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飯?


    易謹挑眉。


    她微微頷首,也並非沒做過。


    易謹聽話,易母的陰陽怪氣卻沒有減少,“你來上大學也不知道迴來看看?是不是翅膀硬了,覺得我們沒有管你你就可以不用來了?”


    “你想說什麽?”


    “以後周末來我家,把家務活做了,知道嗎?”易母趾高氣揚的說。


    她對易謹的一貫口吻都是這般。


    易謹微頓,抬腳走到易母的麵前,目光環視她。


    “你看什麽?沒聽明白?”易母擰著眉,麵露兇色。


    “看你如此普通,倒是自信的很。”易謹聲音寡淡平靜。


    易母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一拍桌子,怒聲喊她,“易謹!”


    旁邊坐著的易父也沉著臉,“易謹,這是你和你媽說話的態度嗎?”


    “什麽態度?”易謹反問。


    她左手握錘,輕敲右手的手心,恍然,“確實不應當是如此態度。”


    易母和易父以為她認識到自己的過分。


    哪知,站在茶幾對麵的易謹微微彎腰,身體前傾,“周一到周五給我送飯?”


    “易謹!你是瘋了嗎?!”易母憤怒至極。


    易謹身體站直,神情恢複平靜,聲音微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懂?”


    易母氣的麵容一陣紅一陣白,“小兔崽子,我看你是長大了,連姓什麽都忘了!”


    她說著,抬手就想往易謹臉上招唿。


    易謹抓住她的手,眼底寒霜如冰,


    “你給我鬆手!”易母怒視她,又猛然感到易謹身上的壓力。


    她麵色沉沉,一絲笑意也無,濃烈沉鬱宛如實質,龐然的威圧感傳來,令易母後背發涼。


    “易謹,你放手,聽見沒有!”旁邊的易父嗬斥,“你想打你媽嗎?”


    她要想打她,易母早就站不起來了。


    “你們,不配為人父母。”易謹鬆開她。


    她看了一眼易墨,走到門口,“以後我不會再迴來。”


    “易謹!你敢走!?”


    “你要敢踏出這個家門一步,以後就再也別想迴來!”


    易母怒喊。


    他們麵對易謹的改變,又驚又怒。


    易謹從來不敢違背他們,哪次見他們不是小心翼翼的靠近,然後諂媚的做這做那。


    不知道易謹是什麽時候變成這樣,她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鋒芒畢露又無比淩厲。


    她站在門口,神情平靜。


    易謹被帶走打死之前,剛剛得知自己要被選去演戲,她又開心又受寵若驚,迫不及待的給易母打電話說起這個喜事。


    她也能演戲,像易墨那樣,那她是不是就能得到和易墨那樣的待遇?


    每天都能得到父母的噓寒問暖,溫柔和緩的笑,一個溫暖的房間。


    易謹無比期待的想著。


    “就你能演戲?易謹,你能不能別給我們丟人?”


    “自己都沒活明白,你還能演別人?”


    易墨冷嘲熱諷。


    易母在旁邊附和,“易謹,你是不是和那個導演做了什麽不正當交易?”


    親生弟弟和至親母親的話,猶如一盆冷到透骨的水,從頭至腳的澆下,涼得她在九月的天氣下仍舊能感到如墮冰窖的寒。


    一場暴雨,把春日盛開的玉蘭花打的零星凋零。


    她的存在,原來那麽不堪。


    直到現在,易謹仍舊能夠感同身受原身的痛苦和絕望。


    她垂下眼眸,側臉藏在黑暗中,明暗分明。


    易謹啟唇說出原身想說又不敢說的話,“誰稀罕。”


    渾身猛然一輕鬆,易謹長籲一口氣。


    站在電梯口,依稀能聽見裏麵傳來氣急攻心的嘶吼。


    她眼底露出些許嘲諷,如此家人,不要也罷。


    易墨就眼睜睜的看著和易母易父爭吵後毫不留戀離開的易謹從家裏消失。


    他從來沒想過這次見麵的結果會變成這樣。


    易謹連爸媽的麵子都不給。


    她究竟……想幹什麽?難道她真不想迴來了?


    易墨的內心猛然騰起巨大恐慌,密密麻麻的疼從胸口傳來,他抿著唇,與易謹有三分相像的臉上,沒有一點笑。


    “她也是你們的孩子,就不能好好說話?”


    “你在說什麽?”易母不可置信的看著易墨,“你是在怪我嗎?!”


    “易謹才迴來你就這麽和她說話,她不走誰走?”


    “你,你非要氣死我才罷休是吧?”易母氣的頭發暈,“一個你,一個易謹,全都是討債的!”


    “家裏的一切都是我掙的。”易墨站在那。


    “走!都走!”易母拿瓶子摔在地上,嘶聲裂肺的喊。


    易墨沒有停留,抬腳就走。


    他下樓之後,就看到易謹騎著自行車離開的背影。


    易墨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又煩躁的厲害。


    和家裏人鬧成這樣,這並不是他的初衷。


    但事已至此,易墨也看到了易謹和易父易母之間的矛盾隔閡有多麽深。


    這事還得從易謹身上解決。


    如果她能忍讓一下易母,也不會變成這個局麵。


    易墨不禁暗罵。


    易謹的脾氣太爆了。


    他好心想解開家庭矛盾,易謹卻不配合。


    氣死他了。


    ……


    在家中的徐言時又被醫生檢查了一番。


    他從落水之後就非常努力的聽從醫囑,努力鍛煉,按時吃飯休息,增強免疫力。


    身體看上去好了那麽一點點。


    “適當的運動是可以的,換一個環境也能讓小少爺的心情得到舒緩。”


    醫生被徐言時淺然的笑眼盯的後背發麻。


    “如果是參加運動量高強度的綜藝,他的身體能應付的過來嗎?”徐母問。


    醫生:高強度綜藝?他不是找死嗎?


    他差點就把心裏話給說出來。


    徐母看不到地方,徐言時一直盯著醫生,無聲的威脅讓他的實話怎麽都說不出口。


    最後隻得斟酌的說,“如果有人看護,應該出不了大問題。”


    徐家家大業大,還能找不到一個幫忙看護的人?


    徐母聽完醫生的話,這才略微有了底。


    又不得休息的給公司的人打電話,詢問他們和製片邊對接的怎麽樣了。


    野外求生節目組的製片聽到徐家要投資節目,激動得走路都是飄的。


    徐家注資,那就代表著他們節目將會有最好的資源來推廣,以後播出的時候,也肯定會在黃金時間段。


    於是,因為這一大筆資金的注入,製片對徐家即將添一大堆人照顧一個人的手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當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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