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就像警報器似的,還真是個寶貝,顧絨覺得他要是有這樣一個紅線鈴戴著,就不用整天擔心自己莫名其妙地死了。不過這是沈秋戟的,他不能一直拿著,始終要物歸原主。


    但是沈秋戟卻阻止了顧絨抬手要解下鈴鐺還給他的動作,和顧絨說:“不用還我,這東西對我沒用,我送給你了,以後你戴著吧。”


    “真的啊?不過我一個男的,手腕上戴著一串紅線鈴鐺不太好吧?而且這不是你七叔給你的嗎?”顧絨驚喜道,他其實是想要的,可他又覺得這個東西應該很珍貴,就想客氣的拒絕下。


    如果沈秋戟非要塞給他,那他就勉qiáng收下吧。


    沈秋戟哪裏猜不出顧絨心理這些小九九?他好笑地睜開眼,似笑非笑地睨著顧絨:“真不要,那我拿迴來了。”


    說完,他就把感惡紅線鈴從顧絨那往迴收,等逗得顧絨發怔後,他又笑著俯身拉起顧絨的一截褲腿,把紅線鈴鐺往他腳踝上纏:“不逗你了,說給你就是給你了,戴著吧。”


    顧絨垂眸望著沈秋戟的後腦勺,抿著唇角努力壓抑著笑。又聽著沈秋戟徐聲繼續在說:“我一直覺得鬼祟生來便是惡的,我七叔卻不這麽認為,他給我那根紅線鈴是怕我脾氣bào躁,看到鬼不論緣由不問善惡一並殺了。”


    “啊?”顧絨沒想到沈秋戟他七叔給他感惡紅線鈴是因為這個原因,趕緊輕輕踢著小腿往旁邊縮,“那這鈴鐺我更不能要了。”


    “別亂動。”沈秋戟握住他的腳腕,像是懲罰似的捏了下他的小腿肉,“我辯善惡不靠這根紅線鈴鐺,人性之複雜,又豈是一根紅線鈴鐺就能分清善惡的?”


    沈秋戟捏他時並沒有用多少力氣,顧絨不覺得痛,反而感覺那力道更像是親昵的褻撫,他們在大巴裏坐的位置很靠後,可周圍還是有人,曖昧的氣氛在這樣bi仄狹窄的空間中不斷升溫,烘得顧絨耳根逐漸發燙,叫他不由自主繃緊了身體,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顧絨隻好順著沈秋戟話繼續和他瞎聊:“那你不靠感惡紅線鈴,又靠什麽?”


    沈秋戟迴他:“靠眼睛啊。”


    顧絨又問:“萬一你看錯了嗎?”


    “我不會看錯。”沈秋戟輕輕嗤了一聲,說話的調子隱約帶著笑意,但他還沒抬頭,顧絨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在笑,隻聽見他用微啞的嗓音漫不經心道,“因為我會閉眼啊。閉上眼睛,就看不到善惡了。”


    他閉眼不看,便不知善惡——分不清就全部殺了便是。


    顧絨聞言卻想起了方才路過鬼嬰時感惡紅線鈴瘋狂響動,沈秋戟卻閉目看似沒有聽見的樣子,就以為這就是沈秋戟所謂的“閉眼”。


    看來沈秋戟也還是挺善良的。


    結果“善良”的沈秋戟給顧絨拴好紅線鈴鐺後就抬起頭,開始對顧絨施惡,翻舊賬道:“別說這些沒用的話了,我就想知道,你現在知道你錯在哪了嗎?”


    什麽?怎麽又是這個問題?早上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


    不過自認為知曉答案的顧絨流利道:“錯在我和金童玉女說我饞你身子。”


    哄沈秋戟高興這件事他最在行了,顧絨還刻意放緩聲音,臉上的是溫馴乖柔表情,柔聲慢慢道:“但這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你也知道當時的情況,那倆小鬼如此覬覦我,不講點狠話他們怎肯放棄?我唯有這樣說……”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沈秋戟挑高眉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臉上沒什麽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


    顧絨疑惑不解地望著他:“……不是錯在這個嗎?”


    結果沈秋戟卻撫著下巴頷首道:“你這句話至多隻能說是用詞不恰當,‘饞’這個字眼未免難聽,我們兩個情到深處自然濃,意到濃時做些親昵的事都是正常的,怎麽就是‘饞’了呢?”


    七叔還說過他不是君子,沈秋戟卻覺得他就是君子,他和顧絨日日同chuáng共枕,他連顧絨都沒偷親一口,這還不叫君子嗎?於是沈秋戟繼續誇獎自己說:“再說我這種君子,向來都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的,我就算是真要做點什麽,我也要問過你的意思。”


    顧絨從沈秋戟說第一句話時就已經愣住了,等沈秋戟說完後麵那一大長串後,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失憶了,為什麽在沈秋戟的口中,他們就像是一對已然在一起很久的情侶?


    “就比如現在——”


    然而沈秋戟並不知道顧絨在困惑些什麽,他像是打算給顧絨舉個例子,又像是顧絨一語成讖——沈秋戟就是饞他很久了,所以沈秋戟問他:“顧絨,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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