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涼了就不好吃了。”


    “不吃,拿開……唔……”盛夏對楚斯年的死皮賴臉很無語,小臉一冷,狠狠的瞪著楚斯年,氣急敗壞的說道,可是剛說到‘開’字時嘴巴剛長大一些,湯匙就伸了進來,將她的嘴堵住。


    盛夏狠狠的蹙眉,含在嘴裏的粥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就這麽含在口中,又不能說話,隻能用眼神向楚斯年投去一把把無情的冷刀子。


    “怎麽樣,是不是入口即化,我熬了兩個小時呢。”楚斯年臉上的魅笑更加深刻一分,深邃的黑眸飽含濃濃的寵溺。


    聽楚斯年這麽一說,盛夏才意識到自己含在口中的粥不知不覺中已經咽了下去,濃濃的米香彌漫了整個口腔,不得不承認他的粥熬得真的很好喝。


    他剛剛說,這碗粥熬了兩個小時,那他什麽時候起床的,六點?七點?或者更早吧!


    平時那個時間起床最正常不過,可是昨晚他喝的那麽醉,再加上又在地上睡了一晚上,早上還起的這麽早為她熬粥,現在都看的出他的俊臉籠罩了一層顯而易見的疲倦,心裏經不住泛起一絲淡淡的感動。


    有那麽一瞬,有些後悔昨晚將他踢下了床……


    然而僅僅隻是一瞬間而已!


    再不願吃也都已經咽下去了,盛夏也不好在堅持什麽,在楚斯年拿著湯匙再一次伸到她嘴邊的時候,她冷冷的說:“我自己有手。”


    “我知道。”楚斯年迴應的很快,卻就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繼續輕哄道:“乖……張嘴……”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蠱惑,盛夏的心還沒有拿定注意之時,嘴卻背叛了大腦,微微的張開……


    看著小女人主動張開嘴,楚斯年心底像是抹了蜜一般,差點沒甜暈了,涔薄的唇瓣微不可見的上揚,看著小女人喝著自己親手熬得粥乖巧聽話的樣子,真想時間永遠的停止在這一刻……


    喂完粥後,楚斯年及時的抽出一張紙巾,準備替小女人搽拭唇角的時候,她像是知道他會這麽做一樣,早早的轉過身去,衝床的另一邊溜走……


    心湖剛剛漾起的甜蜜漣漪瞬間消失了大半,楚斯年滿目幽怨的望著冷若冰霜的小女人,心裏說不出的酸楚……


    盛夏從浴室出來以後,房間裏已經沒了楚斯年的身影,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同時,心裏泛起一絲隱隱的失落感,盛夏趕忙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心裏暗暗的腹誹自己——


    怎麽一碗粥就將你收買了,你也太沒有骨氣了!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不得不說剛剛那個落荒而逃的人應該是她不是嗎?


    坐在梳妝鏡前盛夏看著鏡中的自己,竟有些失神……


    這兩天內心微小的轉變,讓她竟有些害怕,她怕自己五年來堆積起來的堅不可摧的防線在楚斯年的化骨綿掌之下一點一點的土崩瓦解,然後再一次淪陷……


    不,她一定要製止這樣的殘局再一次上演……


    與其說不愛他了,倒不如說她的心累了,沒有愛的能力了,也不沒有勇氣和他這般糾纏下去……


    現在她唯一的目標就是走出他的世界,和他永無交集……


    “想什麽呢?”


    思忖間,鏡子裏出現了一個身影,她竟然沒有察覺到,是被他性感磁性的嗓音驚醒的。


    斂神,發現他正俯身飽含深情的目光注視著鏡子裏的自己,唇角噙著一抹溫柔入骨的淺笑。


    這樣的情景讓她想起了昨晚隔壁房間牆上的那張假婚紗照,突然很想問一問當初他是以什麽樣心境為她取代項鏈的?


    轉而,又怨自己實在是腦子壞掉了,已經不愛他了,現在去問有什麽作用。


    不用想也知道他會怎麽迴答,這不是又挑起了他說出像昨天那樣讓人煩心嫌惡的話麽?


    清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眸光經過鏡子折射在楚斯年臉上,和鏡子裏的男人冷冷對視了一秒,瑩潤的唇瓣勾勒出一抹森冷的弧度,然後從齒縫中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我在想今天該用什麽方法折磨你!”


    “……”不用想了,你的折磨已經開始。


    楚斯年太陽穴處的血管顫了一下,鼻尖瞬時湧上一絲淡淡的酸楚,深邃的眸底又覆上了一層顯而易見傷痛,滿目幽怨的凝睇著小女人飽含諷刺的美眸,薄唇抿成剛毅的弧度,死命將已經到嘴邊的話逼了迴去。


    如果說出來,不知是給這個威力巨大的小炮竹助燃了麽……


    如此一想,楚斯年緩緩的直起身子,俊臉始終掛著溫柔的笑靨,走到衣櫃衣櫃麵前,打開從早就為她準備好的衣服裏麵挑選了一件淡藍底色碎花連衣裙,遞到小女人的麵前,低啞魅惑的嗓音從性感的唇瓣中逸了出來——


    “換好衣服,我們今天出去。”


    “去幹什麽?”盛夏抬眸凝睇著他,下意識的冷聲問道。


    “瞧你這什麽記性,昨天不是說過了嗎,我已經約好了整形醫院。”楚斯年伸出大手寵溺的揉了揉她柔軟的發頂,嗔怪道。


    盛夏嫌棄的豁開楚斯年的胳膊,從凳子上坐起來,繞過楚斯年高大的身姿,打開衣櫃去尋找自己迴來時包裏裝的兩件衣服。


    他並沒有說今天就去醫院,可是他卻說了等她臉上的疤消除了,就放她去找母親。


    結果是整整一排各式各樣衣服,就是沒有找到她的t恤衫和牛仔褲,一瞬間心中騰起一股不容忽視的怒火。


    這樣的怒火顯然有些莫名其妙的,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因為沒找見自己的衣服,還是因為這整整一櫃子女人的衣服。


    哼,說什麽她不在的這兩年懺悔譴責,他就是這樣譴責的,都從藍灣搬出來了……


    這裏該不會是他和顧筱的婚房吧?


    不會,不會,這一櫃子的衣服根本不是顧筱的穿衣風格,但也有可能顧筱改變的風格也不說不定。


    不管這裏之前住過的女人是不是顧筱,反正看到這些衣服,她的心裏就是莫名的泛起一絲不悅。


    之所以說不悅,是因為她自己不願承認這就是妒恨。


    麵對這個男人,‘恨’可以泛濫,但‘妒’必須扼死在搖籃中!


    盛夏嫌棄的用手衣服豁開,再仔仔細細的尋找自己的衣服,意外的發現這些衣服全都沒有剪吊牌,全是新的!


    微愕的同時,堵在心口的那抹不悅瞬間煙消雲散,極力隱忍著這種情緒展現在臉上,轉臉望著依舊杵在梳妝台旁的男人,一臉嫌棄的冷聲喝問道:“我的衣服呢?”


    “扔了。”楚斯年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扔了?!”盛夏驚訝的瞠大雙眼,下一秒走到楚斯年的麵前,支起小臉氣憤的和他對視,怒不可遏的衝他喊道:“你憑什麽擅自扔掉我的衣服?”


    “因為我不喜歡。”楚斯年嗓音低低的,卻說的理直氣壯。


    “我的東西你不喜歡就扔掉,那可雷昂買給我的!”盛夏美眸一淩,衝著他咆哮道。


    不是刺激他,那裏麵有一件衣服的確是雷昂給她買的。


    這個男人還想五年前一樣霸道專、製的讓人生恨!


    楚斯年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雙無情的手驟然絞緊,痛的他屏住唿吸,額頭上的青筋一顫,終於滿目幽怨,忍無可忍的責怪道——


    “我給你買了一櫃子的衣服你就沒看見!”


    現在他一個活生生的人為她做了這麽多她全然看不見,卻將一個死人對他一丁點的好記得一清二楚,還時不時的說出來刺激他。


    她不知道他的心也是血肉長成的,經不起她這麽刺激,她要不要這麽狠心,要不要這麽殘忍!


    “沒看見!”幾乎是立刻的,盛夏不假思索的迴答。


    現在她最擅長的就是刺激他,根本不用經過大腦。


    楚斯年死死的盯著趾高氣昂的小女人,心裏的酸楚泛濫成災,深邃的黑眸都好像被她逼出了一層水霧,終於隱忍不住,下一秒抓住她削瘦的香肩,將她的身體向後推去……


    突然的推力促使盛夏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楚斯年重重的推坐在床邊,緊接著腰肢突然一涼,震驚的發現這個禽獸竟然脫她的衣服!


    他想幹什麽?


    不會是想……強了她吧!!!


    這個認知讓盛夏害怕的心髒一顫,飽含驚懼的眼眸望著俊臉陰沉沉的可怖,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男子,心裏恐慌的不知該怎麽辦?


    其實,她何曾不知道他這段時間是讓著她隱忍著她,他若真的爆發起來,各方麵處於弱勢的她根本無力還擊,就像現在,任她怎麽雙臂抱胸,死命的護著自己胸前的那抹惷光,禽獸的他竟然將她身上的睡裙撕扯開,讓她光、裸的身軀暴露在空氣中……


    “你、你想幹什麽?”盛夏拔高嗓音,掩飾內心的恐懼。


    “我想幹什麽……哼,是你逼我的!”楚斯年嚼念道,危險的眯著黑眸,雙手撐在盛夏身體的兩側,緩緩的逼近他,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中迸了出來。


    “別碰我……我……我要告你強、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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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最晚到下午,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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