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艿應命，道：“是。”</p>
“不必麻煩。”羽姝嬛笑然道，“你們直接問問這幾個人做過什麽奇怪的事，看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或者聽了什麽不該聽的話，就能知道為什麽有人想要殺他們滅口了。”</p>
八名兵卒麵麵相覷，一人道：“我們每日就是換班巡邏，沒有做過任何出軌的事。”</p>
另一人補充道：“偶爾偷個小懶，吃個茶點，應該也罪不至死吧。”</p>
八名兵卒紛紛點頭，七嘴八舌地說起了他們偶爾偷懶的狀況，聽上去並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p>
戚高懌臉色不好看了。</p>
羽姝嬛微微一笑，道：“聖樂坊常年太平無事，他們稍微偷點懶也無傷大雅。不過，他們要是沒做要命的事，也不可能會無故被人家借刀殺人。這一點，戚副將應當知道？”</p>
戚高懌皺了下眉，道：“男人之事，女人不要插嘴。”</p>
啪！</p>
輕雅毫不客氣地甩了他一個耳光，道：“嬛姨是在幫你說話，你這是什麽態度？”</p>
戚高懌不可思議道：“少將軍，她不是禁軍的人！”</p>
“那又如何？至少她說話我聽得懂。”輕雅冷冷道，“你也給我直白點說，要再跟我這繞彎子，就把你們通通都殺了，懶得多問！”</p>
戚高懌目光閃爍了一下，隱忍道：“是賀將軍要殺他們。”</p>
軍中嘩然。</p>
輕雅揚眉，道：“賀將軍幹嘛要殺他們？”</p>
戚高懌應道：“他們知道了賀將軍的秘密。”</p>
輕雅一呆，道：“什麽秘密？”</p>
“這個，卑職來說不合適。”戚高懌偏頭，看著那八名兵卒，道，“少將軍還是直接問他們的好。”</p>
八名兵卒依舊茫然迷惑，隻有一人猝然想起什麽似的，叫道：“說起來，我好像看到將軍拿了一把火銃。”</p>
火銃？</p>
輕雅呆然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嗎？”</p>
那名兵卒點頭，道：“我記得，軍火庫裏應該還有好幾箱的火銃，但是後來都沒有了。”</p>
輕雅還沒意識到這其中有什麽問題，就聽那八名兵卒忽然自己說開了。</p>
“要說火銃的話，我也見了。那時候我跟將軍行禮，他還不耐煩的把我趕走了。”</p>
“我沒見，但是我好像聽到將軍和旁人討論火銃。具體內容不記得了，但是提到了火銃，還說了好幾遍呢。”</p>
“我沒見過火銃，也沒聽說過說火銃，為什麽要殺我呢？”</p>
羽姝嬛忽然笑了一下，道：“你可還記得，一個月前你幫著鍋爐房運煤，結果把鍋給炸了？”</p>
那兵卒一愣，道：“那又如何？”</p>
羽姝嬛嬌媚笑道：“你把火藥當成了煤球，沒炸死人可真是萬幸。”</p>
那兵卒一驚，道：“你怎麽知道？”</p>
“沒辦法，人家好奇心重，但凡是聖樂坊發生了雞毛蒜皮的事，人家都想知道。”羽姝嬛俏皮地做了個鬼臉，嬌柔明媚地說道，“我還知道，你們看到的那些火銃以及火藥，應該是配發給禦射禁軍的新裝備。可不知道為什麽，那些東西已經不在聖樂坊了，而同時，賀將軍名下多了上千萬兩的白銀。哎呀呀，真是奇妙的巧合呢。”</p>
此言一出，輕雅依舊不懂，而旁人的臉色都變了。</p>
私扣軍械，買賣軍火，還要殺人滅口！</p>
這是死罪！</p>
都夠滅上幾族了！</p>
戚高懌麵色又青又紅，道：“既然上領舞知道這麽多，為何早先不說？”</p>
羽姝嬛翻了個大白眼過去，道：“我又不是禁軍的人，管不著你們呐。”</p>
戚高懌冷冷道：“事關重大，豈能隱瞞？！”</p>
“你也知道事關重大？”羽姝嬛諷刺地一笑，道，“我可是多次暗中找你，想要提醒你一句，結果是誰次次避而不見，嫌我是一介女流之輩？”</p>
戚高懌微怒，道：“若有急事，為何不闖門匯報？”</p>
“哎呀，瞧您這話說的，我可是柔弱嬌小的女子，又是有夫之婦，怎麽能平白無故闖一個大老爺們的屋子？”羽姝嬛陰森森地笑了笑，不耐煩地揮揮手，道，“再說了，你們禦射禁軍那麽厲害，五官都長在頭頂上，還有什麽不知道呀。我倒是很有興趣瞧著，你們是如何作死自己的。”</p>
戚高懌目光冷冷道：“上領舞這意思，倒是我們的不是了？”</p>
羽姝嬛笑然道：“不然呢？”</p>
戚高懌轉向輕雅行禮，道：“少將軍，讓外人插手進軍之事，不合規矩。”</p>
輕雅嗬嗬一聲，道：“自己沒能耐，就不許旁人有能耐？”</p>
戚高懌一怔。</p>
輕雅揚手一指後麵跪著的那倆，對戚高懌道：“你來說說，那邊的兩個人，是什麽人？”</p>
戚高懌皺了下眉，道：“隻是鳳尾罷了。”</p>
輕雅鄙視地看了一眼戚高懌，轉頭微笑，道：“嬛姨你來說。”</p>
羽姝嬛笑然道：“來人，拿水盆抹布，先把他們的妝卸了。”</p>
桌旁的小兵直接拿了水壺過來，潑在他們臉上，用抹布死勁的擦。不一會兒，妝粉清理幹淨了，兩個人的真容也就展露出來。一改方才平庸的麵容，兩個兵卒長得都還挺順眼，尤其是右邊這個，看上去與賀朋瑜還有幾分相似，不像是巧合。</p>
羽姝嬛笑然道：“大家應該看到了，右邊這位，是賀家的小輩，而左邊這位嘛，是當朝紀大人的小輩。他們之間呢，嗯，就是一點生意關係，沒有害死過人。”</p>
“紀大人？”戚高懌茫然不知，道，“哪個紀大人？”</p>
索艿淡淡道：“市舶使紀大人。”</p>
輕雅也不懂，道：“那是幹嘛的？”</p>
羽姝嬛有趣道：“管對外貿易的。”</p>
知道其中含義的人，臉色驟變。</p>
這是打算出口軍火，通敵叛國麽？</p>
輕雅茫然不懂，左右看看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們，不能理解在他們臉色古怪些什麽。偏頭想了想，輕雅說道：“賀將軍，你說呢？”</p>
說著，輕雅放開了賀朋瑜的束縛。</p>
賀朋瑜頓了少頃，猛然從懷裏掏出一把小火銃，對準輕雅的胸口，蹭燃撚子，冷笑道：“用實力說話！”</p>
呯！</p>
噗。</p>
子彈打中了輕雅的護身氣壁上，被震成灰燼，飄然而落。</p>
眾人嚇了一跳，尚承宇趕忙上前一步將輕雅攔在身後。索艿迅速撲過去奪下了火槍，把賀朋瑜拍暈。稍慢，戚高懌皺了眉，目光閃爍地看向羽姝嬛。羽姝嬛受了驚嚇，臉色慘白，那小兵挺身攔在羽姝嬛麵前，將她護在身後。</p>
輕雅皺眉地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忍不住吐槽道：“弄髒小孩子的衣服，這實力真是夠了。”</p>
眾人怔了，頓時古怪地看向輕雅。</p>
輕雅稚氣地抬頭，奇怪道：“你們幹嘛這麽看我？”</p>
眾人無語了。</p>
這孩子，揮手控製數千人，又完全無視火銃的傷害，到底是人是鬼？</p>
輕雅最討厭大人玩幹瞪眼，皺了下眉，道：“總之，那些都是壞人，都殺了吧。”</p>
“不能殺。”</p>
戚高懌連忙出言，行禮道：“這些人要留活口，等待審訊和定罪量刑，不能隨便殺了。”</p>
輕雅皺眉，看向索艿。</p>
索艿敬然道：“確該如此。”</p>
輕雅不高興，有壞人不讓殺，大人果然是有病的。</p>
見狀，尚承宇溫和道：“將軍不同於普通兵卒，他們不光有兵權，還有家族勢力，不是隨便想殺就殺的。你要管的不是這些事，那樣越權了。”</p>
輕雅點點頭，轉頭對羽姝嬛道：“這裏還有其他要清洗的人嗎？”</p>
羽姝嬛笑然道：“沒了，有問題的都被你揪出來了。”</p>
戚高懌趁機說道：“多謝少將軍幫忙，卑職感激不盡。”</p>
輕雅沒好氣地看了戚高懌一眼，放開兵卒束縛，道：“事還沒完。讓他們往旁邊站站，把聖樂坊的護衛軍給我叫過來那個，叫啥來著？對了，點兵！”</p>
戚高懌估量著輕雅的主意，思索片刻，依言指揮。</p>
很快，射禦禁軍分成兩半，往匯場兩側擁擠靠攏著站去，留下中間的空擋。隨後，護衛軍的人零零散散來到場中，等了一刻鍾，也就來了一百多人。</p>
輕雅皺了下眉，道：“就這麽點人？”</p>
跟禦射禁軍一比，戰力簡直弱成渣。</p>
兵卒來報，道：“還有人不肯過來，說他們是聖樂坊的人，不接受禦射禁軍的指揮。”</p>
羽姝嬛冷哼一聲，道：“你們就說，是我上領舞叫他們過來的。”</p>
兵卒皺眉應道：“是。”</p>
“我再補一句。”輕雅不耐煩地說道，“不想過來的，硬拽也得給我拽過來，和自願過來分開放。”</p>
兵卒應命，迅速帶著一小隊人強行叫人。</p>
稍久之後，其他不想過來的人被強硬地拖了過來，堆成一堆，哭爹喊娘地叫囂著。旁邊，自覺過來的人聚在另一堆，沉默不語。</p>
然後，一個醉酒壯漢被壓到輕雅麵前，醉醺醺地大吼道：“禁軍！算什麽……老子也是護衛軍，呃，統領！算是，呃，平級！反了你們，呃！竟然敢抓本大人，呃！”</p>
輕雅皺眉向後退，躲避著酒氣，道：“幹嘛把他單獨拎過來？臭死了。”</p>
戚高懌行禮道：“這是聖樂坊護衛軍統領。”</p>
“哦。”</p>
輕雅皺眉，道：“看他不順眼，能管嗎？”</p>
(未完待續)</p>
“不必麻煩。”羽姝嬛笑然道，“你們直接問問這幾個人做過什麽奇怪的事，看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或者聽了什麽不該聽的話，就能知道為什麽有人想要殺他們滅口了。”</p>
八名兵卒麵麵相覷，一人道：“我們每日就是換班巡邏，沒有做過任何出軌的事。”</p>
另一人補充道：“偶爾偷個小懶，吃個茶點，應該也罪不至死吧。”</p>
八名兵卒紛紛點頭，七嘴八舌地說起了他們偶爾偷懶的狀況，聽上去並沒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p>
戚高懌臉色不好看了。</p>
羽姝嬛微微一笑，道：“聖樂坊常年太平無事，他們稍微偷點懶也無傷大雅。不過，他們要是沒做要命的事，也不可能會無故被人家借刀殺人。這一點，戚副將應當知道？”</p>
戚高懌皺了下眉，道：“男人之事，女人不要插嘴。”</p>
啪！</p>
輕雅毫不客氣地甩了他一個耳光，道：“嬛姨是在幫你說話，你這是什麽態度？”</p>
戚高懌不可思議道：“少將軍，她不是禁軍的人！”</p>
“那又如何？至少她說話我聽得懂。”輕雅冷冷道，“你也給我直白點說，要再跟我這繞彎子，就把你們通通都殺了，懶得多問！”</p>
戚高懌目光閃爍了一下，隱忍道：“是賀將軍要殺他們。”</p>
軍中嘩然。</p>
輕雅揚眉，道：“賀將軍幹嘛要殺他們？”</p>
戚高懌應道：“他們知道了賀將軍的秘密。”</p>
輕雅一呆，道：“什麽秘密？”</p>
“這個，卑職來說不合適。”戚高懌偏頭，看著那八名兵卒，道，“少將軍還是直接問他們的好。”</p>
八名兵卒依舊茫然迷惑，隻有一人猝然想起什麽似的，叫道：“說起來，我好像看到將軍拿了一把火銃。”</p>
火銃？</p>
輕雅呆然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嗎？”</p>
那名兵卒點頭，道：“我記得，軍火庫裏應該還有好幾箱的火銃，但是後來都沒有了。”</p>
輕雅還沒意識到這其中有什麽問題，就聽那八名兵卒忽然自己說開了。</p>
“要說火銃的話，我也見了。那時候我跟將軍行禮，他還不耐煩的把我趕走了。”</p>
“我沒見，但是我好像聽到將軍和旁人討論火銃。具體內容不記得了，但是提到了火銃，還說了好幾遍呢。”</p>
“我沒見過火銃，也沒聽說過說火銃，為什麽要殺我呢？”</p>
羽姝嬛忽然笑了一下，道：“你可還記得，一個月前你幫著鍋爐房運煤，結果把鍋給炸了？”</p>
那兵卒一愣，道：“那又如何？”</p>
羽姝嬛嬌媚笑道：“你把火藥當成了煤球，沒炸死人可真是萬幸。”</p>
那兵卒一驚，道：“你怎麽知道？”</p>
“沒辦法，人家好奇心重，但凡是聖樂坊發生了雞毛蒜皮的事，人家都想知道。”羽姝嬛俏皮地做了個鬼臉，嬌柔明媚地說道，“我還知道，你們看到的那些火銃以及火藥，應該是配發給禦射禁軍的新裝備。可不知道為什麽，那些東西已經不在聖樂坊了，而同時，賀將軍名下多了上千萬兩的白銀。哎呀呀，真是奇妙的巧合呢。”</p>
此言一出，輕雅依舊不懂，而旁人的臉色都變了。</p>
私扣軍械，買賣軍火，還要殺人滅口！</p>
這是死罪！</p>
都夠滅上幾族了！</p>
戚高懌麵色又青又紅，道：“既然上領舞知道這麽多，為何早先不說？”</p>
羽姝嬛翻了個大白眼過去，道：“我又不是禁軍的人，管不著你們呐。”</p>
戚高懌冷冷道：“事關重大，豈能隱瞞？！”</p>
“你也知道事關重大？”羽姝嬛諷刺地一笑，道，“我可是多次暗中找你，想要提醒你一句，結果是誰次次避而不見，嫌我是一介女流之輩？”</p>
戚高懌微怒，道：“若有急事，為何不闖門匯報？”</p>
“哎呀，瞧您這話說的，我可是柔弱嬌小的女子，又是有夫之婦，怎麽能平白無故闖一個大老爺們的屋子？”羽姝嬛陰森森地笑了笑，不耐煩地揮揮手，道，“再說了，你們禦射禁軍那麽厲害，五官都長在頭頂上，還有什麽不知道呀。我倒是很有興趣瞧著，你們是如何作死自己的。”</p>
戚高懌目光冷冷道：“上領舞這意思，倒是我們的不是了？”</p>
羽姝嬛笑然道：“不然呢？”</p>
戚高懌轉向輕雅行禮，道：“少將軍，讓外人插手進軍之事，不合規矩。”</p>
輕雅嗬嗬一聲，道：“自己沒能耐，就不許旁人有能耐？”</p>
戚高懌一怔。</p>
輕雅揚手一指後麵跪著的那倆，對戚高懌道：“你來說說，那邊的兩個人，是什麽人？”</p>
戚高懌皺了下眉，道：“隻是鳳尾罷了。”</p>
輕雅鄙視地看了一眼戚高懌，轉頭微笑，道：“嬛姨你來說。”</p>
羽姝嬛笑然道：“來人，拿水盆抹布，先把他們的妝卸了。”</p>
桌旁的小兵直接拿了水壺過來，潑在他們臉上，用抹布死勁的擦。不一會兒，妝粉清理幹淨了，兩個人的真容也就展露出來。一改方才平庸的麵容，兩個兵卒長得都還挺順眼，尤其是右邊這個，看上去與賀朋瑜還有幾分相似，不像是巧合。</p>
羽姝嬛笑然道：“大家應該看到了，右邊這位，是賀家的小輩，而左邊這位嘛，是當朝紀大人的小輩。他們之間呢，嗯，就是一點生意關係，沒有害死過人。”</p>
“紀大人？”戚高懌茫然不知，道，“哪個紀大人？”</p>
索艿淡淡道：“市舶使紀大人。”</p>
輕雅也不懂，道：“那是幹嘛的？”</p>
羽姝嬛有趣道：“管對外貿易的。”</p>
知道其中含義的人，臉色驟變。</p>
這是打算出口軍火，通敵叛國麽？</p>
輕雅茫然不懂，左右看看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們，不能理解在他們臉色古怪些什麽。偏頭想了想，輕雅說道：“賀將軍，你說呢？”</p>
說著，輕雅放開了賀朋瑜的束縛。</p>
賀朋瑜頓了少頃，猛然從懷裏掏出一把小火銃，對準輕雅的胸口，蹭燃撚子，冷笑道：“用實力說話！”</p>
呯！</p>
噗。</p>
子彈打中了輕雅的護身氣壁上，被震成灰燼，飄然而落。</p>
眾人嚇了一跳，尚承宇趕忙上前一步將輕雅攔在身後。索艿迅速撲過去奪下了火槍，把賀朋瑜拍暈。稍慢，戚高懌皺了眉，目光閃爍地看向羽姝嬛。羽姝嬛受了驚嚇，臉色慘白，那小兵挺身攔在羽姝嬛麵前，將她護在身後。</p>
輕雅皺眉地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忍不住吐槽道：“弄髒小孩子的衣服，這實力真是夠了。”</p>
眾人怔了，頓時古怪地看向輕雅。</p>
輕雅稚氣地抬頭，奇怪道：“你們幹嘛這麽看我？”</p>
眾人無語了。</p>
這孩子，揮手控製數千人，又完全無視火銃的傷害，到底是人是鬼？</p>
輕雅最討厭大人玩幹瞪眼，皺了下眉，道：“總之，那些都是壞人，都殺了吧。”</p>
“不能殺。”</p>
戚高懌連忙出言，行禮道：“這些人要留活口，等待審訊和定罪量刑，不能隨便殺了。”</p>
輕雅皺眉，看向索艿。</p>
索艿敬然道：“確該如此。”</p>
輕雅不高興，有壞人不讓殺，大人果然是有病的。</p>
見狀，尚承宇溫和道：“將軍不同於普通兵卒，他們不光有兵權，還有家族勢力，不是隨便想殺就殺的。你要管的不是這些事，那樣越權了。”</p>
輕雅點點頭，轉頭對羽姝嬛道：“這裏還有其他要清洗的人嗎？”</p>
羽姝嬛笑然道：“沒了，有問題的都被你揪出來了。”</p>
戚高懌趁機說道：“多謝少將軍幫忙，卑職感激不盡。”</p>
輕雅沒好氣地看了戚高懌一眼，放開兵卒束縛，道：“事還沒完。讓他們往旁邊站站，把聖樂坊的護衛軍給我叫過來那個，叫啥來著？對了，點兵！”</p>
戚高懌估量著輕雅的主意，思索片刻，依言指揮。</p>
很快，射禦禁軍分成兩半，往匯場兩側擁擠靠攏著站去，留下中間的空擋。隨後，護衛軍的人零零散散來到場中，等了一刻鍾，也就來了一百多人。</p>
輕雅皺了下眉，道：“就這麽點人？”</p>
跟禦射禁軍一比，戰力簡直弱成渣。</p>
兵卒來報，道：“還有人不肯過來，說他們是聖樂坊的人，不接受禦射禁軍的指揮。”</p>
羽姝嬛冷哼一聲，道：“你們就說，是我上領舞叫他們過來的。”</p>
兵卒皺眉應道：“是。”</p>
“我再補一句。”輕雅不耐煩地說道，“不想過來的，硬拽也得給我拽過來，和自願過來分開放。”</p>
兵卒應命，迅速帶著一小隊人強行叫人。</p>
稍久之後，其他不想過來的人被強硬地拖了過來，堆成一堆，哭爹喊娘地叫囂著。旁邊，自覺過來的人聚在另一堆，沉默不語。</p>
然後，一個醉酒壯漢被壓到輕雅麵前，醉醺醺地大吼道：“禁軍！算什麽……老子也是護衛軍，呃，統領！算是，呃，平級！反了你們，呃！竟然敢抓本大人，呃！”</p>
輕雅皺眉向後退，躲避著酒氣，道：“幹嘛把他單獨拎過來？臭死了。”</p>
戚高懌行禮道：“這是聖樂坊護衛軍統領。”</p>
“哦。”</p>
輕雅皺眉，道：“看他不順眼，能管嗎？”</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