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買馬
</p>
</p>
隻買了一匹馬。兩人一共才三十兩銀子，也根本沒法買什麽差不多的馬，一匹駑馬，勉強能駝了兩個人，就來代步。
</p>
</p>
“你騎吧，我走路就好。”馬是關海滄挑的，在駑馬中算是好的了，十五兩銀子的馬，關海滄挑的已經是物超所值了。
</p>
</p>
“一起吧。”白明玉拉住了人，“越早迴去越好。我剛才打聽了，父親現在在奇城，暫時按兵不動。這邊都是你的通緝令，我們還是盡量快些的好，別耽誤了事情，再出什麽岔子。”
</p>
</p>
關海滄想了想，也隻能同意了。隻是他上馬也是難，手上借不得力，踩在馬鐙上，身子就往一邊偏，根本上不去。還是白明玉托著他扶著他，才勉強把人弄上去了。兩個人又都是一身汗。
</p>
</p>
之後白明玉才上了馬，怕關海滄掉下去，就把關海滄的兩條胳膊圍在自己腰間，兩個手腕用綾帶係在一起。關海滄從白明玉的背後看著她擺布自己兩條沒有任何知覺的胳膊，胸口緊貼著白明玉的背，甚至能感受到白明玉的汗水順著淌下來，仿佛能淌到他的身體裏去。
</p>
</p>
白明玉折騰了半天，試了又試，才滿意了。關海滄那兩條胳膊簡直不像是人肉的，而是兩截木頭，隨著她意的擺弄。
</p>
</p>
白明玉折騰得專心，關海滄看得也專心，卻不想旁邊還有人也看得專心。
</p>
</p>
白明玉擦了頭上汗，迴頭要和關海滄說話，卻不想正對上另外一雙眼睛。黑眼仁簡直像兩丸黑水銀，含著笑意盯著她看。
</p>
</p>
那人與白明玉四目相對，便也笑了，輕輕點頭：“擾了小姐和先生了，抱歉。”
</p>
</p>
白明玉的臉立刻紅了，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麽好。手裏還抱著關海滄的胳膊，把玩那兩隻大手上粗糙的手指。
</p>
</p>
“不知小姐和先生要去何處？”那人體諒一笑，折扇輕搖，看著便是儒雅****態度，與關海滄這樣的粗莽漢子截然不同，“我見先生頗會選馬，不知道能不能也幫我選一匹。”他笑得赧然，“我原是想去南邊的，然而徒步總是艱難，故而想要匹馬代步，隻是從來不懂這些，希望先生能幫忙則個。”
</p>
</p>
關海滄也就溫和笑著：“這有何難？”向著白明玉，“明玉，把我手解開，我去幫這位公子選馬。”
</p>
</p>
白明玉卻是滿臉的不樂意：“又要折騰，你上馬就難還要再多麻煩”
</p>
</p>
“明玉，你受累了。”關海滄隻笑著。
</p>
</p>
白明玉沒有辦法，隻能把關海滄的手解開，再幫著他下馬。
</p>
</p>
關海滄也就引著那陌生人再去選馬：“公子想要什麽樣的？”
</p>
</p>
“能代步就好。”那陌生人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囊中羞澀，也沒法買什麽好的。”他氣質雖好，然而一身布衣，確實不是什麽富貴公子模樣。不過那衣裳雖然洗得泛白，卻是極幹淨的，讓人看著舒爽。
</p>
</p>
“如此，這一匹也夠了。”關海滄示意著一匹黃色的馬，看著有些羸弱的樣子，倒像是營養****。
</p>
</p>
“這一匹？”那人驚詫的瞪大了眼睛。
</p>
</p>
關海滄笑著，轉頭問那賣馬的：“這一匹多少錢？”
</p>
</p>
那是個幹癟的老頭子，哆哆嗦嗦的伸出五個指頭，又縮了迴去，變成三個：“三，三兩銀子，可以麽？”猶豫遲疑。
</p>
</p>
“公子買下來吧。”關海滄注視著馬的目光十分溫暖。如果他的手是好的，他一定會去仔細撫摸一遍的。
</p>
</p>
那人原本有些疑惑，然而看了關海滄是樣子，卻笑了：“好，我買了。”決定相信關海滄。
</p>
</p>
關海滄陪著那人牽著馬走，卻暗地裏向白明玉遞了個眼色。白明玉也就又拿出五兩銀子，塞在賣馬人的手中。
</p>
</p>
“先生怎麽看這馬好？”那人問著，“我看都無人問津呢。”
</p>
</p>
“這是良馬，可惜被養壞了。”關海滄淡然，“公子給它好好喂養些時日，定然就能見出它的好了。”
</p>
</p>
“好”那人就跟著關海滄笑了，“我看兩位，似乎也是要去南邊的，不如同行如何？”
</p>
</p>
“我們去哪兒，與你何幹？”白明玉冷冷的，又幫著關海滄上馬，折騰著兩人坐定了，“已經替你選了馬了，便不關我們的事了。駕”催著馬跑走了。
</p>
</p>
那人頗為無奈，自己慢慢騰騰爬到馬上去，握著韁繩，也是沒膽子跑的樣子，隻能騎著馬慢慢走。不一會就再看不見關海滄和白明玉的影子了。
</p>
</p>
白明玉跑出去極遠，感覺到關海滄似乎做得不大穩，才放緩了，扶著關海滄坐正，埋怨著人：“你去理那酸書生做什麽？真是閑的你。”
</p>
</p>
“偶爾助人麽，也沒什麽。”關海滄輕輕笑著，“也不值多大的事情。”
</p>
</p>
兩人正說著，卻看見天陰了，下起雨來。此時兩人早出了城，正在路上，看著不著村不著店的，正被淋個著。不一時就透心涼。那雨越下越大，澆在地麵都起了煙塵，白霧茫茫的，白明玉眼睛也睜不開。
</p>
</p>
匆匆忙忙，兩個人好不容易看見座破廟，急進去躲雨，卻都是落湯雞一樣的了。
</p>
</p>
白明玉有些無奈，隨意收拾了處地方，教關海滄坐了。她才去整理兩人的東西。幸好兩人都了解氣候，知道此時正是多雨的季節，所以把東西都用油紙包住了，才沒也跟著淋濕。
</p>
</p>
白明玉瞅了瞅，就又拿出一套衣裳，要給關海滄換了。
</p>
</p>
關海滄卻不肯，隻說一會就幹了，不要再折騰。
</p>
</p>
白明玉卻惱了：“你又怎麽了？”
</p>
</p>
“沒什麽。”關海滄隻笑，急忙躲了白明玉的手，“我看這裏還有些枯枝稻草，看來以前也常有人過路使用的，不如就生火來烤烤好了。再換衣服，一來麻煩，二來也是糟蹋。”
</p>
</p>
白明玉不解，卻也不再說什麽，隻聽話的燃了篝火，兩人坐在火旁烤著。
</p>
</p>
過了一會，關海滄幹咳了一聲：“明玉，你，去把衣服換了吧。”背著臉，不敢看人。
</p>
</p>
“嗯？”白明玉聽得奇怪，“你自己不肯換，怎麽倒教我換？”
</p>
</p>
關海滄心裏歎息。白明玉衣裳都貼在身上，曲線全顯露無餘。尤其天熱，衣裳穿得少，隱隱約約的，被浸濕了的衣服裏的身段簡直撩人。關海滄不肯教白明玉給他換衣服，也是為了怕自己此時情態被她看見，就真的尷尬了。他到底還是正常的男人，又是麵對著自己愛著的女人，怎麽會沒點反應？
</p>
</p>
“明玉，你，還是換了吧。”關海滄知道白明玉並沒多想。她本來就是灑落之人，軍裏待慣了的，許多事情其實並不明白該在意的。
</p>
</p>
白明玉原本還不明所以，然而看了一時關海滄的模樣，見那人無論怎麽都不肯看她。又想到之前的躲閃，她的臉也一下子紅了。以她的年紀，換了別人早嫁出去了，怎麽可能什麽事情也不懂？何況她與關海滄還有過****的。猛然醒悟關海滄的意思，白明玉匆匆忙忙的躲到了佛像後頭，把衣裳換了才出來。
</p>
</p>
關海滄暗自送了口氣，才勉強緩過來些。
</p>
</p>
“你也，換了衣服吧……”白明玉臉上紅色還沒褪下去。這般一說，更燒了起來，“隻憑著篝火，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幹呢。你身上傷沒好，不好一直這樣濕著的。不然傷口該感染發炎了。”
</p>
</p>
“罷了，不用了。”關海滄想要拒絕。
</p>
</p>
“你，嗯，左右，也一直都是我幫你的。現在這樣，難道，將來就沒了？總，總有躲不過去，被，被我看見的時候……”白明玉話說得斷斷續續的。腦子裏就想起關海滄醉酒那天的情況，就仿佛看見關海滄那件東西在眼前晃。那一日見著的，極嚇人的一個，教白明玉忍了許多痛。
</p>
</p>
關海滄被白明玉說得啞口無言，更是不肯了。徹底背過了身子，隻將背脊給白明玉。
</p>
</p>
然而那雙小手還是搭在了關海滄的肩膀：“你的傷，我看看吧。我見你後背又滲血了。”
</p>
</p>
“明玉，你這樣，教我如何自容？”關海滄慢慢說著。
</p>
</p>
“不能自容，早就是了。”白明玉聲音雖然小，卻是堅決，“從我第一次替你解手開始，你在我這裏還有什麽私密？你真當自己……我什麽都沒見過呢？替你沐浴的時候，難道你一點都沒有過？你別掙了。”
</p>
</p>
關海滄痛苦合目，轉身起來，跪在白明玉的麵前：“郡主，在你麵前，關海滄已經無能做人。玷辱郡主之處太多，關海滄罪過。”
</p>
</p>
“你是男人，這些，也是正常……”白明玉輕聲，囁嚅著。想了想，卻又笑，“罷了，我隻當你不是男人好了。反正，怕你在我麵前這樣，也早沒什麽男人的尊嚴了。”說完拉起了關海滄，上手就去脫人衣服。
</p>
</p>
關海滄也不再反抗，合著眼睛，心如死灰。不是男人。再沒了男人尊嚴。罷了，大約，白明玉也真的從未把他當做男人吧。這樣，也好。
</p>
</p>
除了關海滄的衣服，白明玉偷眼瞅著，那裏並沒她原見著的那麽壯觀，隻比平日看著大些而已，並不特別明顯。想來是過了這一段時間，說了這一時話，關海滄已經壓抑了。
</p>
</p>
換好了衣服，看著外頭雨漸停了，兩人卻都無話可說。()</p>
</p>
</p>
隻買了一匹馬。兩人一共才三十兩銀子，也根本沒法買什麽差不多的馬，一匹駑馬，勉強能駝了兩個人，就來代步。
</p>
</p>
“你騎吧，我走路就好。”馬是關海滄挑的，在駑馬中算是好的了，十五兩銀子的馬，關海滄挑的已經是物超所值了。
</p>
</p>
“一起吧。”白明玉拉住了人，“越早迴去越好。我剛才打聽了，父親現在在奇城，暫時按兵不動。這邊都是你的通緝令，我們還是盡量快些的好，別耽誤了事情，再出什麽岔子。”
</p>
</p>
關海滄想了想，也隻能同意了。隻是他上馬也是難，手上借不得力，踩在馬鐙上，身子就往一邊偏，根本上不去。還是白明玉托著他扶著他，才勉強把人弄上去了。兩個人又都是一身汗。
</p>
</p>
之後白明玉才上了馬，怕關海滄掉下去，就把關海滄的兩條胳膊圍在自己腰間，兩個手腕用綾帶係在一起。關海滄從白明玉的背後看著她擺布自己兩條沒有任何知覺的胳膊，胸口緊貼著白明玉的背，甚至能感受到白明玉的汗水順著淌下來，仿佛能淌到他的身體裏去。
</p>
</p>
白明玉折騰了半天，試了又試，才滿意了。關海滄那兩條胳膊簡直不像是人肉的，而是兩截木頭，隨著她意的擺弄。
</p>
</p>
白明玉折騰得專心，關海滄看得也專心，卻不想旁邊還有人也看得專心。
</p>
</p>
白明玉擦了頭上汗，迴頭要和關海滄說話，卻不想正對上另外一雙眼睛。黑眼仁簡直像兩丸黑水銀，含著笑意盯著她看。
</p>
</p>
那人與白明玉四目相對，便也笑了，輕輕點頭：“擾了小姐和先生了，抱歉。”
</p>
</p>
白明玉的臉立刻紅了，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麽好。手裏還抱著關海滄的胳膊，把玩那兩隻大手上粗糙的手指。
</p>
</p>
“不知小姐和先生要去何處？”那人體諒一笑，折扇輕搖，看著便是儒雅****態度，與關海滄這樣的粗莽漢子截然不同，“我見先生頗會選馬，不知道能不能也幫我選一匹。”他笑得赧然，“我原是想去南邊的，然而徒步總是艱難，故而想要匹馬代步，隻是從來不懂這些，希望先生能幫忙則個。”
</p>
</p>
關海滄也就溫和笑著：“這有何難？”向著白明玉，“明玉，把我手解開，我去幫這位公子選馬。”
</p>
</p>
白明玉卻是滿臉的不樂意：“又要折騰，你上馬就難還要再多麻煩”
</p>
</p>
“明玉，你受累了。”關海滄隻笑著。
</p>
</p>
白明玉沒有辦法，隻能把關海滄的手解開，再幫著他下馬。
</p>
</p>
關海滄也就引著那陌生人再去選馬：“公子想要什麽樣的？”
</p>
</p>
“能代步就好。”那陌生人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囊中羞澀，也沒法買什麽好的。”他氣質雖好，然而一身布衣，確實不是什麽富貴公子模樣。不過那衣裳雖然洗得泛白，卻是極幹淨的，讓人看著舒爽。
</p>
</p>
“如此，這一匹也夠了。”關海滄示意著一匹黃色的馬，看著有些羸弱的樣子，倒像是營養****。
</p>
</p>
“這一匹？”那人驚詫的瞪大了眼睛。
</p>
</p>
關海滄笑著，轉頭問那賣馬的：“這一匹多少錢？”
</p>
</p>
那是個幹癟的老頭子，哆哆嗦嗦的伸出五個指頭，又縮了迴去，變成三個：“三，三兩銀子，可以麽？”猶豫遲疑。
</p>
</p>
“公子買下來吧。”關海滄注視著馬的目光十分溫暖。如果他的手是好的，他一定會去仔細撫摸一遍的。
</p>
</p>
那人原本有些疑惑，然而看了關海滄是樣子，卻笑了：“好，我買了。”決定相信關海滄。
</p>
</p>
關海滄陪著那人牽著馬走，卻暗地裏向白明玉遞了個眼色。白明玉也就又拿出五兩銀子，塞在賣馬人的手中。
</p>
</p>
“先生怎麽看這馬好？”那人問著，“我看都無人問津呢。”
</p>
</p>
“這是良馬，可惜被養壞了。”關海滄淡然，“公子給它好好喂養些時日，定然就能見出它的好了。”
</p>
</p>
“好”那人就跟著關海滄笑了，“我看兩位，似乎也是要去南邊的，不如同行如何？”
</p>
</p>
“我們去哪兒，與你何幹？”白明玉冷冷的，又幫著關海滄上馬，折騰著兩人坐定了，“已經替你選了馬了，便不關我們的事了。駕”催著馬跑走了。
</p>
</p>
那人頗為無奈，自己慢慢騰騰爬到馬上去，握著韁繩，也是沒膽子跑的樣子，隻能騎著馬慢慢走。不一會就再看不見關海滄和白明玉的影子了。
</p>
</p>
白明玉跑出去極遠，感覺到關海滄似乎做得不大穩，才放緩了，扶著關海滄坐正，埋怨著人：“你去理那酸書生做什麽？真是閑的你。”
</p>
</p>
“偶爾助人麽，也沒什麽。”關海滄輕輕笑著，“也不值多大的事情。”
</p>
</p>
兩人正說著，卻看見天陰了，下起雨來。此時兩人早出了城，正在路上，看著不著村不著店的，正被淋個著。不一時就透心涼。那雨越下越大，澆在地麵都起了煙塵，白霧茫茫的，白明玉眼睛也睜不開。
</p>
</p>
匆匆忙忙，兩個人好不容易看見座破廟，急進去躲雨，卻都是落湯雞一樣的了。
</p>
</p>
白明玉有些無奈，隨意收拾了處地方，教關海滄坐了。她才去整理兩人的東西。幸好兩人都了解氣候，知道此時正是多雨的季節，所以把東西都用油紙包住了，才沒也跟著淋濕。
</p>
</p>
白明玉瞅了瞅，就又拿出一套衣裳，要給關海滄換了。
</p>
</p>
關海滄卻不肯，隻說一會就幹了，不要再折騰。
</p>
</p>
白明玉卻惱了：“你又怎麽了？”
</p>
</p>
“沒什麽。”關海滄隻笑，急忙躲了白明玉的手，“我看這裏還有些枯枝稻草，看來以前也常有人過路使用的，不如就生火來烤烤好了。再換衣服，一來麻煩，二來也是糟蹋。”
</p>
</p>
白明玉不解，卻也不再說什麽，隻聽話的燃了篝火，兩人坐在火旁烤著。
</p>
</p>
過了一會，關海滄幹咳了一聲：“明玉，你，去把衣服換了吧。”背著臉，不敢看人。
</p>
</p>
“嗯？”白明玉聽得奇怪，“你自己不肯換，怎麽倒教我換？”
</p>
</p>
關海滄心裏歎息。白明玉衣裳都貼在身上，曲線全顯露無餘。尤其天熱，衣裳穿得少，隱隱約約的，被浸濕了的衣服裏的身段簡直撩人。關海滄不肯教白明玉給他換衣服，也是為了怕自己此時情態被她看見，就真的尷尬了。他到底還是正常的男人，又是麵對著自己愛著的女人，怎麽會沒點反應？
</p>
</p>
“明玉，你，還是換了吧。”關海滄知道白明玉並沒多想。她本來就是灑落之人，軍裏待慣了的，許多事情其實並不明白該在意的。
</p>
</p>
白明玉原本還不明所以，然而看了一時關海滄的模樣，見那人無論怎麽都不肯看她。又想到之前的躲閃，她的臉也一下子紅了。以她的年紀，換了別人早嫁出去了，怎麽可能什麽事情也不懂？何況她與關海滄還有過****的。猛然醒悟關海滄的意思，白明玉匆匆忙忙的躲到了佛像後頭，把衣裳換了才出來。
</p>
</p>
關海滄暗自送了口氣，才勉強緩過來些。
</p>
</p>
“你也，換了衣服吧……”白明玉臉上紅色還沒褪下去。這般一說，更燒了起來，“隻憑著篝火，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幹呢。你身上傷沒好，不好一直這樣濕著的。不然傷口該感染發炎了。”
</p>
</p>
“罷了，不用了。”關海滄想要拒絕。
</p>
</p>
“你，嗯，左右，也一直都是我幫你的。現在這樣，難道，將來就沒了？總，總有躲不過去，被，被我看見的時候……”白明玉話說得斷斷續續的。腦子裏就想起關海滄醉酒那天的情況，就仿佛看見關海滄那件東西在眼前晃。那一日見著的，極嚇人的一個，教白明玉忍了許多痛。
</p>
</p>
關海滄被白明玉說得啞口無言，更是不肯了。徹底背過了身子，隻將背脊給白明玉。
</p>
</p>
然而那雙小手還是搭在了關海滄的肩膀：“你的傷，我看看吧。我見你後背又滲血了。”
</p>
</p>
“明玉，你這樣，教我如何自容？”關海滄慢慢說著。
</p>
</p>
“不能自容，早就是了。”白明玉聲音雖然小，卻是堅決，“從我第一次替你解手開始，你在我這裏還有什麽私密？你真當自己……我什麽都沒見過呢？替你沐浴的時候，難道你一點都沒有過？你別掙了。”
</p>
</p>
關海滄痛苦合目，轉身起來，跪在白明玉的麵前：“郡主，在你麵前，關海滄已經無能做人。玷辱郡主之處太多，關海滄罪過。”
</p>
</p>
“你是男人，這些，也是正常……”白明玉輕聲，囁嚅著。想了想，卻又笑，“罷了，我隻當你不是男人好了。反正，怕你在我麵前這樣，也早沒什麽男人的尊嚴了。”說完拉起了關海滄，上手就去脫人衣服。
</p>
</p>
關海滄也不再反抗，合著眼睛，心如死灰。不是男人。再沒了男人尊嚴。罷了，大約，白明玉也真的從未把他當做男人吧。這樣，也好。
</p>
</p>
除了關海滄的衣服，白明玉偷眼瞅著，那裏並沒她原見著的那麽壯觀，隻比平日看著大些而已，並不特別明顯。想來是過了這一段時間，說了這一時話，關海滄已經壓抑了。
</p>
</p>
換好了衣服，看著外頭雨漸停了，兩人卻都無話可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