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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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要走，哪裏那麽容易。關海滄的傷換了別人活也活不得了，就是在他這“蠻牛”身上，也足以教他難以行動。然而無論是關海滄還是白明玉都明白，無論如何都要離開這懸崖底才行。關海滄也就強忍著，在白明玉的支撐下強挪著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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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晌午，兩人也沒能走多少路，關海滄出了不知道幾身汗，身上虛得發軟。白明玉也知道關海滄艱難，也就停下來休息。兩人一路都是沿著那小溪走的，向下遊去走，一定能找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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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功力恢複了些，雖然還不大行，然而卻足以讓她抓了幾隻雀子。便在溪水裏收拾幹淨，仍是烤了來，一點點喂給關海滄吃。看著關海滄都吃完了，又要給他喂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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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我不渴，不想喝水。”關海滄卻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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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白明玉不明白，“哪能不喝水的？不說這烤出來的東西本就容易幹渴，人要是總不喝水也受不得。你從昨兒晚上就沒喝水了，怎麽能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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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隻搖頭，緊閉著嘴，無論如何都不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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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皺了眉，卻是拿他沒什麽辦法，也隻能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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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卻強自站了起來：“郡主，我，有些事，先離開一下，一會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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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麽？要去哪兒？”白明玉緊跟著他起來，扶住那搖搖晃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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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隻笑著：“沒什麽。郡主不用跟來了，我一會就迴來。”說完掙開了白明玉，自己強撐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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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擔憂，便悄悄跟在關海滄的後麵，看他究竟是幹什麽，怎麽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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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關海滄竟是走了極遠，到了在白明玉原來的地方全看不到之處，才找了棵樹，站定在樹下。他把自己前身貼在樹上，努力從下到上的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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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看得不明所以，不知道關海滄究竟是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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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許久，關海滄累得靠在樹上，白明玉才注意，他褲子被蹭得稍微褪了些下去。歇了一時，關海滄又開始那如前的蹭著，甚而身前都顯了血跡出來，他卻仍是咬牙挺著去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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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你究竟在幹什麽”白明玉忙出去攔住他，不教他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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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頓時尷尬，緊背過身。他褲子此時下去不少，下身微露出來了些：“郡主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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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要做什麽？”白明玉緊問，“有什麽我不能幫你的？你這樣不是在傷自己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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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關海滄強笑著，“郡主先迴去吧，我馬上就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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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你……”白明玉還要說，猛然醒悟到了一件事，自己臉也紅了，小聲囁嚅著，“你是要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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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身子僵了一下，卻沒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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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紅著臉，雙手從他身後繞到身前，聲音輕得像蚊子：“我幫你吧。你別這樣，傷了自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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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緊向前走了兩步，脫開了白明玉：“郡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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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這樣，不是我來幫你，難道你自己還行麽？”白明玉聲音輕的如同歎息，又走過去，環住了他，替他褪了褲子，雙手顫抖著，“以後，你該喝水就喝水，別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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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別這樣，髒了你……”關海滄還想說什麽，卻已經感覺到白明玉的小手扶住了他，後麵的話再說不出來了，狠狠的合上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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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東西軟軟的，在白明玉手裏，教她全身都被燒了似的，心裏打鼓一般，跳的厲害。她的聲音也在跟著抖：“要怎麽做，你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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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狠咽了唾沫，咬緊牙關，良久才說話：“麻煩郡主，拿出來，替我扶著些，就好。”他惱恨自己，為什麽雙臂都廢了，哪怕能夠留下一條手臂，也不會教白明玉受到這樣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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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不敢看，隻摸索著做了。聽著他完了，再窸窸窣窣的幫他提好褲子：“迴去，你喝些水吧。以後，隻管叫我來幫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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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狠狠吞了幾口氣：“好。”他如今的情況，想要拒絕也是不能了。白明玉已經為他做了一次，便是已經被他玷辱了，他欠著白明玉的，一輩子也還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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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懸崖底走了些天，卻還是沒見到出口。關海滄傷口包紮、身上擦洗、小解……都是白明玉在做。開始兩人都是尷尬，後來慢慢的，也都明白不可避免，隻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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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關海滄的傷一直不能治療，卻是越來越嚴重，開始關海滄一天還能走一小段路，後來漸漸傷口感染，他卻燒了起來，能夠走的越來越少，沒幾天徹底倒下了，反而是昏迷的時候多，清醒的時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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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擔心，若是再不能找到人家給關海滄治療，怕關海滄就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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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白明玉如今功力也恢複了，許多事情卻方便了。關海滄不能走，白明玉就將些樹枝編在一起，成了個板子樣，把關海滄放在上麵，她拉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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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給關海滄用冷水擦了身子，冀望能稍微降低些體溫。然而關海滄已經兩天沒清醒了，白明玉都慌了，怕再拖下去關海滄就真的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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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的是，到了關海滄昏迷不醒的第四天，白明玉終於望見了一縷炊煙。她心裏一痛一甜，自己都差點沒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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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著門，如同見到了救星，白明玉心裏忐忑著：“請問有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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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打開了，一個老嫗的麵孔顯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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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我們是迷了路的，能收留我們一下麽？”白明玉懇切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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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嫗看了看眼前頭發蓬亂，身上都是擦傷刮傷的女子，又看了看女子拖著的那個血跡斑斑的男人：“姑娘，你們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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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和我，丈夫被強盜劫了，掉到了懸崖裏。”白明玉知道，關海滄雙臂廢了，所有事情都要她來做，若不是夫妻，別人要怎麽看？隻能冒認了，“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出來。”她懇求著，“婆婆，能收留我們一下麽？我，丈夫他要不行了……”眼淚奪眶而出。關海滄的情況真是不容樂觀，她心裏焦急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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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進來吧”老嫗湊過去看了一眼關海滄，也嚇了一跳，“老頭子，快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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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頭一個老漢也走了出來：“什麽事？”瞅了一眼，嚇住了，“哎喲，這人還有氣麽？”慌忙著幫著白明玉抬了關海滄，放到屋裏床上，“姑娘，你等著啊，我去找大夫來我們這裏偏遠，時間要久些，你先別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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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看著老漢出去，站在關海滄的身邊，看著憔悴得已經脫了相的人。那麽強韌的男人，山一樣的虎威將軍，現在卻虛弱不堪，仿佛一碰就要隨著風吹沒了。她眼裏痛得很，卻舍不得合上，隻盯著關海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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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們真不容易啊。吃點東西吧。”老嫗端了碗飯，遞到白明玉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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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婆婆，我不餓。”白明玉靜靜搖著頭。轉身的時候卻是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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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嫗忙扶住了白明玉：“姑娘，你這樣不行，你丈夫全靠著你呢，你怎麽能垮了？多少吃點吧，不然你也沒體力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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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想了想，點了頭，強迫著自己把一碗飯都吃光了：“婆婆，謝謝你們。你們的大恩大德，我不會忘記的。將來有機會，一定報答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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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說什麽傻話。”老嫗笑著，“誰沒有遇到困難的時候，你們這樣子，誰忍心不管你們？也不值什麽，就隻給了你們地方休息罷了。你放心，你丈夫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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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明玉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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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老漢才把大夫找來。大夫看見關海滄的樣子也嚇住了，急急的忙活了一整個晚上，才算把關海滄的傷都調治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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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他，我丈夫，他怎樣了？”白明玉焦急得不行，迫切的問著。連老嫗和老漢也跟著一臉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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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保住了。”大夫說著，卻深深望著白明玉，“可是，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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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頷首：“我知道。我明白。隻要人能活著就好。”他的胳膊廢了，以後她就做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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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已經明白了，那我也不多說了。照著這方子給他吃藥塗藥就好了。”大夫點了點頭，“他雖然傷得重，不過身體底子卻好，幸好治療也算及時，隻要仔細調理，別的問題都不會有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陣白明玉，“不過，對於一位將軍來說，雙臂廢了……你好好照顧他吧，別讓他想不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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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驚抬頭：“你怎麽知道他是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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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輕笑了：“我是大夫，他身上的傷是什麽造成的，我看不出來？新傷舊傷那麽多，這年月，不是當將軍，會這樣？再者他這體魄，也不是尋常人能有的。就說他是一代名將，我也相信。”說完卻歎氣了，“唉，惟其如此，更教人傷懷啊他叱吒沙場慣了，如今卻……姑娘，別教他尋短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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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卻笑了：“要尋短見，早尋了。他那個時候沒要死，就是肯活下來。我說了的，與他同生共死，就是為了我，他也不會輕易放棄這條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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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要走，哪裏那麽容易。關海滄的傷換了別人活也活不得了，就是在他這“蠻牛”身上，也足以教他難以行動。然而無論是關海滄還是白明玉都明白，無論如何都要離開這懸崖底才行。關海滄也就強忍著，在白明玉的支撐下強挪著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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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晌午，兩人也沒能走多少路，關海滄出了不知道幾身汗，身上虛得發軟。白明玉也知道關海滄艱難，也就停下來休息。兩人一路都是沿著那小溪走的，向下遊去走，一定能找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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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功力恢複了些，雖然還不大行，然而卻足以讓她抓了幾隻雀子。便在溪水裏收拾幹淨，仍是烤了來，一點點喂給關海滄吃。看著關海滄都吃完了，又要給他喂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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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我不渴，不想喝水。”關海滄卻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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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白明玉不明白，“哪能不喝水的？不說這烤出來的東西本就容易幹渴，人要是總不喝水也受不得。你從昨兒晚上就沒喝水了，怎麽能不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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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隻搖頭，緊閉著嘴，無論如何都不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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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皺了眉，卻是拿他沒什麽辦法，也隻能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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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卻強自站了起來：“郡主，我，有些事，先離開一下，一會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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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麽？要去哪兒？”白明玉緊跟著他起來，扶住那搖搖晃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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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隻笑著：“沒什麽。郡主不用跟來了，我一會就迴來。”說完掙開了白明玉，自己強撐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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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擔憂，便悄悄跟在關海滄的後麵，看他究竟是幹什麽，怎麽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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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關海滄竟是走了極遠，到了在白明玉原來的地方全看不到之處，才找了棵樹，站定在樹下。他把自己前身貼在樹上，努力從下到上的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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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看得不明所以，不知道關海滄究竟是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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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許久，關海滄累得靠在樹上，白明玉才注意，他褲子被蹭得稍微褪了些下去。歇了一時，關海滄又開始那如前的蹭著，甚而身前都顯了血跡出來，他卻仍是咬牙挺著去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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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你究竟在幹什麽”白明玉忙出去攔住他，不教他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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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頓時尷尬，緊背過身。他褲子此時下去不少，下身微露出來了些：“郡主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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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要做什麽？”白明玉緊問，“有什麽我不能幫你的？你這樣不是在傷自己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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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關海滄強笑著，“郡主先迴去吧，我馬上就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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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你……”白明玉還要說，猛然醒悟到了一件事，自己臉也紅了，小聲囁嚅著，“你是要小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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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身子僵了一下，卻沒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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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紅著臉，雙手從他身後繞到身前，聲音輕得像蚊子：“我幫你吧。你別這樣，傷了自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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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緊向前走了兩步，脫開了白明玉：“郡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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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這樣，不是我來幫你，難道你自己還行麽？”白明玉聲音輕的如同歎息，又走過去，環住了他，替他褪了褲子，雙手顫抖著，“以後，你該喝水就喝水，別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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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別這樣，髒了你……”關海滄還想說什麽，卻已經感覺到白明玉的小手扶住了他，後麵的話再說不出來了，狠狠的合上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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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東西軟軟的，在白明玉手裏，教她全身都被燒了似的，心裏打鼓一般，跳的厲害。她的聲音也在跟著抖：“要怎麽做，你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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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狠咽了唾沫，咬緊牙關，良久才說話：“麻煩郡主，拿出來，替我扶著些，就好。”他惱恨自己，為什麽雙臂都廢了，哪怕能夠留下一條手臂，也不會教白明玉受到這樣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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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不敢看，隻摸索著做了。聽著他完了，再窸窸窣窣的幫他提好褲子：“迴去，你喝些水吧。以後，隻管叫我來幫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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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海滄狠狠吞了幾口氣：“好。”他如今的情況，想要拒絕也是不能了。白明玉已經為他做了一次，便是已經被他玷辱了，他欠著白明玉的，一輩子也還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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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在懸崖底走了些天，卻還是沒見到出口。關海滄傷口包紮、身上擦洗、小解……都是白明玉在做。開始兩人都是尷尬，後來慢慢的，也都明白不可避免，隻能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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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關海滄的傷一直不能治療，卻是越來越嚴重，開始關海滄一天還能走一小段路，後來漸漸傷口感染，他卻燒了起來，能夠走的越來越少，沒幾天徹底倒下了，反而是昏迷的時候多，清醒的時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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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擔心，若是再不能找到人家給關海滄治療，怕關海滄就要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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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白明玉如今功力也恢複了，許多事情卻方便了。關海滄不能走，白明玉就將些樹枝編在一起，成了個板子樣，把關海滄放在上麵，她拉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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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給關海滄用冷水擦了身子，冀望能稍微降低些體溫。然而關海滄已經兩天沒清醒了，白明玉都慌了，怕再拖下去關海滄就真的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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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的是，到了關海滄昏迷不醒的第四天，白明玉終於望見了一縷炊煙。她心裏一痛一甜，自己都差點沒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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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著門，如同見到了救星，白明玉心裏忐忑著：“請問有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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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我們是迷了路的，能收留我們一下麽？”白明玉懇切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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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嫗看了看眼前頭發蓬亂，身上都是擦傷刮傷的女子，又看了看女子拖著的那個血跡斑斑的男人：“姑娘，你們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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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和我，丈夫被強盜劫了，掉到了懸崖裏。”白明玉知道，關海滄雙臂廢了，所有事情都要她來做，若不是夫妻，別人要怎麽看？隻能冒認了，“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出來。”她懇求著，“婆婆，能收留我們一下麽？我，丈夫他要不行了……”眼淚奪眶而出。關海滄的情況真是不容樂觀，她心裏焦急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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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進來吧”老嫗湊過去看了一眼關海滄，也嚇了一跳，“老頭子，快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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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頭一個老漢也走了出來：“什麽事？”瞅了一眼，嚇住了，“哎喲，這人還有氣麽？”慌忙著幫著白明玉抬了關海滄，放到屋裏床上，“姑娘，你等著啊，我去找大夫來我們這裏偏遠，時間要久些，你先別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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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看著老漢出去，站在關海滄的身邊，看著憔悴得已經脫了相的人。那麽強韌的男人，山一樣的虎威將軍，現在卻虛弱不堪，仿佛一碰就要隨著風吹沒了。她眼裏痛得很，卻舍不得合上，隻盯著關海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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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想了想，點了頭，強迫著自己把一碗飯都吃光了：“婆婆，謝謝你們。你們的大恩大德，我不會忘記的。將來有機會，一定報答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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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說什麽傻話。”老嫗笑著，“誰沒有遇到困難的時候，你們這樣子，誰忍心不管你們？也不值什麽，就隻給了你們地方休息罷了。你放心，你丈夫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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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老漢才把大夫找來。大夫看見關海滄的樣子也嚇住了，急急的忙活了一整個晚上，才算把關海滄的傷都調治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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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他，我丈夫，他怎樣了？”白明玉焦急得不行，迫切的問著。連老嫗和老漢也跟著一臉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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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保住了。”大夫說著，卻深深望著白明玉，“可是，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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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頷首：“我知道。我明白。隻要人能活著就好。”他的胳膊廢了，以後她就做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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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驚抬頭：“你怎麽知道他是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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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玉卻笑了：“要尋短見，早尋了。他那個時候沒要死，就是肯活下來。我說了的，與他同生共死，就是為了我，他也不會輕易放棄這條命的。”()</p>