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徐言時的話音剛落,徐母和徐晨語便異口同聲的說道。


    “阿言,你不是不知道自己身體現在的情況,那些地方有多危險,你萬一出事了可怎麽辦?”


    “對啊,你得為你自己的身體考慮。”


    二人苦口婆心的說。


    徐言時免疫力低,一個冷風吹過去,就有可能讓他發燒感冒。


    尋常人深秋都不曾穿厚褂子,而徐言時隻要出門,必定將所有能保暖的衣服都穿在身上。


    他從小就這麽被養著。


    也早就習慣了敗絮其中的身體對他的拖累。


    不過徐言時這次很想參加。


    “媽,二姐,這是我的決定。”徐言時麵色溫和,聲音卻很堅定。


    大抵徐言時鮮少有不同意她們的意見。


    徐言時的話音落下時,徐母和徐晨語的神情就微微變了。


    施母看到這個場麵倒是覺得很歡喜。


    她不知道為什麽徐言時要堅持去參加綜藝,但他能和施柔一起,那就可以了。


    徐言時麵不改色,用公筷把菜夾進徐母和徐晨語的碗中。


    徐母氣的不想吃了。


    等送走施母和施柔,徐晨語給施拓打了一個電話,表示今天不迴去了。


    然後就拉著徐言時說話。


    大抵的意思,就是讓他不要用自己的身體去冒險。


    “你是咱們家最小的孩子,也知道最讓家裏操心的就是你,阿言,別讓咱爸媽擔心你,好嗎?”徐晨語苦口婆心的勸道。


    後者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


    他生的白,常年不見陽光,水晶燈光灑下來,映照在他的麵上,如一麵美玉,通透無暇。


    徐言時沒有笑,平靜的看著徐晨語。


    其實這種話他聽過的次數數都數不清。


    以前他很小的時候,全家一起出去玩,獨獨把他留在家裏,因為他可能會不適應天氣,會受傷,會生病。


    他對出去玩並不感興趣,相比出去玩,他更喜歡自己待在家裏看書。


    所以隨便家裏的人怎樣把他留下來,他都無所謂。


    但現在……


    徐言時雋逸俊美的麵上浮現清淺的笑,茶色的瞳孔光芒淺淡,灑下的光線在他麵上,泛著溫潤的光澤。


    泛紅的唇輕啟,“姐,那綜藝易謹也會去,和她一起是我唯一感興趣的事情。”


    聞聲,徐晨語震驚無比,明白徐言時說的什麽意思之後,頓時心如刀絞。


    她下巴發顫,眼眶掛著瑩瑩淚水,抓著徐言時的胳膊,開口時,都能感到自己口中的苦味。


    “隻要你想好好的,我去勸媽。”


    “謝謝姐。”


    晚上,徐言時不知道具體徐晨語怎麽勸的,他睡覺之前,徐母進來給他倒了一杯牛奶。


    “那個易謹,很重要嗎?”徐母和他坐在房間裏的沙發上,問。


    徐言時不假思索的點頭,“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比她更重要了。”


    他迴答的輕快,其中夾雜著的重量卻是實實在在的。


    看著他揉進星辰一般漂亮的鳳眼,徐母從未見過自己的這個小兒子如此高興過。


    她得抽空見一麵易謹。


    徐言時去參加綜藝的事情徐家的其他男人也知道了。


    徐臣隻微微皺眉,對於他的決定並沒有太多幹預。


    “請易謹來家裏一趟吧。”徐戈一向支持徐言時多出去走走。


    徐戈對徐言時說,“如果我們不見她,很難讓你真的去參加那麽危險的節目。”


    徐言時隻得點點頭。


    他拿出手機,道,“我要先給易謹打個電話。”


    家中其他人隻看著他打。


    小花園裏隻能聽到鳥叫,人聲全無。


    撥通出去的細碎聲響傳出,徐言時抬眸看他們。


    一大家子加起來也有兩三百歲的人了,眼底的八卦都不知道收斂一下。


    徐言時:……


    他默默的拿著手機去了其他地方。


    徐家人:唉,真無趣。


    瓜都不讓吃。


    正在騎自行車的易謹聽到手機震動,便停下來,接通電話。


    “易將軍。”


    易謹漫不經心的調侃道,“又來找我了?”


    徐言時:……


    他有些羞惱,“不是!”


    話筒裏傳來啞然輕笑。


    徐言時耳朵熱了熱,不自覺的抬手摸摸耳垂,咳了一聲,這才將他也要參加綜藝的事情說出來。


    他慣會甩鍋,三言兩語就把鍋給甩到了施柔的母親身上。


    “你要參加?”


    “嗯。”


    易謹不置可否,神情鬆散,“知道了。”


    “記得跟我。”


    徐言時抿唇笑,“我的家人想見見您,您什麽時候有空?”


    “晚上。”


    約好時間,易謹就先掛斷電話,踩上踏板自行車往外騎。


    依照記憶她來到一個小區。


    早上易墨忽然給她打電話,說爸媽讓她中午迴家吃飯。


    他聲音別扭得很,易謹沒怎麽在意,但上完課後也出來了。


    小區管理很嚴格,易謹不是這裏的住戶,保安就不讓她進去。


    易謹思忖半晌,給易墨發了一個消息,讓他下來。


    很快,圍得嚴嚴實實的易墨就出現在小區門口。


    和保安打了招唿,保安這才放易謹進去。


    “你要是常來,也不至於保安都不認識你。”易墨帶著口罩和帽子,聲音有些發悶。


    易謹沒理他,隻跟著他往前走。


    她不開口,易墨隻覺自己自討沒趣,心中不免有些惱怒,“你什麽態度?”


    “我一貫如此。”易謹推著自行車往裏麵走。


    “你就是看我不順眼!所以故意處處針對我吧?”易墨抓住易謹的肩膀,兇狠極了。


    “傷好了?”易謹反問。


    易墨愣住,擰眉,“你什麽意思?”


    “倘若好了,那我不介意再給你多添些。”易謹補充。


    “你還想打我?!”易墨不可置信。


    易謹停步,看著易墨,萬分不解,“到底誰給你的自信,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


    易墨死死的盯她。


    易謹抬手揮開他的手臂,口吻中帶了些許厭煩,“再有下次,我不會饒了你。”


    她抬腳走遠。


    “一會兒上去,好好說話,把矛盾解開,住家裏。”易墨聲音別扭。


    後者不以為然。


    二人迴到家中。


    易母和易父都在家,好似專門等易謹一樣。


    原身對自己父母的記憶並不深刻。


    哪怕有,大多數都是一些消極又黑暗。


    “還站在那幹什麽?趕緊去做飯。”易母看她站在那人也不叫,心裏就一陣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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