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一事,或許你們二位能幫上不少忙。隻是二位還有多少實力,能否頂得住這地界愈發陰寒的勁風,這一點我得先問清楚了!”風月想起百裏蛟前往冥河尋找暗光所在,眼前這兩個神兵之魂,若是能趕到幫他一把,自然能事半功倍。不過,暗力扭曲之後,地界之中的陰寒之氣越來越強,本來早已習慣這種陰冷的他,也不得不運功護體,以抵禦寒氣的侵襲。神兵之魂雖然在神域久經曆練,卻不一定能如神族一樣,有著渾厚的內息根基。


    聽他如此一問,浮光沒有半點遲疑的迴應道:“不論何事,都不會影響我們倆行動的。地界陰風雖然猛烈,我們二人是純陽之體,天生就是與這陰寒相克的。此事倒是無需你擔憂,隻是,不知你要我們去做什麽!”


    風月聞言大喜,想不到神兵之魂還有如此能耐。既然浮光打包票說沒事,他自然也就省去許多憂慮,故而急忙迴應道:“百裏蛟掌族已經前往冥河源頭,一路探查暗光所在。隻是他與我派去的領路人,一共也就兩個人。你們既然在神域修得魂體,我想,對於光能的感應,你們或許比其它人更為強烈。如若你們沒意見的話,不如去找百掌族,看能否盡早找到暗光所在!”


    “我們若是走了,龍紋劍便沒了劍魂控製,也沒了我這武魂之力。萬一神主有難,這神兵在這蛹體內,發揮不出效用。我們的職責是守護神主,而非辦其它的事情。恐怕此事......”浮光還未答複,一旁的失魄卻搶先迴應起來。不過他所言非虛,他們護主職責,比任何人都要強烈。他們也是唯一忠於眼前這個轉世神主的神域之人。聽得失魄如此一說,風月不知該如何往下接話了。浮光見他一臉的陰沉,憂慮頗多,失魄所言雖然屬實,不過這神主蛹體,並非一般力道可以打破。況且,也沒人查探到相命此時就在風月宮內。他一番思索下,便接著說道:“失魄所言雖然沒錯,不過,神主蛹體若是有辦法藏起來,不讓他這亂竄的氣勁被人察覺,我們或許能離開個一時半會。想必找暗光所在,讓神主從這蛹體之總解封,才是當務之急。死守在他身旁,並非明智之舉!”


    “話雖如此,可是.......”失魄還想說點什麽,浮光一抬手,示意他不必往下說了。但見他走近蛹體,暗聚氣勁,左掌凝集寒冰勁風,右掌凝集烈火勁風。然後雙掌推力,將勁風送入蛹體之上。不一會兒,蛹體半邊結凍,半邊燃著淡淡的火光。這一幕,讓風月和硯台看到有些驚異。


    “如此便可以了,寒冰封氣,烈火困勁。一時半會,蛹體內的動靜,不會讓外界查探到。就算有人到了蛹體附近,這寒冰勁風,也能造出這地界氣候的假象來。這樣一來,失魄怕是能與我一道前往,尋找暗光所在了!”浮光話才說完,失魄毫無反駁,直接點頭答應了。


    “既然二位答應了,不如直接前往黃泉之地。那裏雖然是暗源所在,也是暗力扭曲開始的地方。我想你們兩個神兵之魂,不會被暗力的妖魅幻象所蠱惑才是。按著百掌族的腳力,也差不多該到了那附近才是。”風月緩緩說道。“神主這羽化之形,就拜托二位了。但願書魂能早日合體,以打開神典,昭示來日舉措。我二人先行一步,二位保重!”浮光這為人之時所保有的禮數,是一點都沒落下。風月還想命人跟上他們,替他們帶路。不料在半空閃身而走的失魄突然喊話道:“無需領路之人,漆黑之地,唯有一點暗光。我們二人自然能尋到方向。但願你這道家子弟,如同三清老祖一樣,與神主同心齊力!”


    話音才落,失魄和浮光二人已然不見了蹤影。風月聞言一愣,這老祖之事,他知曉的並不多。就連這冥日和冥月,他都不知道是什麽。所謂暗光,是人,還是物件,或者是什麽地方。他根本想都沒想過,他也不想去讓腦子裏裝這麽多麻煩事。不過失魄所言,讓他有所觸動,自己已然選了陣營,在光暗之爭中,自己怕是抽身乏術了。


    硯台見他一臉的陰鬱,在沉思著什麽,便從旁勸慰道:“你不必如此憂慮,且不論你道家先祖是何打算。你現在所做的,自然是有利蒼生的正義之舉。至於光暗之爭,你我都一樣,不過是其中早就注定的一環而已。或許我們自己都不知道因何而生,但是,你所堅信的,才促使你現在這麽舍命去做,不是麽?”


    “嗬嗬,書魂就是書魂,大道理講起來,能把人給繞暈了。我隻是有些詫異,老祖當初留我一人在地界之內。道家雖也通曉些天演術,不過,與神族相比,就小巫見大巫了。況且神主擁有神典和神兵,兩樣世間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卻仍舊擺脫不了生死輪迴。我又哪裏會有那麽大的野心,去窺探天道之力!不過,他們二人方才所言,是否是真的?漆黑之中,唯有一點暗光,此話何解?”風月沉聲問道。


    “地界本不該有光,當初神族命一幹工匠打造地界之時。便是在蚩尤被封,暗源被封之後。魂魄之體,與純陽之力相衝。故而,光能對於這地界來說,是不能存在的。而暗光,似乎是暗能孕育出的一種光能。正是這種光能,讓魂魄在地界之內,不至於墮落深淵,仍抱有良善之根。所以,這漆黑之中的一點暗光,該是指冥日和冥月。不過,我也不清楚他們是物件,還是人,或者是鬼魂什麽。隻是知道,暗源在被封入地界之後,才慢慢有了這樣的傳言!”硯台緩緩答道。


    “對了,神典既然能洞察天地,通曉過去未來。可否告知我,孟婆的出身來曆。也好讓我有個應對的辦法。在暗光沒找到之前,我們目前的處境,可是沒半點的優勢可言。如若不趁早準備,被孟婆抓到,我也不一定能對付她!”風月對於硯台的含糊解釋,聽的自己都迷糊了。這才轉移話題,問些對現狀有所幫助的問題。在他看來,硯台既然是書魂,多少能記得神典上的記載,孟婆既然是個人,就不該沒有半點在三界內存留過的痕跡。


    硯台聽他如此一問,無奈的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你想知道的,也是我們想知道的。地界本來是下派的神官管製。為何會被一個女人操控,而且你們這些個地界執掌,居然服服帖帖,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做些自己的事情,還得偷偷摸摸。神典上,確實沒有她的記載。她的出現,或許與神典被毀是同一時間。又或許,她在神典存在之前,便活在這世上了!”


    “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是原住民?”風月實在不知從何打探孟婆的消息,也唯有這一點,可以解釋她所能操控輪迴之鏡的能力,以及她神秘莫測的製藥之能。既然這世間有著原住民的傳說,那麽暗力扭曲所指,那些複仇之魂的複活,必然不會是虛張聲勢。他發問之時,腦子裏閃過無數個念頭,想著如何將孟婆的弱點揪出來。


    一旁的硯台見他神色凝重,問及之事,又是自己無法解答的。隻得在一旁緩緩說道:“此事,你我二人討論不出個什麽結果。說再多,也不過我們二人的揣測。倒是這神主蛹體,雖然被武魂用烈火玄冰的掌勁給封住了裏麵的氣勁竄流,不過,我仍可感應到那股強大的力量。硯池已經無法將他放迴去,不知你可有地方將他這蛹體保存?”“莫非你那封困術,隻能施展一次?”風月聽他所言,好奇問道。硯台長歎一聲,迴應道:“此術乃是好不容易凝集的光能所成,施術之後,我與墨老兒已經沒了光能護體。自然也就不能再度施展。虛無之力配合光能,書魂的本事,也就這樣了。沒了就沒了,有什麽好擔心的,不過,這蛹體擺在你這風月殿內,似乎不是個好辦法。還是趕緊的將他移到別處藏起來的好!”


    “風月殿地下,倒是有間密室。我這就將他帶下去好了!”風月說罷,走近相命蛹體,正想運功托舉,將他蛹體移動開來。一旁的硯台卻是眉頭緊皺,似乎看到了什麽怪異之事,但見相命蛹體突然一陣劇烈的抖動,讓風月感覺自己的力量,被千萬斤的重量給壓製住了。而且自己想抽身,已然來不及了。力道怎麽也撤不了,隻能這樣讓自己的氣勁與蛹體懸空。


    “不好,神主元魂似乎有變。或許他是感應到了什麽危機,才會出現這樣的保命反應。蛹體本來就是護佑他融合內息的凡體的,你此時力道被吸附住,先撐一會,我想想,容我想想先!”硯台似乎想起了什麽,卻沒想全。而風月感覺到體內道家真氣,不斷的往外溢,而他自己無法左右內息的流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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