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孟婆毀了秦廣王的計劃,讓秦廣王在黃泉之地發呆之時。風月宮內,風月和硯台二人被突如其來的巨變給嚇到了。本來之前硯台所言,硯池之力,除非他與墨老兒聯手,才能將神主羽化之形放出來。不料,他感到自己周身力道一瞬間被抽空,硯池莫名其妙顯現在風月殿內。與此同時,被封入硯池內的相命軀體,連同那個蠶蛹樣的包裹,在硯池之中反複的收縮。似乎是相命周身血氣運行所致,羽化之形離開硯池之後,便在風月殿內一會兒便的巨大,一會兒縮的細小。


    “你不是說硯池除了你和墨老兒,不可能被人破解的麽?這又是怎麽迴事,我看神主這羽化之形,可不像什麽好兆頭。反倒是跟走火入魔差不多,周身氣勁不受控製,在這蠶蛹包裹內亂竄。這可是個大麻煩,無法看到他的軀體,隔著這蠶蛹,我可不敢下手去診斷!”風月望著這廳內時而變大,時而縮小的蠶蛹,慌忙問一旁的硯台。硯台則是一下子摸不著頭緒,見那硯池中的黑墨已然全部沒了,這蠶蛹卻保持著雪白的模樣。他也不知相命如何從硯池內跑了出來,更不知道,自己和墨老兒合力才能解除的硯池封術,竟然會莫名其妙的失效。盡管風月在一旁急切的問著,他也不知如何作答。


    風月見他沒半點反映,接著說道:“你若是給不了我答複,我可是要自己想辦法了。他這樣下去,遲早被這氣勁所碾碎了,這凡人之體,哪裏能承受這麽巨大氣勁的反複衝擊。”硯台聽風月如此一說,迴過神來,慌忙安撫道:“稍安勿躁,外力若是施加上去。恐怕會加劇這蛹體內的氣勁暴走,不可造次,千萬不可造次!”“那你倒是給個辦法,你那說的天衣無縫的封困術,我倒還信以為真了。哪裏知道,這才沒過兩天,就不管用了。縱然他不被這蛹體內的氣勁給碾碎,這麽大的動靜,我可瞞不住那些個地界高手。要知道,他的力量太過特殊,在地界如此大量的施展開來,很快便會被人察覺到。我看,我讓孟婆察覺,也是早晚的事了!”風月並非危言聳聽。地界乃是修行陰寒術數者居多,除了一個地藏是修習的佛門心法,兼三味真火的純陽力道。這樣純正的陽力或者光能,地界之人是不會修習的。此時,正巧暗力加劇了地界的陰寒之氣。他很清楚,不論是哪個地界執掌,走近風月宮範圍,便可感應到如此巨大的純陽之力湧動。


    況且,相命被蛹體包裹的嚴實。這蛹體要被擊破本身就是個大麻煩,更別說去替他平複亂竄的氣息了。他不是怕惹事,而是不想相命在這節骨眼上,被孟婆給抓到了。但是他一時又不知如何應付他氣勁的暴走,隻得求助硯台。不過硯台這手足無措的樣子,讓他難免憂慮重重,似乎硯台與他一樣,完全沒有頭緒。


    “我也不知這是什麽情況,不過既然他這羽化之形能自己脫困。必然是他神能有所恢複,才會將他放出來。這似乎是個好征兆!”硯台這麽解釋著,自己或許都不清楚再說些什麽。憑著他的揣測,風月可不會這麽樂觀。如若這是內息紊亂暴走,無法控製,遲早會自爆而亡。這是修行之人都清楚的狀況,見硯台說不出個一二,他也就不再問什麽,靜靜的望著這蛹體,希望能想出個什麽辦法。


    就在他與硯台二人沉靜下來,各自絞盡腦汁想法子的時候。蛹體本來的純白之色,突然附著上一層紫光,不過這光不是從外麵附著上的,而是從裏麵發出的。這紫光在他們二人看來,該是什麽征兆的顯露。不過二人並未察覺喲什麽異樣,隻是見那紫光也隨著這蛹體忽大忽小,籠罩在整個蛹體內部。從紫光照亮的輪廓,可以看到,這道紫光,將相命整個身體包裹住,而那些收縮不停的氣勁,卻被紫光一點點的隔離開來。


    二人正看的目不轉睛,隻聽得一陣刺啦聲,仿佛蛋殼破裂一般,那紫光從蛹體內突然射出。本來蛹體上被劃出一道口子,可是在紫光射出之後,便立即愈合了。那紫光衝出蛹體後,便懸浮在半空之中,紫色光澤漸漸的消散


    兩個身影同時顯現在風月和硯台的眼前。浮華和失魄不知為何,在沒有連同龍紋劍突破這蛹體的時候,自行從劍身上穿透出來。風月是不認識這兩人,一旁的硯台卻是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即如同恍然大悟一樣,驚唿道:“武魂和劍魂?莫非是你們倆將神主帶出硯池的?”


    浮光聞言有些詫異,畢竟再世為人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他這武魂的記憶,也是隨著相命的記憶一起被封印於輪迴之鏡。而失魄則不同,劍魂的記憶,與龍紋劍緊密相連。當他恢複劍魂之體的時候,便將許多神域的過往之事記起來了。對於硯台,他自然是再熟悉不過。想當年神兵與神典被一同擱置在神殿之內。神主除了特定的日子到神殿查閱下神典,或者擦拭下神兵,從不與這兩樣東西相處太久。


    “想不到書魂也在地界之內,看來神典也有昭示,讓你們護佑神主了。此前受這暗力扭曲影響,我與武魂的力道才恢複了些。這不,剛好碰上神主內息紊亂,怕他被困死在這蛹體內,才將我們的力量,築造了個護體屏蔽,將他體外那些暴走的氣勁隔離開來。想來,我們重逢的日子,該預示著神主恢複神能的日子不遠了!”失魄緩緩說道。


    “劍魂與武魂之能,自然是堪比神主大能的。難怪能破了我與墨老兒虛無之力所構築的硯池封困術。我們可沒料到神主內息會暴走,到底是什麽原因,讓神主內息突然變得這麽狂躁不安。你們是否知曉,或者,你們有辦法根除這樣的危機?”硯台很是客氣的問道。雖然三人容貌老少不一,卻是不能按著正常的年歲而定論。如同好友至交一樣,言談之間,自然是禮數居多。


    “神兵之能恢複的差不多了,不過神主未能恢複神能。不能將其威力真正的發揮出來。而我們隻是兩個神兵的魂魄,雖然能駕馭一些神兵的力量,終究比不上神主。所以這屏蔽能撐多久,我們也不清楚。至於他的內息為何會如此紊亂暴走,恐怕與暗力扭曲脫不了幹係。人界誅神之門,連同地界暗源****,此番,是麻煩不斷。我想書魂在此,若是將聖諭遺頁合成神典,豈不是能知曉些未來之事!”失魄發覺隻有硯台一人,其它書魂不見蹤影,故而有此一問。


    他的話,也是硯台所迫切想要去做的,隻是先知不在,神主未能恢複神能。他這才焦慮不安,聽得失魄所言,硯台很是無奈的迴應道:“其它三個弟兄,已經出去找先知了。據他們感應,先知在地界之中。我由於持有硯池,無法確切感應先知的力量。不過,你們將硯池封困破除後,我也能隱約感應到先知在地界的氣息。我想,他們很快便會有個結果的!”


    “求助暗族護法?這.......”對於光暗兩族神眾的恩怨,作為劍魂的失魄,無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曾嚐過多少暗族神眾的鮮血,估計他自己都數不清了。這場兄弟之爭,牽扯太多,也一直持續,從未間斷過。若不是當年出現了個蚩尤,神主英勇就義。神域之內,也不會消停,祥和千年之久。


    “光暗兩族的糾葛我清楚,不過也是出於無奈,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若是神主不能在時限之內恢複神能。我們也想盡早得到些提示,合成神典,勢在必行。據我所知,先知雖為暗族護法,卻並不支持雲飛的所作所為,他素來是預言災劫,讓萬千生靈趨吉避兇,免了無辜死傷。故而,我才想著去找他幫忙。這也是其它三個書魂認可的做法。此事,乃是我們做主的事情,還望二位不要多加阻撓!”雖然神典與神兵同為神族持有之物。對於龍紋劍來講,神主是唯一的主人。而對於神典來講,隻會照著神主的意願,去展示神主想要預知的事情。二者的存在,隻有神兵是對相命不離不棄的。


    失魄望了浮光一眼,浮光雖然不明白之前的糾葛。但是失魄與他交流頗多,在他得知了神域諸多事情後,此時聽得硯台言論,自然也就能理解他話中含義。他們二人守護神兵,隻是為了護佑神主。而神典替神主揭露未來,卻是為了天下蒼生。於任何角度,書魂的事情,他們都是不便插手或是多嘴的。


    “這是自然,書魂之事,顯然不是我們倆需要操心的。不過我們既然突破這蛹體,一時之間也迴不到劍體中去。不知有什麽事可以幫忙的,不妨直言,我們正好透透氣!”失魄突然問道。風月聽他如此一說,望向硯台,硯台知他意思,點頭示意。他便在一旁想了想,準備讓這兩個神兵之魂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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