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想見你母親,現在就停車放你下去。”


    不等小女人罵他,楚斯年黑眸危險的一眯,盯著她被他吻的微腫一張一合的櫻唇,陰測測的吐字。


    聞聲,盛夏驟然停止了叫喊,布滿一臉的水珠將她的小臉襯托的愈發迷人,隻可惜此刻的她全然是一隻發怒的小獸,用敵視的眼光瞪視著他,幾秒過後,一下子轉身,透過後視窗看著朦朧的雨幕中雷昂的挺拔身姿變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小……


    雷昂,對不起,等我找到了媽媽,我馬上迴來跟你解釋……


    看著盛夏伸著脖子,美眸泛紅,隔著後視窗深情地望著雷昂,楚斯年心裏瞬時滋生出一股妒恨,狠狠咬牙隱忍著將她腦袋扳迴來的衝動。


    ……


    被雨水澆透像樹樁一般佇立在雨中的雷昂,滿目傷痛的注視著黑色的車子消失在馬路的盡頭,心,如絞痛!


    他以為盛夏是為了找她的母親終止了婚禮,所以他就追了出來準備和她一起問楚斯年將他的嶽母弄去哪了,就算楚斯年不願交出人來,但是以關家在t國的實力找到嶽母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


    他是這樣想的,也為盛夏的母親還活著感到高興,可是呢?


    他剛追到盛夏的身邊,就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


    ——那你不結婚了?


    ——不結了,不結了!


    說的那麽急切,就好像嫁給他是多麽受罪的事,恨不得馬上逃離他的魔爪。


    而後便看到楚斯年在他麵前強吻她,他很想上前製止,可是就因為‘不結了’這一句,將他所有的勇氣抽幹抽淨,他以什麽身份以什麽理由阻止他們。


    最重要的一點,他怕受打擊,怕走上前去,盛夏會親口告訴他她不結婚了,不想和他結婚了。


    上一次盛夏將她和楚斯年的感情糾葛如實的訴說給他聽,他聽的出她還是愛那個男人的,隻是仇恨蒙蔽了心,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麽。


    現在盛夏的母親還活著這個消息,將他們之間最大的屏蔽解除掉,剩下的小誤會就憑著盛夏的善良和對他的愛,想必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徹底消除。


    那麽,倒時候他該何去何從?


    他知道自己在她的心中是個後補者,但他對她的愛絕不少於楚斯年,所以,此刻他的心好痛,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痛從體內蔓延至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就連頭發絲也苟延殘喘的叫囂著……


    教堂旁的常青樹後站著一位穿著雨衣的男子,看到楚斯年將盛夏帶走後,立即掏出手機撥通一組號碼覆在耳邊,用手捂住嘴巴,盡可能的壓低嗓音,像電話中的人匯報著什麽……


    車內的空氣緊繃壓抑到極致,開車的宋傑為了緩解氣氛故意吹了幾聲口哨,卻有給狹小的空間增添了一絲詭異。


    終於在一個十字路口,楚斯年略顯沙啞的嗓音低低的傳來——


    “送我迴金海灣。”


    金海灣就是盛夏住的那套靠近海邊的小洋樓。


    “什麽?你不會醫院啊?”宋傑劍眉一揚,抬眸睨了著後視鏡中臉色刷白的楚斯年驚訝的說道。


    “……”


    楚斯年額頭布滿了一層細密的冷汗,眸光黯淡,似乎沒有力氣再和他多說一句。


    “不行不行,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必須繼續迴醫院養傷。”


    宋傑已經看出楚斯年臉色不對勁,相比在雨中激吻時間過長,傷口見水發炎的症狀,若是再這麽折騰下去,連老命都會搭上,還女人呢,切!


    想到這裏心疼哥們的同時,將心裏的怨氣怪到盛夏的頭上,視線便下意識的轉移到盛夏的臉上,還真是,女人一旦心硬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動,瞧瞧她這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就好像斯年欠她似的。


    這也不能怨宋傑對盛夏有偏見,因為楚斯年和盛夏之間的矛盾他了解的都是表麵現象,真正的原因楚斯年跟誰都沒有說過。


    聞聲,一直望著窗外的盛夏倏地轉過頭,清冷的眸子凝睇著楚斯年,冷聲問道——


    “你不帶我去見我媽媽嗎?”


    之所以追出了就是為了見到母親,不然的話根本不想搭理他,更別說乖乖的坐在他的身邊。


    其實已經被宋傑猜對了,腰上的傷口見水了,這會兒渾身發熱卻冷得不行,眼前的景象都是雙影,頭痛欲裂,難受極了……


    宋傑終於忍無可忍的對著後視鏡中的狠心的盛夏沒好氣的說道:“他現在這個樣子帶你去見你媽媽死在半路上誰負責,你還是我?”


    被宋傑一說,盛夏這才發現到楚斯年此時臉色卡白,自己臉上的雨水已經揮發了,而他卻大汗淋漓,而且似乎有些神誌不清昏昏欲睡的樣子。


    活該!


    這就是他當著雷昂的麵強吻她的報應!


    盛夏心中暗暗腹誹,卻沒有再說什麽,緩緩的轉過臉去繼續看著窗外的瓢潑大雨……


    得了,他現在算是明白斯年為什麽要迴家了,他住醫院這女人怎麽辦,算了還是聽他的送他們迴金海灣吧!


    紅燈過去,宋傑方向盤一轉,朝著金海灣的方向開去……


    當車子緩緩的停在白色的小洋樓門前時,楚斯年已經燒的昏厥過去,盛夏睨了一眼楚斯年後心髒倏然揪緊了一下,連忙瞥過臉去,推開車門下車。


    “拿著!”


    正在後備箱想取車裏常備的藥箱時,看見盛夏徑自下車,陰著臉將藥箱塞進她的懷裏,他還要去背楚斯年呢。


    宋傑背著楚斯年,盛夏抱著藥箱跟在身後,看著一貫身體健碩氣宇軒昂的他此刻卻這般病怏怏的趴在宋傑的背上,鼻尖莫名的湧上一絲酸楚,但被她強製著硬是忽略掉。


    宋傑知道門鎖的密碼,打開後,直接將背著楚斯年上樓,將他安放在盛夏在這裏住時的臥室裏,盛夏很想阻止,卻不知怎麽的終究沒有說出口。


    “愣在哪裏做什麽,把藥箱給我!”宋傑手伸到半空許久,都不見盛夏將藥箱遞給他,這才迴過頭來,蹙著眉冷聲說道。


    “……哦。”


    盛夏頓了一秒,忙不迭的走過去將藥箱放在床頭的矮櫃上,剛欲轉身離開時,宋傑又吩咐道:“去給他拿身睡衣。”


    “哦。”


    這次吩咐,盛夏卻是很快的朝著衣櫃走去,打開一看,裏麵都是她的衣服,然後又急匆匆的跑出去,到另一個房間取楚斯年的睡衣。


    看著盛夏離開後,宋傑一邊解著楚斯年的襯衣衣扣,一邊壓著嗓子說道:“哥們,我給你創造這麽好的條件,你若是再征服不了她,從此你在我的心中就永遠抬不起頭嘍!”


    盛夏拿著睡衣來到床尾時,宋傑已經將楚斯年上身的衣服全部脫掉了,半羅的上半身呈現在她的眼前,蜜色的肌膚,健碩的肌肉,以及那性感的肌理線像是有磁性一般吸引的她別不開眼去。


    當宋傑揭開楚斯年腹部的紗布時,雖然已經愈合了一點的上班沒有流血,但那觸目驚心露在外麵正在愈合的新的肉讓盛夏害怕的趕忙別過臉去,放下睡衣,不敢直視。


    宋傑手上的動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眼角的餘光將盛夏的反應看的清清楚楚,便不留情麵的挖苦道:“你都敢殺人,還害怕這點傷口嗎?”


    盛夏小臉一陣青白交加,心裏暗道不愧是楚斯年的朋友,說起話來和他一樣毒舌,但是他說的很對,她無話可說,惹不起還躲不起麽!


    宋傑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般,在她準備腳底抹油溜走的時候,冷聲吩咐道:“把他的褲子脫了。”


    “什麽?”脫褲子?盛夏的小臉羞紅一片,驚唿道。


    他沒搞錯吧,她是個女人怎麽可以脫男人的褲子呢?再說,他傷的是腹部又不是腿,有必要脫褲子嗎?


    “他現在傷口感染發燒,難道要他穿著濕透了的褲子繼續燒下去嗎?”宋傑將沾著血的紗布扔在矮櫃上的煙灰缸中,轉過身來看著小臉紅撲撲的盛夏淡淡的說道。


    “可是……可是……”盛夏還是沒辦法接受。


    “要不你來給他清洗傷口換藥?”說著,宋傑將手裏泛著寒光的鑷子遞給盛夏,眸底有一絲狡黠一閃而過。


    他要替斯年好好的殺殺她的銳氣。


    他明知道她不是學醫的還讓她二選一,她還有的選擇嗎?


    可惡的男人。


    盛夏沉默了幾秒,牙一咬心一橫,紅著小臉一副豁出去的決然表情,俯身雙手朝著楚斯年腰上的皮帶緩慢靠近。


    宋傑唇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繼續工作……


    在雙手觸上皮帶扣的前一秒,盛夏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試圖將狂跳不止的心髒壓緩一點,然後閉上眼眸,去接楚斯年的皮帶扣……


    看不清皮帶上的玄機,盛夏胡亂的解著,可是越著急越是解不開,誰知動作幅度一大,她的手背竟在他腿間蟄伏的某物上一掃而過,詭異的是感覺到那處散發的濕熱感尤為清晰。


    盛夏像是觸電一般忙不迭的收迴手,雙頰羞紅的猶如熟透的西紅柿,心跳劇烈的幾乎從口中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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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讓夏夏給大叔脫褲子,好羞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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