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遲鈍!”少年不屑的翻了翻眼皮,即而合上。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厲冰茹氣惱了神色,先是偷了她的初吻,又,又吃了她的耳朵!


    “嗯?”少年不解的睜開眼,見厲冰茹一手捏著耳垂,一手捂著嘴唇,一副惱羞成怒滿臉通紅的樣子,瞬間想了什麽,不由從唇齒間溢出笑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看著眼前小丫頭可愛靈動的模樣就無法自持,嬌豔的櫻桃小嘴,珠圓玉潤的耳垂,都煞是可愛誘人的勾著他的心神,一個沒忍住就吃上了,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這會兒看著她紅翹的朱唇一張一翕間極其的誘惑撩人,頓時又口幹舌燥,心癢難耐。


    偏偏厲冰茹還不知道危險,貝齒咬了一下下唇,嗔怒道:“無恥!流氓!卑鄙!”


    李玉辰眸光一暗,氣血方剛衝上頭就再也忍不住,一把勾住厲冰茹的脖子往下一拉,就讓厲冰茹自動送上紅潤柔軟的香唇,供他淺嚐深吮,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


    厲冰茹一時驚愣了,唇上灼熱的觸感像一柄燒紅的鐵鉗,灼的她不能唿吸,又濡濕的像是冬日裏的溫泉,讓人流連忘返,沉醉其中,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心跳如鼓,唿吸急促,李玉辰才放開還不能迴神的厲冰茹,捂著痛到幾欲昏厥的胸口,清冷了聲線。


    “去拿吃的!”


    他竟然又被這個小丫頭迷的失控了?


    可是這個小丫頭現在已經是南宮二少爺的新婚夫人了!!


    厲冰茹怔愣片刻,忽然臉色爆紅,指著李玉辰罵一句“流氓!”望著他捂著胸口吃痛又虛弱的模樣,抬起的手終是不忍心落下。


    隻得咬牙切齒的起身去拿吃的,早知道他就是那個輕薄她的黑衣人,她是怎麽也不會救他的,任他自生自滅,哪還有機會這樣欺負自己?


    更生氣的是,他欺負完了,一句解釋也沒有,就那樣清清冷冷的使喚自己去給他找吃的?


    一口濁氣堵在胸口,偏偏還不能發作,還要被他清冷的聲線所懾,心甘情願的任他奴役?


    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


    ……


    厲冰茹迴晴香園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了,她恍恍惚惚的走著,手撫著自己柔軟的紅唇,心裏感覺異常的怪異,像是有無數的毛毛蟲在心間肆意的噬咬,刺刺麻麻的,又酥酥癢癢的,又似乎不是任何一種語言能夠描述的。


    在她去推開房門的一刹那,才終於意識迴歸。支走合蘭讓她去找南宮逸風不知道怎麽樣了,要是趕在她之前迴來,那她可就慘了。


    房門剛推開,一股令人作嘔的酒味就撲鼻而來。厲冰茹嫌惡的捂住鼻子,同時一顆心也提了起來。


    她知道,南宮逸風迴來了。


    她走進去,看到南宮逸風正麵對房門口坐著,他身後站著砅劍和合蘭。


    “你……去哪裏了?”南宮逸風睜著一雙血紅的眼,迷離的看著慢慢走近的身影。


    “我……我肚子餓,去廚房了。”


    厲冰茹信口撒謊,話剛說出去,她才意識到,自己晚飯似乎都沒有吃。


    “過來……”


    南宮逸風衝厲冰茹招招手,滿嘴刺鼻的酒味。


    厲冰茹怯怯的走過去,南宮逸風清醒的時候都讓她害怕,不知道他醉酒之後會做出什麽令人可怕的事情。


    當厲冰茹走到南宮逸風身邊的時候,南宮逸風的眼睛亮了一下,迷醉的眼注意到了厲冰茹湖青色衣衫上的異色。


    “你……身上有血?”


    厲冰茹的心跳漏了一拍,她順著南宮逸風手指的位置看下去,原來湖青色的衣衫從胸前往下都是斑斑血汙,特別是膝蓋那一塊,特別刺眼。


    她心虛的低下頭,緊緊摳著手指。應該是剛才跪坐在地上給他綁繃帶的時候不小心染上的,該死,她現在才發現。


    “我……”厲冰茹在心裏快速的盤算怎麽過這一關,她答應李玉辰,這事自然不能告訴南宮逸風。


    這時,她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句她邵爸爸經常說的話,於是,她微微抬頭,倨傲的開口:“女人的事,男人少管。”


    話落,連厲冰茹自己都覺得語氣過於強硬。偷偷拿眼瞄向南宮逸風。


    誰知,南宮逸風竟破天荒的笑了,他拉起厲冰茹的手稍一用力,厲冰茹就不受控製的倒向他懷裏,濃鬱的酒氣朝她撲麵而來。


    “我明白。”南宮逸風環抱著厲冰茹,露出難得的溫柔,“汐兒長大了,是不是?”


    這是哪跟哪兒啊?厲冰茹忍不住歎氣,抬手去掰南宮逸風扣在她腰上的大手。


    “別動!”南宮逸風拿掉她的小手,在她耳邊軟語道:“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他說話的語氣像個受傷的小孩子,讓厲冰茹不忍心再推開他。或許他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吧。


    “合蘭……”


    見厲冰茹不再反抗,南宮逸風不輕不重的叫了聲合蘭,又說:“月前,朝廷送來的兩匹‘煙霞綾’和‘紫雲紗’還沒用,你拿去做兩件衣裳,明天給小姐換上。”


    合蘭驚訝的抬頭,沒敢應。


    “還不快去!”南宮逸風加重的語氣。


    “是,奴婢這就去!”合蘭連忙行了禮,退了出去。


    砅劍看了看自己的主子,欲言又止,也跟著合蘭離開了房間。


    “這樣可好?”南宮逸風幾乎把臉貼到厲冰茹臉上,“煙霞綾和紫雲紗是南國進貢的極品,輕柔若煙雲,美麗如彩霞,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又都是你喜愛的顏色……”


    “誰說我喜歡……”厲冰茹猛然迴頭,頓時愣住了,南宮逸風癡迷的臉正放大了呈現在她眼前,近得厲冰茹可以看到他眼裏一條條充血的紅絲,近得她可以感覺到他溫熱的鼻頭正抵在她的鼻子上。


    厲冰茹聽見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狂跳。


    隻一秒,南宮逸風就吻了下去。先是淺嚐,輕柔的小心的帶著試探親吻著厲冰茹的唇,像是愛撫一件易碎的珍寶,然後像是久渴的人品嚐到了某種甘露,淺嚐就變成了如狼似虎的噬咬、吮吸。


    厲冰茹被他壓迫的喘不過氣來,她心裏像是被關進了一隻小兔子,“怦——怦——”的亂跳,亂抓,亂搔。她聽見兩人沉重的唿吸,聽見牙齒碰牙齒的清脆響聲。還有嘴裏、鼻子裏惡心的酒臭,似乎有什麽東西壓抑在喉嚨口,稍有不慎就會噴湧出來。


    她雙手在南宮逸風背後不停的捶打卻仿佛打在一墩石頭上,除了讓自己手疼起不了任何旁的作用。一個肉唿唿的又堅硬的東西抵開她微閉的牙齒直探入她的嘴裏,她下意識的一咬,南宮逸風這才吃痛的放開她。


    “汐……”南宮逸風睜開刺紅的眼,迷亂而又蠱惑。


    “呸——”厲冰茹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嫌惡的罵道:“南宮逸風,你惡心不惡心啊,親都親了,還要把舌頭伸進來……你放開我……你這個惡心的混蛋……”


    南宮逸風聽不見那些罵他的話,他再次傾身上去。似乎是剛才那一下咬痛了他,他不再吻她的唇,直接吻上她的脖頸、鎖骨、肩胛……


    “你放開我……南宮逸風,你這個混蛋……王八蛋……臭流氓……你放開我……很痛啊……”


    厲冰茹吃力的去推南宮逸風,他就好像一塊石頭長在了那裏一樣,無論厲冰茹怎麽用力,都推不動他分毫。她開始慌了,嘶啞了聲音,把能罵得詞都罵了出來。


    一陣刺痛充斥了她整個大腦,南宮逸風居然真的把她當食物在她鎖骨上又吸又咬起來。


    “嗚……你這個吸血鬼……你放開我……痛啊……嗚……”


    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表達她的慌和痛,她忽然想起邵海輝,想到邵海輝教她的三招防身武術。她緊咬著下唇,拱起腿狠狠朝南宮逸風的胯下襲擊。


    “啊……唔……”


    南宮逸風嘶叫了聲,他扶著厲冰茹的肩膀,竟一下吐了出來,然後軟軟的跌落到地麵上。


    厲冰茹怔忡的望著南宮逸風,看到他吐到自己身上的惡心的亮黃色粘絲,捂著口鼻也擋不住刺激脾肺的酒臭,“唔”一聲,終於把壓抑在喉嚨的東西吐了出來。


    厲冰茹有氣無力的跌坐到地麵上,坐在南宮逸風身邊,大口大口的喘息。腰上的絲帶不知何時散了開,外衫、裏衣都鬆絝絝的掛在身上,隱隱露出裏麵絲滑的內衣。


    等不再喘氣了,厲冰茹脫下又是血,又有酒臭吐液的外衫,試著搖了搖地麵上的南宮逸風,忍不住嗔怨道:“真睡的跟死豬一樣!”


    厲冰茹本不想管南宮逸風,但轉眼一想自己好歹寄住在人家家裏,總不好太過無情。於是試著把南宮逸風拖到床上,然而用她的話說,就是南宮逸風重的像頭豬一樣,厲冰茹隻把他拖拽到床腳下,就再也弄不到床上去了。


    厲冰茹隻得從床上抱了床被子下來,想了想,替南宮逸風脫掉了髒兮兮的外袍,並忍著惡心把他嘴上、脖子上的嘔吐物給擦幹淨,才扯過被子蓋到他身上。


    厲冰茹剛要起身上床,南宮逸風突然睜開了眼睛,拉住她的手喃喃囈語:“不要走……”


    厲冰茹越是掙紮,南宮逸風越是抓的緊,還一遍一遍的重複呢喃:“不要走……不要走……”


    厲冰茹為了她那雙水嫩的小手著想,隻得放棄了掙紮,想等南宮逸風睡著了,她再去睡。


    誰知,過於虛脫勞累的厲冰茹這一坐就是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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