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柳永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中午了。


    躺在床上的柳永勉強支撐起身體,他感覺身體很重,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能夠將這具笨重的身體撐起。不過在下了床之後,他有感覺身體輕飄飄的,連走路仿佛都走不穩,每一步邁出去的時候都要找準落腳點,不然隻怕就會摔倒在地上。


    他艱難的走到了房間的門口,就再也無法往前麵走了,因為隻是走了這短短幾米遠的距離,已經差不多消耗了他身體裏大部分的力量。


    就在這時,在客廳裏的江南看到了走到了門口的柳永,便急忙跑過去扶他。江南將柳永附到了不遠處的餐桌旁邊,讓他坐在一張比較舒服的靠椅上,然後溫柔的對他說:“主人,你現在身體不好,應該在房間裏多休息休息。我已經用銀針給你治療了,隻要休息到明天一早,你的病應該就可以好了。到時候主人就可以像平時那樣活蹦亂跳了。”


    柳永有些不明白,皺著眉頭說道:“我為什麽突然就生病了?”他的聲音也很虛弱,說話的時候有氣無力的樣子。其實他也感覺挺奇怪的,畢竟他昨天好感覺身體好的不得了,精神充沛,可是這隻是簡單的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卻發現身體完全變了,似乎不像是自己的身體一樣。


    江南抬手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他的額頭依然很燙手,不過相比較今天早上而已,已經好了那麽一些。江南將潔白的玉手收迴,認真的說道:“應該是昨天你在戰鬥的時候累了,再加上又吃了某些不幹淨的失望,所以才突然發高燒。”


    柳永點了點頭,倒是相信了江南的話。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而且他也不會往被人下毒的哪方麵去想,畢竟這裏都是一些熟人,他們根本不會對他下毒。至於蔓兒奴,他覺得她應該更不會對自己下毒了,畢竟他救過蔓兒奴的性命。


    頓了頓,柳永將目光轉移到了四周,看了看之後說道:“他們去哪兒了?”


    “哦,他們在外麵玩耍去了。”江南說道:“聽說你病了,麒麟建議我們暫且在這裏休息一兩天,等你病好了之後再啟程迴長安。”


    柳永在短短的思考了那麽一會兒之後,說道:“把他們叫迴來,我們現在就啟程會長安。”


    “現在?”江南表示很意外,急忙說道:“主人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長途跋涉,我覺得主人應該多休息,等病情好轉之後才會長安。”頓了頓,又說:“就算主人很趕時間,那也得明天早上再說。”


    柳永擺了擺手,皺著眉頭說道:“現在花族的主城陷落,扶桑木又被那幫可惡的獸人控製著,我哪裏還有心思修養?不行,我們得盡快迴長安組建一支軍隊,我們要抓緊一切時間將扶桑木從獸人的手中奪迴來。”


    江南預想開口勸阻,但是柳永卻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他認真的看著江南,麵色嚴肅的說道:“你不必再說,我心意已決。好了,你去將他們都叫迴來吧,我們這就要啟程迴長安了。”


    聽到他的這番話,江南也不好再說什麽,


    隻能夠轉身走出了木屋,準備去將外麵的那些人叫迴來。而當江南走出木屋的時候,看到多鐸跟克魯爾正在玩足球,他們將一個醜陋獸人的腦袋踢過來踢過去,玩的不亦樂乎。


    看到這一幕,江南不由得皺了皺細眉,因為她並不讚同這樣血腥的遊戲。盡管那些獸人很該死,很讓人討厭。頓了頓,江南又將目光注意到了不遠處的蔓兒奴身上,發現她正在一棟木屋之中翻找著漂亮的女人的衣服,而此刻她正拿著一件漂亮的衣服放在身上比了比,似乎對那件衣服很滿意,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至於麒麟,他正在木牆之上,看著遠方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江南假裝咳嗽了一聲,然後對他們說道:“主人已經醒了,他說我們應該盡快啟程趕迴長安,叫你們趕快收拾東西。”


    “現在就迴長安?”克魯爾表示很意外,“柳永的病這麽快就好了嗎?”


    “不,他的病沒有好,他依然很虛弱,不過他堅持要迴長安,我也勸不了他。”江南很無奈的說道。


    “既然這是大人的意思,那我們這就迴長安好了。”多鐸倒是很讚同柳永的意見,轉頭對遠處的麒麟叫道:“麒麟兄弟從牆上下來吧,我們該啟程了。”


    當所有人再次走進木屋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柳永那張蒼白的臉。


    麒麟皺著眉頭說道:“你現在身體太過於虛弱,應該在這裏休息一會,等到明早再啟程也不遲。”


    克魯爾點了點頭,表示很讚同,說道:“是啊,你瞧瞧你的臉色多難看?如果現在就啟程趕路的話,你到時候隻怕會從馬背上摔下去。”


    柳永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不必擔心我,我自己的身體狀況我很清楚,所以請你們放心,我不會從馬背上摔下去的。”


    多鐸皺著眉頭看著他,神色之中充滿了複雜,說道:“你確定?”


    柳永鄭重的點了點頭,“是的,我確定。”他也不再多說什麽,直接說道:“好了,我們現在就啟程迴長安好了。”說到這裏,他將目光轉移到了蔓兒奴的身上,說道:“蔓兒奴小姐,你是準備去尋找你的主人謎卜?還是跟我們一塊迴長安?”也不等蔓兒奴做出迴答,又說:“此地十分兇險,我覺得你一個女孩子實在不方便在這種地方待下去,所以我覺得你還是跟我們一起迴長安好了。等到了長安,我們再派人去尋找你的主人,你看怎麽樣?”


    蔓兒奴倒是沒有什麽猶豫,直接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按照大人的意思好了。”


    就這樣,大夥在柳永的督促下紛紛上馬,然後朝迴長安的路奔去。他們策馬在道路上飛奔,速度很快,將地麵的塵土高高揚起,讓身後似乎就像是起了一陣沙塵暴一般壯觀。


    在這一路上,江南很擔心柳永的身體,畢竟她精通醫術,知道柳永現在的身體極為虛弱,所以她深怕柳永會支撐不住戰馬的顛簸到時候從馬背上摔下去。不過她的擔心倒是並沒有實現,因為知道黃昏的時候柳永也沒有從馬背上摔下去。


    在黃昏的時候,


    到家找了一塊空曠的地方休息,順便進行晚餐。


    江南急忙從馬背上躍下來,然後將虛弱的柳永扶下來。在將柳永扶下馬之後,江南特別擔心的問道:“主人,你沒事吧?”


    柳永的臉色特別蒼白,似乎比先前還要蒼白。其實也是,在馬背上奔波了幾個小時,就算是沒有生病的普通人也會感到難受,就跟別說虛弱的他了。不過他還是要強的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說道:“沒事,這點小病我身體撐得住。”


    話雖然這麽說,不過剛走了兩步他就有些不穩了。也幸虧江南扶住了他,不然的話他隻怕會摔倒在地。見到這種情況,江南關切的說道:“主人,我看我們今天晚上就不要在趕路了,我們就在這裏休息一晚上好了,等到明早我們再走?”


    柳永感覺眼前的視線有那麽一些模糊,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真的太過於虛弱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跟自嘲,說道:“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我竟然會被這該死的病魔所打敗。”說著,他便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就在這裏休息一晚上,我們明天再趕路。”


    江南扶住柳永坐在不遠處的篝火旁邊,然後將水壺遞給了他,“主人,先喝一口水好了。”


    柳永接過水壺喝了一口水,然後他發現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注意在自己的臉上,這難免讓他有些尷尬。他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我身體還行,暫時還死不了。”


    那些人顯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不過麒麟還是極為認真的說道:“看你的臉色可不像沒什麽事,如果你在這樣強撐下去,身體遲早會跨了。”


    “我已經讓主人今晚暫且休息一晚上了,等明早我們在趕路。”江南將柳永手中的水壺拿了迴去,說道:“等會我再給主人施針,到時候定能夠讓他身體好轉那麽一些。我想隻要好好休息一碗,明早主人的身體應該會好很多。”


    “希望如此吧。”多鐸點了點頭,然後從包袱裏將隨身攜帶的食物拿了出來,然後分給了一部分給柳永跟江南,說道:“先吃的東西吧,趕了幾個小時的路大家也都已經餓了。”


    在吃完晚餐之後,柳永便早早的去休息了,而江南則在身邊陪著他。剛才江南已經給他施了針,他的身體已經比剛才好了那麽一些,臉色也不再像先前那般蒼白。不過話說迴來,他此刻的臉色還是蒼白如紙,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一樣。


    克魯爾此刻已經倒頭大睡了,打著鼾,似乎睡得很死。


    多鐸此刻正拿著濕布在擦拭自己的佩劍,他時不時將佩劍放在篝火上燙一下,看看佩劍那光滑的劍身。他似乎對那把佩劍喜愛有加,就像是擦拭寶貝一樣輕輕擦拭著。


    麒麟則坐在不遠處的草地上,看著被烏雲遮擋的夜空發呆。從那灰蒙蒙的天空看來,似乎過不了多久就會下一次大雨。不過麒麟卻覺得這場大雨要比想象中來的晚一些,因為這個地方的天氣向來如此。就在麒麟發呆的時候,蔓兒奴輕輕地走了過來,然後坐在了他的身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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