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裴行末……你們不是傅笙的人……就是裴行末的人……”


    “裴少……裴少……我們無冤無仇……我還是傅笙的娘家人,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傅笙踩著傅明凱的胸口,棒球棍一下下落在他身上,每一下她都用了全部的力氣。


    她有意識避開了所有會致死的部位,打得傅明凱痛到連話都說不明白了才收手。


    裴行末就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傅笙發泄,唇邊始終掛著寵溺的淺笑。


    最後,傅笙對著傅明凱的臉來了一下,丟開棒球棍。


    她累得額頭滲出了一層細汗。


    裴行末攬過她,輕拍她的後背。


    “笙笙你看,就連傅明凱都知道我們是一塊的,他都覺得我會為了你找人教訓他,怎麽還會有人覺得我們關係不好呢?”


    傅笙莞爾,“聽出來了,你在內涵傅詩晴。”


    “不是內涵,就是她蠢。”裴行末眼裏泛著冷,“笙笙開心了嗎?如果覺得不盡興,我找個醫生過來給傅明凱簡單處理一下傷,然後讓你接著揍。”


    “不用。”額頭抵著他的肩膀,傅笙笑意清淺。


    “打這一頓暫時消消氣就夠了,以後傅明凱的好日子還多著呢。”


    她在‘好日子’這幾個字落了森冷的重音。


    “行。”裴行末就喜歡傅笙這運籌帷幄的做事風格,溫柔俯身吻過她的額頭,“笙笙出外麵等我兩分鍾?我料理一下傅明凱,然後讓人送他去醫院。”


    傅笙眨眨眼,“你料理的時候我不能看?”


    裴行末勾唇笑了笑,“太血腥了,影響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傅笙沒勉強,“那我在外麵等你。”


    “嗯,我保證在兩分鍾內出去。”裴行末鬆開攬住她肩膀的手。


    傅笙出到房間外,體貼地幫忙關上門。


    這房子的隔音是真的很不錯,在房間裏聽得聲音大到甚至有點煩的好運來,在走廊聽的聲音小了應該有幾十倍。


    而且外頭除了好運來,聽不到其他聲音。


    以至於傅笙不知道,裴行末戴上手套,重新拿起她剛玩過的弩.弓。


    把托盤上的弩箭都用光,裴行末親手拔出釘進骨肉的弩箭,慢慢吞吞往外拔,怎麽折磨人怎麽來。


    逼得傅明凱昏迷過去了,身上還痙攣地發著顫。


    他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假笑,渾身上下卻散發著嗜血冷漠的寒涼。


    拔掉兩根弩箭,裴行末看時間差不多了,起身摘掉手套。


    “送去醫院吧。”他神情漠然,“記得交代醫生,‘好好’治療他,最好是什麽後遺症都不要有。”


    保鏢恭敬垂首,“是。”


    拉開房門,裴行末帶出了一股濃鬱的花露水味。


    震得傅笙倒退兩步。


    她剛想起來探頭看看傅明凱有沒有缺胳膊少腿的,房門被裴行末反手合上。


    傅笙哭笑不得,“你都對傅明凱做了什麽啊。”


    裴行末解開挽到了胳膊肘的衣袖,“沒什麽,就是讓他痛上加痛而已。”


    傅笙能猜出來花露水的味那麽重,大概率是為了蓋血腥味。


    但裴行末的手是幹幹淨淨的,一點血沒沾上。


    “走,既然笙笙出氣了,我們迴家。”整理好衣袖,裴行末牽起傅笙的手。


    傅笙迴頭瞄了一眼,“他會被送去哪個醫院?”


    裴行末迴答,“裴氏集團旗下的私人醫院。”


    傅笙唇角微翹,“到了醫院應該會有人打電話給家屬吧。”


    她的小心思都擺在明麵上,可愛到裴行末心裏蠢蠢欲動,“這是自然。”


    “那就好。”


    雖然沒辦法親眼看到,但光是想想傅二爺或是傅天逸接到電話的表情,傅笙都能樂半天。


    傅明凱被送到醫院,電話是打到傅二爺那兒的。


    傅天逸推著傅二爺趕往醫院,傅明凱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病房裏。


    傅天逸暴躁地走來走去,“爺爺!這還不明顯嗎?受傷了往裴氏的私人醫院送,爸身上的傷要不就是傅笙打的!要不就是裴行末打的!”


    “小聲點。”傅二爺沉著臉,“你爸最近又做了什麽?”


    “我爸還能做什麽,還在處理陳花的事情呢,壓根空不出手針對傅笙!”傅天逸扒拉了一下頭上酒紅色的非主流頭發。


    “傅笙和裴行末那兩人欺人太甚了,竟然把爸打得醫院出具了病危通知書!”


    傅天逸不知道,傅明凱被送往醫院的時候還不至於需要出病危通知書,醫生得了裴行末的吩咐,和保鏢暗地商量過後,讓保鏢又揍了傅明凱一頓。


    保鏢照著傅明凱的臉打。


    導致了傅明凱從手術室出來,身上被包成粽子,還鼻青臉腫的。


    看起來格外淒慘。


    “奇怪。”傅二爺擰眉深思,“傅笙那丫頭最近也沒特別有空,怎麽會無緣無故對明凱動手。”


    “爺爺!這一點都不奇怪!傅笙就是這種喜怒無常心狠手辣的人!”傅天逸滿臉厭惡。


    傅二爺深吸一口氣,恨不得把傅天逸也揍到床上。


    這種沉不住氣的性子怎麽和傅笙鬥!他要是有傅笙那種孫女,他就打死傅天逸!


    “天逸,幫我訂個私密性好的地方,我要約傅笙出來聊聊。”


    傅二爺眼底的狠辣一閃而過。


    傅天逸連忙答應,“好。”


    傅笙看到傅天逸發她的信息,她剛從裴行末的魔爪下逃出來。


    “看來傅明凱的大家長要來找我算賬了啊。”


    她戳著手機屏幕迴信息,垂眸掩下眼底的深意。


    裴行末伸手把裹成蠶蛹的傅笙抱迴來,指腹蹭了蹭她汗濕的臉頰,“我陪你去。”


    “嗯哼。”傅笙笑意嫣然,“當然得你陪我去,我不知道他們玩什麽花樣。”


    “說是我親愛的二叔公想找我敘舊,但傅天逸發我的地點竟然是ktv。”


    ktv是正經地,卻不適合針鋒相對的談判。


    就算傅二爺想跟她套近乎唱歌,他們的年齡段差距擺在那,也唱不到一塊去。


    “笙笙待會兒把地址發我,我安排人提前過去布置。”指腹碾過小姑娘的紅唇,裴行末出口的語氣蓄著繾綣的悱惻。


    “我現在就——”可以發給你。


    話說了一半,傅笙手裏的手機被奪走丟到一邊,裴行末俯身吻下。


    “不急,我先喂飽你。”


    縱容裴行末胡來的後果就是,傅笙第二天才得空給他發地址。


    到了約定的那天,傅二爺被推進ktv的包廂,氣得臉黑。


    他讓傅天逸訂私密性好的地方,想著按正常邏輯看,要不就是飯館,要不就是咖啡店。


    他以為這種事情不可能出差錯,沒有過問,怎麽也沒想到傅天逸訂了ktv的包廂。


    要不是進包廂看到傅笙已經坐在那了,他一定先打傅天逸。


    “小笙。”傅二爺憋出笑跟傅笙打招唿,扭頭剔了傅天逸一眼,“你出去!”


    傅天逸吊兒郎當地聳了聳肩,“好好好。”


    “今天是周末,小笙怎麽沒帶行末一起過來?”傅二爺樂嗬嗬詢問。


    傅笙微微一笑,“我跟二叔公要說的應該都是傅家的家事吧,帶阿末過來不好。”


    “是家事,但不是私事,行末在也能聽。”


    拋出這麽句暗示意味十分明顯的話,傅笙沒接。


    她當然不可能告訴這隻老狐狸,裴行末在ktv。


    但為了保險起見,裴行末甚至沒在隔壁包廂。


    “二叔公有什麽想聽的歌嗎?來這不放歌純聊天會很無趣。”傅笙拿起連接點唱機的平板。


    傅二爺擺了擺手,“我這一把老骨頭,不愛聽歌。”


    不愛聽歌還約這種地方見麵?有陰謀!


    傅笙心中冷笑,麵上還是裝得無辜純良,“那我隨便點一首吧。”


    話音剛落,一首‘生日快樂’響起。


    這是傅笙能找到的唯一一首,他們兩個人都聽過的歌。


    傅二爺搭在輪椅扶手的手迴握,更想給傅天逸一棍子。


    佯裝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打開一直擱在大腿的文件袋,“小笙啊,你現在已經是個能獨當一麵的大人,有些秘密我覺得是時候跟你說一說了。”


    傅笙將生日快樂設成單曲循環,放下平板,“二叔公請講。”


    他們隔著一張桌子相對而坐。


    傅笙坐的是沙發,傅二爺坐的是輪椅。


    傅二爺從文件袋抽出一張薄薄的紙,將紙推到傅笙麵前,“小笙,你看看這個。”


    傅笙已經把包廂最亮的燈打開了,但是這種地方最亮的燈也還是偏暗。


    她想不明白,要看文字性的東西為什麽約在這。


    拿起紙張,‘親子鑒定結果通知’幾個大字映入眼簾。


    狐狸眼微眯,傅笙斂了麵上的笑。


    等傅笙差不多看完,傅二爺斟酌著開口,“小笙啊,你看這份東西下麵蓋的章就知道,這份東西不可能是是假的。”


    的確,有醫院的公章,律師事務所的公章,以及傅氏集團的公章。


    這要是假的,偽造這份東西的人得進局子蹲個十年八年。


    “這就是二叔公當年製造車禍加害爺爺的原因?”傅笙抖了抖手上的薄紙。


    “什麽車禍?”傅二爺還以為傅笙說的是她經曆過的那場車禍,滿臉的疑惑在對上傅笙噙著譏諷的笑時僵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裴少,夫人發現了你在演她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禿頭小妖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禿頭小妖怪並收藏裴少,夫人發現了你在演她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