷染生日快樂!”


    主持人笑笑,剛要拿迴話筒,女粉絲又道:“我們給殷染精心準備了一份禮物,可以現在送給他嗎?”


    看著女孩期待的眼神,主持人鬆了口:“禮物在哪?如果太遠的話……”


    女孩立刻走向前,向第一排的姐妹招了招手,示意她們送上來。


    她興奮地接過箱子,放在了殷染麵前的桌子上,提了一下臉上的口罩,便開始拆起來。


    在所有人的注視和鏡頭的拍攝下,女孩從箱子裏拿出兩個水球,直接往殷染身上砸。


    摻著紅色顏料的汙水順著殷染的發絲和臉頰流下,宛如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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