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第一個人咬碎毒藥，自盡了。</p>
羽姝嬛隻當沒看見，指著第二個人道：“這個人，唔……他暫時還沒做什麽，也就算是個細作。”</p>
輕雅一呆，道：“暫時還沒做過什麽？”</p>
羽姝嬛嫣然一笑，道：“今日才是他混進來的第三日，各方關係還不是很熟悉，也沒有接近過玨大師，或許是想做什麽，但應該是還沒來得及下手。不過，四日前宿鶴宮滅宮，三日前他正巧潛伏進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親翊禁軍的人，來聖樂坊打探虛實的。”</p>
輕雅呆然，道：“真的？”</p>
羽姝嬛笑然一個媚眼拋過去，道：“你讓他說話，看他是否辯解。”</p>
輕雅一揮手，卻見那第二個人傲然道：“不錯，我就是親翊禁軍的人，你們不能動我！”</p>
“何以見得？”輕雅嚇唬道，“說不定是為了保命，才順著說的，我還是殺了你吧。”</p>
“你敢！你不能殺我，我是親翊禁軍的人！”那人嗷嗷直叫，道，“你要殺了我，皇上會要了你的命！”</p>
羽姝嬛噗嗤笑了，道：“看到沒有，隻有皇上的人才這麽拽，就是本尊沒錯，放了吧。”</p>
輕雅點頭，將人放了。</p>
接著，羽姝嬛繼續點評，自殺誅殺一個不落。直到點評到後三個，羽姝嬛微微一頓，跳過第八人，先指著第九人。</p>
“這是連丞相的，呃，算是個小眼睛吧。除了用來做人皮麵具的人，他沒傷害過其他人，隻是默默的收集情報。”羽姝嬛笑意滿滿道，“像這樣的小眼睛，宮中各處都有不少。不過在聖樂坊隻有這麽一個，也算是不被重視的一種表示吧。”</p>
輕雅點頭，道：“殺了，還是放了？”</p>
“放了吧，一個眼睛而已，別為難人家了。”羽姝嬛美目流轉，悄然隱含著一抹厲色，道，“再說，就算沒了他，還會讓他們再殺一個兵卒占位，太可憐了，兵卒也是人呐。”</p>
輕雅依言照做。</p>
尚承宇忽然反應了過來，猝然一攔輕雅，道：“少主，你在做什麽？你怎麽能照著外人的話來做事？”</p>
輕雅稚氣地抬頭，道：“嬛姨沒有騙我。”</p>
尚承宇皺眉，道：“你如何知道？”</p>
輕雅眨眨眼，道：“嬛姨很聰明的，無論發生了什麽事她都知道，甚至連我想做什麽都知道，她像妖怪一樣厲害。”</p>
尚承宇皺眉，道：“妖怪？”</p>
輕雅點頭，微笑道：“嬛姨很漂亮，所以是妖怪，不是神仙。”</p>
尚承宇蒙了。</p>
咦？</p>
羽姝嬛聞言一怔，若有所思地看著輕雅，不敢相信道：“你……難道是輕雅？你是輕雅對嗎？”</p>
輕雅微笑著點頭，道：“嬛姨，我是輕雅，你想起來啦。”</p>
羽姝嬛看著輕雅，表情變得愕然震驚。</p>
自從輕雅從徵羽樓消失之後，就沒了消息，要不是師玨時常惦記著輕雅，她也不會常去關注他的消息。可是這孩子仿佛像是人間蒸發一般，除了疑似九皇子的事情傳遍天下外，沒有他相關蹤跡的任何消息。</p>
如今不過時隔一年有餘，這孩子居然迴來了，還變成這麽厲害的樣子，活脫脫是一個少將軍。若非是他說了和那時相似的話，羽姝嬛根本沒認出來，這個威風凜凜的小孩子，居然是當初纖瘦羸弱的小乞丐。</p>
輕雅乖乖朝著羽姝嬛行禮，道：“當初，嬛姨對我照顧周到，幫我度過了艱難的時刻。如今，我也不知道能報答什麽，至少在我看到的地方，我自會全力維護嬛姨。”</p>
羽姝嬛眨眨眼，嫣然一笑，道：“你這孩子，玨大師若是知道你迴來了，會很高興的。”</p>
輕雅一僵，道：“還請嬛姨不要將我的事告訴師玨。”</p>
羽姝嬛嬌然笑道：“怎麽，還跟他鬧脾氣呢？”</p>
輕雅搖頭，道：“我不進聖樂坊，我隻是要來見識一下聖樂坊的考核，這是我們的師門任務。”</p>
羽姝嬛一愣，道：“你拜師了？拜誰？”</p>
輕雅搖頭，道：“不可說。”</p>
羽姝嬛怔了怔，俏然攏了攏發絲，道：“好吧，那我就盡快解決了聖樂坊的麻煩，看看能不能趕得及恢複考核。”</p>
輕雅開心一笑，道：“不愧是嬛姨，這都被你猜到了。”</p>
羽姝嬛笑意滿滿，道：“不過接下來，可不好辦。”</p>
輕雅一呆，道：“怎麽不好辦？”</p>
羽姝嬛一拋媚眼，道：“禦射禁軍要清理暗樁，那個暗樁的名單你有嗎？”</p>
“呃，我有了，但沒注意看。”輕雅趕快從尚承宇那裏拿過名單，瞧了瞧，遞給羽姝嬛，道，“這些有什麽問題嗎？”</p>
羽姝嬛沒接，笑然道：“點名，把人叫出來。”</p>
輕雅念了一個人名，聲音沒傳出多遠就聽不見了。輕雅尷尬地眨眨眼，求助地看向羽姝嬛。</p>
羽姝嬛好笑地一伸手，被尚承宇一攔。</p>
“少主。”尚承宇皺眉地搖頭，認真道，“她是聖樂坊的人，您不能聽她的指揮。”</p>
輕雅眨眨眼，道：“你也嫌棄嬛姨？”</p>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尚承宇一指旁邊的賀朋瑜和戚高懌，道，“他們才是禦射的統領將軍，您是在幫他們拔出暗樁，不該聽由外人處置軍中之事。”</p>
羽姝嬛笑意滿滿，道：“這位尚公子，你以什麽身份說話？禁軍？還是梟銳？”</p>
尚承宇一怔，道：“我不是禁軍的人，我是輔佐少主熟悉情況的侍者。”</p>
羽姝嬛意外道：“你不是梟銳的人？”</p>
尚承宇溫和應道：“不，我是輔佐的文員。”</p>
羽姝嬛怔了怔，尷尬地笑了笑，道：“我還以為，你們是梟銳派來清洗暗樁的人，如若不是，那我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p>
輕雅一呆，拿出玉牌一亮，道：“嬛姨，我是來清洗暗樁的，那十個人就是我抓出來的暗樁。”</p>
羽姝嬛笑然道：“你是個孩子，說話沒威信力呀。”</p>
“誰說他的話沒有威信力？”</p>
戚高懌淡淡開口，道：“上領舞，這孩子是梟銳的少將軍，他有清洗暗樁的權利。”</p>
旁邊，賀朋瑜臉色漲得通紅，可惜他被封住了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p>
稍頓，索艿悄然而至，道：“阿雅，聖樂坊布防完畢，請您放心。”</p>
輕雅點頭，想了想，把名單遞給羽姝嬛，道：“嬛姨幫我叫人，我的聲音傳不了那麽遠。”</p>
尚承宇皺眉想攔，被輕雅製止了。</p>
羽姝嬛驚訝地瞧了一眼輕雅，嫣然一笑，嬌柔探手撚過名冊，朗聲點名。</p>
隨著點名，軍中有人聞聲動作，卻無法動彈。輕雅迅速反應，解開響應之人的束縛，讓他們走上前來。不多時，從軍中走出來八個人，他們目光皆有困惑，卻很是安靜。</p>
輕雅呆然瞧了瞧，道：“他們都是精兵出身，不是外來的。”</p>
羽姝嬛笑然點頭，道：“不錯，這些人並不是暗樁。”</p>
輕雅蒙了一下，道：“可是，這個名單是他們給的暗樁名單。”</p>
羽姝嬛笑然神秘，道：“誰給你的？”</p>
輕雅恍然大悟，疑惑地看向戚高懌。</p>
戚高懌不能動，隻能說道：“請少將軍通融一下，放了卑職。”</p>
輕雅一揮手，解了他的束縛。</p>
戚高懌上前幾步，單膝跪地，行禮道：“啟稟少將軍，這些暗樁名單都是賀將軍寫給卑職的。卑職隻負責將名單傳遞給梟銳之人，並不負責查找暗樁。”</p>
輕雅稚氣道：“是嗎？”</p>
“是的。”戚高懌認真道，“近年來，這個名單已經拿到過十幾次，全都是賀將軍一人整理的，卑職隻負責傳遞。”</p>
輕雅眨眨眼，轉頭看向索艿。</p>
索艿敬然道：“先前收到過幾次，但是今年這是第一次。”</p>
輕雅揚眉。</p>
“不錯，今年的確是第一次，因為之前的名單我都私下處理了，並未上報。”戚高懌認真道，“不過今日，既然是少將軍親自清洗暗樁，卑職想要賭一把，這才將名單給了少將軍。”</p>
輕雅呆然道：“賭什麽？”</p>
戚高懌默了片刻，淡淡道：“希望您能……秉公處置。”</p>
輕雅聽了，莫名其妙。</p>
大人說話就是麻煩，直接說清楚能死。</p>
索艿敏銳地瞧了那八人一眼，道：“有人想要除掉他們，還要借用外力，搞得不為人知。”</p>
“是。”</p>
戚高懌點頭，道：“梟銳通常都是暗中處理，並不會過問暗樁的由來，是以如此殺人後無人過問，冤死也就冤死了。”</p>
輕雅大吃一驚，道：“梟銳怎麽能做這種事，簡直太過分了！”</p>
戚高懌頓時默了，他可不敢說梟銳的不是。</p>
索艿淡淡道：“自阿牧走後，梟銳在禁軍之中的威懾力大為減弱。縱然有尚大人維持，也無法做到麵麵俱到。是以，梟銳不再過問各路禁軍的日常細節，隻做一些見不得台麵的暗活，輔助維持禁軍穩固。至於其他的，著實無暇顧及。”</p>
輕雅呆滯道：“簡單的說，就是隻殺不查唄。”</p>
索艿點頭，道：“的確如此。”</p>
輕雅瞧了瞧那八個迷茫的兵卒，道：“去查，是誰做的，為什麽要冤枉他們。”</p>
(未完待續)</p>
羽姝嬛隻當沒看見，指著第二個人道：“這個人，唔……他暫時還沒做什麽，也就算是個細作。”</p>
輕雅一呆，道：“暫時還沒做過什麽？”</p>
羽姝嬛嫣然一笑，道：“今日才是他混進來的第三日，各方關係還不是很熟悉，也沒有接近過玨大師，或許是想做什麽，但應該是還沒來得及下手。不過，四日前宿鶴宮滅宮，三日前他正巧潛伏進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親翊禁軍的人，來聖樂坊打探虛實的。”</p>
輕雅呆然，道：“真的？”</p>
羽姝嬛笑然一個媚眼拋過去，道：“你讓他說話，看他是否辯解。”</p>
輕雅一揮手，卻見那第二個人傲然道：“不錯，我就是親翊禁軍的人，你們不能動我！”</p>
“何以見得？”輕雅嚇唬道，“說不定是為了保命，才順著說的，我還是殺了你吧。”</p>
“你敢！你不能殺我，我是親翊禁軍的人！”那人嗷嗷直叫，道，“你要殺了我，皇上會要了你的命！”</p>
羽姝嬛噗嗤笑了，道：“看到沒有，隻有皇上的人才這麽拽，就是本尊沒錯，放了吧。”</p>
輕雅點頭，將人放了。</p>
接著，羽姝嬛繼續點評，自殺誅殺一個不落。直到點評到後三個，羽姝嬛微微一頓，跳過第八人，先指著第九人。</p>
“這是連丞相的，呃，算是個小眼睛吧。除了用來做人皮麵具的人，他沒傷害過其他人，隻是默默的收集情報。”羽姝嬛笑意滿滿道，“像這樣的小眼睛，宮中各處都有不少。不過在聖樂坊隻有這麽一個，也算是不被重視的一種表示吧。”</p>
輕雅點頭，道：“殺了，還是放了？”</p>
“放了吧，一個眼睛而已，別為難人家了。”羽姝嬛美目流轉，悄然隱含著一抹厲色，道，“再說，就算沒了他，還會讓他們再殺一個兵卒占位，太可憐了，兵卒也是人呐。”</p>
輕雅依言照做。</p>
尚承宇忽然反應了過來，猝然一攔輕雅，道：“少主，你在做什麽？你怎麽能照著外人的話來做事？”</p>
輕雅稚氣地抬頭，道：“嬛姨沒有騙我。”</p>
尚承宇皺眉，道：“你如何知道？”</p>
輕雅眨眨眼，道：“嬛姨很聰明的，無論發生了什麽事她都知道，甚至連我想做什麽都知道，她像妖怪一樣厲害。”</p>
尚承宇皺眉，道：“妖怪？”</p>
輕雅點頭，微笑道：“嬛姨很漂亮，所以是妖怪，不是神仙。”</p>
尚承宇蒙了。</p>
咦？</p>
羽姝嬛聞言一怔，若有所思地看著輕雅，不敢相信道：“你……難道是輕雅？你是輕雅對嗎？”</p>
輕雅微笑著點頭，道：“嬛姨，我是輕雅，你想起來啦。”</p>
羽姝嬛看著輕雅，表情變得愕然震驚。</p>
自從輕雅從徵羽樓消失之後，就沒了消息，要不是師玨時常惦記著輕雅，她也不會常去關注他的消息。可是這孩子仿佛像是人間蒸發一般，除了疑似九皇子的事情傳遍天下外，沒有他相關蹤跡的任何消息。</p>
如今不過時隔一年有餘，這孩子居然迴來了，還變成這麽厲害的樣子，活脫脫是一個少將軍。若非是他說了和那時相似的話，羽姝嬛根本沒認出來，這個威風凜凜的小孩子，居然是當初纖瘦羸弱的小乞丐。</p>
輕雅乖乖朝著羽姝嬛行禮，道：“當初，嬛姨對我照顧周到，幫我度過了艱難的時刻。如今，我也不知道能報答什麽，至少在我看到的地方，我自會全力維護嬛姨。”</p>
羽姝嬛眨眨眼，嫣然一笑，道：“你這孩子，玨大師若是知道你迴來了，會很高興的。”</p>
輕雅一僵，道：“還請嬛姨不要將我的事告訴師玨。”</p>
羽姝嬛嬌然笑道：“怎麽，還跟他鬧脾氣呢？”</p>
輕雅搖頭，道：“我不進聖樂坊，我隻是要來見識一下聖樂坊的考核，這是我們的師門任務。”</p>
羽姝嬛一愣，道：“你拜師了？拜誰？”</p>
輕雅搖頭，道：“不可說。”</p>
羽姝嬛怔了怔，俏然攏了攏發絲，道：“好吧，那我就盡快解決了聖樂坊的麻煩，看看能不能趕得及恢複考核。”</p>
輕雅開心一笑，道：“不愧是嬛姨，這都被你猜到了。”</p>
羽姝嬛笑意滿滿，道：“不過接下來，可不好辦。”</p>
輕雅一呆，道：“怎麽不好辦？”</p>
羽姝嬛一拋媚眼，道：“禦射禁軍要清理暗樁，那個暗樁的名單你有嗎？”</p>
“呃，我有了，但沒注意看。”輕雅趕快從尚承宇那裏拿過名單，瞧了瞧，遞給羽姝嬛，道，“這些有什麽問題嗎？”</p>
羽姝嬛沒接，笑然道：“點名，把人叫出來。”</p>
輕雅念了一個人名，聲音沒傳出多遠就聽不見了。輕雅尷尬地眨眨眼，求助地看向羽姝嬛。</p>
羽姝嬛好笑地一伸手，被尚承宇一攔。</p>
“少主。”尚承宇皺眉地搖頭，認真道，“她是聖樂坊的人，您不能聽她的指揮。”</p>
輕雅眨眨眼，道：“你也嫌棄嬛姨？”</p>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尚承宇一指旁邊的賀朋瑜和戚高懌，道，“他們才是禦射的統領將軍，您是在幫他們拔出暗樁，不該聽由外人處置軍中之事。”</p>
羽姝嬛笑意滿滿，道：“這位尚公子，你以什麽身份說話？禁軍？還是梟銳？”</p>
尚承宇一怔，道：“我不是禁軍的人，我是輔佐少主熟悉情況的侍者。”</p>
羽姝嬛意外道：“你不是梟銳的人？”</p>
尚承宇溫和應道：“不，我是輔佐的文員。”</p>
羽姝嬛怔了怔，尷尬地笑了笑，道：“我還以為，你們是梟銳派來清洗暗樁的人，如若不是，那我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p>
輕雅一呆，拿出玉牌一亮，道：“嬛姨，我是來清洗暗樁的，那十個人就是我抓出來的暗樁。”</p>
羽姝嬛笑然道：“你是個孩子，說話沒威信力呀。”</p>
“誰說他的話沒有威信力？”</p>
戚高懌淡淡開口，道：“上領舞，這孩子是梟銳的少將軍，他有清洗暗樁的權利。”</p>
旁邊，賀朋瑜臉色漲得通紅，可惜他被封住了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p>
稍頓，索艿悄然而至，道：“阿雅，聖樂坊布防完畢，請您放心。”</p>
輕雅點頭，想了想，把名單遞給羽姝嬛，道：“嬛姨幫我叫人，我的聲音傳不了那麽遠。”</p>
尚承宇皺眉想攔，被輕雅製止了。</p>
羽姝嬛驚訝地瞧了一眼輕雅，嫣然一笑，嬌柔探手撚過名冊，朗聲點名。</p>
隨著點名，軍中有人聞聲動作，卻無法動彈。輕雅迅速反應，解開響應之人的束縛，讓他們走上前來。不多時，從軍中走出來八個人，他們目光皆有困惑，卻很是安靜。</p>
輕雅呆然瞧了瞧，道：“他們都是精兵出身，不是外來的。”</p>
羽姝嬛笑然點頭，道：“不錯，這些人並不是暗樁。”</p>
輕雅蒙了一下，道：“可是，這個名單是他們給的暗樁名單。”</p>
羽姝嬛笑然神秘，道：“誰給你的？”</p>
輕雅恍然大悟，疑惑地看向戚高懌。</p>
戚高懌不能動，隻能說道：“請少將軍通融一下，放了卑職。”</p>
輕雅一揮手，解了他的束縛。</p>
戚高懌上前幾步，單膝跪地，行禮道：“啟稟少將軍，這些暗樁名單都是賀將軍寫給卑職的。卑職隻負責將名單傳遞給梟銳之人，並不負責查找暗樁。”</p>
輕雅稚氣道：“是嗎？”</p>
“是的。”戚高懌認真道，“近年來，這個名單已經拿到過十幾次，全都是賀將軍一人整理的，卑職隻負責傳遞。”</p>
輕雅眨眨眼，轉頭看向索艿。</p>
索艿敬然道：“先前收到過幾次，但是今年這是第一次。”</p>
輕雅揚眉。</p>
“不錯，今年的確是第一次，因為之前的名單我都私下處理了，並未上報。”戚高懌認真道，“不過今日，既然是少將軍親自清洗暗樁，卑職想要賭一把，這才將名單給了少將軍。”</p>
輕雅呆然道：“賭什麽？”</p>
戚高懌默了片刻，淡淡道：“希望您能……秉公處置。”</p>
輕雅聽了，莫名其妙。</p>
大人說話就是麻煩，直接說清楚能死。</p>
索艿敏銳地瞧了那八人一眼，道：“有人想要除掉他們，還要借用外力，搞得不為人知。”</p>
“是。”</p>
戚高懌點頭，道：“梟銳通常都是暗中處理，並不會過問暗樁的由來，是以如此殺人後無人過問，冤死也就冤死了。”</p>
輕雅大吃一驚，道：“梟銳怎麽能做這種事，簡直太過分了！”</p>
戚高懌頓時默了，他可不敢說梟銳的不是。</p>
索艿淡淡道：“自阿牧走後，梟銳在禁軍之中的威懾力大為減弱。縱然有尚大人維持，也無法做到麵麵俱到。是以，梟銳不再過問各路禁軍的日常細節，隻做一些見不得台麵的暗活，輔助維持禁軍穩固。至於其他的，著實無暇顧及。”</p>
輕雅呆滯道：“簡單的說，就是隻殺不查唄。”</p>
索艿點頭，道：“的確如此。”</p>
輕雅瞧了瞧那八個迷茫的兵卒，道：“去查，是誰做的，為什麽要冤枉他們。”</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